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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一瞬间,薛干尚浑身冒出光华,先一步拔出了长剑,往北面迅速的一穿,这
一下东、西两面的弓箭射了个空,但是南北两面的弓箭仍然向薛干尚汇集过来,只见薛
干尚剑光挥动之下,叮当一阵乱响,削断的弓箭四面纷飞,四面的人吓了一跳,他们哪
里知道薛干尚的剑法本足以防守为主,这一挥舞起来几乎是滴水不漏。更令人讶异的是,
薛干尚手中的长剑居然能泛出闪闪光华,将精钢所铸的弓箭如砍菜削瓜的一一削断,这
般削铁如泥的利器更是宇内少见。
    不过这时薛干尚一落地,居然微微顿了一下,四面的人终于发现薛干尚仍然被一只
漏网之箭射中右腿,正面色一皱的强忍着疼痛,首脑还来不及下令,只见薛干尚左腿用
力一跃,仍往北面冲去。北面众人不及再取弓箭,一个个迅速的将刀剑拔了出来,准备
将薛干尚挡住,另外三面更是大声喊杀的同时由后方冲了过来。
    薛干尚不再迟疑,右手全力挥动长剑,左手伸至眉心迅速凝聚着丸状光华,向外连
点,光华闪动之际,他已经在一瞬间冲出了这一层包围,身后留下了七具尸体,其中三
人连手中的武器一起被剑削断,另四人死在由陈信所授的功夫之下。
    不过薛干尚移动虽然快速,毕竟右腿疼痛难当,转眼又被数人追击,薛干尚运劲于
剑,光华一爆之间,剑逢剑折、刀遇刀断,那位为首大汉在招架瞬间,只觉手中长剑忽
然一轻,见薛干尚剑芒向自己冲来,连忙险险后退闪过薛干尚的一剑。他一回头,见薛
干尚正转向夺路而走,焦急的大吼一声说:“别让他走了。”随即将剑一扔,两掌同时
聚力往转而向东的薛干尚击去。
    这股劲力迅速追着薛干尚的背心,薛干尚不能不挡,只好半空中回身舞出一道剑花,
将这股气劲击散,但是这一接招,四面又团团的围困起来,薛干尚一咬牙,将还在右腿
上摇晃的弓箭奋力拔出,猛的往那首脑一扔。那首脑迅速闪过这枝箭,正要上前攻击,
却见薛干尚忽然将手中长剑一收,双手会于前胸,在前胸间凝聚了一个约两、三个拳头
大的光华,那位首领还算识货,面色一变大吼说:“掌力四面遥攻。”
    四面还有近四十人,同时挥出掌力往薛干尚攻过去,薛干尚大喝一声,将那一球光
华往首脑的方向攻去,光华一面向外飞出,一面迅速的涨大,这是薛干尚经陈信传授之
后,自行体会的运用方式,专门对付较多的敌人。
    只见光华与这一面的劲力接触,立即传出轰然爆响,那名首脑首当其冲,气劲相接
之际马上发现自已的劲力反扑回来,还好他经验丰富,立刻运劲回收护住全身,尽力往
后一跃,随即被勃发的劲力轰的往外直飞,连撞断了两株大树才摔下地来,其它劲力范
围内的七、八人却没这么幸运,各个骨折肉散,死无全尸。
    但是爆响的同时,薛干尚也遭到其它三十来人掌劲的联手攻击,三面劲力一冲,薛
干尚往前翻出近十公尺,喉头一甜的吐出血来,但他这时没空休息,随即强提残余劲力,
又慢慢的站了起来。
    薛干尚这一掌威势巨大,三面的人同时愣上一愣,那位被击飞的首脑虽然已经爬不
起来,但是仍嘶哑的川:“别……别放过他。”三面的人又缓缓的围了上来。到底是何
等深仇,非置自己于死地?薛干尚见对方居然纠缠不休,心中迅速的盘算,刚刚那招已
经耗去了近一半的内息,要是以长剑人内混战,虽然有把握宰杀掉一半以上的人,不过
要全身而退却不大可能,但若是提聚剩下的力道,再来一击能不能将这三十人一举击溃?
要足不行,自己内思尽散,岂非任人宰割?
    薛干尚还拿不定主意,忽然远远空中传来一阵长啸,好快!转眼间已经到了头顶上
方,随即一道闪光迅速的由空中落下,薛干尚轻叮一口气,只觉浑身一松,闭目坐下地
来,知道再也不用自已操心——陈信已经赶到了。
    陈信见薛干尚这副模样,怒极大吼一声,十指同现光华,腾龙指向外四散,三十来
人还来不及反应,眨眼间一个个头颅爆裂死在腾龙指之下,却是不知何时,陈信已经将
十指都练成了,连小柔想下来帮忙,却见四面一片气劲织成的光网,连忙惊啸一声的折
往上飞,免的殃及池鱼。
    要知道陈信凡事好说话,但要是有人得罪了自已朋友就没的商量,所以当初见到四
婢被调戏时才会这么生气,现在见到薛干尚口角溢血、处处是伤的模样,自然更是火大,
套句南角城赤炎龙将说过的话——“管他是什么皇亲国戚?”
    而薛干尚闭着眼睛没听到打斗声、惨叫声,却只听到璞、扑、扑的声音连番传出,
薛干尚疑惑的睁目一看,才知道那居然是头颅爆裂的声音,连忙叫:“阿信,留活口……
唉……”却是薛干尚发现自己说晚了。
    “你没事吧?”陈信连忙扶住薛干尚说:“发生什么事了?”一面手忙脚乱的替薛
干尚包扎右腿的伤口、调理移位的内脏,小柔也落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薛干尚摇头苦笑说:“本来还想问问他们,你一来就杀光了。”
    陈信有些不好意思,忽然发现还有个人还有一口气,连忙说:“那里还有一个。”
薛干尚往那里一望,正是那个被自已一击打的无法动弹的首脑,点点头说:“那家伙是
老大,问他应该最清楚。”
    这时小刚载着小公主刘蜜与小柔双双落下,只见小公主花容失色的闭着眼睛,大概
是小刚飞太快了,一入林中睁开眼来又遍地是死尸,终于忍不住惊叫起来。
    “蜜儿……”另一端却传来七公主刘绚的声音:“……还有陈公子,你们怎么来了?
呀……干尚!”
    七公主刚刚退出林外,越想越是窝囊,也越替薛干尚担心,终于忍不住嘱咐三婢躲
好,自己拔出长剑偷偷的钻入森林,没想到却意外的见到陈信与小公主,还有一地的死
尸,转眼却望见薛干尚的惨状,连忙扑了过去,放声大哭起来。陈信一时懒得理会抱着
薛干尚放声大哭的七公主,往那名百脑走去,却见那名大汉正缓缓的向外爬行,陈信摇
摇头说:“这位仁兄,你是走不了的。”
    大汉听到陈信的声音,一顿之下翻回身来,微喘着气说:“你……你就是陈卫国使?”
    “在下正是陈信。”陈信说:“我虽不想帮你,不过这样任你爬下去也是非死不可,
若是你肯实话实说,我可能会饶你一命。”那人所有经脉都已淤塞,若不迅速救治足非
死无疑。
    大汉忽然勉力裂嘴笑了两下说:“卫国使……果然……不凡。既然走不了,哪就不
走了……呢……”两眼一翻,却是断气了。
    陈信看的清楚,那人运起残余的功力一冲,将自已的主脉一起震断,这下自然没救,
立刻毙命,陈信虽然明白,却也是无法拦阻,只好叹了一口气,先翻翻这些人的头罩,
发现这些人居然都有毛发,看来都是贵族,难怪功夫这么高。这边直到七公主刘绚哭到
甘愿,四人终于叙话起来,陈信才有机会说出自己为何会适时赶到。
    今晨陈信与小公主刘蜜乘坐蝠虎向外飞行,小公主虽然一开始有些怕,不过陈信为
了小公主,特别要求蝠虎放慢速度。
    过了一下子,小公主就慢慢觉得好玩了,还开始与小刚建立交情,两人乘坐蝠虎无
须行走自然快速,很迅速的飞到都玉山,在小公主的指引下,两人先赏玩了“穿山古洞”,
那是一道笔直的圆形信道,足有数公里长,将都玉山由东到西穿出一个大洞,古怪的是
四壁光滑,完全没有人工的斧凿痕迹,不知如何而来,陈信虽然大为赞叹,心中难免暗
暗怀疑是不是数千年前大战之后留下来的痕迹?
    赏玩片刻,见时光尚早,陈信与小公主刘蜜又乘着蝠虎,逛了逛昨天才去过的“百
尺飞泉”、“穿云奇木”,后来干脆乘着蝠虎在天空逛了起来,想耗到晚上再去见识
“彩聚云光”,没想到陈信忽然间听到由城东传来一声巨响,同时感受到一股异常熟悉
的强大内息,陈信马上明白是薛干尚遇敌,立刻嘱咐小柔往都城东方冲,要小刚缓缓过
来。
    小柔这一全力加速还不是转眼即到,终于实时解决了薛干尚的危机,不过蝠虎不听
话是有名的,小刚见到陈信与小柔往东赶,虽然陈信嘱咐它慢,它自己却不打算多慢,
还足前脚后脚的赶到,只差没把小公主甩下去,自然把小公主吓的花容失色。
    陈信说明的时候,七公主刘绚一直握着薛干尚的手,含情的望着薛干尚,这时三位
在外面躲着的随侍也偷偷摸摸的进来,见众人无串连忙拥了过来问安,陈信站起说:
“既然干尚受伤,今天就别逛了,我们走回都城吧。”随即将干尚扶坐在小柔身上,七
公主马上过来扶住,七人缓缓的向都城走回。一面走,七公主刘绚一面恨恨的说:“这
一定是他们干的好事,我回去一定要六姐彻查。”
    小公主刘蜜问:“七姊姊……你是说……?”
    “当然是他们,要不是徐房、徐彭、陈康那一群,就是陈猛和许龙田,等下到了城
门,川官兵将那些人的尸体带回,找人一认就知道是哪些人的家将了。”七公主咬牙说。
    “他们……”小公主刘蜜不大相信:“他们平常……不是都很好?”
    “蜜儿。”七公主刘绚皱眉说:“在你面前当然表现的很好,别太天真了,何况陈
信公子才来都城五天,哪会得罪其它人?”
    “原来他们这么坏!”小公主刘蜜觉得大有道理,跟着骂:“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们
了。”
    这时已走出森林,守城门的发现异状,连忙奔过来伺候,七公主又给他们吃丁一顿
排头,才往都城内走进去,那些守卫自然是吓的冷汗直流,离自已看守的地方不远居然
有盗匪作乱,这下脑袋等于已经被砍了一半,连忙大队向森林出发,要将那些万恶匪徒
的尸体移送法办。
    陈信等人终于回到卫国使府,七公主刘绚与小公主刘蜜也跟了进来,陈信进门就说:
“得安总管,请许副将出来。”许丽芙治疗的功夫最高,陈信自然马上找她。
    “不……”薛干尚拦住得安总管摇头说:“卫国使招待两位公主,我自己去找丽芙
好了。”
    陈信这才想到许丽芙出来见到小公主可大大不妙,还是薛干尚想的周到,连忙点头,
要得安总管扶薛干尚进去。“我跟你去。”七公主刘约见状连忙说:“我可以帮忙。”
    “不用了。”薛干尚彬彬有礼的说:“烦劳七公主送我回来,在下已经于心不安,
岂敢再烦七公主移玉。”随即起身径自去了。
    七公主刘绚见薛干尚忽然冷漠起来,忽然愣仕,随即想到薛干尚一定是怪自己临阵
脱逃,不禁一阵委屈,珠泪忽然滴了下来,随即低下头就往门外冲,连打招呼都忘了,
流着泪迅速的奔出门外。陈信见状连忙说:“蜜儿,跟着你姊姊,不然怕会出事。”还
好里城中处处兵马巡逻,不然陈信岂不是也要追出去。
    “喔……好。”小公主刘蜜连忙起身,一面低声说:“陈信,我明天再来找你……
七姊姊、七姊姊……”转眼也奔了出去,这可苦了四名随侍,她们哪里追的上两位公主,
只有追一步算一步了。
    这时小秋、小夏知道陈信回来,正急急的奔出,一见到陈信,同时躬身说:“参见
公子。”陈信见两人微微嘟着嘴,神色似有不豫,知道两婢怪自己没带她们出去,还好
是这两个,要是小冬也在内,只怕已经哭了出来,陈信转念一想,这两个说不定偷偷的
哭过了,只好连忙说:“你们别生气,我乘蝠虎出去真的不能带你们。”
    小秋、小夏对望一眼,低下头来没作声,陈信只好接着说:“这个不是龙马,总是
比较快一些,何况今天在外面还遇到敌人,要不是骑蝠虎出去,过去救人,说不定薛神
将就糟糕了……”陈信大为得意,自已马上想出了一个好理由,算是颇有急智。
    小秋抬起头来,望望陈信低声说:“公子不是也会飞……”随即将头低了下去。大
事不妙!陈信这才想到当初救她们功夫的时候,曾说过她们练习习惯了之后也会飞,这
个理由不灵。陈信连忙绞尽脑汁、肠思枯竭的才通出一句话:“这个:蝠虎飞的比较快、
又不费力。”事实上陈信自然不会飞的比蝠虎慢,不过现在万万不能自行招认。
    两婢似乎接受了陈信这个解释,面色较和的微微抬头望了陈信一眼,小秋才开口说:
“其实公子不用对小婢解释的……小婢不懂事,竟心怀怨恕,请公子责罚。”陈信松了
一口气说:“没事就好,有什么好责罚的……走,我们去看看薛神将。”
    陈信到达许丽芙的居所,婢女连忙向内传讯,并将陈信迎了进去,陈信入内一看,
大家几乎都来了,原来大家都听到了消息,互相一告知,自然往许丽芙的房舍集中,许
丽芙的房舍没有陈信的大,十几人挤在屋中,多数人必须站着。
    陈信一进门,就听到黄吉与那雷可夫正一搭一唱的大骂那些人,见到陈信进来,两
人才住了口,问起陈信今天的事情,陈信略为叙述,基本上大家已经知道了大概,陈信
也只是补述一遍。那雷可夫摇摇头说:“和那些公主出去没好事,下次别去了。”
    “这也不对。”黄吉反对的说:“要是陈信不去,岂不是救不到干尚了?”
    “这也有理……”那雷可夫沉吟一下又突发奇想的说:“长风,你怎么没出去?”
    练长风一楞,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在许丽芙面前练长风可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
尴尬的一笑说:“我本来就没有……”“陈信,你看是左督国王的孙子还是右督国王的
孙子干的?”黄吉又问了起来。
    “等看看消息吧。”陈信说:“我们谁都不认识,都城的守卫会将尸体送去指认,
应该不难分辨。”
    “这件事透着蹊跷……”赵可馨摇头说:“他们应该不会没想到后果。”
    “那些人的功夫都不低。”薛干尚这时元气已复,沉吟说:“先别认定了是谁干的,
我们说不定卷入了斗争之中。”
    “什么意思?”舒红疑惑的问。薛干尚摇摇头不答,似乎是还不大确定。
    “总之……大家要多小心,暂时别一个人出宫城了。”陈信说:“要是三个、五个
在一起,这种场面应该应付的来。”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副总管之一得喜奔来报告:“启禀公子,六公主到访。”
    “大概是来慰问的。”陈信说:“丽芙,干尚能出去吗?”
    陈信不问薛干尚而问许丽芙,他想听专业的意见。“还好。”许丽芙点点头说:
“除了腿部的伤口没这么快好,内俯都调理的差不多了,三天内别用劲,一个星期以后
右腿结伽就没什么大碍了。”
    “长风扶干尚出去吧。”黄吉古古怪怪的说:“一方两便。”
    什么一方两便?练长风苦笑说:“我扶当然可以……可不是……”
    “别理黄吉。”陈信站起说:“走吧。”当先向外行出,练长风只好一面摇头,一
面扶着薛干尚向外走。
    到大厅见了六公主刘韵,六公主自然先致了一番问候之意,一面询问起薛干尚今天
的状况,薛干尚将情况细说了一遍,每一句对话都一清二楚,六公主反倒有些意外,钦
佩的说:“薛公子在巨变之时依然清明,事事臣细靡遗,真不简单。”
    “六公主客气了。”薛干尚说:“居然烦劳公主动问,在下甚感惶恐。”
    “不。”六公主刘韵正色说:“这件事还牵涉到皇家的威信,那些人居然以武力逼
迫七妹退开,眼中已经无君无父了。”
    “这还要多劳公主费心。”陈信索性说:“我们人生地不熟,也不知该如何追查,
若有线索,还望六公主告知,我们当出一份力。”
    “理当如此。”六公主一沉吟说:“薛公子,有句话略嫌失礼,我又不得不问”
    “公主请说。”薛干尚说。“不知……薛公子是否怪罪七妹……”
    六公主刘韵似乎一时不好措词,说一半又停了下来。不过薛干尚是何等人物,自然
明白六公主话中之意,微微一笑说:“七公主退出一事,正是在下力劝而致,怎么可能
会因此心有不忿……当时生死之间,在下言行难免略有输劣……不过我等来自异域,得
蒙公主细心照顾自然心中感佩,但万事皆有定数,不便强求,还望六公主对七公主多做
劝勉。”
    薛干尚这些话实在不大容易听懂,陈信在旁就听的一头雾水,不过六公主刘韵冰雪
聪明,一点就透,点点头微笑说:“薛公子言之成理,不过七妹一向不曾轻易……唉,
但若她真的钻入牛角尖,我这作姊姊的地无奈她何,何况……薛公子难道不认为,生死
之间才是自己真正的想法吗?”薛干尚似乎不愿多说,摇摇头唤了一口气。陈信只好插
嘴说:“既然发生了这种事,出游之事就先暂缓吧……陈信多谢皇上与三位公主。”
    六公主眼睛一转望向陈信,微微眠嘴一笑说:“陈信公子武艺高强,大可不必担心,
蜜儿好不容易被父皇放了五天假,要是陈公子忽然想休息,蜜儿可是会不依的。”
    五天假…:这岂不是要一直玩到皇族大会?陈倍连忙说:“就算在下不惧,也要考
量到蜜儿的安危,何况留大家在府中找他不放心……”六公主刘韵笑着打断陈信的话说:
“陈公子这些话向蜜儿解释吧,我可管不着……先告辞了。”
    “公主慢走,不……”陈信一句“不送”还没出口,六公主忽然目光转向练长风说:
“练公子,不知可否送我一程?”
    “当然可以……”练长风望望陈信,陈信只好回望一眼同情的眼光,自己可是爱莫
能助,练长风见六公主已经走出门外,只好加快两步,跟了上去。在广场上两人一路往
正门走,六公主刘韵忽然回头望向心神不定的练长风,微笑说:“练公子似乎有心事?”
    “公主见笑了。”练长风连忙扯谎:“我在想薛神将的伤势。”
    “是吗……”六公主刘韵目光垂下,轻声的说:“练公子是不是有心上人?”
    “呢……”练长风挤出一句话:“公主何出此言?”
    “没什么……”六公主刘韵望向练长风说:“我希望:我能有真正认识你的机会。”
    练长风这句话可听不懂了,疑惑的望着六公主,六公主微微一笑说:“皇族需要新
血,所以我希望我的对象是你们其中之一……论起年纪,你我最为合适,我相信找他不
输给任何女孩,除非你已心有所属。”“这……”练长风见六公主这么理智的说出这一
番话,实在搞不懂她为什么能说的这么自在,一下子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不过两人之间没有爱情也会索然无味。”六公主刘韵继续说:“所以找希望我们
能多花一点时间多认识认识,你觉得呢?”
    练长风现在才真正的好好打量六公主,见六公主也算是国色天香、雍容华贵,更难
得的是处事精明,练长风想起许丽芙一直对自己不假辞色,除了那次在凤凰星上的出游,
之后根本不和自己单独相处,相对的,这位公主又美丽、又大方,与她相处起来说不定
比和许丽英在一起还要愉快,练长风不禁有些迟疑了。
    这时两人已经走近大门,照理练长风送到这里本已足够,不过这时六公主没说话,
练长风他没说话,两人走出大门缎续向皇宫走去,又过了片刻,练长风这才下定决心说:
“好……我们就试着……做好一点的朋友。”
    “谢谢你……”六公主刘韵向练长风微微羞笑一下说:“……没让我难堪。”
    “不……”练长风连忙说:“我才该说谢谢……”
    六公主刘韵美目中蕴含着期望,望着练长风说:“父皇虽然最疼小妹,不过却最听
我的话,要是你有心……日后自有机会一方为王……我当然会尽力辅佐。”
    “这……”练长风心里一交战,摇摇头说:“先不提这些……你贵为公主,可以自
由选择吗?”
    “当然……”六公主经轻握住练长风的手说:“我们能与你们相识也足父皇所授意
的,不然哪有这么巧?”
    练长风只觉掌中忽然多了个温软滑腻的玉手,心里微微动情的回握过去,转头望着
六公主说:“六公主……”
    “叫我韵儿…”六公主刘韵低头说:“以前对那些人客气,才让他们这样叫,现在
可不同了,只有你,我才……”
    “韵儿。”练长风算是第一次感受到两情相悦的感觉,不禁大为感激。
    “别说了……”六公主刘韵温柔的说:“跟我到皇宫去……我们多聊聊。”
    “那……紫心。”练长风回头叫随在自己身后的随侍紫心说:“你先回去告诉卫国
使一声,我会晚些回去。”紫心也是个俏婢,闻言躬身说:“是。”
    “这样不好……”六公主刘韵说:“你们的随侍一个娇一个俏,让她一个人回去,
要是出了什么串情,卫国使就会怪我了,还是让小欣去报告一声好了……小欣,你向卫
国使报告一声,说我要请练袖将晚膳,顺便聊聊天。”小欣是六公主自己的一位随侍。
    “也好。”练长风望望自已随侍娇俏的模样,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六公主话中之
意,连忙解释说:“她们我可没有……”
    “我又没说什么……”六公主刘韵娇美的白了练长风一眼说:“别急着解释,就算……
就算真有什么,也不稀奇,我可不是醋坛子。”
    事实上除非女主人坚不允许,这里的皇族真能把持住的其实不多,所以也没什么人
跑来骂陈信伤风败俗,多数皇族、贵族大官富豪内院深处的士族婢女都是穿着女装,更
暴露的也所在多有,只是一般风俗是不让外人见到而已,而这些随侍也才会知道这样穿
比较好看。
    练长风只觉心头一股暖洋洋的,正是心怀大畅,于是一路意气风发的随着六公主住
皇宫中去,而六公主身后那位叫小欣的随侍,自然立刻转身往天降卫国使府行去,要对
陈信报告练长风与六公主的决定。
    在天降卫国使府中的陈信,接到随侍小欣传来的消息,不由得一楞,练长风这一送
客居然被拐到皇宫中去了?这时黄吉、宋庭、方青芬、舒红也正在一旁,听到了同感愕
然。待陈信打发了随侍小欣离去,乃青芬首先啧啧有声的说:“哨……长风大哥把持不
住了。”
    “青芬……别乱说。”宋庭一向对练长风十分尊敬,自然听不下去。“这可奇了……”
黄吉也有些吃惊,怎么玩笑开多变真的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舒红却赞同的说:“六公主精明能干又大方,人虽然不错,
有时候就是急躁了一些,两人正好相配。理练长风,还不如这样解决。”
    “这……”陈信有些迟疑的说:“本来是没什么不好……不过,长风不打算回地球
了吗?”
    五人面面相觑,宋庭更是面色微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觉得不妥。陈信一面思索
一面说:“其实留在这也不是不好,这里的纯人类算是天之骄子,又有人服侍,只是……
以后对练武士长会比较难交代。”
    “什么难交代?”赵可馨在一旁走出来问,她前面一大段没听到,望望众人又说:
“长风还没回来?”
    “就是在说长风那小子。”黄吉以老卖老的说:“他去皇宫和六公主谈心去了。”
    “喔……”赵可馨明白的说:“陈信是担心长风不回去了?”
    “当然还不一定。”陈信不想立下断语,略为保守的说:“不过若不是这样打算,
为了防微杜渐,还是能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唉……不过我自己也做不好:…”陈信
感觉自己与小公主刘蜜厮混似乎不大有立场说别人。
    “哦?”赵可馨望望陈信,神秘的笑了笑。陈信心中发虚,连忙解释说:“我是觉
得六公主比较不主动,该不曾缠着长风,没想到会这样。”他万万没想到,事实上六公
主刘韵正是来个正面突破,一下就使练长风无法招架,比起刘绚、刘蜜两位公主的方式
还迅速有效,当然也是用对了人,可见六公主眼光之正确。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赵可馨说:“别替长风担心了,今晚要小心门户,说不定
又会有变。”
    陈信点点头,经赵可馨一提,陈信心中不由有些担心,不会真的出事吧……“别一
直担心了。”舒红说:“他们该没有这么大胆,闹事闹到皇城里来。”
    “这可不一定。”方青芬不表同意的说:“还是要小心一点。”
    陈信又点点头,同意方青芬说的话,转念又说:“这几天都没去看看那些军官作的
怎么样了,你们有去看过吗?”
    “都来了三天你才想到?”赵可馨微笑着奚落了陈信一下说:“想一起去就走吧。”
    陈信尴尬一笑,与众人往广场旁那三百名军官居住的地方前去,昨天众人出游,赵
可馨曾去帮那雷可夫的忙,所以熟门熟路的带着陈信往其中一间房舍走,众人一走进去,
这才发现里面数十间打成一间,三百多个军官正浑身冒汗的改造着手中的兵器。
    那雷可夫、李丽菁、谢日言与科芙娜这时都在,见陈信到来,立刻迎了上来,陈信
见了四人,微笑说:“你们辛苦了。”
    “还真是累。”那雷可夫大叹一口气说:“想教会他们真不简单,不过总算慢慢苦
尽甘来,只要再过几天,就可以没事来逛逛就够了。”
    “别傻了。”抱着小毛莉的李丽菁说:“我们得顺便负责这些人的安全,所以还是
至少要有一、两个人在这里。”
    陈信见屋中满满的都足兵器,不过看来也没有几万件,怎么说二十万?于是向那雷
可夫问了起来。“这里只有一部分。”那雷可夫说:“会陆陆续续的运来,顺便运走,
不然我们还要替他们保管,岂不是麻烦?”
    “大概再一阵子就会开始更换武器了吧。”科芙娜说:“想来人族总共最多他只有
七、八十万士兵,应该不会有这么多库存的武器。”
    “这样啊……”陈信抓抓头,心里有些担心。
    “你是不足担心这些武器会往边境的城市送?”赵可馨说:“这大概是难免的,若
是二十万刀枪剑战制造完成,那时还没有一个适当的机会出击,我只会一直忙到所有的
武器完成为止。”
    “我不只担心这个。”陈信叹口气说:“耍是不需要你们监工,这些人自己就能制
造,我怕会把你们调出去打天下。”
    众人互相望了一眼,心里都有些担心起来,战阵之中千军万马,任你有三头六臂也
未必能自保,说要没有伤亡是不可能的事情,众人一起来,当然想要一起回去,可是命
运捉弄着众人,必须以战争的方式完成先祖遗命,这又该如何是好?
    到了晚间,练长风醉酿酿的被抬了回来,满身酒味,陈信接到总管得安报告心里不
禁有气,这也未免太过放纵了,不过转念又想,练长风也没喝过几次酒,说不定只喝了
两杯就不胜酒力,自已也不能太怪罪他,只好决定明日遇见练长风冉再劝他,不管要不
要留下来,以后酒还是少喝为妙。
    [[梦幻记元二八一二年九月二十二日]]
    清晨,陈信与四婢早早就出房练功,因为四婢自被陈信将经脉打通之后,精神健旺,
睡眠时间较少,加上各个练出兴趣来,所以反而主动拉着陈信出来练功。
    陈信现在练功主要是花时间思索,与四婢不断的增长修为完全不同,于是索性连基
本的元索控制也教她们,而四婢也各有巧慧,举一反三的创出了不少功夫,除了原来的
挤压之外,又钻研出旋流、风刀、聚冰等威力较大的招式,也提供了陈信运行的灵感与
巧思。五人彼此边教边学,还带着三分的打情骂俏,正其乐融融的练功,忽然间由前方
的房舍传来一声女性的尖叫,声音异常惊怖,听了令人毛骨悚然。
    陈信一时听不出来是谁的叫声,只知道大约是副将的居住区域,那里只有宋庭、许
丽芙、舒红、方青芬四人居住,莫不是哪个女孩出事了?陈信不再迟疑,凝聚了能量,
化成一片惊天长虹,越过数十户房舍往那里飞去。
    陈信首先往许丽芙的房前落下,一望四处无人,另一边正隐隐传来喧闹、饮泣声,
陈信迅速的移动身形,穿房过舍到了附近人声聚集的地方,抬头一望,这不就足宋庭的
房间?门外数字随侍正急匆匆的往外走,不知道要去禀告哪些人,陈信懒的理会她们,
一瞬间穿入房中,却见许丽芙、舒红面露惊讶与不信的呆立着,方青芬跪倒在地哭的肝
肠寸断,而地上躺茗一人,脑袋穿过一个不大不小的洞,正倒卧在脑浆与血液混合的血
泊中,陈信心头一震,喊了出来:“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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