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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水鲜血神医工
     
    云中龙目睹那十二名怪人入厅坐定,立即暗骇道,“黄衫会可真有来历,竟能
驱使天地十二煞!”
    心虽骇异,表现上却仍神色自若的替那位妇人把过脉。
    好半晌之后,只见他吁口气,含笑道:“最近比较不曾头晕目眩了吧!”
    那妇人感激的道:“是的!全靠神医你悉心诊治,我及我那三位可怜的小孩实
在不知道应该如何的报答你?”
    “呵呵!你别想那么多,先把身体养好,再好好的养育那三个小孩,只要他们
能够安份守己的为人处事,老朽就很安慰了!”
    “会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呵呵!很好,很好!老朽今日多加了一样补血药材,你还是按照以前的方法,
组织服用吧!请起。”
    那位妇人刚起身,“天地十二煞”中为首那位身穿锦袍,腰横玉带的中年人立
即起身拱手,皮笑肉不笑的问道:“神医,在下可否打个岔?”
    “呵呵!请说!”
    “神医,在下姓夏,远自慕名来求医,可否插个队?”
    云中龙瞄了他一眼,呵呵笑道:“阁下气机旺盛,根本没病,若要真格找个小
毛病,那就是晦气太重。”
    锦袍中年人冷哼一声,神色立刻一肃。
    “呵呵!阁下暂别动怒,老朽请教你一件事,你的真气运行至《三焦》之时,
是否会有略滞之现象。”
    锦袍中年人身子一震,“你……”了一声,一时说不出话来。
    “呵呵!请坐!”
    说完,他的食中两指,立即搭上一名老者的右腕脉。
    锦袍中年人立即似失败公鸡般退回原坐。
    突听那位身着红肚兜童子,拉着坐在他右侧的那名妇人叫道:“娇姐,人家饿
了,人家要吃奶啦!”
    说完,伸手就欲扯开她的衣襟。
    那妇人按着他的双手,嗲声道:“波弟,别这样嘛!此地有这么多的外人,让
人瞧见了,有多难为情哩!”
    “不管啦!人家饿嘛!”
    “格格!真拿你没办法,轻!轻点!别把衣服扯破了!”
    那童子嘻嘻一笑, 双手一阵移动, 立即解开妇人的襟结,哇操!里面居然是
“真空”哩!有够“豪放”!
    那童子嘻嘻一笑,张口含住那又大又白的右乳,立即津津有味的吸吮起来,右
掌却在她那左乳捏捻着。
    那妇人立即格格浪笑不已,身子也不住的扭动着。
    站在药柜后面配药的一名青年,实在看不过去了,立即出声道:“二位,请自
爱些,此地并非客栈!”
    那名妇人朝他抛个媚眼,嗲声道:“小兄弟,你就行行好吧!我这个小兄弟确
实饿坏了,格格,轻点……”
    “这……你们可否到外面去呢?”
    “格格!小兄弟,你听见了吗?咱们到外面去吧!”
    说完,双手兜着童子的臀部,朝外行去。
    哪和,半晌之后,厅外檐下居然传来一阵奇异的声音,只要讨过老婆的人一听
到那声音,立即知道那两人在搞什么飞机?柜后那青年一皱眉,就欲出去。
    云中龙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那青年立即佯佯的站在柜后。
    片刻之后,厅外立即又传来一阵淫声浪语,那妇人的浪叫声音,更是夸张性的
提高“音贝量”。
    不到半晌的时间,立即引来不少的路人在大门口附近围看及低声议论着,舒啦
也闻声跑出来要瞧热闹哩。
    可惜,他刚听见“转播声”,立即被闻金花牵回房内了。
    云中龙示意那两位青年别冲动,自己也沉着应诊!”
    半个时辰之后,房内已只剩下两位真正来求诊之病患,倏听厅外传来那妇人的
嗲呼声:“神医,快来救人啦!小弟快‘死’啦!”
    云中龙最忌讯的就是这种事儿,此时一听到对方的“求救”,眉头一皱,立即
含笑道:“送他进来吧!”
    “不要嘛!人家全身酥软无力。你快来帮人家打一针好嘛!”
    话声未歇,她已“哎唷”连叫了!
    倏见那名衣衫襟褛的中年人嘿嘿一笑,身子一站,边脱破衣,边走出去,迅即
传出一声嗲呼:“不要嘛!”
    “嘿嘿:真的不要吗?”
    “格格:快点啦!人家不要让你这么慢嘛!”
    “嘿嘿!好妹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老么,去清清场免得那些家伙把眼睛看
成门鸡眼了!”
    一声“嘿嘿!”阴笑之后,红影一沟,那位童子已朝大门扑去。
    惊呼声中,那些人吓得彼此推挤,争欲逃走,立即乱成一团。
    哇操!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怎么可能让他们免费再欣掌“活春宫”下集呢?
真是一群蠢鸟!
    所幸这批人命中驻定有贵人相助,就在那童子奔出之际,只见云中龙呵呵一笑,
一双银针疾射而出。
    锦袍中年人嘿嘿一笑,右掌一招,打算吸住那双银针。
    “不伯货比货,只怕不识货”,那双银针被云中龙贯注了“金牌马力”,岂是
对方所能任意招唤!
    只见它毫不偏差的扬长而去,而且紧咬着那童子的“命门穴”,吓得他只好刹
住身翻滚而去。
    起身之时,却见发梢正插着那双银针,吓得他怔在当场。
    厅中那九名中年人的脸色更深沉了!
    云中龙却毫不在乎的继续替人诊治。
    只有厅外那对男女戏鼓正紧,忙着火拼不已。
    盏茶时间之后,那位童子持着那双金针,瞪着双眼,大步行入厅中,看样子要
与云中龙理论一番哩!
    云中龙视若无瞎的提笔开处方。
    忽听锦袍中年人沉声道:“老么,别让神医见笑,坐下!”
    “嘿嘿!老大,这枝银针乃是神医吃饭的本钱,小弟只是要将它还给神医而已!”
说完,脱手掷出。
    那支银针立即飞向柜后右侧那名青年的胸口。
    云中龙呵呵一笑,右掌朝它一招。
    “休!”一声,那双银针柔顺的停在他的手中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厅中那十人立即暗叹不已!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云中龙呵呵一笑,道:“夏老大,劳你们久候了,请!”
双目却朝柜后那两名青年一扫!
    二人立即朝后院奔去。
    锦袍中年人嘿嘿一笑,唤句:“老二!”
    立见一位儒士打扮的中年人,应声走到桌前,将手中礼盒轻轻放在桌上,阴恻
恻笑道:“区区薄礼,聊表寸心,神医万勿见笑。”
    说着,伸手揭开礼盒盖子。
    突见霞光四射,盒中赫然是六个龙眼般大小的夜明珠。
    这份礼确是太重了,一个夜明珠价值千金,何况是六个。
    “呵呵!诸位如此厚待,想必有所指教?”
    一面说着,一面暗瞥盒中右侧之拜帖。
    “黄衫会主”!哇操!果然就是他!
    只见锦袍中年人嘿嘿干笑道:“神医言重了,区区几个珠子,算不了什么,只
能表达我们会主对神医仰慕之诚而已!”
    “呵呵!无功不受禄,在下无法收受,不过,贵会主若有何指教,阁下尽管说
明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定当效力!”
    “哈哈!太好了,神医真着快人快语,敝会主身染微恙,特命在下十二人前来
登请神医慨赐援手。”
    “呵呵!贵会主向不亲驾来此呢?难道小铺不值她来此?”
    倏听一阵银铃般笑声自厅外传出,只见那妇人边扣襟结边扭腰摆臀走入厅,而
且径走到桌前。
    只见她朝桌上一坐,嗲声说道:“神医,敝会主是何等的尊贵,万一来到此处
遭遇什么意外,你能负责吗?”
    “呵呵!颜姑娘言之有理,奈何老朽疏懒已惯,从无外诊之例,你们十二人何
不保护贵会主来此呢?”
    “格格!神医,你真的不肯去吗?”
    “呵呵!请多包涵!”
    “格格!这药铺如果被烧光了,你也不肯去吗?”“呵呵!若真如此,老朽更
加不肯去了。”
    “如果我们硬拖着你去呢?”
    “呵呵!先拖看看再说吧!”
    “格格!神医,你真的软硬不吃吗?”
    “不错!老朽就这付强脾气,诸位,请吧!”
    “神医,赏给奴家一个面子,好不好吗?”说话之间,已解开两个扣结,立即
露出一截雪白的酥胸。
    “阿呵!颜姑娘,老朽已经不喜此道,免了吧!”“格格!奴家不相信。”
    说话之间,身子倏地向后一翻,两道掌劲同时疾罩向云中龙。
    其余的十一人见状,右腕一振,将预扣在袖中的各式各样淬毒暗器囊衣云中龙
的周身大穴及退路。
    云中龙冷哼一声,真力透体而出,左掌一挥一旋,右掌曲指一挥,厅内立即传
出“砰砰!”两声。
    那妇人落地之后,正欲趴起身,倏觉“期门穴”
    一疼,一股血箭立即冲喉而出,人也摔落在地。
    锦袍中年人喝声:“扯活!”挟起那妇人疾冲而出。
    “呵呵!诸位慢走,老朽不送了!”
    他叫别人慢走,方才被他吸入手中的那些暗器却“热情的”朝“天地十二煞”
的身上“打招呼”了!
    “天地十二煞”不愧是黑道中数一数二的“角头老大”只见他们右掌朝后一伸,
接回暗器之后疾速而去。
    这一仗,天地十二煞简直碰了一鼻子的灰,尤其那妇人既留下了“浪水”又留
下鲜血,可真是太巧啦!
    云中龙呵呵一笑,道:“各位,请慢走,这六个夜明珠老朽暂时保管,咱们那
儿碰上,就在哪儿算吧!”
    那十二人奔若丧家之犬,哪敢吭声或逗留半步呢?云中龙刚收妥那六个夜明珠,
立即看见那两名青年走了出来,他立即含笑道:“你们没事吧?”
    “还好,神医,想不到你会有如此精淇的武功哩!”
    “呵呵!那只是练着玩的,不过,既已遇上这些人,老朽想回避一段时期,免
得牵连无辜之人。”
    说完,自柜中取出早已封妥一两份纹银送向二人。
    那二人慌忙退身,双手连摇,婉拒那份厚礼。
    “呵呵!这是你们辛苦的代价,收下吧!老朽尚有他事待理哩!”
    二人连连道谢之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云中龙回到房内,一见到闻金花牵着舒啦及龙来低声细语,二小双目通红,心
知她已萌离意。
    他尚未开口,舒啦已唤声:“爷爷!”立即抱着他低位着。
    “呵呵!阿啦!你在伤心什么呢?爷爷方才又打胜仗,而且还没收六个漂亮的
夜明珠,你要不要瞧瞧呢?”
    “不!不要!爷爷,大婶他们要走了哩!”
    “呵呵!那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过一段日子就又会重逢了,何况,咱们也要出
去玩一玩的。”
    “哇操!爷爷,咱们也要离开这儿呀?”
    “是呀!否则,一天到晚被那些坏人闹来闹去,万一连累到别人,那岂不是很
难过吗?”
    “哇操!爷爷,那咱们要去哪儿呢?”
    “玩呀!到处玩呀!”
    “哇操!太好啦!咱们可以邀徐爷爷,徐奶奶,徐伯伯,徐叔,还有天哥,义
哥,停姐他们一起去。”
    “呵呵!不行!不行!万一在中途遇上那些坏人,爷爷一个人可无法照顾得来,
你说该怎么办?”
    “哇操!好可恶,坏蛋,王八蛋,爷爷,教我武功好不好?”
    “呵呵!练武很苦哩!你还记得阿来为了练武,受了多少的活罪吗?何况,你
自白嫩嫩的,吃得了苦吗?”
    “可以啦!爷爷,我可以向你保证啦!”
    “呵呵!好吧!咱们离开此地以后再说吧!”
    “爷爷,咱们何时离开此地呀?”
    “大概在今夜吧!”
    “爷爷,那我该去向徐爷爷他们道别了!”
    “不行,现在一定有坏人在暗中监视我们,你一出去,如果不是被抓去,也会
连累到徐爷爷他们,对不对?”
    “那……那……”
    “呵呵!别慌,你可以写信呀!咱们把信托邻居转给他们,等咱们回来之后,
再向他们道歉吧!”
    “好吧!我马上写。”
    “呵呵!别急,先呷饭吧!“黄昏时分,一对陌生的六旬老夫妇,弓腰驼背的
上门来求诊,正在厅中品茗的云中龙立即起身相迎!
    那两人刚坐定,立见闻金花自后行出,那位老者立即将右手拇指一竖,同时发
出一声低咳。
    闻金花神色一喜,却径自走到前院。
    那老者将右腕一伸,含笑道:“神医,老朽最近时感心神不宁,可否请你替老
朽把个脉!”
    云中龙微笑颔颔首,立即搭上他的右腕。
    只见他的右腕柔若棉絮,空无一物,云中龙不由暗道:“梦幻岛,何时有这种
高手,难道他是席伏蛟?”
    思忖至此,心中不由起伏不定。
    倏见对方右腕一翻,反扣向云中龙的右腕。
    云中龙倏在缩掌,呵呵笑道:“阁下好精纯的内功,佩服!”
    说完,含笑紧盯着云中龙。
    云中龙担心被他认出身份,立即含笑道:“阁下是来接龙泰夫妇的吧?请恕在
下告退!”
    “哈哈!无妨,神医,在下尚有一事相询。”
    “请说!”
    “神医,敝岛主求才若渴,您老是否愿意屈驾本岛?”
    “呵呵!多谢阁下的抬举,奈因老朽救济世未了,请代老朽向贵岛主致歉!”
说完,含笑行入后院。
    闻金花立即掠到席伏蛟跟前,拱手行礼,低声道:“禀岛主,舒老确怀此志,
而且甚为坚定!”
    她接着将“天地十二煞”白天碰壁的情景说了一遍。
    席伏蛟沉思半晌,道:“日后再说吧!准备动身吧!”
    闻金花应声:“是!”立即回房。
    盏茶时间之后,他们五人已消失于大门转角处。
    云中龙抚着正拭泪的舒啦之头部,柔声道:“阿啦,没有离别的痛苦,怎有相
逢的欣喜呢,咱们也走吧!”
    秋冬之交,冰山雪峰被长年的积雪及飘落不停的风雪衬托着整个的山峰,一片
皑皑银白。
    山石垂挂着千百的冰条,映着雪光闪闪生辉。
    冰天雪地中,只有少数的几株千年古松点缀这片银色世界。
    除了积雪的迸落,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小雪崩发出惊人的巨音以外,只有那夺人
心魄的雪肃了。
    在不远的一座山丘旁,正有两个极淡的人影,好似蜗牛搬家般,正慢慢的向上
移动着哩。
    突听“休……”一声尖音,山地突然吹起一阵急风,立即括起山峰的迷云。于
是,整个天地都在白色迷雾中。
    好半晌之后,景物再现时,那两个淡影竟已近峰顶,仔细一瞧,他们正是云中
龙及舒啦。
    云中龙的右手一直拉着舒啦的左手,两人掌心对贴,云中龙不时的把内力传过
去,所以舒啦才能勉强支持。
    尽管如此,也把他冻得面无人色,不住颤抖。
    “呵呵!阿啦,冷不冷?”
    “哇操!我……我……不冷……一点……也不……”
    “呵呵!死鸭子嘴硬,此处长年积雪,又是风口,别说你这毫无武功根基,就
是寻常武林人物也撑不住!”
    “哇操!有……有爷爷你,这个……暖炉……我不怕!”
    “呵呵!爷爷曾在此住了十余年,所以比较皮厚,你可不行,咱们还是趁早入
洞去休息吧!”
    “哇操!这……这儿有……洞呀?”
    云中龙呵呵一笑,抱起舒啦,足下轻点,已飞出十五六丈。
    舒啦才一张开嘴,立即吃进一嘴的飞雪,连气都几乎闭住,打了一个机令之后,
再也不敢张嘴。
    云中龙身形似电,刹那间已掠出百十丈,直向一倏雪谷扑去。
    舒啦被风雪吹得脸如刀割,连眼都张不开,急忙将双手搂着云中龙的颈项。将
头贴在他的肩上。
    他只听双耳呼呼生风,身似腾云驾雾,不由暗羡道:“哇操!我不知要练多久,
才能学会这一招哩!”
    片刻之后,舒啦只觉得身子不动,睁眼一看,只见爷爷又停身在一片突出的冰
崖上,对面也是一片高不可及的冰崖。
    两崖之间是万丈深渊,至少宽逾五十丈,谷底似有流水耳中全是隆隆之声,好
似冰声互撞,扣人心弦。
    四壁回声一阵强逾一阵,令他不由一阵目眩心悸。
    “哇操!挺好玩吧?”
    “哇操:好……好恐怖啊!”
    云中龙把舒啦放在大块巨冰上,倒出一粒蓝色药丸,含笑道:“别怕,把它吞
下去,看爷爷变魔术吧!”
    舒啦的根骨原本极佳,药丸刚入口,立觉一道热液顺喉而下,不久,一股热气
直冲丹田,身子寒冷立去一半。
    云中龙调匀真气之后,面对被冰封的峭壁,双臂半伸,十指微动,好似在吓人
骚痒般,令舒啦又诧又好笑。
    突见隔着五十丈远的峭壁上冰块碎裂粉溅,响成一片。
    舒啦瞧得双目圆睁,合不拢嘴。
    片刻之后,舒啦立即看见对面竟有丈许地上之严冰亦被云中龙的掌力打落,现
出一个八尺见方的石门。
    门前有三尺平地,已被碎冰堆满。
    又见云中龙平挥一掌,好似一阵巨风般把石门前冰块吹清洁溜溜,一齐落下谷
去,四壁回声,久久不绝。
    他不由又叫又跳的一直鼓掌不已。
    “呵呵!对面就是咱们休息之处,我们过去吧!”“哇操!爷爷,两崖相隔五
六十丈,咱们又没有翅膀,怎能过去呢?万一摔落深谷,那肯走会‘嗝屁”的。”
    “呵呵!你怎么知道爷爷没有翅膀呢?瞧仔细些?”说完,一把抱起他足下用
力一纵,似巨鸟凌空疾弹出二十余丈。
    功力竭尽之时,身了立即向谷中落去,惊得舒啦全身一颤,若非他对爷爷有信
心,早就大叫特叫了。
    却见云中龙袍袖一展,身子好似被一股劲力斜弹起来,立即又前进十余丈,不
由令命啦喜形于色。
    可是,他刚要欢呼,功力立即又竭,二人又向谷中落去。
    所幸云中龙及时补上临门一脚,迅即轻飘飘的落在那块三尺平地,乐得舒啦连
叫,“哇操!爷爷,你可真罩得住哩!”
    云中龙对于自己的武功进境也甚为满意,闻言之后,呵呵一笑,道:“阿啦,
只要你好好的苦练,早晚也可以到达这个境界的。”
    “哇操!真的吗?”
    “呵呵!你是人,爷爷也是人,爷爷以前是独自在此洞摸索练功,你有爷爷在
旁指导,一定可以超过爷爷的!”
    “爷爷,谢啦!咱们快进去吧!”
    “呵呵!别急,别急!”
    说完,双手抚着石门,奋起神力一推。
    只听“喀……”响后,一座五尺原重逾干斤的石门竟然被他徒手推开,碎冰积
雪如纷雨般落了下来。
    “哇操!爷爷,你可真天生神力哩!”
    “呵呵!神力固可天生,全赖苦练才可到达这份境界,进去吧!说完,携着舒
啦走了进去。
    舒啦只觉眼前一暗,阴森森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是一倏狭长的通道,他立即紧
依在云中龙的身边。
    两人前行半晌,突见云中龙停在一座石门前,用力一推。
    舒啦立觉眼前一亮,原来是一间甚为宽敝的石房,四壁全是十几丈的白石,光
洁平润,好似经人工磨过一般。
    室内石橙石榻,石碗俱全,壁问放着一排绿色小瓶及一双酒杯,看样子,绿色
小瓶内一定装了酒液。
    果然不错,云中龙走到壁前,取出一只绿色小瓶及那双酒杯,含笑倒出一小杯
红色的酒汁来。
    舒啦立即闻到满室一阵异香,不由深吸一口气。
    “呵呵!此地正当风眼,比外面还要冷上几分,此酒名叫《朱东酒》,饮之以
后,有莫大的好处,你喝一杯就不觉冷了。”
    舒啦接过酒杯一口饮尽,只觉甜凉甘美,满口留芳,丹田处升起一股热气,浑
身舒畅,寒怯立止。
    “哇操!爷爷,我真的不觉冷了哩!”
    “呵呵!从今天起,你每天早晨醒来之后,就先喝一小杯《朱东酒》,然后才
开始练功,知道吗?”
    “知道,爷爷,你的肚子会不会饿呀?”
    “呵呵!没问题,爷爷今天请你吃点野味。”
    说完,推开石门掠了出去。
    舒啦闲着无聊,走出壁间,将那十五个绝色小瓶一一拿东摇西晃,打开瓶塞嗅
个不停。
    室内立即洋溢着异香。
    舒啦道句:“哇操!有够香!”就欲把第十五个小瓶放回原位,可是、目光一
落在方才置瓶之处,他不由咦了一声。
    只见置瓶之凹处,突然冒出一片绿油油的小叶,一阵阵清香源源不绝的自叶上
散发出来。
    舒啦揉揉双眼,喃喃自语道:“哇操!怎会有这种怪事呢?我明明记得方才没
有这片树叶呀!”
    说话声中,他又仔细察看另外十四个绿色小瓶所置之处,却未再发现树叶或其
他之物了。
    突听:“呵呵!阿啦,你在发什么怔呀?咦?这是什么香味?”“味”字未歇,
云中龙已飘到舒啦的身边。
    舒啦一见云中龙的字中提着一只白毛长颈的大雪鸡,正欲欢告,却听云中龙颤
声道:“天呀!这宝贝原来在此地呀!”
    说完,将雪鸡放在地上,掏出那六颗夜明珠,小心翼翼的按在那片树叶的四周,
立即围成一个小圈。
    怪事出现了,那六粒夜明珠一摆妥,那片小树叶突然开始往外冒,跟着,另一
片叶尖也冒出来了。
    “哇操!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这宝贝名叫‘千年雪芝’不但甚具灵性,而且最喜欢栖于干净,寒冷
之处,想不到竞在此现身。”
    话说之间,已经冒出一株尺余高,茎粗半寸的小树。瞧它四周那十二片绿油油
的嫩叶,舒啦禁不住想摸它一下。
    “呵呵!别碰它,否则,宝贝不不出来了!”
    “哇操!难道还有其它的宝贝吗?”
    “呵呵!当然啦!阿啦,你真是天下最幸运的人。”
    “哇操!当然啦!我自幼即有那么多的人疼我,现在又要开始修练各种神奇的
武功,当然是天下最幸运之人啦!”
    “呵呵!非也!非也!你最幸运之事,就是得到这株功能去病延年,激增一甲
子功力的千年雪芝。”
    “哇操!真的吗?可是,好似还没有见到芝形物体呀!”
    “呵呵!阿啦,你瞧清楚点,那六粒夜明珠的光华是不是变暗了,那株小树的
主干是不是变粗了?”
    “哇操!是真的哩!天呀!变得好快喔!”
    “呵呵!此宝在半日之后,即会掉叶成形,大约在三年之后,即可服食,但愿
届时你已扎妥根基了!”
    “哇操!爷爷,还是给你服用吧!”
    “呵呵!爷爷,已经快要老掉牙了,还吃这个做什么?”
    “哇操!爷爷,在我的感觉之中,你还是挺年轻的,你瞧你的眼神,你的双掌,
还有雪白的牙齿。”
    云中龙听得暗暗震骇,却竭力克制的笑道:“呵呵,这叫做‘返老还童’,乃
是修练武功的好处,咱们去烤鸡吧!”
    说完,抓起那只大雪鸡,推开左侧壁门,顺着通道向内走。
    舒啦跟着左转之后,不由轻咦一声。
    原来这里是一个丈许的圆地,地上坚如铁,上露天光,仿佛是一个极大的烟筒,
奇的是竟无一片飞雪落下。
    云中龙弓身搬起一块冰块板,居然取出四只大口瓶,打开一瞧,竟是分别装着
盐醋酱茶,而且尚未腐坏哩!”
    “哇操!爷爷,你可真有办法哩!”
    “呵闹!我一向贪吃,这就是我以前的贮藏室,没想到还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说完,已将冰板放下。
    只见他的双手连挖,在冰上挖了一个三尺方圆的洞之的,把那只雪鸡连毛放进
去,再把碎冰埋上两尺。
    然后又从杯中掏出十几个紫皮大松果,放在下面,另又盖以冰块。
    “哇操!爷爷,你要做‘冻冻鸡,呀?”
    “阿呵!爷爷要做烤鸡及香香果,你瞧。”说完,双掌平伸,在冰堆上方二寸
之处停了下来,十指不住的微摆着。
    舒啦似在看把戏,瞧得津津有味。
    说也奇怪,那堆冰块竟融化,接着一阵肉香夹着松子香飘了出来,再看那冰穴,
竞热气腾腾,如同开水锅一般。
    舒啦喜得一直拍手叫好。
    少时,云中龙以松枝把松果全部捞出放在冰上。
    然后,用手提起鸡足,用力一抖,只见片片白毛,如同雪花般飞落下来,立即
露出雪白的鸡肉。
    云中龙蘸抹佐料之后,二人立即开始撕食鸡肉。
    舒啦初食野味,只觉美味无穷,不多时便吃得清洁溜溜了,二人立即开始剥食
松果,享受前所未有的美味。
    “哇操!爷爷,想不到你还是一位‘总布师(厨子)’呷!”
    “呵呵!穷则变,变则通,爷爷以前在无意之中进入此洞,为了生存及练武,
只好动脑筋照顾自己啦!”
    “哇操!爷爷,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占了不少的便宜哩!”
    “呵呵!爸爸这全是命啦!此洞乃是在百余年前的一位名叫南乡子的练气士所
建,前后花费十年的时间哩!”
    “哇操!实在不简单,雪地光滑,此地又冷又险,光是要将这些白石运上来,
就不是一件易事。”
    “不错,南乡子为了诱使‘千年雪芝’来此,此洞之一切器材及格局,全是为
它而设,想不到却让你坐享其成!”
    “哇操!我实在太幸运了,爷爷,你见过南乡子前辈吗?”
    “呵呵!我哪有那么大的福份,我是根据他留下来的书札,获知此事的!”说
完,自壁间取出一本线装书。
    舒啦打开一瞧,果然立即看见南乡子自传。
    他连翻两页,阅完之后,长吁一口气,道:“哇操!南乡子前辈实在太伟大了,
不过,太辛苦了!”
    “呵呵!阿啦,以你的年纪岂能体会出前辈高人的心态,我倒是很羡慕他这种
宁静致远的日子哩!”
    “哇操!接下来这几十页怎么全是人体的姿势图呢?哇操!还有字哩!哇操!
密密麻麻的,怎么看呀!”
    “这就是南乡子前辈的遗书‘九元神功’、即可用坐姿练,亦可用立武练,你
听我解说吧!”
    说完,逐句解说,逐字分析着。
    舒啦天资聪敏,又嗜武若渴,因此,早就动同全身的心力智慧,仔细的听课,
而且不时的发问着。
    云中龙看见他如此的专注,而且又能举一反三,他教得更起劲了,根本无视于
外界已时的一片黝暗了。
    洞内四周壁间各躺着一颗鸡蛋大小,白澄澄的圆珠,因此,命啦丝毫未发现已
是深夜了!
    一直到子夜时分,才听云中龙含笑道:“阿啦,你现在按照这图形从等一式开
始在石床上调息一番吧!”
    舒啦兴奋的点了点头,立即坐在石床上。
    哪知,由于过于兴奋,心神高亢,坐了一会,只觉得浑身酸痛,头晕目眩,而
且喘息不已了!
    他一心想学武,立即咬牙要干到底。
    “呵呵!歇会吧!若无法宁神静虑,继续熬下去,不但会活受罪,而且也会伤
了内腑,下来走动一下吧!”
    舒啦尴尬的睁目苦笑、只好滑下石床。
    落地之后,只觉足下一浮,立即踉跄摔出。
    云中龙呵呵一笑,扶住他之后,含笑道:“阿啦,调息之前必须屏息心事,宁
神静虑,你步行一阵子再试看看吧。”
    舒啦点点头,立即开始在洞内漫步。
    盏茶时间过后,只见他神色平静的盘坐在石床上,半晌之后,居然顺利的进入
状况,令云中龙瞧得颔首不已!
    可是,半晌之后,他立即感到那张石床所透出的冰寒之气,逐渐的侵入体内,
冻得他打了一个冷颤。
    不过,他仍咬牙继续坐着。
    不久,手脚发麻,全身动弹不得了,舒啦暗自咬牙付道:“哇操!输人不输阵,
我岂能让爷爷再操心呢?”
    “心意一定,强自继续苦撑下去。
    说也奇怪,没隔多久,他只觉身上的寒冷大减,心中暗喜之下,坐得更稳,心
神也更加的稳定了!
    云中龙见状,立即悄然离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舒啦好似自梦寐中醒来,只觉通休舒畅,百脉大通,不由欣
喜的叫道:“哇操!行啦!通啦!”
    目光向洞内一敝,虽然没有看见云中龙,却看见桌上放着十个大松果和一块大
虎皮,他立即抓起一个大松果剥食着。
    嘴中嚼着松果,足下却行往外头那间石室。
    入室之后,立即发现云中龙盘坐在那株“千年雪芝”之前,他不敢惊动云中龙,
立即悄悄的行了过去。
    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那株“千年雪芝”的那十二片树叶已经缩卷成十二个小
果实,那主干居然粗逾儿臂,而且通体变白。
    那六粒夜明珠则已光华全失,变成六粒“玻璃珠”了。
    “呵呵!阿啦,很古怪吧?”
    “哇操!实在有够古怪,怎会变化这么大呢?”
    “呵呵!它还会变哩!这十二粒芝果还会变红哩!不过那大概是在二年以后之
事了,你可别摸它。”
    “哇操!我知道,爷爷,那六粒珠子原本很亮,怎会变成黯然无光呢?让人瞧
起来觉得十分的可怜哩!”
    “呵呵! 合该你有这份福气, 若非这六粒夜明珠,你也休想能够留得住这株
‘千年雪芝’,它们的珠气已被它吸走了!”
    “哇操!它还会不会溜呀?”
    “不会,不过,你必须小心外人或异兽来噬食它!”
    “哇操,异兽!此地还有异兽进来呀?”
    “呵呵!此处除了那个石门以外,在通道尚有一个长形洞,专供咱们排除体内
之秽物,我带你去瞧瞧吧!”
    舒啦随着云中龙走到通道右侧,云中龙将一个冰块朝侧一推:果然出现一个黑
黝黝的方洞。
    “呼……”风雪声音立即传了过来。
    “呵呵!阿啦,你以后尽管量别一下子吃太多的东西,万一不得已要使用这个
茅坑之时,别忘了要盖妥此洞。”
    “哇操!爷爷,你不提还好,你一提,我就想拉了哩!”
    “呵呵!那就拉吧!我出去采些松果吧!”
    说完,拿着那张虎皮出洞而去。
    舒啦褪下裤子,朝方洞一蹲,就准备要展开“高空轰炸”,倏觉下身一阵剧疼,
不由“哎唷”一叫。
    体内之秽物挡不住峰涌而出。
    咬住舒啦“话儿”之物,乃是一条小指粗细,浑身白鳞,又光又亮,长逾一尺,
头部呈三角,却有半个拳头的怪蛇。
    此蛇乃是万蛇之王,名曰“白仙”,“千年灵芝”一出土,它就闻到味道,可
惜不得其门而入。
    “茅坑”一启。它立即循香而来,它咬住“挡路的家伙”,正欲射入洞内,蛇
身却被舒啦拉出之屎尿冲一身。
    只听它发出一声尖叫,立即松口下坠。
    舒啦一见自己的“话儿”居然被那条又光又亮的怪蛇咬过,骇急之下,眼前一
黑,立即晕倒在地。
    半个时辰之后,云中龙以虎皮包着十余粒松果入洞,一见到舒啦昏倒在地,不
由神色大变。
    他急将松果放在地上,一捏舒啦的人中,右掌贴在他的心口,缓缓的将真气渡
入舒啦的体中。
    半晌之后,只听舒啦吐口浊气,尖呼道:“蛇……蛇……”
    “阿啦,别怕,是怎么回事?”
    “爷爷!好恐怖幄!我被一条白蛇咬了哩!”
    说完,低头一瞧自己的“话儿”还在,不由松口气。
    “白蛇,什么形状?”
    说话之中,他已将“茅坑”封住。
    舒啦望着自己的下身,一时找不到擦拭之物,不由胀红着脸,道:“爷爷,这
儿有没有可以擦拭之物。”
    云中龙自虎皮中取出一只细松枝,指尖朝它一割,将它剥成两半之后,递给舒
啦,同时将茅坑掀开一角。
    舒啦匆匆的“刮”去秽物,将松片掷于“茅坑”,匆匆的穿上裤子,道:“哇
操!别人是祸从天降,我是险从地来。”
    云中龙将那些松果提入房中,一边仔细的放在墙角,一边含笑问道:“阿啦,
说说那条草蛇的样子吧!”
    舒啦将方才之事说了一遍之后,犹有余悸的道:“哇操!爷爷,那条怪蛇怎会
躲在那儿呢?实在有够恐怖!”
    “呵呵,它想吃‘千年雪芝’,以便成道呀!”
    “哇操!吃了‘千年雪芝’,就会成道呀?”
    “呵呵!那是指那白蛇而言,阿啦,你有没有注意到那条白蛇的尾巴是不是有
两个红钩?”
    “哇操!当时,我又疼又怕,哪会注意那么多呢?”
    云中龙从壁间取出一本纸张泛黄,字体古怪的线装书,打开中间一页,含笑道:
“阿啦,那条蛇是不是这付模样?”
    舒啦只见书中画了一条头大,身细,尾有两钩的怪蛇,底下写道:“白仙,万
蛇之王,百年长一寸。
    通体白鳞,不畏刀剑掌力,水火不侵,来去如风,若有千年之修行,可喷黑色
丹气,甚具剧毒。”
    “哇操!就是它,天呀!我那话儿被它咬过,会不会‘嗝屁’呀!”说话之中,
早已褪下裤子“验枪”了。
    只见它虽然“含苞待放”,顶部却已肿成寸余粗,吓得舒啦涕泪直流,频频向
云中龙求救。
    云中龙一见它虽有两排细齿痕却只是红肿,并无泛黑,心知白仙并无伤他之意,
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捏碎两粒药丸,边上药边含笑道:“阿啦,你的那泡屎尿救了你一命,放心,
你没有中毒!”
    “哇操!怎么会肿这么大呢?”
    “呵呵!蛇性至淫,白仙最喜干净,它在被你的屎尿污身之时,不知送了你什
么‘礼物’哩?”
    “爷爷,你别卖关子啦!告诉啦儿!”
    “呵呵!阿啦,爷爷实在不知道它送你什么东西,不过,你这‘话儿’以后可
能会比正常别人雄伟。”
    “哇操!那岂非难看死了!”
    “呵呵!反正的裤子遮羞,除非你想‘献宝’!”“哇操!我又没有‘暴露狂’!”
    “呵呵!去喝点‘朱果酒’,吃几粒松果,然后睡一觉吧!醒来之后,就把这
件事忘掉了!”
    岁月如棱,一晃半年过去了。
    云中龙一见舒啦已札下内功根在,立即含笑道:“阿啦,从今午起,你每天必
须裸身在冰穴打坐两个时辰。”
    说完,在后洞冰场中挖了一个四尺长的冰穴,然后自瓷瓶中倒出一粒又黑又亮
的药丸给他服下。
    舒啦经过这半年来的打坐,只觉精神饱满,力气陡增数倍,心知这全是爷爷神
功的妙用。
    此时,闻言之后,立即脱光身子,盘坐在冰穴中。起初,只觉奇寒彻骨,心脉
连滞,几乎窒息,哧1得他忙运功调息,全身立即觉得暖和不少。
    云中龙见状,心中一宽,立郎以指代笔在石桌上刻了数行字,然后,打开石门,
飘然重入江湖。
    舒啦醒转过后,只觉全身说不出的舒畅,起身穿衣之际,突见桌上的字迹,立
即赶前一瞧!
    “阿啦,爷爷出去瞧瞧徐爷爷,大约两年后回来,你就专心练功吧!记得,小
心外人及异犬侵入。”
    舒啦瞧得离情依依,泪眼模糊,好半晌才拭泪在洞中巡视一圈,黏黏的坐在石
床沿取用松果。
    山间无岁月,眨眼间,七百多个日子已经消逝了。
    舒啦除了早上喝“朱东酒’,中午吃“黑药丸”,晚上吃松果及偶尔“缴综合
所得税”以外,剩下的时间全待在冰穴中。
    为了节省时间,他干脆光着身子了。
    两年来的苦练,他只知道自己能从冰穴中掠起丈余高,而且根本不怕冰寒,其
余的“通通莫宰羊”
    了!
    这一天,他正在调息之际,突听洞口传来一阵“劈拍”巨响,他立即散去功力,
跃出冰穴,取衣穿着。
    哪知,衣衫刚套上身子,他立即暗喊一声:“夭寿!”
    原来,他已长高变壮不少,那些衣衫不但又窄又短,根本扣不拢襟结及拉不到
腰间了哩!
    就在尴尬之际, “砰” 一声巨响过后,洞口石门已开,迎面传来云中龙一声
“阿啦”及呵呵笑声。
    舒啦高呼一声“爷爷”,拧着裤子疾奔过去。
    两人在通道会面之后,立即紧抱在一起。
    泪水籁籁直流,迅即布满舒啦的脸颊。
    “阿啦!别哭了,瞧爷爷为你带了什么啦?”
    舒啦拭去泪水,一瞧云中龙自肩上取下之包袱内,除了有两套蓝衫,内裤,靴
袜以外,另有一只大烤鸡,及一大包卤味,他立即拿起一套蓝衫,掠进入洞中,迅
速的往身上一套。
    “哇操!太长太宽啦!”
    他的叫声未讫,云中龙已呵呵笑道:“别慌!明天就刚好合身啦!”说着,牵
着阿啦行向那株“千年雪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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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想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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