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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笛评点马悲鸣精品系列(六)


纲举目张,露出秕糠

芦笛

19世纪的欧洲昌行“拜科学教”,由於自然科学研究取得的巨大成功,学者们以为社会现
象也象自然现象那样,受严谨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客观规律支配。“社会主义从空想到
科学”就是这种时代迷误。它的基本假设是不管天南海北,人类社会发展都遵循一条共同
的途径,经历相似的阶段,最终臻于共产主义社会。这个时代谬误至今还有网友中在论坛
上重复。他们认为中国的问题,只是她目前还处在前现代化阶段,与民族的劣根性无关。

马克思社会发展理论已为其导致的灾难性实践证伪。其实,该理论的荒谬一开头就是明摆
著的,只有白痴才会以为西藏社会的发展会和北欧斯堪的纳维雅半岛走类似的道路。其实,
对许多社会现象来说,“没有规律”似乎便是它们的规律。不久前在杂志上看到,数学家
们使用先进电脑,建立了复杂的数学模型,以此预言金融走向,最后却懊丧地发现,他们
对股市的科学预测还不如风水专家“推算”出来的灵光。

无论是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都是鬼子发明的,跟咱们的老祖宗没有什麽关系。当这些东
西传进中国时,便引起自卑情结支配下的表面上互相矛盾的两种情绪反应。

第一种是以伟大领袖为代表的愚昧农民的反智主义盲干,诸如从民间的“不干不净,不生
百病”到官方的“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张玉凤同志推
荐的葡萄糖点滴,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式的民间文学比喻。

第二种是至今还在幼稚园的中国的“知识”分子。因为他们不知道所谓文科的大部分学科
其实也是鬼子发明的,便在顶礼膜拜鬼子发明的自然科学的同时,肆无忌惮地嘲笑“文人
”及其学科。不仅如此,凭著一点小学算术知识,他们就敢胡乱穿凿社会历史现象。环顾
全球,只有在中文网上,才会出现马悲鸣先生“一条日命兑换八十条华命”的“高等杀人
数学”和“杀人工作量太大,杀不过来”的“高等杀人工程学”。令人丧气的,不仅是这
些新学科只有咱们这块风水宝地才产得出来,更是它们的发明人不但没有成为天下笑柄,
反倒成了网上高手。如果老芦不出来戳破,恐怕这些宝货不但没人识破,还要真的成了新
学科传下去,教授给子子孙孙。光这一点,就足以看出中国“知识”分子的平均智力水平
有多低。

不管是愚昧农民,还是幼稚园里的“知识分子”,共同特点是热爱伟大领袖的“纲举目张”
论。他老人家在世时曾多次详加解说这复杂高深的理论体系:纲是网上的绳子,一拉绳子,
网眼(目)也就张开了。据说,这就是咱们的治国之道。

老人家在世时干的活,基本上就是忙著拉这网上的绳子。他倒也确实一网又一网地捞上了
不少好东西:百万右派、遍地“牛屎”下夕烟(所谓土钢铁)、几千万饿殍、无数的牛鬼
蛇神…。然而他在忙活著拉绳子大网大网地“网民”的同时,却也纲举目张,让身上的“
鱼网装”怒目贲张,露出了满脑袋高粱花子,一肚子草包秕糠。

这秕糠是什麽?弱智思维表现可以多种多样,但共同的特点,是用隧道眼加直线思维将复
杂的大千世界加以超简化。记得60年代有个学毛主席“哲学思想”的标兵写了篇“牵牛要
牵牛鼻子”。这就是全民族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无论左中右的哪一派,他们的思维定势总
是把中国问题当成一头牛,力图去找个“牛鼻子”来抓。自从鬼子打进来那天起,已经有
无数的事被当成了“牛鼻子”:魏源、李鸿章等人认为那是“夷之长技”,孙中山认为是
“民国”,毛泽东认为是俄国式的暴力革命,今天的民运人士又回到孙大炮的水平,而马
悲鸣-贺文更为简捷,认为所有的隧道眼都没看在地方,那如此难抓的牛鼻子不是别的,
乃是总统或总理直选。

马-贺的牛鼻子比别人的更精细,大概他的隧道眼经过了职业性高聚焦。在某种程度上,
这大概反映了许多理科“学者”的缺陷。现代科学分工之细,使每个领域里的人搞的研
究非常之窄,使用的实际上是一种“蒸馏水”式的简单纯净思维。或许就是为此,某些
理科“学者”来玩政论的票时,总免不了只看到针尖大的那麽一点。《直接选举,还政
于民》,便是这“针眼”奇观。

此文首先暴露了作者对西方民主政治的惊人的无知。他不仅把国家元首(国王或总统)
和行政首脑(总统或总理、首相)混了起来,而且连总统制和内阁制都分不清,以为凡
总统制就是直接选举,内阁制就是间接选举。此外,他身在美国,却居然连美国总统的
选举办法都一无所知,误认为那是直接选举(对这些错误的解剖,详见拙作《伪民主的
分水岭与试金石》,贴《说东道西》论坛)。这些常识上的错误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
是作者通过畸形思考得出的荒谬结论。

作者首先总结了俄国和南朝鲜民主政治成功的经验,发现那关键是总统直选。以此对照
民主在中国的失败教训,又发现中国从来没有过直选。由此,作者得出结论:直接选举
在专制国家是个实质问题而不是技术问题,专制政体之所以能够操纵民意,完全是靠间
接选举舞弊。如果剥夺了独裁者的这一作弊手段,专制制度便立刻崩解。所以,这是民
主战胜独裁的法宝,一旦使将出来,便能“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如探囊取物耳”,
“大刀阔斧,割断苏维埃共产主义旧世界,开辟…自由民主新乾坤”。通过比较当代中
国人民和两百年前美国人民的平均教育程度,他还证明了中国人民有能力进行直接选举。
因此,直选不但必要而且可行。

这“针眼”之细,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原来,民主在中国如此难产,全因为前人从未
想到过马先生的高招。如果当年民国实行总统直选,那就一定不会有军阀混战,“中国
国会和北洋政府”也就一定不会“被国共两党联合北伐而彻底摧毁”,我党也不会诞生,
大概就连日本人都不会打进来了。选举方法上这麽一个小小的差别,竟然导致历史走了
这麽大的弯路,使上亿人民丧生。何物直选,竟有如此翻江倒海的神通,端的是四钱拨
亿吨!

据此,马-贺提出:“海外民运实在是应该把直选总理和界定产权、恢复私有制作为政
治纲领。这两条是共产党无法让步的。它也无法在这两点上混淆视听。老百姓一看就懂。
这才是八九民运中应该提而没人提的明快纲领。”

可惜问题马上就出来了:直选既然不但是俄国成功实行民主的秘诀,而且是咱们可行的
明快的救国纲领,何以共产党又“无法让步”,让民运人士耍开大刀阔斧,“在百万军
中取上将之首”呢?既然如此,提出这个纲领的目的,似乎并非实行民主,而是让老百
姓“一看就懂”,识破我党的真面目。看懂之后又怎麽样呢?起来造反?推翻我党以实
行直选?看来,这直选并不直,真要实行起来走的还是曲线。只是马-贺又怎麽能保证,
推翻我党后不会再上去一个伟大领袖,让那直选成了天边那条永远可望不可及的直线?

有趣的是,马-贺针眼虽细,却也看到了“直接或间接选举在发达国家并没有本质上的
区别。因为选举无记名,而且新闻公开,可以监督选举。虽然可能有争议,但在众目睽
睽之下,选举舞弊几乎没有可能”,却看不到中国从来没有过真正的民主选举,正是因
为缺了这些先决条件。不去想方设法点滴改良,创造这些条件,却去提出一个当局不可
能让步的“明快纲领”来将共产党的军,使民运陷入与当局发生直接对抗的困境,逼迫
当局实行大规模血腥镇压,造成历史再度大幅度倒退。马-贺这网上的绳子,拉得未免
也太邪乎了些。

有理智的读者都能看到,要避免孙毛悲剧重演,最终在中国实行民主,唯一的途径是和
当局合作,在体制内实行渐进改良。要做到这一点,最重要的是,民众提出的改革要求
一定要在当局容忍的范围内。最忌讳的便是马-贺那种“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的“明
快纲领”。八九学运领袖们不知进退,逼得我党没法下台,最终祭起了灭门凶器。这个
惨痛的教训,有良心的中国人谁都不能忘记。

马-贺针眼奇观还不止此。他竟然以为我党的统治全靠在选举中舞弊,让人不能不怀疑
此人是否真在大陆生活过几十年。文革高潮中根本就没有党和政府,而且军火遍于民间,
如果人民真想起来推翻政府,此其时矣。但参加两大派的亿万民众只热衷于自相屠戮,
却没谁不狂热效忠伟大领袖。如果那时搞总统直选,我敢用我的脑袋担保,哪怕就是联
合国监督公投,伟大领袖也一定会全票当选,那里头还会有小芦投的一票。

什麽是中国的国情?这就是中国的国情!这就是当代中国国民和两百年前美国国民之间
的显著差异。马先生据说是自然科学家,可他忘记或不懂数理统计最根本的一条:作样
品比较时,必须将比较对象的一切非比较因素控制为同一才能进行。

在某种程度上,比较中美两个民族犹如比较非洲野牛和中国水牛。两者都是buffalo ,
“文化程度”大概都一样,可前者凶悍到连狮子都不敢惹,后者温顺到让牧童骑在背上。
当代中国的生产力水平远远超过了两百年前的美国,国民的平均文化程度大概也比老美
的祖宗高,然而直到今天,直选总统还是个冬天的童话。这事实本身就是对否认民族文
化传统对社会进化的巨大制约作用的有力批驳。天下的牛不是条条一样。咱们抓家牛的
鼻子时,不能忘了先辈那几千年的驯化功夫,否则就跟以为吃最后一个饼子就会饱的傻
子一样。

其实,这传统马-贺也看到了,他说:“按谭嗣同的说法,中国两千年来的政治是秦政,
是大盗政治;两千年来的国教是儒教,是媚教。今天的读书人仍是如此。”既然如此,
却还会想出那种“明快纲领”来。这里头的玄关,大概只能用党文化哺育出来的思维错
乱来解释。


【附录】


直接选举,还政于民
──南朝鲜与俄罗斯的启示

·贺文·

南朝鲜与俄罗斯从专制走向民主的历程给我们以莫大的启示。南朝鲜自从一九六二年
朴正熙登台一直到一九八七年全斗焕下台都是军事独裁统治。朴正熙本人是职业军人,他
被刺身亡以后上台的全斗焕也是职业军人。而南朝鲜从专制到民主的转折点就是一九八七
年的总统直选。这个直接选举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而是南朝鲜国内外人民,尤其是
大学生奋斗二十多年的结果,其中不乏流血牺牲。一九八七年当选的总统卢泰愚虽然是全
斗焕旧部,原来也是军人,但在他当选后不得不按民主程序办事(当然其中也有美国的压
力因素)。今天南朝鲜民主化大局已定。这划时代的大功几乎全部要归于六十年代、七十
年代和八十年代南朝鲜的民主斗士们以“总统直选”为诉求中心。坚毅果敢地展开的反独
裁争民主运动中表现出纲领明确、目光敏锐、英勇顽强和前仆后继。

 俄罗斯总统叶尔钦“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如探囊取物耳”般地大刀阔斧,割断苏
维埃共产主义旧世界,开辟俄罗斯自由民主新乾坤,并不稀奇。稀奇的倒是他这样干居然
能行得通。叶尔钦“如入无人之境”般的畅通无阻端赖他本人是由俄罗斯人民直接选举出
来的俄国总统,名正言顺。我们决不能忘记那次直接选举是戈尔巴乔夫允许的。

● 在专制国家不是技术问题

 当今民主政体分类甚多。其中政府首脑即行政长官有的是总统,如美国和法国;有的
是总理,如日本、德国、意大利、澳大利亚等;还有的是首相,如英国、荷兰、瑞典、挪
威、丹麦、比利时等君宪国家。有的是政府首脑(总统/总理)直接由选民选出(仅此美
国一家),有的是间接由选民选出“人民代表”或议员,再由议员们选出政府首脑。被国
共两党联合北伐而彻底摧毁的中国国会和北洋政府就是采用这种间接选举制,虽然其中充
满了舞弊、狡诈和收买。还有的国家乾脆就由议会多数党领袖出任政府首脑。比如日、德
、英、澳、意等国。当然每一个党领袖的产生必须是严格按照公认的民主程序,在各自党
内公开选举出来的。

 以上这几种直接或间接选举在发达国家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因为选举无记名,而且
新闻公开,可以监督选举。虽然可能有争议,但在众目睽睽之下,选举舞弊几乎没有可能
。
 然而在专制政体中直接选举政府首脑,无论是总统还是总理,与间接选举却有著本质
上的不同。

 在专制政体中,无一例外,都是间接选举。这是因为间接选举在专制体制内为执政者
提供了操纵议员或人民代表的可能。而要想操纵全国直接选举却是不可能的。这就是共产
党国家,乃至非共产党专制国家对直选政府首脑都怕得要命的缘故。菲律宾前总统马科斯
试了一次,其结果是亡命他乡。中共与南朝鲜的朴正熙政权和全斗焕政权一样,死死地抱
著间接选举不放,其目的当然是要用间接选举的方式来强奸民意。今天中国老百姓“选”
的区、县、省、市,乃至全国人民代表是否为老百姓了解已经有很大的疑问。而中共却坚
称这些人是代表人民的。其实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选民根本不了解人大代表。这是中共既
能当婊子,又能立牌坊的光辉典范。

 中共政权的问题更在于内阁由人大来决定。人大仅有三千人,是轻而易举就能控制住
的,当然可以作弊。而由全国人民同时投票是难以全面作弊的。

● 中国民运应有的纲领

 今日中共的鲜廉寡耻只要看一看他们新近公布的《中国人权白皮书》即可。令人奇怪
的是今天在海外搞民运的都把“民主”两字当做口号来高喊,而从未见有人简单明了地提
出要求直选的修宪诉求。八九民运以后海内外的民运人士均说要总结八九民运的经验,吸
取纲领模糊混乱的教训。但从未听说有人提出具体简单而又不会让共产党钻空子的纲领。
以致民运精英在高唱“人权”两字时,中共出了一个人权白皮书;高唱“民主”两字时,
中共说他们党纲里就写明的是民主集中制。

 如上所述,你说要民主,中共说它也是民主集中制;你说要人权,它说它也要搞人权
,并以出版人权白皮书为证。但如果我们说要直接选举总理,则共产党却不敢说他们也搞
直选总理。

 中共无法说直选总理是资产阶级的民主。因为它不可能把参加选举的全国人民都算作
资产阶级,而中国还根本不是私有制,又哪来的资产阶级?!它也无法说直选总理不符合
中国的国情。两百多年前华盛顿开始实行总统直选时,美国的农业人口比例并不比今日中
国的低,人均文化程度并不比今日中国的高。华盛顿以前,作为殖民地的美利坚同样没有
总统直选的国情。每个国家都有开始实行直选的那一天。那一天以前,那个国家也不曾有
过直选政府首脑的国情。所以直选与否,根本谈不上符合不符合国情。

 海外民运实在是应该把直选总理和界定产权、恢复私有制作为政治纲领。这两条是共
产党无法让步的。它也无法在这两点上混淆视听。老百姓一看就懂。这才是八九民运中应
该提而没人提的明快纲领。

● 关于选举的技术问题

 现将台湾的选举经验简述如下:
  ①在规定好的选举那一天早晨八点钟以前,选票箱敞开,任由公众观看。
  ②选举时间一到,当众封箱。
  ③选民在选举前登记,并确定该选民的投票站。
  ④选民在选举时间到指定投票站出示证件,验明正身,然后领到无名选票一张。
  ⑤选民在无旁人窥视的状态下划定候选人。
  ⑥选举时间结束时当众开箱唱票。
  ⑦维持选举站秩序的是当地选举产生的选举委员会。其成员一般是学校里的老师,但
不能是商界政界人物。
 ⑧唱票、记录、监票均由选举委员会负责。
  ⑨唱票结束后当众封票。
⑩由警方遣专人护送票箱及记录到上一级投票站。
⒒如有舞弊争端,由法庭在当众开票重数后裁决。

● 读书人不代表中国人

 那位看官说了,直选要选民有文化才行。这个论点虽然狗屁不通,但还是值得一驳。
 
中国的工人、农民从智商上来讲并不低于知识分子。只是因为各种机遇,他们当了工
人或农民。他们的知识水平是低一些。但看人的水平一点都不比读书人低,而且还少了读
书人的媚骨。反过来看中国的读书人,他们在中国历史上就是以为当政者当吹鼓手(儒)
,拍马屁而苟活于世的。与其它国家知识分子不同,中国的知识分子下决心搞科技的人在
知识分子群里从来就吃不开。出头露面的都是各式马屁精。

 按谭嗣同的说法,中国两千年来的政治是秦政,是大盗政治;两千年来的国教是儒教
,是媚教。今天的读书人仍是如此。君不见,文革刚结束时,许多年纪一大把的老知识分
子在共产党的头儿们肯定知识分子也是工人阶级的一部份时那付感激涕凌的样子,那付“
爸爸又喜欢我了”的无耻嘴脸?这些人究竟读没读书、读的又是什么书我们不知道,但这
帮人自称是精英,才真叫是贻笑大方。比起南韩的大学生来,中国人难道就不脸红么?

 实话说,中国的读书人过去不代表中国人,现在不代表中国人,将来也还代表不了中
国人。今天鼓吹选民须有最低文化的人就是那些马屁精的孝子贤孙。在他们的心底阴暗处
想的是自己登场为新的权贵唱颂歌,拍马屁。

 直接选举、还政于民!害怕这一招的不光是共产党。
 
前一段时间万润南先生曾著文强调,支持还是反对新权威主义是真假民运的分水岭。
这个标准可以涵盖在支持直选和重建私有制之下。所以说,是否要直选,是否要恢复私有
制是真假民主的分水岭。因为要假民主的人过不了这一关,帮共产党说话的人也过不了这
一关。

 八九民运中,占领天安门广场的大学生要民主。但当人们问这些大学生什么是民主时
,十个倒有九个茫然不知。八九民运之后,要民主的口号也喊得震天价响。我们的郝阳德
先生曾经问过这样的问题:打倒共产党以后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将要建的那个政权是否就
比现在的更好?我们现在可以回答阳德先生将的这一军。我们无法证明我们的未来政权能
做什么,但我们主张直选,如果干得好是民意,干得不好也是民意。万一共产党在公正直
选中又赢得政权,我们也心甘情愿再忍受它四、五年的社会主义。但它共产党也得提心吊
胆,如履薄冰地等待著下一遭的直选而不敢胡来。未来的政权不是我们的政权,而是人民
的政权。你郝阳德先生不必担心上我们的当。我们自己也不见得能选得上。还政于民,这
就是我们的诉求。这总不能说是自私、浅薄、轻浮了吧?!

 非议民运的人如果是要为共产党讲话就只好反对直选。这样一来他的尾巴就露出来了
。如果他们也同样支持直选,就等于在要共产党的命。共产党也不会轻饶了他们。支持直
选与否才真是试金石。

(《中国之春》9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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