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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偏偏怕惹恰查某
     
  翌日晌午时分,由赵勇所驾御的那部马车,终于来到“家家垂柳”的济南城郊,
那两匹雄壮的白马立即引起行人之注视。
  景物依旧,人事全非,王毛自纱帘后往打量沿途风光,心中却矛盾重重,不知
该如何面对邓位无情的父亲。
  马车人城之后,六折八转之下,终于停在一条满废弃物品及人屎,畜炳粪,杂
乱不堪的小巷前面。
  三个穿着褴褛,在巷中嬉耍的小孩,一见到那部好看的马车,立即又惊又奇的
跑回家去。
  王毛跃下马车,道:“赵勇,你相信这儿就是我童年居住之处吗?”
  “这……英雄不怕出身低,少侠,我替你拿东西吧!”
  “赵勇,这几套农衫及三个方箱,我收下了,至于,那装有银票的小袋子,麻
烦你还给夫人。”
  “这……少侠,这是夫人的些许心意呀!”
  “哇操!赵勇,你知道我这个人最‘阿沙利’干脆啦,就麻烦你帮这个忙,免
得随不了这份隆情。”
  “这……好吧!不过,欢迎你随时到庄中盘桓!”
  “我一定会去的,赵勇,我不送你啦!”
  说完接过那三个方箱及包袱。
  赵勇点点头,立即掉转马车而去。
  王毛目送他离去之后,回头一瞧见那五位妇人及二位中年人好奇的瞧着自己,
他只觉其中二位妇人甚为眼熟,立即脱口叫道:
  “阿月婶,阿枝婶!”
  那二位妇人怔了一下,其中一人问道:
  “少年仔,你怎认识我呢?”
  “阿枝婶,我是王毛,毛仔呀!”
  “什么?你是毛仔,不可能的呀!”
  另外一位妇人接道:“是呀!毛仔早就被他那位没有良心的父亲卖了,如今不
知已经在何处了?”
  “阿月婶,我真的是毛仔呀!那个把我买走的人已经死啦!我又恢复自由!所
以,我又回来啦!”
  “可是,瞧你这付有钱公子哥儿的模样,怎么可能是那位又乖巧又可怜的毛仔
呢,你少开我们的玩笑啦!”
  “哇操!阿月婶,我真的是毛仔呀!对了,阿虎在不在?”
  “阿虎,他在,他在,阿虎,阿虎,你快出来啦!”
  “娘,什么事啦,你不是叫我钉椅子吗?”
  先歇歇,只见一位大块头,至少比王毛高出半个头,一身百补钉破衫,却洗得
甚为干净,年约十八岁的少年已跑了出来。
  “阿虎,他说他是毛仔,你相信吗?”
  阿虎睁着双目上下瞧了王毛一阵子,然后摇了摇头道:
  “少年仔,你是来逗着玩的吧!”
  “哇操!阿虎你忘了咱们在土地庙前说的话了吗,可俩好!”
  “宝一对!天呀!你真是毛仔呀?”
  王毛放下手中之手,在地上连翻三个筋斗:“哇操!阿,你不是一直取笑我惫
不了身吗?阿虎激动的上前紧握住王毛的肩膀,叫道:
  “毛仔,你真的翻身啦!妈的,你真的抖起来啦!”
  “哇操!阿虎,你的手劲还是这么大,有没有和死阿强再打过架了?”
  “哈哈!死阿强现在碰到我,就好似耗子见到猫哩!”
  “哇操!阿虎,你越来越罩得住啦!对了,你和阿仙结婚了没有?”
  阿虎脸儿一红,呐无语。
  阿月婶欣喜的道:“毛仔,想不到你居然发啦!屋里来坐吧!”
  “好,好!阿虎,帮我拿拿东西吧。”
  进入一家又暗又窄的四合院之后,王毛感到亲切万分的东张张,西望望,对右
侧那个小房间更是留连万分。
  那个小房间乃是他自己记忆以来,一直居住处,那儿虽然充满了他的啼号,可
是,他毕竟是在那儿长大的呀!
  抬着方箱的阿虎沉声道:“仔,你阿爸已经在三年前,因为在赌场中赌输赖帐,
被人打死了!”
  “什么?他……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你放心,那六名动手揍你爸爸的人在事后被我及几位大哥约到城外,每人留
下一条胳膀滚蛋闻!”
  “这……你打得过那些凶神恶煞般的打手呀?”
  阿虎低声道:“毛仔,我在八年前就加入丐帮,那些家伙一见到我那三位大哥,
吓得立即跪地求饶,挨也不敢吭声哩!”
  “哇操!你加入丐帮啦!你见过你们那位申长老吗?”
  阿虎肃然道:“申长老忙于帮务,我岂有机会见到她呢?”
  “哈哈,我倒是见过他哩!”
  “真的吗?你在哪儿见到的?”
  “哇操!那些三姑六婆到了,咱们找时间再聊吧!”
  他踏入阿虎他们那间又旧又窄、摆了一大堆衣物的房中,一见到阿月婶正在清
理出座位,他立即含笑道:“阿月伯呢?”
  “他去干活了,毛仔,你坐呀!”
  阿虎将东西放茬一旁,忙倒了一杯永,道。
  “毛仔,喝口水吧!”
  “谢啦!阿虎,我好似第一次喝到你倒的茶哩!实在不容易哩、但愿能够早日
喝到你及阿仙的喜酒!”
  阿月婶低声道:“毛仔,这么窄的房间能充新房吗?”
  “哇操!的确是挤了些,阿虎,咱们这儿房子贵不呢?”
  “这……贵是不贵,可是,凑不出整笔的数目呀!”
  “阿虎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代木,方才刚由爹去接班,我回来歇会儿,待会再去接班!”
  哇操!阿虎,你们那里的大哥们没有帮你安排工作吗?”
  “他们也都在伐木呀,既可锻练身体,又可维持生活理!”…
  “哇操!伯父的年纪也不小了,代木太累了,阿虎,你去找个店面,咱们合作
来做个小生意,如何?”
  “这……钱从何来?再说,我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呀?”
  “哇操!民以食为天,咱们做吃的生意吧!至于钱。我倒是存了一些,你看够
不够呢?”说完,立即掏出那叠银票来。”
  阿虎一看到那些银票皆是百儿八十之面额,双目一直,叫道:
  “毛仔,你……你真的发了哩!”
  “哇操!我是发‘死人财’啦!那个把我买走之人,已经‘刺比’他临刺之后,
就把这些银票给我啦!”
  “真的吗?”
  “哇操!凭我这付瘦巴巴的模样,抢得到钱吗?”
  “咳!咳!毛仔,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毛仔,你真的要做生意吗?”
  “是呀!我与阿虎,阿仙在小时候就一直希望能够一起开家小店,一起做生意,
阿虎,你没有忘记吧!”
  “当然没有,可是,怎么好意思花费你的钱呢?”
  “哇操!阿虎,你失言啦!这不是花费,这是投资呀!俗语说:“三人同民,
其利断金’咱们就此一言为定啦!”
  阿月婶欣喜的道:“毛仔,街上那家‘老关饺子馆’的关老板年纪大了,前阵
子曾打算要把店买掉,不妨你们瞧礁!”
  “好呀!大婶,这三包东西就送给你啦!阿虎,咱们走吧!”
  阿月婶忙道:“毛仔,我怎么好意思收你的东西呢?”
  “大婶,没关系!这本来是要送给我那位无情的老爸的,他既然无福享受,你
就收下吧!阿虎,走啦!”
  说完,拉着阿虎跑了出去。
  由于季节已入晚秋,午后时分,秋老虎般的大太阳将路面晒得火辣辣的,阿虎
被王毛拉着入城之后,额上已经见汗了。
  王毛却似没事般,不但未见流汗,而且也未有“上气不接下气”之情形,瞧得
阿虎暗暗诧异不已!”
  王毛微微一笑,放缓步子道:
  “阿虎,你真是外强中干,跑这段路就气喘如牛,怎么追得上阿仙呢?”
  阿虎双颊一红,一时搭不上腔。
  王毛哈哈一笑、立即大步朝前行去。
  此时,人们在“秋日炎炎正好眠”,路上的行人只有小猫两三只,王毛一见到
“老关饺子馆”招牌,立即快步行去。
  他尚未走到“老关饺子馆”的大℃,立即听到一阵充满悲凄的老人声音道:
  “江湖侠骨恐无多,甘归戕台伺眼波;
  谁分苍凉归栩后,侧身天地我蹉跎。
  闭才调倍才纵横,难道当筵迟暮情;
  艺回心得屡回顾,附侬五贵雾中行。”
  吟声低沉,充满悲枪王毛立即步子一缓。
  阿虎走到他的身边低声道:“老关一定又喝酒了,最近这一两年,老是边喝边
吟这首诗,不知有何心事?”
  “哇操!听诗中之意,好似那门发明包粽子,怀才不遇的屈原哩!阿虎,他这
个店生意如何?”
  “老关一直维持货真价实,童叟无期的信条,因此,生意一直很好,最近因为
手下的伙记要自立顾,他才想不干了。”
  “哇操!他没有老婆和孩子吗?”
  “没有!他在十年前来此地之时,就是一个光棍,虽然有很多人要替他说媒,
他却一直没有成亲的念头。”
  说至此,二人已经走到店门口,只见一位四旬左右,一身布衣布裤,相貌平庸
的中年人躺在矮藤椅中,腿软软边吟哦不已!
  王毛直觉忆起喜欢坐在藤椅上抽旱烟的“琴剑书生”杨白老,因此,他立即双
目一湿木然而立。
  杨白老外冷心热,用心良苦的栽培王毛,想不到却死于装着“玉指令”之毒气
已及毒针,王毛岂能不伤心呢?
  阿虎一觅王毛双目泛泪,低声问道:
  “毛仔,你怎么啦?”
  王毛拭去泪水,正欲开口,却发现那位中年人正以诧异的眼光瞧着自己,他立
即拱手道:“大叔,您好,我……”
  中年人沉声道:“别说话,别动,让我瞧仔细些!”
  说话之中,已经缓缓的走到王毛的面前凝视着他。
  王毛只觉他那双眼睛映着异样的光芒,似瞧透了心房深处,他没来由的志意一
生,就欲低头,
  倏听对方发现了阵低沉,却又不可抗拒的声音道。“你是谁?”
  “王毛!”
  “王毛?哪有这种名字!”
  阿虎开口欲言,却被对方挥手示意噤声,同时又沉声问道:“你是何方人士?”
  “济南王家四合院。”
  “令尊是谁?”
  “王发。”
  “喔!是那个赌鬼呀,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有你这种儿子,令堂呢?”
  “生下我之后,就死了!”
  “你今日来此干啥?”
  “想顶下这家馆子。”
  “为什么呢?”
  “帮阿虎的忙,让他与阿仙早点成亲。”
  “喔!你挺热心的哩,你这些年来,一直在何处?”
  倏听阿月婶在大门外叫道:“毛仔,你们怎么跑这么快呢?悟变妥了没有?”
王毛打个寒噤,立即神智一清。
  中年人掠过一丝惋借的神色,朝阿月婶道:“阿月婶,坐!”
  说完,逢自坐回藤椅上。
  阿月婶坐在一张桌旁,道:“老关,我来替你们介给一下,他叫王毛,是王发
的孩子,不过,他挺挣气的哩!
  “我记得你前阵子想要休息,毛仔和我家阿虎想合伙做个小生意,所以,我就
请他们与你商量一下!”
  老关唔了一声,看了王毛一眼,问道:
  “小兄弟,你会做饺子么?”
  “不会,但是,我肯学。”
  “阿虎,你呢?”
  “我只会干粗活,不过,我愿意学。”
  “好!你们就从此帮我干活,我每月付你们五两银子,一年之后,我无条件的
把这个店面让给你们,如何?”
  阿月婶欣喜的道:“毛仔阿虎,你们赶快答应吧!”
  阿虎张口欲言,王毛却摇头:“哇操!等一下,大叔,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为何如此的优待我们呢?”
  “哈哈,我高兴,行了吗?”
  “哇操!不单纯,我宁可买下这个店,你开个价吧!”
  阿月婶又使眼色,又拦王毛的衣袖,道:“毛仔,老关为人海脉,不会有什么
不良个图的啦!”
  老管含笑道:“小兄弟,你回去好好的想一下吧!”
  “哇操!你不肯出价吗?”
  “别说价钱不好谈,即使谈成了,你们毫无经验,反而毁了我这块招牌,因此,
我绝对不肯出价。”
  王毛忖道:“哇操!我本来想过过当头家的瘾,不过,他这个理由也挺充分的,
看来,我必须忍耐一年啦!”
  阿月婶低声道:“毛仔,赶快答应啦!似这么优厚的条件,你即使打着灯笼找
遍天下,一定也找不到第二人啦!”
  王毛点头同意,立即朝中年人作揖道:“大叔、谢啦!”
  中年人微微一笑道:“你还是唤我老关吧!”
  “哇操!你并不老,何必装出这付老样子呢?”
  这名中年人姓关,名叫义飞,只见他苦笑道:“随你高兴的唤吧!对了,你的
行李呢?”
  “我只有一个包袱,目前放在阿虎家,你这儿有地方住呀?”
  “不错!我这儿原本有二个伙计,你自己随例去挑张床吧!另外,你最好换套
布衫,你懂我的意思吗?”
  “好!那你就跟我进屋吧!阿虎,你先回去呢!”
  “好,毛仔,我等一下会把你的包袱送来的!”
  说完,与阿月婶欣喜的离去。
  王毛走入后院,只见八了一间储物场所,另有两个房间,只听关义飞问道:
“你需不需要书桌?”
  王毛一见房内只摆着两张床及一个大木柜,立即点头道:“好呀!”
  关义飞又道:“左侧那个小房间是漱洗之处,房外有一个小井,你先去漱洗=
番,我去买套桌椅回来!”
  说完,迳自走了出去。
  王毛走到房外,果见一个小圆井,他汲起井水冲洗脸部及手之后,付道:
  “哇操!想不到我要于小二了,挺新鲜的哩!”
  他汲桶水走回房中,拿起一块干布,将它浸湿之后,立即开始擦拭木柜及木床,
鼻中亦愉快的哼着歌儿。
  好半晌之后,关义飞提着一个包袱,带着一位青年抬着桌椅走进房,王毛急忙
含笑道:“大叔。你的动作挺迅速的哩!你并不老嘛!”
  关义飞将包袱递给他,道:“谢谢您帮我买了这些衣裤,多少钱呢?”
  说完,立即掏出那叠银票。
  关义飞含笑摇头道:“你我一见缘,算是我赠你的见面礼吧!”
  “哇操!这怎么好意思呢?”
  关义飞朝干净的床具瞧了一眼,道:“毛仔,我很高兴看见你如此的爱好干净
及自动自发精神。”
  说完,立即和那位青年走了出去。
  王毛兴奋的坐在书桌面的那张藤椅上面,打开抽屉,只见里页除了摆着文房四
宝以外,另有一本千家诗。
  王毛官从青年跟了“琴剑书生”杨白老之后,也认了不少的字,此时,有了用
武之处了。
  他立即津津有昧的翻书瞧了起来。
  可惜,他刚翻了五六页,阿虎立即喘呼跑进他的房中,王毛不由诧道:”哇操!
世界大战啦!”
  “毛……他……你那些礼……太重……了……”
  “哇操!太重?怪啦?没有呀!我拿起走并不重呀!”
  “毛……仔……那三个……纸箱中……分别装着……补药……首饰……及高级
布料……阿母……说……太贵重……了……”
  “哇操!原来如此,收下啦!拜托啦!”
  “可是……”
  “哇操!有了,阿虎,你就拿一部分孝敬阿仙的父母吧!多拍拍马屁啦!他们
一爽,说不定马上就将阿仙嫁给我啦!”
  “这……我……”
  王毛将他朝房外一推,道:“哇操!快去啦!”
  “好啦毛仔,谢啦!”
  王毛一见到阿虎已经离去,虽然重又坐回书桌前面,可是,他的恩绪却又飘回
到赵家庄了。
  一声爆竹旧岁除,夭增岁月人增寿,过来罗!
  王毛换上一身绸衫,头戴文士中,足登锦靴,与一身新衫,身穿棉袄的阿虎挤
在人群中朝大明湖行去。
  沿途之中,人们躬身拱拳频频互道恭喜,每张脸儿皆漾着喜色,阿虎更是乐得
合不拢嘴。
  因为,他正要赶去赴约,会见他的意中人阿仙。
  天气虽冷,阿虎回为兴奋过度,额上居然还在冒汗,尤其在走近大明湖畔之后,
他的身子情不自禁的轻颤着:
  “哇操!紧张直发抖,阿虎,别太乐,小心心脏受不了!”
  “毛仔,你别糗我啦!等你以后有了对象,自然会知道这个滋味啦!”
  王毛暗笑道:“哇操!阿虎,你要与‘马子’会而就如此的紧张,你如果似我
与一个裸露奶子的恰某搂在一起,准错倒无疑!”
  “毛仔,你胡说话啦!”
  “哇操!我已经十多年没有见到阿仙了,我在猜想她会变成什么模样啦?”
  毛仔,待会见面,看托你别乱吃豆腐啦!
  “哇操!安啦!我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啦,阿虎,我瞧你如此的紧张,莫非女
大十八变,你家阿仙出落的似仙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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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没有啦……”
  王毛瞧他满脸通红,心中更乐,眼珠一转,立即又道:“阿虎,咱们跟随老关
两个多月,也学了不少的绝活吧!”
  “是呀!老关不是说咱们快要出师了吗?”
  “哇操!阿虎,你家阿仙在市场旁替人裁布缝衣,一个月才赚三两银子,干脆
叫她过来在老关这儿帮忙吧!”
  “这……这……”
  “哇操!阿虎,瞧你高头大马,却欠缺魄力,你想一想,等老关一走,咱们两
个怎会忙得过来呢?今天就向阿仙提这件事吧!”
  “这……不好意思!”
  “哇操!有什么不好意思呢?反正早晚就要送做堆的嘛!天天见面,干起活来,
多带劲呀!至少不会两地相思哩!”
  “哇操!阿虎,你们也赶时髦在玩‘爱情长跑’呀?”
  阿虎朝四周瞧了一眼,低声道:
  “毛仔,阿仙曾拜一个道姑为师,目前正值练功要紧阶段,不能成亲啦!”
  “哇操:阿仙也会武功呀!哇操!太好啦!咱们的店有你们二人坐镇,根本不
必担心有人会登上吃‘霸王饭’啦!”
  “毛仔,阿仙练武之事,不愿让人知道,你可别乱嚷嚷嚅!”
  “哇操!我真是想不通,你们既然谙武,为何不愿让人知道呢?若换了我,巴
不得逢人就大吹特盖哩!”
  “人怕出名,猪怕肥啦!”
  “哇操!出名不是更拉风吗?”
  “毛仔,你想不想练武呢?”
  “哇操!不想,太累啦!我瞧你经常一蹲马步就是老半天,若换成我,早就脚
麻腰酸屁滚尿流啦!”
  “毛仔,没那么严重啦!刚开始练武”,的确会全身疼痛,可是,日子一久,
不但通体舒爽,而且精神饱满哩!”
  “算啦!我没兴趣!”
  “毛仔,咱们分舵主曾吩咐我,要我问你愿不愿意入帮哩!”
  “哇操!算啦!你们丐帮一大堆规矩,我才受不了哩!似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
多逍遥,也算得上帮主哩!”
  “毛仔,我是跟你说真的哩!”
  “哇操!你留着向阿仙倾诉情哀吧,她已经在恭修候大驾啦!”
  阿虎抬头一瞧果见远处湖畔亭中倚栏俏立着他的心上人,瞧她一身大红棉袄长
落,肩垂两条长辫,倍增俏立,他立即停下步子。
  王毛却大大方方的扬手叫道;
  “哈罗,阿仙。是你吗?”
  俏立在亭中之清秀少女,正是阿虎青梅竹马之心上人李玉仙,她闻声之后,一
瞧见王毛的俊逸人品,双颊倏红。
  她脸红,阿虎也脸红,只有王毛加快脚步走到亭前之后,立即们头晃脑瞧着这
位丑小鸭变成天鹅的俏姑娘。
  李玉仙被瞧得羞喜交集,头儿垂得更低了。
  好半晌之后,王毛长吐一口气,道:
  “哇操!阿虎,你前辈子一定敲破不少的木针,否则,怎能获得如此神仙呢?”
  阿虎急道:“毛仔,你别黑白讲嘛!”
  “哇操!爱你在心口难开,多累呀!阿仙,你真的好正点喔,哪似小时候那副
又瘦又小的模样呢?”
  李玉仙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脆声道:
  “你变得才多哩!若非阿虎唤你,我真的不认识哩!”
  “哇操!我那没变啦!”
  李玉仙一开口胆气一壮、立即脆声道:
  “你呀!以前又瘦又小,一付可怜兮兮的模样,哪似现丰胡扯胡盖呢?”
  阿虎接道:“是呀,他现在不但变得人模人样,而且身子挺棒,不但力大如牛,
而且不怕冷,阿仙,你看他今天还穿薄衫哩!”
  “哇操!果然是自己人胳臂往里弯,我受不了贤伉俪的夹击,我宣布投降啦!
求你们别再糗我啦!”
  李玉仙微微一笑,立即坐在亭中椅上。
  王毛坐在对面的那张竹椅,逼阿虎坐在她的左边。仔细瞄了眼之后,点头道:
“哇操!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后!”
  阿虎又乐又羞,双颊再度火红!
  李玉仙落落大方的岔开话题,问道:
  “毛仔,这十一,二年,你一直在做什么?”
  “拖着车子走遍大江南北,到处流浪,那人在前阵子不幸病故,我便继承他的
遗产,衣锦还乡了!”
  “实在不简单,你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吧?”
  “哇操!还好啦!总算熬过去了嘛!”
  “毛仔,你过去肴山赵家庄吧!”
  “阿虎转送一份赵家庄的衣物,在布料中夹有一封赵庄主具名之谢贴,你这下
子可以现出原形了吗!”
  王毛想不到赵夫人会如此的礼貌周到,他思忖片刻。立即苦笑道:“哇操!我
只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侥幸救赵铁山一命而已啦!”
  “赵铁山拥有‘神力公子’之美誉,你能够救他一命,可见你比他强了甚多,
怪不得你不会不惧这种寒冷的天气。,
  “哇操!随你去想啦,阿虎,你说话呀,你忘了你于啥要来此地的吗?”
  “我……我……”
  “哇操!你们聊聊我吧,我不喜欢当电灯泡啦!”
  说完,就倏地向后转就欲起步走。
  李玉仙忙道:“毛仔,等一下!”
  “哇操!有何指教吗?”
  “毛仔,家母要我代她谢谢你致那些首饰,补药及布料。”
  “哇操!我只是借花献佛而已啦!何况,那些首饰及布料若穿戴在你的身上,
就她似红花配上绿叶,一定会更加出色的。”
  他玉仙双颊倏红,低头道:
  “毛仔,谢谢你!”
  “哇操!别客气啦!我今日来此,只是要见见你这位老朋友而已,如今见到了,
我也该识趣的离去了。”
  说完,立即含笑离去。
  元宵佳节过后,人们开始恢复正常作息,王毛及阿虎在生意日,见王毛二人勤
快干活的情形,激赏之余,不但将制作饺子之绝活悉数传授。而且也频频分红奖励。
  他冷眼观之结果,确定阿虎有武功底子,不过,功力却不深厚,相反的,王毛
虽无武功底子,却似有一身不俗的功力。
  尤其随着天气的日益寒冷,仍然只穿一件内衣及长衫,面对这种怪事,他更加
的好奇了。
  清明时节雨纷纷,一晃又是清明扫墓之日,老关饺子馆按便,每逢重大节日便
歇业,王毛在阿虎的引导下,去扫过养父之墓。
  他站在荒圹间,一想起自己的身世未明,心情一沉,推却阿虎的请之后,立即
默默的回到老关饺子馆。
  他刚进入后院,立即看见关义飞坐在小厅中自饮自酌,他点头唤句:“大步!”
立即就欲回房。
  “毛仔,吃饭了没有?来喝杯洒吧!”
  王毛一犹豫,自己拿付餐具,立即坐在桌旁。
  他由于心情沉重,除了吃儿口菜以外,一直喝着飞酒。
  关义飞见状,心中一动,付道:
  “我何不趁机察察他的身世呢?”
  主意一动,他立即暗暗的调集功力。
  不久,王毛又刚喝完一杯酒,抬头正欲斟酒之际,双眼一接触到关义飞那对泛
闪异采之眼,立即一怔!
  他只觉对方甚为关怀自己,因此,立即怔怔的瞧着他。
  突听关义飞柔声问道:
  “毛仔,谈谈你离开济南以后的情景吧!”
  王毛直觉的不愿意回答,可是当他一见到关义飞目光中异采更盛之后,他立即
缓缓的把自己跟随杨白老之后的情景说了出来。
  关义飞似忠实的听众般默默的听着,心中暗忖道:“此子挺认命的哩!”
  可是,当他一听到杨白老为了“玉指令”中毒身亡之际,他情不自禁的问道:
“玉指令何处?”
  王毛似遭协劈般全身一震,道:
  “哇操!我……我在说什么?”
  关义飞暗声道:“可惜”端起酒,含笑道声:“干!”一饮而尽。
  王毛默默的饮完酒,立即沉思不语。
  关义飞忖道:“玉指令一定在他的身上,我该拿到手中呢?”
  两人各有心事,边付边默默的饮膺,不知不觉之中,王毛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
睡,关义飞心中一喜,放王毛的房中。
  他仔细的搜过房内的每一样东西,可是,却没有瞧见传闻中的玉指令,他不由
叹道:“唉!我怎会那么沉不住气呢?”
  他思付之后,重又走到厅中,只见他在王毛的黑甜穴轻拂一下,斩搜察王毛的
身子。
  这一搜,他并没有搜到玉指令,不过,他却发现王毛拥有一身诡异的内力,于
是,他仔细的诊视王毛的脉象。
  好半晌之后,只见他神色大变,失声道:
  “竟有这种怪事,看来他已经服下玉指令了,不知他是如何逃过筋备冷缩之却
的了?”
  “怪啦!他的体内另有一股阳刚之气流,莫非他先服过阳亢之补物,再服下通
天丸,因而避过那一却的?”
  “看来此子真的不诸武功,否则,只要运功导气,不难贯通任督两脉,进入顶
尖高手之林。”
  只见他在厅中来回走瑜,频频思着对策。
  突听他啊了一声道:“杨白老?会不会是那个琴剑书生杨白老呢,唉!我方才
怎会失态呢?”
  他又思忖片刻之后,将王毛抱回床上盖妥棉被之后,立即默默的关上大门,然
后,盘坐在王毛对面的那张空床上面。
  当雄鸡长啼之时,只见他站起身子,坐在王毛的身旁,先会指解开他的“黑甜
穴”,然后,再轻轻的在王毛的“百会高”一拂。
  王毛轻嗯一声,身子一扭,立即醒了过来。
  可是,他的双眼刚睁,立即又被关义飞那奇异的眼光慑住心神。
  关义飞一见王毛的迷茫神色,立即柔声颌道:“毛子,你是不是把玉指令吞下
了?”说完,紧紧的盯着他。
  “我……是的!”
  “你当时有何感觉?”
  “我……好冷,好!”
  关义飞暗点头,立即又问道:
  “杨白老是不是琴剑书生?”
  “是的!”
  “他为何要找上你呢?”
  他要我混入欢乐宫杀死色魔汪大天。”
  关义尽全身大震,险些惊呼出声。
  片刻之后,只听伦问道:“杨白老为何要杀色魔呢?”
  “色魔是个大坏蛋,非杀不可!”
  “杨白老还吩咐你什么事?”
  “找一位六指妇人,她名叫巩利,是他的妻子!”
  关义飞身子大震,以手捂住口忖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师妹一直
不肯答应与我成亲!”
  “你找到巩利了吗?”
  “没有!”
  “那你怎么不赶快去找她呢?”
  “我想先混入欢乐官杀死色魔。”
  “你一天到晚待在此地,怎能混入多情峰呢?”
  “师父说色魔一直在三教九流物色入手,我看每日进出此人不少,迟早一定会
被他们发现到我的。”
  关义飞暗道一声:“好聪明的孩子!”
  立即又问道:“你会不会武功呢?”
  “不会,师父说,色魔一向多疑,我如果练了他的武功,一定会被他识破,因
此,一直没有把武功传授给我!”
  关义飞轻轻的颔首又问道:“你想不想练武功?”
  “不!我不能练武!”
  关义飞心知他为了混入欢乐官,所以才不愿练武。因此,在稍一思付之后,立
即在他的“黑甜穴”一指,然后离去。
  光阴似箭一晃又过了七天,这天午后时分,王毛一见店中的客人已经相继离去,
正欲松口气,突听远处传来一声蹄声。
  “哇操!是谁这么骚包,入城还骑得如此急呢?”
  阿飞立即与他朝店外瞧去。
  关义飞淡淡的一笑,立即自柜台站了起来。啼声至店口戛然而逝,一声嘹亮的
长嘶之后,一位劲装少女自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健马上西飘掠下来。
  关义飞见那少女落地无声,而且点麝不扬正在暗自喝采之际,陡见到白马右前
腿之圆形烙印,他不由心中一颤。
  他立即朝后院行去。
  那少女头戴圆型大草帽,帽前另以白纱庶住脸部,因此,王毛无法瞧见她的面
孔,不过,他却对她的婀娜身形略感眼熟。
  那少女俏立在门口脆声道:“小二,替小姐准备上等的黄酒及黄豆。”
  王毛一听见她那似珠玉走盘的清脆声音,不则音量诧道:“哇操!这声音挺熟
的哩!我究竟在哪儿听过呢?”
  洪方玲,赵凌音,还有那位闯上马车的红衣少女的影子,立即像跑马灯般迅速
的在他的脑海中旋转着。
  阿虎一见王毛痴立不动,立即跑了出去,道:“姑娘,小店只卖饺子及小菜,
并无黄豆及黄酒,真抱歉。”
  “哼!我是听人提及你们这儿的饺子挺道地的,因此,特来见识一下,你们既
然没有黄酒及黄豆,那就算了!”
  “姑娘,真对不起啊!”
  突听王毛“啊!”了一声,立即向后连退三大步,那份惊惶的神色,使得白衣
少女好奇的盯着他。
  王毛虽然一身布衣裤,不过,丝毫掩饰不了他那俊逸的人品,白衣少女略一沉
吟,立即牵着马走了进来。
  王毛似见蛇蝎般,立即奔入后院。
  阿虎心中暗诧,却含笑招呼道:
  “姑娘,你莫非要用点水饺?”
  白衣少女将白马绑在柱旁,边走边道:
  “不错!来十五个水饺,来三碟小菜,另外来碗酸辣汤!”
  说完,已走到一张桌旁。
  阿虎取下肩膀上的毛巾擦干桌椅之后,立即替她斟了一杯茶,道:“姑娘,你
请稍候,东西马上送来。”
  说完扬声唤道:“毛仔下十五个水饺啦!”
  “我……我肚子不舒服,你自己弄吧!”
  白衣少女闻声,付道:“怪啦!此人之话声甚为朗。分明身子健壮,怎会推拖
不愿出来呢?难道瞧出我的来历了吗?”
  思忖之中,她立即将圆帽放在桌上。
  阿虎送来三道小菜,只见她长得相貌平凡,不由暗付道:“那毛仔难道与她有
隙吗?否则,为何避不见面呢?”
  “小二,你在发什么呆?”
  “我……没……没什么?”
  白衣少女一见阿虎走动之际,步履沉稳,不由付道:“他原来也是一个会家子
哩!看来此店大有来来历哩!”
  他立即脆声问道:“小二,你们掌柜的呢?”
  “老板休息了。”
  “唔,这么巧,我来,一个进去休息,一个肚子不舒服,看来我是个不受欢迎
的客人哩!算啦!”
  “叭!”一声她将一块碎银放在桌上,立即站起身子。
  阿虎连忙哈腰陪笑道:“姑娘,别误会了!”
  白衣少女冷哼一声,迳自走了出去。
  阿虎手持碎银追了出去道:“姑娘,你既然不愿意在小店用膳,小的也不便收
下这块碎银你请收回吧!”
  白衣少女接回那块碎银,随意一掷,只听“叭!”的一声,那块碎银已经深深
的嵌入柜前木板中了。
  阿虎啊了一声,立即神色在变。
  白衣少女又冷哼一声,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阿虎以指尖探出那块碎银,一见到柜前已嵌了一个深痕,不由暗骇道:“瞧她
的年纪与我相比,想不到会有如此精湛的功力!”
  他正在暗骇之际,王毛已经走了出来,阿虎急忙低声问道:“毛仔,你是怎么
搞的吗?怎会临阵脱逃呢?”
  “哇操!惹能惹虎,绝对不能惹恰查某,我早有预感她来意不善,因此,故意
避之大吉啦!”
  “毛仔,你是不是认识她呀?”
  “哇操!我王毛何能何德会认识她呢?你想想,光是那匹体无一丝杂毛的白马,
就值多少钱呀?”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她一来,你就闪,太反常啦!”
  “哇操!管她阿妈有几岁,咦?大叔,你怎么又出来了?”
  阿虎亿头一瞧关义飞果然已经走了过来,他立即也点头道:“老关,你怎么没
有休息呢?”
  关义飞沉声道:“阿虎,你快去告诉沈天行,方才那名白衣少女就是通吃帮帮
主之女儿,你知道怎么说吧!”
  阿虎神色大变,道声:“我知道!”立即跑了出去。
  王毛一见关义飞的凝重神色,立即收起玩笑之心。默默的擦拭着桌椅。
  “毛仔,你过来。”
  王毛走到他的面前,问道:“大叔,有事吗?”
  “毛仔,我知道你有很多离奇的遭遇,方才那名少女乃是通吃帮帮主之女儿,
你最近可要多加小心些!”
  “我?我知道!”
  “毛仔,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不过,如果真的不诸武功,最好也
练些防守之法。”
  “大叔,谢谢您,不过,要如何练防守之法呢?”
  关义飞胸有成竹的道:“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这儿有一本小册,
其中包括武功方面之常识,你拿去瞧瞧吧!”
  说完,果真自怀中把一本小册及一个小铜人拿了出来。
  王毛将它们接入手中之后,问道:“大叔,这个小铜人有何用处呢?”
  “毛仔,你瞧仔细些,这具铜人上面的小圈乃是人体穴道,小圈旁之黑字乃是
穴道名称,乃是练武者入门之学。”
  王毛一瞧铜人头顶有个小圈及“百会穴”三个字,他不由“啊!”了一声。
  不由,他旋又警党的轻咳一声,将小铜人及小册放入怀中袋内。
  关义飞心中有数,道句:
  “把店门关了吧。”立即去收拾柜内之钗物。
  王毛关妥店门,又将店内清理一下之后,立即跑园房中。
  他拿出小铜人及小册一阮,只见小册的第一蕨开始就在说明每个穴道之功能,
他不由恍镰大语道:“哇操!那些稀奇古怪之字,原来是穴道名称呀,妈的!我真
是一只‘古并水鸡’,白白的浪费了那么多的细胞。”
  他仔细地对照阅读着,不知不觉之中,天色已经人暮了,他将小册阅完之后,
暗道:“哇操!练武挺好的哩!”
  他思忖片刻,惋借的道:“哇操!若非为了修理色魔,我马上可以玩着看看了,
我先把通天心进一步搞熟再说!”
  于是,他拿着小铜人,一边戳诵涌天心法,一边在小铜人的身上找着穴道。
  隐在窗外偷窥的关义飞瞧得暗喜道:
  “此子果然已背熟了武林皇的武功瓦法,色魔啊色魔,你的克星出现啦!”
  他立即含笑飘然前去。
  王毛仔细的背诵一,一见到心法中的每个穴道名称皆出现在小铜人的身上,不
由松口气道:
  “哇操!还好,没有遗漏!”
  他的心情一松只觉腹中饥饿,他朝窗外一瞧,不由暗道:“畦操!天黑啦!糟
糕,我还没做饭哩!”
  于是,他将小铜人及小册朝上一揣,立即跑了出去。
  哪知,他刚经过小厅,立即看见关义飞坐在桌旁自饮自酌。而且桌上已经摆了
三道菜肴,他不由脸上一红!
  关飞义却含笑道:“吃吧!”
  王毛坐在倚上,红着脸道:
  “大叔,劳你做菜,挺不好意思的哩!”
  “情况特殊?是不是?有没有心得啦?”
  “一点点,挺有意思的哩!”
  “边吃边聊吧!”
  王毛由于心情愉快,一口气吃了一大碗饭之后,低声问道:“大叔,这本小册
之墨尚新,你是最近才写的吧?”
  “不错!我是专门为你而写的。”
  “为什么呢?”
  “毛仔,似你这种奇才,如果不练武,岂非太糟蹋啦!”
  “可是,我……”
  “你不能练武,因为,你要去杀色魔,对不对?”
  王毛神色大变,急忙站起身子。
  “哈哈!别怕!别怕!我支持你,坐下吧!”
  “大叔,你怎会知道我要杀色魔呢?”
  “毛仔,你难道没有发现我的双眼有时候会发出奇怪的光芒吗?”
  “有呀!它会使我头晕晕的哩,大叔,你会邪法吗?”
  “毛仔,那不是邪法,那是因为我练过摄魂术,色魔比我还要高明一筹,你若
想杀他,必须先会克制这项功夫。”
  “啊!你与色魔有关吗?”
  “有……他以前是我的师父……”
  “什么?你是色魔的徒弟?那……那……你知道不知道……”
  “哈哈!你想找巩利吗?”
  “哇操!你怎么知道?啊!我明白了,你一定曾以摄魂眼整过我。”
  “不错!你大离奇了,所以,我才想探探你的底,闲话少说,你先练好武功,
等到杀了色魔,再去找巩利!”
  “可是……我……”
  “哈哈!杨白老怕你因为练武而巧成拙被色魔所杀,这是一条妙计,可是,我
有绝活可以使你练成武功又可以瞒住别人,你干不干?”
  “哇操!当我遇见巩利之时,正巧她的右掌被削去四指,正躲在一个小山洞裹
伤,我一身甚为爱慕她,因此,立刻替她护卫。
  “事后,我把她带到一位远亲之处躲藏,想不到她竟然怀孕了,我在几经思考
之后,便隐姓埋名陪伴着她。
  “她受刺激甚气,一直闷闷不乐,直到生下一个女儿之后,方始朗些,可是,
在那娃满周岁之后,她却飘然离去。
  “我费了三年多的时间,才在她的一位远房亲戚处找到她,我为了表示诚意,
便私下向她求婚。
  “哪知,她虽然恨杨白老,可是,却决心独力抚育爱女,我甚为了解她,心知
她的主意已决,只好离开她了!”
  “说至此,他一口干了那杯酒。
  王毛实在太乐了,想不到在短短的半个时辰,他不但有了师母的消息,而且还
可以练功了,哇操!这简直是喜从天降啦!
  他立即恭恭敬敬的唤声:“义父!”同时跪了下去。
  关义飞端坐椅上,承受王毛的三跑九叩大礼之后,道:“毛儿,起来,咱们多
喝几杯,好好的庆祝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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