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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吃人肉实录
     
    --献给中国的汉奸朋友们
荻原长一
    《骷髅的证词》一书,真实记录了作者于1944年6月至1945年秋在菲律宾棉兰老岛的
日日夜夜,其中以相当篇幅描写了走投无路但负隅顽抗的日军在强大的美军包围下残杀同类
以裹腹的恐怖场面,揭露了由日本军国主义发动的侵略战争将人变为野兽的罪恶事实。
     
宰食战友肉的歹徒
    迷路时,我们巧遇一士兵,我们跟着那人,来到了大岩石前面,他指着树荫下的山洞告
诉我们说:“那里就是N分队的人所在的地方。”
    洞里飘出一丝丝清烟在缓缓地上升。我们控制着激动的心情,一边招呼说“啊,你们
好!”一边往里看,入口处果然是N伍长和K兵长面对面地盘腿坐着。听到我们的声音,他
们吃了一惊,随即把脸转向我们。原以为只有他们两个,谁知H上等兵也呆在里边暗处,同
时转过脸来。久别重逢,他们非常高兴地迎接我们。
    彼此回忆起3月以来残酷的经历,不禁感慨万千。部队解散的当夜,我们曾劝他们与我
们小组共同行动,但他们却主张成立别动队。我们很快就知道了,他们现在在这里安顿下
来,最大的原因是附近有甘薯地。
    我们直盯着堆在篝火旁边的十公斤的甘薯,还是H上等兵拿出一个生甘薯,说:
    “吃一个吧?”我把甘薯切成7份分给了大家。N伍长也从石板架上取下饭盒,拿起用
树枝削成的粗糙筷子,夹起里面的东西给了我们。饭盒底上留有一点点煮干薯叶,大家赶紧
用手掌接住。
    “实际上,我们离倒下去为期不远了!”N伍长彬彬有礼地说完之后,突然表情严肃地
说:“是这样,荻原班长,我们确实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不好意思大声说……
    说实话,我们连那种肉都吃了!”
    “事实上,我们在‘同类相残’。”旁边的K兵长补充说:“就是‘人吃人’的意思,
我们心想,把不能行走但还有一口气的战友的躯体就那么扔在那里,让蛆虫、野兽暴食,怪
可惜的……所以我们自己享用了!”
    他毫不在乎,神色平静地作了说明。他接着说:“实话说吧,大约在二十天前我们曾经
吃过一个……从海军五中队的领地往南走时,肚子饿得想吃肉,于是,半夜里干掉了一起行
动的海军士兵。”
    我们虽然想使劲控制住发抖的双腿,但连那点力气都没了。我切实感受到了憎恨和威
胁,可还是拼命忍着。他反而更加得意了,继续说:“首先肢解胳膊和大腿,选好的部位制
成肉干,经过熏制保存起来。从内脏开始吃。肝脏嘛,那可是我最爱吃的哟!肠也切成小
段,好好煮一煮,嚼起来就像吃蘑菇一样,别提多鲜美了!”
    “然后,用这把军刀喀嚓一下砍下脑袋来,从里面剜出脑浆,装进饭盒里。还真不少
呢,大概能装七八成。”
    “那东西可好吃呀,软得就像吃豆腐一样……”我如果不设法逃离,或是谈话不投机,
同样的大祸就会降临到某个人的头上。因此,我尽量装作平静的样子,只说了一句:“是
吗,……有那么好吃吗?”
    他们接着又说:“这种事我们干过两三次。”H刚说完,随即又叮嘱我们:“这件事不
要对任何人说。”我们一行人想赶紧离开那个地方,N却说:“今晚我们也要去挖甘薯,给
你们带路吧!”说着一起跟了上来,我们没法拒绝。
     
将遭盘算的I士兵
    I上等兵来到我的身边躺了下来。在他们4个人当中,他年龄最小,级别最低,所以分
队的所有杂务全都让他一个人承担。
    他几次紧绷着消瘦的脸,好像要说出心中的秘密。这是那天夜里的事。I上等兵到我们
窝棚来玩,他像忍受不了长期以来的重压似的,沉痛地述说开了。他讲的情况大致如下:
    部队解散后,原来属于N分队的士兵一直被迫跟着N他们,在深山密林里来回转了半个
月左右之后,粮食已全部吃尽,病号也接二连三地出现了。
    患者增多拖住了分队的手脚,于是趁病号熟睡时,逐一将他们枪杀。执行枪杀任务的,
几乎都是K兵长,肢解尸体时,大家却不动手,最后就强迫I去干这惨无人道的事。命令他
割断死人的脖子,从躯体上砍下手和脚,取出内脏洗干净。就这样,烤煮了大量的肉干不断
食用。吃完之后,下一个病号又会被干掉。
    在漫无目标的转移过程中,他的体力日益不支。大约是几天前,才来到这开垦地。然
而,挖到的那份甘薯,有时还会被N伍长抢去。
    “如果可能的话,今后请让我和荻原班长一起行动。”他从内心里发出了这一哀求。
     
又遇一伙吃人歹徒
    我对能否率领疲惫已极的大伙继续往前走,已经完全丧失了信心,自己一个人爬上高
坡。从那附近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我轻手轻脚地走近一看,4名士兵坐在那里一边说笑,一边正在吃什么东西。
    我轻轻地喊了一声:“你们好!”当他们听到叫喊声时便一齐向我转过身来,4个人脸
黑得像几个月没有洗过,只有眼睛还炯炯有神。我重新说了一遍,“你们好!”
    这时,有一个人开了腔:“你好。你是哪个部队的?”他反问。
    “炮兵中村部队。你们呢?”
    “森部队。”
    “还能继续往前走吗?”
    “不行,我们爬到了山顶,现正往回走呢!因为搞不清方向,在同一个地方走了两
次。”
    “那你们的粮食怎么样?我们每人只剩下两块甘薯,正为难呢!不过肉还剩这么几
块。”
    对我们来说,最后一次吃肉是一个月前吃水牛肉。
    “啊,我们的问题更严重,才惨啦!只有一点甘薯。”
    他们围坐的中央有一只饭缶,里面装有像笋皮一样卷着的水牛皮和烧过的骨头。
    “怎么样,如果觉得这东西可以的话,就咬一块吧!”说着递给我一块,我立即高兴地
接了过来,感到一股浓烈的尸臭味直呛鼻子。
    既然难得分得这么一块珍贵的东西,不吃不好。当我勉强把肉送到牙齿间去咀嚼时,有
人说了:
    “那不是水牛肉!”
    “哦!那是什么?是马肉?”
    “……”
    “呃?啊,原来如此!”
    我本能地张开了嘴,取出嘴里的那块肉。心里涌起了强烈的憎恨。
    “实在对不起!趁天还亮得赶回去。请原谅,先走一步了。”
    他们说道:“是吗,能不能带上我们一起走?”
    我留下了一句话:“啊,那我跟大家一起在下面等候。”便匆匆地走了。
    我觉得也许再没有比“人间地狱”这一词更能确切地描述当时的情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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