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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将人飞抛上屋顶,双手的劲道该有多大?,
    双掌怎么可能仍是完整的?;
    双臂的筋也不留扭伤,可能吗?
    对方手下留情显易见。
    打一冷战,姓季的剑垂下了。
    “教主知道你很了得。”姓季的完全清醒了,握剑的手有气无力的道:“所以,要
在下请你走。”
    “不是赶?”
    “这……”
    “教主?什么教主?”
    “幽冥教主。”
    “哦!我知道这个人。”禹秋田不动声色,干脆装糊涂套口风:“但我不认识他,
他为何要请我走?”
    “教主上了年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你不在他地盘上逗留,就不会有伤和气。”
    “就这样?”
    “是的,就这样。你已经把归德闹得鸡犬不宁,不许再发生同样事故,要你早离疆
界,永远不要再来!”姓季的口才不错,有做说客的才干。
    “还有其他原因吗?”禹秋田追问。
    “没有了。”
    “贵教主要不要回音?”
    “无此必要。”
    “他没问我愿不愿意呢!”
    “你……”
    “叫贵教主亲自来赶好不好?”
    “阁下,不要以为你的剑术天下大可去得……”
    “本来就在天下行道,我不承认任何人划地盘圈禁区。好,贵教主既然要赶我走,
先礼后兵颇有风度,我也有我的原则,礼尚往来,劳驾阁下返报,要他收回成命,不过
问在下的去来,否则……”
    “岂有此理!”姓季的傲慢毛病又来了。
    “你给我安静些!”禹秋田虎目怒睁,对付强梁不能用软的:“否则,他不来找我,
我就去找他,我说得够明白吗?”
    “你……你……”
    “这里到鹿邑,来回一百卅余里,腿快的一天来回绰绰有余。明天这个时候,禹某
在店中等回音,他如果不来,我就去找他!”
    “你在找死……”
    “那是我的事,不劳指教。禹某办事,必须有充分的理由,理由愈多愈好,现在又
多了一个理由。”
    “你胡说些什么?”
    “不懂就算了!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你会后悔的,一定!”姓季的气冲冲怒叫,带了两同伴愤然离去。
    “我猜对了吧?梅叔。”禹秋田欣然叫。
    “小哥,真有你的!”九州游龙启门,向他含笑伸出大拇指称赞:“两个凶手果然
在那儿,妖道欲益弥彰,不打自招,拙劣得很,他心虚了!”
    “梅叔,你料错了。”
    “料错?”
    “妖道不是心虚怕我前往闹事,而是故意激我前往,以便一劳永逸。我猜,祝堡主
所给的金银珠宝,一定极为可观,倾家买我的命,妙哉!这种财不发,岂不是白痴?想
起来就乐上老半天。”
    “你的意思……”
    “搬空他的紫微地底冥宫!”
    “我看你真可以做强盗,后生可畏!”九州游龙苦笑:
    “天长堡故事重演,你把那些昧着良心,巧取豪夺的妖魔鬼怪整惨了,我真希望你
到各地钦差府做一票!”
    “没胃口。”禹秋田摇头:“钦差是皇帝所派的,天下也是皇帝的,连阴沟里的老
鼠也是皇帝的,他爱怎么办就怎么办;破岁星那十万两页银,就是最好的证明。
    “陈奉那狗王八丢掉那十万两银子,最后仍向湖广的百姓硬征十万两补上,受害的
仍是成千上万的百姓。
    “我如果去钦差府搬,结果,反而会害万千百姓破家,我想起来就作呕,晚上会做
恶梦,每一两银子都沾了鲜血,我不能拿,不能!”
    “那就宰了他们呀!”
    “宰?那会有多少地方官的脑袋,被皇帝砍下来?梅叔,请不要再说,请……”
    他进房关上门,颊肉因咬紧牙关而绷得死紧,一双手十指不住伸屈,猛地一爪抓在
门上,五指穿透了寸半厚的门板。
    九州游龙盯着他的房门发怔,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
    “一个性情中人,心情是寂寞而痛苦的。”九州游龙喃喃低语:“难怪他闭口不言
行侠,他不能做一个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英雄!”
    英雄必须义理分明,天下间有谁真能办到?
    连天地鬼神菩萨也办不到,所以天下苍生血流漂杵。
    八表狂生并不知道祝堡主先到了,大摇大摆的进入不大不小的鹿邑城。
    鹿邑城比柘城大一倍多一点,比府城也大四分之一以上,市面相当繁荣,但是交通
状况并不佳。
    太清宫不在城内,在东门外十里,至亳州的官道旁。
    该宫占地甚厂,大殿雄伟壮丽,散布着廿余间殿堂,香火鼎盛。
    观后不远处,有一座会仙桥。
    桥商不远处,便是建了甘年的紫微宫。
    在外面看,小巧玲珑,一木一石皆精雕细琢,内外皆华丽,真可以比美宫殿。
    但地底的建筑,面积比地面大三倍,称为迷宫名符其实,下面的陈设更是极尽奢华。
    江湖朋友消息灵通的话,一定知道妖道的自己人,称之为地底冥宫,或者上下一起
称为紫微冥宫。
    外人决不可能进人的,也没有门户可入。
    只有妖道的八弟子和一些亲信,才有资格从极隐秘的门户出入。
    至于被掳入宫的人,永远不可能再出来了,下面设有埋尸的坑道,所以从没听说有
活的人被放出来或逃出来。
    那些在天下各地失踪的美女或珍宝,也从来不曾在人间出现。
    有些人特别好名,喜新厌旧的毛病极难治疗,所以热衷于改朝换代,厌了汉就改唐,
唐腻了就改宋,乐此不疲,每改一朝就新鲜一阵子。
    地名也改来改去,有权势的人说改就改,既可留名后世,也可突出自己的地位。
    古迹寺庙也难逃此劫!
    某一个住持看寺名不顺眼,说改就改,留下他的大名以便流芳千古。
    以镇江的金山寺来说,原来叫泽心寺,后来改名龙游寺,又改金山寺。后来的满清
康熙大帝,堂而皇之改为江天寺。
    太清宫也不例外,原来叫紫微宫,改太清宫之后,宋真纵又将之改为明道宫。
    但太清官的匾额一直不曾毁掉,挂在偏殿上,玄门弟子有点怀旧,依然称之为太清
官,只有不明就里的人,才叫明道宫。
    宫后面高耸的升仙台,目下成了道宏法师的警视台,以灯笼或旗帜标示方位,全宫
何处有警,一望便知,入侵的人无所遁形。
    八表狂生心怀鬼胎,把虹剑电校十个人,留在客店等候,他自己勿勿忙忙直奔太清
宫。
    众所周知,幽冥教主好色如命,贪婪爱财,六亲不认,有东西没投其所好,想要求
他相助,休想!
    八表狂生盘缠有限,即将捉襟见肘,如果他有钱,还会去投奔梁剥皮发血腥财?
    对六亲不认的人,怎能套交情?
    他与幽冥教主,也没有交情可套,素昧平生,他不认识幽具教主。
    他与贾八爷有两代交情,贾八爷也把他赶走呢!
    他却不知,幽冥数主已从祝堡主口中,知道他在归德府被千幻夜叉和禹秋田盯上了,
更进一步知道他的底细,知道他是鹰扬会的副会主。
    在知客房一投帖,便受到热烈的欢迎。
    出乎他意料之外,幽冥教主竟然在住持客室接见他。
    执事道人领他先在客室等候,他受宠若惊心中大定。
    一声传呼,两名道人与两名道童,随着幽冥教主出堂,庄严肃穆令人肃然起敬。
    幽冥教主成名,他还没有出生呢!
    一阵紧张,他不由自主的肃立恭候,迫不及待上前行礼,自报名号毕恭毕敬。
    “小施主请坐。”幽冥教主昂然受礼,居然堆下笑容肃客就座。
    “谢谢大法师,晚辈谢坐。”他小心翼翼在客座坐下,不敢正坐以表示尊敬。
    这时,他才定下忐忑不安的心,打量这位传闻中的幽冥教主,江湖人士闻名变色的
妖人!
    幽冥教主倒也一表人才,身材高瘦,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概,只是一双鹰目特
别阴森,半白的头发并不能增添老诚样和的神韵。
    留了花白山羊胡,脸和手的肌肤泛出健康的红润色,不像一个年已化甲开外的老人。
    所穿的道常服虽然是青色的,但却是绸制特级品,所以显得高贵而飘逸。
    在走动时袍袂轻扬,真带了几分神仙味,与粗青布制的道常服,气韵相差了十万八
千里!
    道髻上所插的法针,竟然是纯金的,针尾加镶了一颗红宝石,金光闪闪,红芒耀目。
    “小施主在江湖声誉甚佳。”幽冥教主说话一声一吐,抑扬顿挫有板有眼,不愧称
太清宫的有道住持:
    “少年得志颇为令人羡慕。贫道像施主这般年纪时,还是一个走方小道人呢!但不
知小施主大驾光临敝宫,是礼神呢?抑或有所指教?”
    话说得客气,他更感到受宠若惊,兴奋莫名。
    “大法师夸奖,晚辈深感汗颜。”他恭敬地回答:“晚辈虽则小有成就,但那已是
过去的事了。”
    “呵阿!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哪能全如人意?些小挫折,算得了什么?你还年
轻,前途无量!”
    “谢谢大法师勉励。”
    “好说好说!”
    幽冥教主的确暗中建了幽冥教,但人数不多,不收一般的凡人俗子,徒子徒孙都从
不公认自己的弟子身分,但却公然称之为教主。
    外人,只能称他为大法师。
    在乡愚信徒前,他是道宏大法师,大清宫的住持,也是乡愚心目中的活神仙,道法
通玄的有道全真。
    江湖朋友称他为妖道、妖人、半人半鬼的恶魔,沾惹不得的妖孽。
    八表狂生怎敢乱叫?
    他只好称之为大法师而不名。
    “晚辈有了困难。”他开始提出要求:“特地专程前来,拜请大法师慈悲。”
    “哦?小施主有何困难?”
    “一言难尽,晚辈的鹰扬会已毁于一旦。”
    “真遗憾,贵会在五年中,已打下了良好根基,毁于一旦,委实是江湖一大损失。”
    “晚辈被仇家追得上天无路,只好前来请求大法师伸出慈悲之手。”
    “这个……小施主,贫道虽然小有道行,但无法籍神泽普及众生。”
    “以大法师通灵于天的地行仙境界,大慈悲手早已普及众生造福江湖了!”
    能捧就尽量高捧,反正捧高对方,必定可让对方高兴,地行仙正是玄门人士梦寐以
求的境界。
    “好说好说。”幽冥教主满口江湖味:“江湖朋友抬爱。贫道却不敢居功。”
    “大法师实至名归,江湖朋友众所共尊!”
    “仇家是谁?”
    “一个叫禹秋田的人。”
    “禹秋田?”
    “这人出道为期甚暂,迄今为止,还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连名字也经常更换,武
功之高,令人莫测高深;鹰扬会就是毁在他手上的。”
    “这人在何处?”
    “恐怕很快就要追来了,那是一个最狂妄,最可怕,最凶残的杀手。”
    “哦!出于你口,贫道深信不疑。”
    “大法师的名头声威,他可能没听说过,很可能胆大包天,追来贵地撒野,惊扰大
法师仙驾。”
    “小施主要贫道阻止他?”
    “是的,请大法师慈悲!”
    “小施主可知道贫道的规矩?”
    “这……晚辈知道。”
    “好!清风。”
    “弟子在!”一名中年道人稽首答。
    “领江小施主至神光殿。与执事法师清松商讨。”
    “弟子遵命!”清松道人应喏毕,转向八表狂生:“施立请随贫道来,请!”
    “且慢!”八表狂生一急,急急离座:“大法师,晚辈目下阮囊羞涩……”
    “你说什么?”幽冥教主脸色一变,露出本来面目:“你知道本法师的规矩,阮囊
羞涩却胆敢前来烦扰本法师,该死!你好大的胆子!”
    没有钱,还有什么好谈的?
    “晚辈……”
    “清松,打他出去!”
    清松一拉马步,右掌一抬,鹰目冷电倏现。
    不等清松发掌攻击,八表狂生先一步闪在一旁。
    “且慢!”他急叫。
    “你带来了多少金银或珍宝?”清松问,立掌待发。
    “还有三百余两纹银……”
    “去你娘的!买小米喂鸡吗?”
    三百两银子,可买五十亩地了,而清松道人惊嘲弄地说,只能用来买小米喂鸡,这
太过份了!
    “晚辈另有大法师喜爱的。”八表狂生大声说,是说给幽冥教主听的。
    “是什么?”仍然是清松问。
    “千娇百媚的年轻美女!”
    “美女?”
    “对!美女。”八丧狂生毫无羞耻地大声说:“大法师一定满意。”
    “是吗?人在何处?”
    “县城客店。”
    “是什么人?七仙女之一?”
    “武林七仙女算得了什么?那只是生涩的桃子。”
    “哦!有这么好的女人?”
    “好!真好!她叫虹剑电梭樊飞琼,武功比武林七仙女高得多!”
    “我明白了!”清松阴笑:“你的情妇?”
    “这……”八表狂生总算不怎么无耻了,总算脸一红脸有愧色。
    “你很有种!”
    “道长耻笑了。”八表狂生低下了头。
    “为达目的,你什么事都客以做得出来!”
    “在下已……已无路可走……”
    清松不再挖苦他,扭头向幽冥教主送过一道询问的目光。
    幽冥数主也用眼色示意,转身带了随从入堂走了。
    “未牌正,带她来!”清松冷冷地说。
    “是的,末牌正。”
    “决定之后,你们就可以到宫右的小村,租房舍安顿,自会有人与你连系。”
    “谢谢!”
    “决定之后,你们就正式在本宫的绝对安全保护下,其他的事,你们不必管!”
    “在下这就回城准备。”
    “你请便吧!”
    十里地健马一冲便到,返回客店仍只是已牌初。
    距未牌正还有两个半时辰,有足裕的时间,把人带到太清宫,目下可说已成功了大
半啦!
    虹剑电棱不但美,而且武功暗器皆出类拔萃,幽冥教主是色中饿鬼,正是妖道所需
要的人才。
    八表狂生也是色鬼,而且喜新厌旧,还没玩腻虹剑电梭,便己打夏冰姑娘的主意了;
    这期间,他到底曾经与多少女人上过床,虹剑电俊并不知道,知道也不敢声张吵闹,
反正只要不时能跟在他身边,不时能获得情欲的满足,就心满意足了。
    一个情妇,又能和情夫争什么?
    返回客店,他向同伴推说没见到幽冥法师,提前午膳,午后再去一趟。
    虹剑电梭如在梦中,这一早她就在整理房间,洗濯昨晚换下的衣物,像个勤劳好洁
的好妻子。
    女人的贴身衣物,住店时十分不便,必须自行洗濯,而且必须晾在男人看不见的地
方。
    八表狂生一回房,她侄在内间替八表狂生准备盥洗的用具,情意绵绵地在旁看情夫
洗脸净手,洗掉一早往来太清宫的一脸风尘。
    “人杰,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她柔声问。
    “白跑了一趟,幽绵教主到施主家做法事去了。”八表狂生一面抹掉脸上的水,一
面说:“所以午后还要跑一趟,我已留下名帖,宫里的道士,几乎全知道鹰扬会,所以
对我颇为礼遇。”
    “人杰,我们的银子不多,我很担心。”
    “我们还有三四百两银子,担心什么?”
    “那妖道岂是三四百两银子打发得了的?”
    “废话!”八表狂生将面巾往脸盆里一丢,向外走:“一两银子就可以请人捅仇家
一刀,三四百两银子可以引起一群人暴动。”
    “全给了他,我们日后的盘缠呢?”她跟出卧房,满脸忧虑:“此至关中迢迢数百
里,十一个人的食宿,坐骑的草料……”
    “不要用这些事来烦我!”八表狂生大不耐烦:“可以沿途向朋友打抽丰,甚至……
你别管啦!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有任何一个江湖高手,会为盘缠烦心的!”
    “你不烦我烦呀……”
    “叫你不要烦!”八表狂生怪眼一翻。
    “好吧好吧!茶刚沏的,我把它善凉了。”她不敢多说,乖顺地奉上一杯茶。
    “午后,我和你一起去。”八表狂生一口喝干杯中茶,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穿
体面些,但不穿裙,穿那套绣鹊花的骑装,不必带兵刃暗器以免误会。”
    “人杰……”她粉脸变色。
    “你怎么啦?”
    “我不去!”她一咬牙,断然拒绝。
    “你说什么?”八表狂生声色俱厉,一脸丈夫相。
    “那妖道是色中饿鬼,天不怕地不怕的恶魔。我问你,如果他打我的主意,你抗拒
得了他吗?”
    为了自身的安全,她不得不坚强起来。
    “你在说不可能的废话!”八表狂生冷笑道:“咱们是求他保护的人,也是他的财
神爷,他一代高手名宿,决不会做出犯忌的事!”
    “那可不一定哦!祝堡主就敢出卖他庇护的人。”
    “祝堡主那能与幽冥教主比,哼!”
    “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胡说!再说,在太清宫大庭广众之间,有什么好怕的?”
    “我是说以后,他随时都可能露出狰狞面目……”
    ‘你太多虑了,不要把他看得那么恶劣,目下我们有求于他,你和我跑一趟,也可
以表达我们的诚意。”
    “求求你,我不去,不要勉强我。”她开始哀求:“我什么事都不敢拂逆你,但这
件事有关我的安危,求你不要勉强我去,我……”
    “你一定要去!”八表狂生乖房地叫。
    “我不去!”她第一次有勇气大声拒绝。
    “你……算了,不去就不去!”八表狂生突然改变态度,脸上要吃人的凶暴神情消
失了,换上了让她心荡的温柔笑容:
    “其实你的江湖身价比我高,你不去,妖道很可能增加价码,甚至狮子大开口,可
就损失惨重,咱们真的要囊空如洗了!”
    “人杰,我真的很害怕,怕那妖道对我……”
    “这得怪你呀!”八表狂生一把挽住她的小蛮腰,把她挽坐在腿上,先亲了她一吻:
“天生丽质,沉鱼落雁,走到那里都不安全,以后我得好好看紧你,怜惜你……”
    先抱紧,再一面吻一面毛手毛脚,手探上了胸怀,轻怜蜜爱地揉抚那高耸的酥胸。
    “嗯……”她感到浑身火烫,激情地作象征性的挣扎:“人杰,不……不要……大……
大白天……”
    “房门是上了闩问的,小亲亲,不要管门外的事,哦!吾爱……”
    生,应该指读书文士,满口优雅文章。
    那一声吾爱,确是风流文士情意绵绵,带有文味的低唤,可把已被挑起情欲的虹剑
电梭,忘了人间何世。
    一声嘤咛,一声娇喘,迷乱的玉手,反而更热烈地纠缠正在忙碌的八表狂生,已陷
入意乱情迷欲火焚心的半昏眩境界。
    斤刻间,床上呈现了一双大白羊。
    午膳是由店伙送入房中的,但只送到外间。
    虹剑电梭不曾出房进膳,八表狂生把两人份的食物全吃光了。
    虹剑电棱的四位侍女,在江宁镇大搏杀之后,已经被八表狂生藉故遗走了,一切事
务皆需她自己处理。
    她是否进食,没有人关心侍候她。
    八表狂生的九个同伴,个个装聋作哑。
    她赤裸裸宜挺挺地仰躺在床上,不但哑穴被制,双肩井、双环跳也被封闭了,成了
浑身瘫软的可怜虫。
    除了呼吸和转动满是泪水的眼睛之外,全都不能自由活动了,呼天不应,叫地无门。
    她那完美的胴体,即使同性看了也会心动神摇,每一条曲线都是完美的,成熟女人
应该有的她都有了,足以让男人疯狂!
    泪水把枕巾濡湿了一大片,居然不曾流干,听到推开内间门的声音,看到令她死心
塌地痴爱的情郎,她的泪流得更顺畅了!
    八表狂生瞥了床上的裸女一眼,毫无表情地打开马包取出月白色绸制,绣了喜鹊和
梅花的骑装、白袜,先恣意在她的赤裸胴体上抚摸一番,每一处皆摸遍才满意地邪笑,
替她穿起衣服。
    没替她穿胸围子,穿起绸骑装,那光景真令人大叹人心不古,成何体统,连乳珠也
可以从外衣看清轮廊,简直存心诱人犯罪!
    她这样子走出去,真可以引发一阵暴动。
    “别怪我,小宝贝!”八表狂生一面替她穿衣,一面邪笑着说:“我也是不得已,
其实我那舍得将你送入别人的怀抱?我已经走投无路,只有你才救得了我,原谅我,小
宝贝!”
    她不再流泪,只用怨毒的目光,死瞪着这位她一度痴爱、甘愿生死相许的狼心狗肺
的情郎。
    她想咒骂,却无法出声。
    八表狂生开始收拾她的暗器,将仅有的三枚电梭纳入腰间的革囊,准备与人一起交
给买主。
    “把你送给幽冥教主,其实是救你,我舍不得你死。”八表狂生温柔的语音,不再
让她如醉如痴:
    “如果没有幽冥教主庇护,你我都会死在禹小狗手中,死一双不如活一双。我会永
远记住你我这段醉人时日里,恩爱缠绵的刻骨铭心好时光。”
    “噗!”一声响,她终于喷出一口带血的痰!
    八表狂生十分机警,一晃身避过血痰。
    “叭叭!”八表狂生回复狰狞面目,毫无怜惜地给了她面耳光。
    “我们该走了!”八表狂生将她扛上肩。
    她欲哭无泪,心在滴血。
    突然,她想起了禹秋田批评八表狂生的话。
    “天啊!我真的瞎了眼睛!”她心中在狂叫着:“八表狂生你这畜生!只要我有一
口气在,我……”
    她后悔,已来不及了!
    八表狂生将她扛入马厩,已有两名同伴准备妥坐骑,将她抱坐在鞍前,三马四骑出
店,出城驰上了至太清宫的大道。
    城门口,九州神眼扮成村夫,好奇地目送着三骑去远,冷冷的一笑,回头也定上了
东行大道。
    太清宫旁的小村,是一座小小的市集。
    有二、三十家店铺,大半是贩卖香烛神器,靠香客光顾的小店,其中居然有一家书
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由于距城过近,所以没有客店;但村中有些房舍,可以租给香客暂住,一切自理,
没有人招待侍候。
    祝堡主十二个人,就在这里租了一座有院子的房屋居住,雇了两个村民和一个村妇
听候使唤,大有在这里做公寓的意味。
    本来他可以到县城居住的,但认为在太清宫附近比较安全,幽冥教主在城中有人暗
中保护,有点靠不住,保护网张得太大,必定有空隙难以周全。
    天长堡就是把包庇的人,安顿在堡内严密保护的。
    父子俩住了几天,就已经感到有点不对了。
    太清宫每天都有香客往来,怎知道其中有没有意图不明的人混入?
    出了事再善后,亡羊补牢未免风险太大。
    显然,妖道用的就是亡羊补牢的老手法,提供庇护人的安全。
    这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混来闹事,再出动人手加以格杀,让心怀不轨的人不敢前来
送死!
    但如果来人不怕死,以命换命,事后虽然逃不掉被格杀,仍算是成功了。
    如果禹秋田混进来,一剑宰了他父子,幽冥教主即使能杀得了禹秋田,但这对他父
子又有何好处?
    父子俩曾经向太清宫的执事人员,提出住进太清官的要求。
    宫内有许多道侣们住宿的精舍,接待部份有头有脸的香客住宿,父子俩应该受到同
样的接待,但却被拒绝了,父子俩甚感失望,却又无可奈何。
    这几天中,父子俩多次进入太清官拜神和游玩,但始终不曾见过幽冥教主一面,似
乎这位教主已经失踪了,想见上一面比登天还难。
    九州神眼回到小村后不久,八表狂生九个人,也在村中租了一家住宅,恰好在祝堡
主的同一条小街上,中间仅隔了六户人家。
    祝堡主恨透了八表狂生,两方的人尔虞我诈,合合分分,彼此都认为对方反复无常,
阴毒诡诈不可信任。
    但目下双方又都走上了同一条路,又成了同乘一艘破船的人,恨解决不了眼前的困
难,必须再次同心协力才能自救了。
    八表狂生穷途末路,也有心争取同盟,所以上次派五毒殃神,追寻祝堡主的下落。
    有难同当,有志一同。
    视堡主先派人造访,八表狂生大感兴奋,一拍即合,双方又成了朋友。
    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随。
    可是,如想毫无芥蒂相处,势不可能,达只能建立暂时互相呼应的友谊。
    村口有一家还像样的小酒肆,如不是重要的神诞节日,有腥荤供应,鸡鸭鱼肉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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