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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头放着一盆白玫瑰,是马立德早上送给甜甜的,甜甜开心到不得了,当珍宝似的
放在床头。
    甜甜由美国来的,有轻微花粉敏感,立德不让花太接近她,便把花拿到窗台去。
    他检查过窗户和房间,再亲亲她发鬓,熄了灯才关好门出去。
    他又到厨房,打开冰箱,看看明天有没有食物煮早餐,不够还赶得及去便利店买。
    他不放心留下甜甜,因此他要莲达等他每天来着甜甜时,才出外购物。
    其实,关于居住的问题,马立德已经和刮甜讨论过了:“我上班不能集中精神,老
挂念着你。”
    “对不起,我拖累你。”
    “怎会?我很开心能照顾你。甜甜,搬到我家里去,那儿最安全,我上班也不用担
心留下你一个人。”
    “还未过门就搬进去,成什么体统?不好的。”
    “你怕人家说闲话?”
    “我很怕闲言闲语,我就因为受不住人家的奇异目光,才决定离开高达。”
    “到二姐家,二姐家保安森严,更加安心,史柏高一定烦不到你;况且,二姐一直
支持你。”
    “你妈妈就不支持我了,是不是?”
    “你在生我妈妈的气?她是保守些,不过……”
    “说真的,若说未来家姑,最好是史夫人了,她真的十分疼爱我,可惜我没福,不
能做史家媳妇。”甜甜成熟了不少,“若说你妈妈不是理想长辈,我何尝又是一个及格
的小辈?连逗逗老人家开心都做不到。其实我应该问你,马伯母是不是很讨厌我?”
    “你怎会令人讨厌?妈妈只是怨你不肯忍让她,你现在明白,她会很高兴。”
    “她听到我和史柏高订婚的消息也不骂我?”
    “有点误会,又迫我交女朋友,她是想尽办法,但都被我一一拆招,后来她知道我
对你真的一往情深,不会再爱别人,她就放弃了。她是个儿子第一、爱屋及乌的母亲。”
    “我和史柏高一起期间,你没有和别的女孩子来往吗?”
    “没有!应该说,我自从认识你之后,就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孩了来往,别说看戏,
吃顿饭都没有。”
    “但,已知道我和史柏高订婚。”
    “我从不看好这婚事,我知道你不会爱他。我等着,你终有一天回到我身边。”马
立德拍拍她的脸,“别说男孩子都不专一,花心的是你,我对你始终如一,从未变心。”
    “其实,我根本没有变心,我由认识史柏高的那一天到现在,从未爱过他,我心中
仍然有你。”
    “那何必惹他,和他订婚?”
    “我和史柏高订婚之前,叫安莉找过你,但提出的条件你都不答应,你不知道你那
时好可恶,我一气之下,就……”
    “玩火啦!”
    甜甜扮个鬼脸,笑而不语。
    “知道吗?你真的好可爱。”马立德捧起她的脸,吻她,“史柏高没福气了。”
    “怎样?搬到我二姐家去住,好不好?”马立德让她躺在臂弯。
    “我想过了,东躲西避,偷偷摸摸,总不是办法。况且,史夫人说过,就算我逃到
北极。史柏高一样会找到我,最彻底的办法是我结婚。”
    “和史柏高?”
    “怎会呢?只有我结了婚,史柏高才会死心;而且,我已是有夫之妇了,他也不好
来找我。”
    “那就嫁给我吧!嗄!”
    “乘虚而入。”甜甜笑打他,“卑鄙!”
    “你不嫁我,我一世都不结婚。”
    “你妈妈肯放过你吗?”
    “她不肯,叫她自己去娶老婆。其实,妈妈很支持我。”
    “支持你求婚?”
    “这个当然!她说,我们马家不穷,但比史家还差些,她迫我接管家族生意,巩固
我的财力。”
    “她把我看得那么爱虚荣?”
    “我相信很多人都有这个错觉,因为史家的确有财有势。”
    “我离开高达,又退婚了,你妈妈知道不知道?”
    “她当然知道,也称赞你有骨气,同时相信你井非贪慕虚荣。她知道史夫人对你很
好,很疼你。她不是不自我检讨,老说:‘年纪大了,落伍了,追不上时代,九十年代
的老人家应该和年轻人打成一片。’”
    “我也要好好反省。第一步,下次和她打牌,给她放牌,让她赢个够,好不好?”
    “当然好,她会很开心,疼你,宝贝你。”马立德拥抱她,挨着她的身体,“甜心,
我不想趁火打劫,但我的求婚希望你好好考虑,行吗?”
    “我不是守在家里等丈夫下班的乖太太。”
    “结了婚,你一样可以做事。家族生意好忙,帮帮我,替我打理保险公司,我正筹
备在加拿大开第二间分公司。”
    “连香港的总公司一共三间?”
    “跟随社会发达,保险业大有可为。意下如何?”
    “替你打理保险公司。”
    “我的保险公司一定要交由太太管理的。”
    “好,我考虑……一年半载。”
    “你耍我……”
    可能马立德的出现吓退了史柏高,自那晚之后,史柏高没有出现过。
    也可能史夫人知道儿子闹自杀,把儿子看管着。
    甜甜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合约所限,甜甜还不可以出外找事做,便趁此机会和马立德游山玩水。
    双方感情更一日千里。
    “甜甜,你会不会打牌?”马太太翻开甜甜的牌,“你叫牌叫五万,自摸五万不糊
牌,打出来干什么?”
    “我一时漏了眼,以为打的是三万呢!”甜甜笑嘻嘻。
    “她走漏眼好几次啦,三只一简也拆开打。”
    “甜甜面精心懵。”坐在甜甜后面的马立德,揽住甜甜的肩膊摇着,“她是出了名
的小迷糊。”
    “你才心懵!甜甜是故意放牌给我赢。”
    甜甜转头和马立德对望一眼。
    “马伯母,你四圈没糊牌了,怕你没兴趣,而且,不能老让你输。”
    “愿赌服输呀!打牌只不过是耍乐,赢了开心,输了也不用埋怨。若老要赢钱,谁
跟你玩?你是长辈,人家让你,但是心里不服气,那有什么意思呢?”
    “妈妈,你好像想不通。”
    “不想通不行,老摆长辈架子,不合潮流,增加两代的距离,这叫代沟吧!有代沟
就不好,最好呢!大家像朋友一样相处,坦坦白白、老老实实。立德说,虚伪就没意思。”
    甜甜拉住马立德塔住她肩上的手:“不过做小辈的,无论如何应该尊重长辈。我以
前态度也不好,总认为,你是我男朋友的妈妈又怎样?为什么我要受你的气?其实,老
人家嘛!要的也只不过是晚辈的尊重。”“你可不要像他们一样,设个陷阱让我跳进去。”
    “怎会?我所做的一切都为了你,我好像史夫人疼她儿子一样。”
    “我又不是你女儿。”
    “你是我的大女儿。小女儿呢,就得靠你合作。”
    “你讨我便宜。”甜甜追打他。
    他反过来捉她,捏她的脸,亲她:“我讨便宜来啦!”
    两个人扭在一起。
    马立德本来和甜甜约好,接她一起去吃午饭。
    但时间到人没来。
    甜甜正奇怪,两人早已改掉迟到陋习。
    这时候,电话来了:“甜甜,我正在乘车去机场。”
    “你别玩了,约好我去吃饭,忘记了吗?我穿好衣服等你,快来。”
    “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让我失一次约,你会支持我不会怪我的,是不是?”
    “你说什么?又肉麻又怪,快坦白招供,从轻发落。”
    “我现在乘车到机场,搭飞机回大陆。我告诉所有公司,我回大陆看厂,事实上,
我们正在大陆建厂。”
    “原来要公干,为什么去得那么匆忙?”若是从前,她一定和立德吵,现在已经懂
得体谅对方,她自己也试过为工作忙得六亲不认。
    “我买了回大陆的飞机票,我也会去办CHECKIN,李,但一进了禁区,我会转乘飞机
去英国。”
    “你到底去哪儿?诡秘又曲折,兜兜转转干什么?”
    “避开史家耳目,怕他们知道我去英国。”
    “你表弟有好消息?”
    “是好消息,但是不知道能否成功,我去作最后冲刺。打令,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你不说,我怎会知道?总之,我信任你就是。”
    “支持我吗?”
    “支持,你要我做些什么?”
    “跟任何人都说我回大陆去,甚至我妈妈、二姐。”
    “你对我最坦白了。”
    “知道就好,我一有空就给你电话,但若情况不许可,赶不及打电话你不要生气。”
    “别把我说得那么小家子。”
    “没事少出去,等我回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圣诞树的闪灯还没有挂上。”
    “希望赶得及和你过圣诞。安莉早应该回来了,闪灯请她和莲达代挂,那天天使就
等我回来,好不好?”
    “好的,我等你。”
    “我要下车了,甜甜,我爱你。”立德透过电话吻她。
    “我想念你,保重。”甜甜回吻他。虽然知道他关上电话下车,甜甜仍然舍不得把
她的电话放下。
    立德的表弟到底查到些什么?
    史柏高曾经进入精神病院?
    他被人抛弃、失过恋?
    他曾在英国犯法?
    别胡思乱想了,等立德回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马立德说过,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她好。
    倒是汪安莉,她一而再的拖延了归期。
    她说工作不甚顺利,她是高达派去的,会不会和史家……又朝思乱想了。
    圣诞前夕。
    甜甜终于把马立德的温暖牌羊毛外套编织好了。
    她把外套摊开着:“哗!款式好,花纹好,颜色配搭高雅鲜明,手工也很好嘛!”
    可以送给马立德做圣诞礼物。
    他一定很开心。
    第一,他早说过甜甜不可能在圣诞前完工。
    第二,这是甜甜送给立德第一份用钱买不到的礼物。
    她把早已准备好的盒子拿出来,用礼物纸、丝带、花球包装成美丽的圣诞礼物,放
在圣诞树下。
    汪安莉还没有回来,甜甜便和莲达合力把闪灯挂上圣诞树。
    那大天使仍等马立德回来。
    闲着无聊,和莲达商量布置一下房子。
    家庭里的事她从未过问。在美国,忙念书,回家就只是睡觉,吃牛扒、蛋糕。
    来香港,生活就更多姿多彩,又事业又拍拖,特别是事业,一心想爬上副总经理的
位置,见客多过见男朋友,根本没时问理会家里的事。
    反正又有莲达。
    她好像从未做过一天真真正正的女人。
    就算嫁个有钱丈夫,婢仆如云,但,如何做个好的女主人,领导下人,其实并非易
事。
    今天就来个实习,看看可否做个女主人。
    “小姐,好漂亮。”
    “唔!果然不错。”甜甜双手交抱胸前,左看右看,很意自己努力的成果。
    一看表,五点三十分。
    昨晚立德来过电话,没肯定今天是否能赶得及回来。
    因此,甜甜不敢去订座。
    今天立德的电话没有到,不过,就算他今天赶回来,他们也不能到外面吃饭庆祝。
    圣诞前夕大日子,到处都爆满。
    晚餐倒不如就在家里吃,他今晚回来也好,明天早上回来亦可,反正家里不受时间
限制。
    好吧!今天就下厨弄几个拿手好菜。
    她聪明,学什么都容易上手。她在母亲那儿偷师,煎牛扒、海鲜汤、夏威夷果仁蛋
糕,嘿!很有水准的。
    她列好一条单子给莲达去买材料,准备合力弄个温馨家庭圣诞餐。
    莲达出门,她把门关好,就走到厨房去,动手做圣诞曲奇饼。
    天色渐暗,这时候,有人按门铃。甜甜一阵心花怒放:立德回来了。
    马上洗手,把大厅的灯都开了。浪漫点呀!女主人!于是,她亮了圣诞树的闪灯,
正要关大灯开门时,突然心念一动,不对呀!立德有钥匙的,他赶得及回来还不给甜甜
一个惊喜,静静开了门,进来唬她?
    无论如何,经过上次事件,万事小心为上,先在电眼处看看。
    竟然是莲达那喜怒不形于色的懵样,她又忘记带钥匙了。
    “莲达,你这大头虾。”她一边开门一边说着,门一开,莲达突然向她冲过来:
“SORRYMADAM……”
    她身后马上出现了穿白色晚礼服的史柏高。
    “喂!你……”甜甜打退步,正想喊救命,就看见史柏高手上有柄刀。
    他一面关上门,一面对莲达说:“进去,不准出来。”
    莲达无奈地望住主人。
    甜甜看看史柏高手上的刀,她向莲达点头示意。
    莲达进去,史柏高就扑通跪在甜甜脚下:“甜甜,嫁给我。”
    “我说过许多次了,我根本不爱你,我不会嫁给你,你不要又做傻事。”
    “你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你,对你好,把你当女皇就行了。”他痛苦哀嚎,“这些
日子我想清楚了,失去你,我不想活,我宁愿死,死倒痛快。”
    “柏高,你心理有病,应该去看看医生。”
    “好,你答应嫁给我,我什么都依你,看医生什么的,都由你。”
    “那是不可能的。”
    “我也知道你不会关心我,你偏心,爱马立德……”史柏高放声呜呜大哭,“我早
知道不是他对手,死了也甘心……”
    甜甜从未见过一个大男人哭得这么厉害,于心不忍:“别这样,快起来。”
    甜甜伸手扶他,他马上把她的手捉紧不放。
    “嫁给我!甜甜。”
    “不可以,放手……”
    房间的电话铃响,莲达走出来:“小姐,马先生的电话。”
    “回去!回工人房去关住自已,快!”史柏高挥挥刀,莲达吓得飞奔进去。
    “你放开我。”
    “答应嫁给我,”史柏高收起凶相,很温柔地看着她,“我给你考虑十分钟,好吗?”
    “你把我的手弄得很痛。”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断吻甜甜的手,井且一直吻下去。
    “快停手,停口……你令我作呕。”甜甜既惊又厌恶,不断挣扎。
    甜甜越挣扎,史柏高的酒涡越深,他似乎很开心,很兴奋。
    两个人纠纠缠缠。
    “你到底想怎样?”
    “答应嫁给我,今天就要嫁给我,明天马立德回来,你就会变心。”史柏高香她的
脸,“现在嫁给我,现在,嘎……”
    他的手往甜甜身上乱抓乱摸,甜甜实在忍受不住,狠狠咬了他一口。
    这一次,他没有道歉也没有罢休,他抱起甜甜直走向睡房,把甜甜往床上一抛。
    甜甜翻身想溜,史柏高用刀指住她:“宝贝,刀很锋利。”
    他带刀来不是自己割脉的吗?原来用来控制甜甜。
    甜甜先是一惊,随即,她一咬牙说:“你杀了我吧。”
    “你拒绝我太多,我不能忍受,我真会杀了你。”
    “我宁愿死都不会被你污辱,杀吧。”
    “你玩弄我的爱情,你伤害我的感情,你这坏女人……我今天一定要你顺我。”
    他全身发抖,突然目露凶光,爬上床跪在甜甜身边,伸手把西裤的裤链一拉……
    甜甜看着,心胆俱裂,吓得晕了过去。史柏高哈哈笑的扑倒在她身上,他身体一压
下,甜甜醒了,马上用尽一切方法,咬、打、踢……保全自己的贞操。
    史柏高判若两人,平时文弱有礼,如今孔武有力,而且力大如牛。
    “救命,莲达救我……”
    忠心的莲达冲进来,又打又咬又扯,弄得史柏高火了,两手握着她推她到墙角。
    甜甜几乎己滚下床,史柏高抓住她的腿把她抱回床上,并且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甜甜泪如泉涌,虽然力抗,但已筋疲力竭,心想,这次完蛋了。
    她闭上眼睛……突然身体轻了,侵犯她的手失踪了,她张开眼睛,看见马立德揪起
他,一拳打向他头上,他踉跄跌进两个人当中。
    “立德,救我,救我……”
    “别伯,我回来了。唔,别怕,甜心别怕。”马立德走到床边,一面抱紧她、一面
替她拉好衣服。可怜的甜甜面青唇白,全身打颤。
    “他疯的,他有病的……所以,我特地去英国,把他的主治医生——岳图医生和他
的两个助手请回来。”
    “他由精神病院逃走出来?”
    “不是,他己经康复了。”
    “但你看他……”
    这时的史柏高张牙舞爪,面目狰狞,根本不似人形,像只豺狼。
    “三年前他在英国追求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姐,最初感情不错,他得到外祖父的帮助,
又下了不少功夫,但结婚前夕,那位女孩子要取消婚约,他要强奸那位小姐,像刚才对
你一样,幸而被他父兄及时阻止,他就发疯,他外祖父把他送进医院……安莉,帮忙开
门好不好?”
    “安莉也回来了?”
    “我叫她回来的……”
    “柏高……”史夫人看见史柏高的狼狈相,吓了一跳:“谁把我儿子弄呆了……”
    “史夫人不知道的吗?”甜甜悄声问。
    “她并不知道儿子进过医院,我在机场通知她到来,她都不相信。史柏高的外祖父
怕女儿伤心,瞒着。”
    史夫人和岳图医生交谈,眼泪直流。
    “她好可怜。”
    “其实,一切事情都是史柏高安排,他没发病时很有计谋,尤其是追女孩子,史夫
人像他外公一样,因深爱他而替他执行计划。”
    “他以前的女朋友?”
    “好像仍在英国,表弟说她已经嫁了人并且怀着孩子。”
    “史柏高不找她麻烦吗?”
    “岳图医生说他的病例不多见,他复原后已忘记前恋人,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史夫人和医生交谈完毕,岳图医生为史柏高打了一支药针,史柏高逐渐静止,眼神
呆滞。史夫人凄然带着儿子,准备离去。
    “安娣。”甜甜跳下床,追上去,立德马上趋前护着,“你们准备把史柏高怎样?”
    “先送他入院,尽快送他回英国医治。”
    “他会完全康复吗?”
    史夫人抹泪摇头:“除非他永远不再恋爱,但这似乎不可能,他是那么渴望得到爱
情。你放心,医生说的,他不会再记得你。”
    “对不起,安娣,我不该轻率和他订婚,又放弃他。我内疚。”
    史夫人忍泪拍拍她的脸:“我儿子好眼光,他喜欢的女孩子都是聪明、年轻貌美又
心肠好。祝福你。”
    “安娣,珍重。”
    史夫人抱着爱心,怀着希望,把儿子带走。
    汪安莉联同莲达先去马家,原来马家今晚有个烟花舞会。
    甜甜经过马立德一番抚慰,心情已经平复,回房更衣。
    马立德在厅中等候,替圣诞树再整理一番。
    经过梳洗沐港后的李甜甜,名花复艳,萍一件露背宝石蓝晚礼服,每边肩膊各用五
条金色水钻带子吊着,带子绕到背后交叉,成了许多钻石格子。
    马立德上前迎接,握着她两只手,轻轻在她面颊上一吻:“甜甜你好漂亮。”
    “谢谢。”她温柔地抚抚他的脸,“你从来没有当面称赞过我漂亮。”
    “每一件事情都有第一次,对自己心爱的人不是多挑剔,而是多欣赏。”
    “史柏高已经做到了,为什么我仍然不爱他?”甜甜说着,头又垂下去。”
    “因为你心有所属,而且爱情专一。”
    “你不认为史柏高弄成这样子,是我一手造成的?我该不该受到惩罚?”
    “史柏高带给你长久的恐惧和伤害,已经是一种惩罚。而史柏高的事你也不用太自
疚,因为他遇不上你,总会遇上别人,他有病的。”
    “玩火的人,总是第一个烧伤自己。”
    “是的。”
    “史柏高其实是个好人,他会找到一个真心爱他的人,不离不弃。”
    “希望在人间,下一个。”马立德托起她的下巴,“你答应过忘记过去的一切,重
新做人。你不听话……”
    “你就不再疼我了?是不是?”
    “不疼你疼谁?但要打个五折,要不要?”
    “不要。”她摇一摇头。
    “那,快给我笑一个。”马立德呵她。
    甜甜含笑倒进马立德怀里:“你终于把大天使放到圣诞树顶。”
    “嗯!她正在引领我们走向一条光明、幸福的道路。”
    火树银花下,照出了一双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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