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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情种
    进了号称蛇神殿的大石洞,一股阴森之气迎面袭来,阮莹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阮莹莹摇摇头,道:“不,我想看看黄泉井和五行阵,长长见识。”
    断地传来,经脉畅通,暖融融的,身上寒冷顿消,感激地对他点点头。
    她内力比阮莹莹要强许多,又常来这里走动,是以并不觉如何为难。
    阮莹莹低头看了一眼,只见数千条毒蛇扭结成一团,昂头翘尾,吐着火红的蛇信,
井中一阵骚乱,那些蛇骤受袭击,嘶嘶叫着互相挤压,蛇皮相拉,发出咋咋的响声。
    万家愁忙拉住阮莹莹的手,度些内力给她,阮莹莹顿觉精神一爽,回过头来,感激
万家愁轻柔而又坚决地摇了摇头。
    了。”
    阮莹莹见劝不动他,不再多说,掉转头向井内看着。
    了。
    万家愁道:“下了。我屏住杀机,以内功护体,不让一丝敌意外露,是以无事。”
    万家愁道:“不知。”
    突然纵身,向井下一跃。
    抓住她,将她提了上来。
    万家愁用指弹了两下,两条蛇飞落在地,抖动着。
    宋香道:“我想叫你知己知彼。”
    宋香回头看着他,道:“夫君,我央你救我师傅,乃是迫不得已。师傅对我有恩在
哭了起来。
    前些日我只有七分功力,进这五行除尚且能全身而退,现在功力已恢复至十成,更不会
宋香道:“没事更好。若你有事,我宋香绝不苟活!”
    宋香擦着泪,点点头。
    万家愁询着她的目光向井内望去。
    方才宋香跳入井下时,五蛇受到警迅,疾速出击,可他们还是比万家愁的手慢了一
这五行蛇感觉奇敏,敌意一进,立时解阵,各回各巢。
    她回过头,对万家愁道:“你带我出殿去吧,站在这井边上,有损你的功力。”
    但他也实在不情愿让阮莹莹守在这腥臭的井边。
    宋香指着远处的几块五头,道:“咱们到那边坐一会儿吧,看阮小姐的神情,我便
阮莹莹抬头看看天,道:“坐什么,时间紧迫,咱们就在这里说吧。”
    《洛书》上早有记载,黄五居中,上紫九、下白一。左碧三、右赤七。似这样简单排
她在地上点点戳戳,画出了五行的顺序,然后用九条弧线将它们联接起来,讲解道:
“然此五行之间,虽相生相扶,也并非无懈可击,金、木之间便有询环差,其中又
“你们看这阵法,它与水、火互为支持,却远离中土,又与金之间有一彻环间隔,
“所以若以人布阵,此阵中应尽先精兵强将,方能补足空虚。
    其次便是这青木君。
    末次,任何人也无法改变。
    “况这青木君也可谓外强中干,在表面上看,五蛇之中属它最为灵动,所以不仅不
去攻击看上去略为瘦弱的兑金君。
    “其实它在五蛇中,却是最强。最毒的一种,攻击它,无论功力多强,也难一击奏
“五行阵化生便捷,岂容你组织二次攻击?一击不中,后果可想而知。”
    他选中的首攻目标本来是这兑金君。
    他拍拍额头,道:“好险,芷玲,今日若不是你指点,我定先攻那兑金君。”
    万家愁心里一顿,颇有些不舒服。
    他也知,名字不过是人的一个代号,阮莹莹也好、吴芷玲也好,她还是她,并没有
就象他自己过去叫竺东来、现在叫万家愁一样。
    阮莹莹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抬头看看天,淡淡地道:“现在已时刚过,稍等一等,
万家愁愣愣,从怀里掏出天蚕丝来,道:“我想用这天蚕丝。”
    着,此一去必须一击成功,只要破掉青木君,五行阵便已乱,其它几条蛇,任他再凶,
万家愁道:“好吧,我记着。”
    万家愁没有想到她在这个时候会提出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道:“我么,自然是去
看了看阮莹莹,又道:“当然,如果你不想我去的话,我就不去。”
    万家愁心中一震,问道:“用武功么?”
    万家愁瞠目结舌。
    他也知,这办法并不好,可实在又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来,搔播头,道:“你放心,
阮莹莹眼里满是笑意,看着他道:“能不能输给他还看你这一次能不能回来,你若
万家愁听她一激,神色大震,道:“只要你对我有信心,我一定能回来。”
    她这一笑,宛如一缕春风,沁入了万家愁的心田,他站起身,道:“怎么样?可以
阮莹莹看看天,道:“去吧,别忘了,我们在外边等你。”
    宋香看着阮莹莹,道:“还是你有办法,能那么快叫他振作起来。”
    宋香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特别惧怕神农架上的那一场决斗,哪一个女人,愿意看看自己深爱着的两个男人生死相
更不用说还把自己当做赌注了。
    可万家愁竟然相信了她的话。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一个男人不相信自己,又有哪一个女人会爱上他呢?
    阮莹莹现在已顾不得自己的烦恼了,站在殿口,紧张地盯着万家愁。
    一段,做了一个活节,量好尺寸,将蚕丝系于井拦边,腾身一跃,退飞到井口,冉冉落
井底蛇丘突然散落,众蛇围在万家愁身边,扬头吐信,作势欲攻。
    果然有蛇当先来啄,蛇信触在看不见的气墙上,无功而退。
    那条黄色大蟒封在洞口,如石柱一般,因万家愁没有举动,它也未动,将头藏在井
万家愁算准方位,轻轻拂动天蚕丝,调动一下活节。
    越紧。
    食指一点,啼啼几声,指力激射,身侧六七条毒蛇被弹飞,地上蛇阵大乱。
    退去。
    果然,在靠近石壁处,黑的玄水君、红的离火君。黄的黄土君、青的青木君、白的
万家愁见青瘦的青木君正入圈套,纵身而起。
    五蛇骤受攻击,窜身换位。
    毒雾氛意,自井口二尺以下已无旁类存活之余地。
    青光一闪,青木君被他从井底钓出,摔在洞顶,啪的一声,回落地上,却依然无恙,
万家愁手腕一抖,又将它甩向棚项,待它摔落,复又科起,如是五次,突听“叶”
万家愁以神功护体,安然蹿出洞外。
    万家愁折来几根毛竹,宋香与阮莹莹帮着清去枝蔓打通,接在一起,探到洞底。
    洞内青雾排出,万家愁与来香一前一后将阮莹莹护在中间,挥掌推开毒雾。远处树
待毒雾消散,万家愁只身走入洞内。
    站在井栏边观望,不由得浑身一惊。
    这些死蛇聚在一起,竟比活着的时候还要阴森。
    可在万家愁眼里,那蛇阵却有一大大缺口。
    他提起天蚕丝,按金、水、火、土之位挽了四个活节,从空缺的水位缓缓吊入井内。
    天蚕丝柔软无比,井底深逾数丈,若寻常人,想摆正它如何可能?
    圈套摆好,凌空出指,攻向离火君。
    可那股杀机透入,众蛇惊起,迅速换位,尽皆八套。
    不过这一次不是一条,而是四条,拴在~起,重达数百斤。
    藏在壁后的来香和阮莹莹只看得人影一闪,万家愁已经无影无踪。
    红。白、黄、黑毒计飞溅,似彩虹一般,向深谷间飘散_
    他想起了哑婆婆。
    使别的绳索,略粗些便能被五蛇察觉,细者又焉能钓得动巨蛇?
    虽然明知井底全是死蛇,阮莹莹还是吓得浑身发颤,拉着万家愁的手不敢松开;
    此刻这二人心中已全忘了自己还会武功,将自身的生死安危,全系在了这一个男人
万家愁领着她们,走到那晶莹的白玉门前,轻轻一推。
    三人走进去,门竟在身后无声自闭。
    三人均知外面地形,度得出这通道应在深山之内,那头顶的土壁光从何来,无法得
回头望望,石门平滑无比,绝无任何把柄可着力,显然从里面再打不开。
    看来要想出去,只能另寻出口了。
    走约十数丈,路向右转。
    三个心中均是一震,
    轻轻一推,金门洞开,豁然开朗!
    桌石椅,一应俱全。
    万家愁伸手扯住了她们。
    从一座假山后转出一人,儒服方巾,手摇折扇,风度翩翩,汾酒俊逸。
    一人。”
    段天民微微一笑,眼望着宋香道:“宋使者,庄教主没白疼你,果真孝心可佳。”
    段天民的脸抽搐了一下,迅速恢复了原态,看着阮莹莹笑道:“这位佳丽可是智慧
阮莹莹一愣,道:“你何以知道?”
    阮莹莹也笑笑,道:“唉,我险些上了你的当。有邝真真在你这里么。”
    万家愁不动,冷冷地道:“邝真真呢?你将她弄到哪里去了?”
    来见客。”
    “你来了?”
    邝真真看看段无民,低声道:“是。现在,我正在和教主修练神功,你见到我,已
万家愁看着她。
    万家愁道:“真真,邪魔歪道,不练也罢。你照照镜子,便知得失。跟我走。”
    我邝真真是什么人,不要惹我!”
    我带他走。”
    邝真真怒目圆瞪,直视着万家愁道:“万公子,你也想寻修罗大潜能宝典么?天下
万家愁未料她会突然翻脸,有些不知所措。
    “三”字出口,人已飞跃而出,向万家愁扑了过来。
    二人虽未接手,却也知邝真真武功突飞猛进,已非几日前可比。
    尤其让万家愁伤心的是她这一扑竟是生死相搏之势,哪还有一点昔日的情谊?
    邝真真咬牙切齿地道:“打得就是你!”回手一棍,向他胸前刺来。
    了过去。
    招招狠毒。
    左手点出,要拿她穴道。
    段天民喝道:“同舟独济!”’
    万家愁没料她如此绝情,躲闪不及,被刺中肩头。
    伤痛使万家愁心生恼怒,又探手抓住竹棍,便要出掌。
    段天民又喝道:“误人误己!”’
    万家愁见她使出这两败俱伤的招法,心中惨痛,方要出手教训.邝真真刺出的竹棍
她本邪火攻心,心迷智乱,摹见万家愁痛苦的眼色,猛然惊醒,收回竹根。
    阻得去势,棍头还是划伤了她自己的左胸。
    邝真真手中竹棍拿捏不住,被他颂顺当当地抢在手里。
    她有了负心竹,跟段天民一起躲到此处,苦练武功,自信已经出神入化,没想到一
万家愁知她走火入魔,伸手抵住她大推穴,将一股强劲阳刚之气,急冲而入。
    可在万家愁手下,焉能逃脱?跑出五六步,他原地不动,长臂伸出,拇指一直未离
头脑顿时清明,回头看着万家愁,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飞奔回来,送进他嘴里,
万家愁早觉出那负心竹头喂有巨毒,已使内力封住伤口,服了解药,气息一转,已
邝真真也对他嫣然一笑,道:“我,怎么了?”
    邝真真道:“当然,万神医妙手回春么!”
    邝真真未待答言,突听得段天民尖声喝道:“你们,转过头来!”
    宋香及阮莹莹均已被段天民拿住点了穴道,他两手按在二人头顶,尖声道:“万家
头顶乃百会大穴所在,以段无民的武功,只要手下稍一用力,来香及阮莹莹立时便
忙摆手道:“段兄不要胡来,咱们有话好说。”
    人喜爱香罗裙,纵有能为也有限。真是可惜呀,可惜!”
    了她们!”
    万家愁道:“你倒底想怎么样?”
    万家愁怒目圆瞪,道:“什么?你!”
    等你跟我拼命。”
    万家愁叫道:“别动手!”
    乖乖地听话,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哩!”
    武林中人,可杀不可辱,两只膝盖最硬,段天民的要求,实是太无理了。
    管我!”
    段大民冷冷地道:“好,我的耐心已经没有了,万家愁,你就等着替她们报仇吧!”
    双膝一屈,跪在地上。
    阮莹莹、宋香、邝真真眼里热泪盈盈,看着跪在地上的万家愁。
    可现在,为了两个心爱的女子,却弯下了自己得膝盖。
    她一出声,宋香与邝真真均压抑不住,哭出了声。
    人们都看着他。
    来开开眼,看看你这天下大英雄的熊样!你,过不了女人这一关,能有什么出息I”
    段大民:“放?你以为你这一跪就值两条人命么?能随便下跪的男人,他的脆就不
万家愁头上青筋直跳,汗水顺着脊背往下淌,却不敢有丝毫动作,看着他道:“你
段天民道:“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听着,我眼你在三天之内,到阴
万家愁道:“好,我去找。我本来就答应宋香去找庄教主,自然会想法找到她。不
段大民蛮横地道:“不行!我说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内你要不把人和宝典一起带来,
邝真真道:“三天?不可能!段教主,你在这黑风洞口转了几天,尚不敢入内,三
段大民道:“万家愁不是当世武林第一等的人物么?自然与我不同。万家愁,我不
万家愁道:“好,我去找。”
    墙上洞开一门,里面风声呼啸,正是通往黑煞风河的所在。
    服。”
    少一根毫毛,我绝不饶你!”
    你好自为之!”
    邝真真见万家愁跃入风河,想也不想,便跟了过去!
    幸得他有万家神功在身,手陡然探出五、六丈远,这才及扯住了邝真真,否则,恐
两人接随而下,然而就在这须臾之间,万家愁已在风河中飘出了五丈远,风势之急
他将邝真真拉到身边,回头望去,那洞口已经远远不见了。
    万家愁忙将自己的内力由手上传给她,邝真真不叫了,可牙齿还是得得发响。
    “呀,这里怎么这么黑?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
    万家愁没有回答。
    了邝真真与自己外,什么也看不到。
    更可怕的,是邝真真的身上聚起了厚厚的浓雾,已经包裹住她。
    万家愁一手拉着她,另一手连连挥出数掌,为她驱开那包裹在身上的黑雾。
    两个人飘在风河中,意象飘在河流中一样,流动的风已经撕去了邝真真的衣服。
    他向自己身上看看,也是被一层黑雾包裹着。可他有军茶利神功护体,已在阴风与
可邝真真却不同,此刻身上又已被黑雾包裹住,人也冷得瑟抖起来。
    那黑雾看似黑烟,轻轻飘飘,实际上极为稠粘,以他的内功,也得使出三成的掌力
虽然只有三层的功力,但不停地挥掌,损耗也自不小。
    人的力量却是有限的。
    邝真真也觉出了事情的严重,叹口气道:“万公子,我看你不要再耗费功力了,让
万家愁没有吭声,手上一用力。将邝真真拉到了身边,紧紧地搂在怀里。
    万家愁将她在怀中调整一下,使两人身前的十二处大穴相接。
    随之而来的便是心房的颤栗。
    现在一切感觉重又复苏,立时知道自己身上已经一丝不挂。
    来。
    万家愁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推,立时觉得两人之间象贴进厂一层冰,冷得刺骨。
    虽然两臂紧搂着他,那层冰却仍隔在两人中间。
    她不敢再动,可心里还是不大舒服,问道:“哎,你为什么叹气?”
    隔出了间隙,舒口气,怎么是叹气?”
    万家愁道:“只要咱们二人合为一体,就不怕了。我的军茶利神功自有护体功能,
邝真真娇声道:“放心,我有什么不放心?能跟你在一起,我就是死,也死得甘心
万家愁道:“不,咱们不能死,一定要活着出去。对了,你记得不?上次你在这风
邝真真道:“不知道。”
    一下试试。”
    万家愁试着向一边划了几下,一伸手,已知一切都是徒劳,风河似河却不是河,方
划了几下,也未觉向一边移动半分,两人还是在风河中飘动着。
    万家愁一划动身躯,一股奇妙的感觉传到她身上来,不由得在心中想道:“他是故
无论是怎样,她都很高兴。
    万家愁觉出她在扭动,忙搂住她,喝道:“别动!穴位错了,又要费一番工夫。”
    万家愁又试了几次,均没有成功。
    如果能向后划动,岂不是可以游回洞口?
    虽然一划之间,在风河中的速度慢了些许,可仍在向前飘动。
    即使用到十层,也只勉强能停住而已。
    怀中的邝真真疼得惊叫起来。
    万家愁不甘心,又向前划去。
    他心里有了底数,不再动了。
    万家愁道:“反正咱们是向前走,划不划还不是一样,且省些力气,等机会吧。”
    有万家愁在怀里,快慢生死均不重要了。
    如果有人此刻站在风河外,能看见他们的情形的话,便能看到两人身边的黑雾已越
万家愁目能视物,见这黑雾已有寸厚,不敢让它再聚下去,挥掌驱散。
    在呼啸的风声中,邝真真自是听不见。
    同时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奇迹。
    这让他惊奇万分。
    这铜钱厚的间隙,显然不是他的功力所为。
    邝真真听话地举起右手。
    以为他是故弄玄虚,格格地笑起来。
    邝真真道:“没笑什么。哎,你楼得我紧一点,可不要把我掉下去!”
    意?
    邝真真道:“哦,咱们两人之间还会有误会么?家愁,你想做什么尽管做好了,我
说完不觉怦怦心跳。
    因为黑暗,万家愁看不见她的脸,若不然,那情形一定会很尴尬。
    举一动。
    不仅觉到了,而且也听懂了她的话。
    邝真真自然不动。
    这一次看得更真切,在哈真真的臂与黑雾间,果然有一道间隙,而且越靠近手的地
万家愁笑了,道:“真真,你我真是糊涂了,怎么忘了这一件宝贝?”
    万家愁道:“你手里的负心竹哇?它应是这黑煞阴风的克星。”
    万家愁拍着她的背道:“你别说话,容我想想。”
    忽然觉得那招式如果比邝真真施展速度再快十倍的话,很能激起一股风浪。
    邝真真不知所以,松开了手。
    邝真真道:“使它干什么?”
    邝真真果真舞动起来。
    万家愁摇摇头道:“不对,不是这样,再快些。”
    万家愁将内力聚在手上传给她。
    纵如此,也带动了身边的黑雾,万家愁清楚地看到那黑雾离她已远逾半寸了。
    心下大喜,又将内力加倍催过去。
    万家愁也觉出自己催进的内力在她的督脉上受阻,隐隐有冷气从她右手上传过染,
略一收敛,那冷气便乘虚而入,进到了督脉。
    万家愁道:“你别怕,真真,有我呢。听我话,让左手的热流进督脉,再让右手的
邝真真按话施为。
    邝真真试试,叫道:“不行,压不住!”
    邝真真顿觉鼓涨之气从丹田逸出,传到了万家愁的手上,舒服了许多,道:“这回
万家愁将那内力又通过自己的身上传给她。
    松开按在她丹田上的手,将内力由劳窗上传给她,道:“这回你不要在丹田逸出,
邝真真试着走了一遍,顿觉通体舒泰,突然失声叫道:“哎呀,不好,你看这负心
万家愁向她手上看去,只见那根碧透的负心竹不知何时已灰白干枯,笑道:“真真,
上了。”他伸手一捏,那竹已软如败絮,化成了灰,随风飘散了。
    邝真真一伸手,面前的黑雾骤然散开。
    万家愁道:‘真真,你看见了?”
    万家愁道:“你向我胸前推~把试试。”
    这一把她只使了三分力气,却砰然有声。
    邝真真演练起来。
    奇怪的是这被催开的阴风不再汇合。
    手足合并,邝真真动时,万家愁也跟着动,三招过后,在二人周围已经推开了丈许的一
那被催开的明风在周围旋转,越聚越浓,象似聚起一道墙。
    邝真真道:“听到了,这风声好骇人。”
    如此。”
    向下?
    地。若落下去,不堪设想。”
    么?”
    “前面狭窄,若这块活动空间扩大至两侧洞壁,或可有一线生机。”
    我怕伤了你。”
    邝真真对他的武功深信不疑,听他如此说,不再多话,奋力使出了最后两式。
    这一片清明之地还差五、六尺远能达壁边,嘴里催促着;“快,再快。”
    邝真真推开的空地也将达壁边,只须一掌,便可冲破阴风了。
    万家愁犯了一个错误。
    邝真真使掌力催开阴风,本是向四周扩散,但那被催开阴风在她这一片空明进聚集
就家河中的一个气泡,随河而动,但这气泡若一破,泡中包裹的东西便无可籍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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