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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永远严严实实地闭着。
  我毕竟是一位有血有肉的女人。我不止一次地想到离婚,我的知己朋友也不
止一次地劝我离婚。我相信,凭我的相貌和名气要找一位男人并不难,但离婚的
念头,往往只是转瞬即逝。因为我怀念我们相恋和婚后那些甜蜜的岁月。而我想
得最多的还是他,他的身体已越来越不好,尤其是肝脏,常常使他显出一些可怕
的症状。我若离开了他,他承受得了吗?也许他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得精神病,
一条就是死。一想到这些,我就不忍心,眼泪就止不住地淌。
  然而,就在这时,另一个他的出现,打破了我生活中的宁静。
  在一次演出结束后,我正在后台卸妆,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找到了后台,
他激动地对我说:“太棒了,你的唱腔,是我听到的最好的唱腔,字正腔圆,音
色也甜。”
  我见过不少待我热情的观众,对于这一切,并未在意。谁知,从这以后,他
每天都来看我的演出,每次演出结束后,都少不了到后台,对我当晚的演出作一
番认真的评价。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某大学一位专门研究戏剧史的教授。
  有一天,他送给我一个小本本,上面写满了我在收音机里演唱的唱腔曲目、
播放时间,每段唱腔后都工工整整地写有一段几百字的评语。
  我被他的举动感动了,渐渐和他友好起来。
  每当我听他分析我的唱腔时,我想这要是我丈夫该多好啊!
  我真感到害怕,因为我发现自己竟有点离不开他了,和他在一起,我觉得自
己变得年轻了,漂亮了,也不孤单了,浑身的血液就沸腾,连我的丈夫也忘记了。
 
  有一次,我终于向他倾吐了我丈夫的病和自己十多年来所承受的一切精神上
的磨难。当我吐完了自己的全部苦衷后,心里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因
为这是十几年来我第一次向一个异性朋友表露自己的隐私。
  他沉默了。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滔滔不绝,过了很长时间,他方用低沉的声音
说:“你过得真苦,需要我帮你吗?”
  我无声地站起来,像一位罪犯似的逃离了他。
  第二天,我刚一上班,他就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他们大学里今天有舞会,
问我愿不愿意去?我在电话机旁站了很久,脑子里一片空白,机械地朝练功房走
去。
  回到了练功房,我发疯地练功,我希望能用体力的消耗来驱走内心的抑郁。
到了吃饭的时候了,我不得不回去。我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朝家里走去,
我真害怕回到那个家,我就是这样在寂寞和孤独中生活了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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