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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吻她了,又是突如其来没有任何预警就吻了她,而她太不中用了,怎么可以老
是这么莫名其妙就楞在那儿任由他吻呢?
    他究竟为什么要吻她?为了打发时间?还是把她当出气筒?
    不行!差点又要沉溺其中了。
    在心慌意乱中忽然有了这样的体认,薛紫儿于是使劲推着他并撇开头闪避他的吻,
弄得气喘呼呼的,好不容易才让长冈皇子停了下来。
    “你在搞什么?”他显然非常不悦,喘着气从上头狠狠瞪着她。
    “不是……不是要我替你吹干头发吗?为什么忽然……”她喘得很,双手放在胸前
犹无法让自己急促的心跳慢下来。
    “为什么突然吻你吗?”长冈皇子翻身躺在一旁,不耐地闭了闭眼睛。“你又来了,
总是为了个吻大为小怪,闷不闷啊?”
    薛紫儿不知如何反驳,只能坐在一旁沉默以对。
    闷?难道毫不反抗任由他亲吻才是对的?
    “你——总是这么对女人吗?动不动就抱住她们接吻。”半晌后她开口问。
    不知道为什么,这问题似乎引起很大的反弹,长冈皇子倏地坐起来,转过头瞪着她。
    “你这疯女人竟敢问我这种问题!”他咬牙道,令薛紫儿一阵畏缩。
    为什么他可以抱着人就吻,而她不过是问个问题就得被冠上‘疯女人’的称谓?
    薛紫儿觉得有些委屈,但她自我反省了下。
    会不会是她问话的方式侮辱了他?男人大概都不喜欢自己被视为左拥右抱的花花公
子吧。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于是她低声道歉了。
    “你是不该问。”长冈皇子瞪了她一眼又躺回床上。
    心想既然谈话就到此为止了,薛紫儿打开吹风机的开关继续为长冈皇子吹干头发,
没想到他又怒冲冲地坐起来,抢过她手中的吹风机并扯掉了电线。
    “别吹了,你就不会说点什么吗?至少开口问一问啊!”他对着她咆哮。
    薛紫儿一楞,继而蹙眉道:
    “你刚刚才说我不该问的。”她提醒他。
    “你不问问为什么吗?问问我为什么心情不好。”长冈皇子吼着,随即冷着脸撇过
头去。
    看着长冈皇子的后脑勺,薛紫儿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说话他不爱听,不说话他又不开心,男人果然麻烦,行为和思考模式都令人百思不
解。
    套房里霎时寂静无声,而在确信他无意打破沉默,薛紫儿只得轻叹一声先开口了。
***
    “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心情不好?”
    该不会是牙齿疼吧?薛紫儿心想。
    不知道是杂志还是报纸上为的,身体上的不适经常会导致脾气暴躁,她一直觉得这
说法很有道理。
    “我怎么了?”长冈皇子终于转过身。“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挑起眉看着薛
紫儿。
    “是你——是你要我问的啊。”
    “谁让你问这个了?”
    “那么我该问什么呢?”薛紫儿歪着头轻叹。“你有话何不直说呢?还要人家问。”
    没有料到她居然会这么说,长冈皇子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潮。
    “你少自以为是了,我对你根本没什么话可说。”他嚷道。
    薛紫儿看看他,然后点点头。
    “头发呢?还吹不吹?”她问。
    “不理它会干的。”长冈皇子没好气道。
    薛紫儿又点点头。
    “那么你早点休息吧,天就快亮了。”她说着收起吹风机爬下床去。
    长冈皇子很清楚自己并没有理由生气,尤其是对她,但是她那一脸无辜的表情,那
愈来愈沉着冷静的态度,不知怎么的就是让他难以平心静气。
    “你上来。”
    “咦?”正要躺回地板上的薛紫儿眨着眼睛。“什么?”
    “我叫你到床上来。”长冈皇子拍拍身旁。
    “我睡在这儿就可以了。”
    “我有话告诉你。”
    薛紫儿闻言蹙眉。
    难不成那句话是这么说的?男人皆善变?
    “现在吗?”
    “当然。”
    “你还不想睡?”
    “话说完了我就睡。”他又拍了拍身旁。
    薛紫儿偷偷长叹了声,她想钻进被单里不理会他。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有种感觉,
在这时候爬上床去是最不智的,她真的非常犹豫。
    然而他脸上是不容拒绝的坚定神情,薛紫儿只能站起来爬上床,乖乖跪坐在他身旁。
    “坐在地板上听得见的。”她低语。
    长冈皇子瞥了她一眼,视线却像被锁住似地无法再移开。
    “该死!”他哑声道:“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你不同?为什么?”
    薛紫儿诧异地抬起头。
    “我不同?什么意思?”她问。
    “就因为这张脸吗?”他抚摸她的脸颊。
    “咦?”
    “还是这头乌黑的长发?”细长的手指移向她的辫子。
    薛紫儿纳闷地看着他。
    “就是这种表情。”长冈皇子扬起嘴角。“或许就是这种对任何事都一无所知的表
情在蛊惑着我。”
    “蛊惑?”薛紫儿觉得自己像一只鹦鹉,无意识地不断重复着他说过的话。
    但他究竟想说什么?她完全无法猜测。
    这时候,长冈皇子的手忽然碰触她的唇,当她试图躲避时又川眼神制止她。
    “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天上哪儿去了?”
    薛紫儿摇头。
    “问都不问,你不想知道吗?”他接着问。
    而她低下了头。
    “我无权干涉你。”
    “我看你根本就是漠不关心吧?”长冈皇子扯扯嘴角。“你总是戒心重重,从来就
不曾敞开心胸。对了,你到底有没有‘心’?我真是愈来愈怀疑了。”
    薛紫儿知道自己有心,因为此时她的胸口正撕裂般地疼痛着。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不想让他失望,所以一直在努力着,他为什么还这么说她?
    “怎么?你不想替自己辩解吗?”
    辩解?她能说什么?
    薛紫儿摇着头。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只觉得心痛,心好痛……
    “我的女朋友从美国来找我,这三天我就是和她在一起。”突然地,长冈皇子将话
题一称,说起了他突然失踪三天的原因。
    薛紫儿错愕地抬头,感觉心痛加剧,她勉强维持着面无表情,脸色却显得过于苍白。
    她不该觉得惊讶,像他这般出名又出色的男人,身边有几个女朋友根本就不足为奇,
她早该想到的。
    好傻啊她,竟为了这种事手足无措、心神慌乱。
    长冈皇子瞄了她一眼,继续道:
    “关于这个或许我应该向你道歉,没有跟你说一声就无故失踪了三天。”
    薛紫儿摇头。
    “饭店的服务生告诉我了。”
    长冈皇子伸长了双脚半躺在床上,双手则搁在头下。
    “其实这三天我们几乎都是窝在饭店里,本想带她到处走走的,她却说台湾既潮湿
风又大,那儿都不想去,真是的。”
    薛紫儿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他和女友的这几
天去了什么地方或做了些什么事,这些根本就不需要告诉她不是吗?
    “对不起,”结果她开了口却只能这么说。“因为我而害得你无法将女友带回饭店
里来。”
    “的确是如此。”
    “我……”薛紫儿紧抓着床单。“我想我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好。”
    “你说什么?”长冈皇子简直是“弹”了起来。
    “我想回家。”因为害怕,薛紫儿是闭上眼睛说的。
    “家?你指的是山上那间破木屋?”
    “那里一点不破。”
    “是吗?只怕风稍微大点就会垮了吧?”
    薛紫儿摇头。
    “没这回事,经过好几个台风都还好好的呢。”
    “你还不能回去。”
    “可是……”
    “你忘了我们约定好的事了吗?”
    “我没忘,但……我根本就做不到,我不可能成为你想要的女主角。”
    “这个我自会判断。”
    “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才能作决定。”薛紫儿急切地问。
    长冈皇子瞇起眼睛。
    “你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他问。“我可是你目前唯一敢接近的男人耶,现在离
开了我,你岂不是又要回到过去那自闭的变态模样?”
    他的措辞伤了她的心,但薛紫儿告诉自己不能退缩。
    “除了你,我应该学着接近更多的人。”
    或许就是因为他是唯一,才拥有伤害她的强大力量,是不是这样呢?
    “你以为你行吗?”
    “许不行,但我想试试。”薛紫儿跪在床上向他行礼。“这些日子以来谢谢你,给
你带来许多不便,非常抱歉。”
    “你这是做什么?我答应让你走了吗?”
    “我一定要离开,我无法……我已经无法继续留在这里了。”
    长冈皇子耸起两道浓眉,双手握成了拳头,满腹的怒气显而易见,他紧咬着牙根才
压了下来。
    “我会带你出去认识其它的人,别再说要离开这里的傻话了。”
    “不,我……”薛紫儿话未说完就被一把拉向他。
    “你敢说不?你竟然敢对我说不!?”长冈皇子摇晃着她。“你以为我花了这么多
时间、这么多精神是为什么?啊?你在这个时候喊停,我怎么办?谁来赔偿我的损失?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牺牲有多大,就是因为你,因为你——”“对不起!对不起!请你
不要生气。”
    “就是你害得它举不起来。”
    “都是我的错,真的很抱——咦?”磕着头的薛紫儿眨了眨眼。“举不起来?
    手吗?”
    长冈皇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的手怎么了?”薛紫儿关心地探头向前,却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是这里,这里举不起来了。”长冈皇子指指跨下。
    “啊!”薛紫儿又眨眨眼,脸红得像要冒出火来。“那个……你是不是弄错了?”
    长冈皇子朝自己‘那儿’瞄了一眼。
    “我倒真希望是弄错了。”
    “不,我的意思是那个……你那个……”薛紫儿均z咽了下。“总而言之,应该跟
我没有关系吧?”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数日以来首次又有了昏眩的感觉。
    好荒谬啊,薛紫儿想,她怎会跟他在这里讨论这样的问题?
    见长冈皇子面无表情,似乎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意愿,薛紫儿只得苦着脸继续道:
    “这个——难道是我睡觉时不小心踢到了吗?我一点印象没……”
    “你给我闭嘴!”长冈皇子咬牙道:“该死!为什么我必须忍受你这个毫无生活智
能的呆女人?”
    呆?毫无生活智能?
    薛紫儿的自尊又一次受到重创。
    “是你不许我走的。”她低声说。
    “现在让你走,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要仰仗蓝色小药丸了?”
    “啊!我知道那个东西,电视上一直在报导,是治疗……”
    “我知道那是治疗什么用的!”长冈皇子吼道。
    下意识往后躲的薛紫儿惊呼一声几乎跌下床去,幸而长冈皇子伸长了手将她拉回来。
    她跌进他的怀里,身子紧紧贴着他的,四目相望,时间彷佛在这一刻完全静止了。
    长冈皇子凝视着薛紫儿,脸缓缓朝她靠近,她虽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却像被下了符
咒似地无法闪避。
    他为何长得这般好看呢?此时她脑中想的竟是这种傻瓜问题。
    “太不可思议了!”长冈星子已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说这句话,接着他便吻住了她。
    吻不断地加深又加深,他像要将她揉进体内似地紧紧拥着她,手在她的背上游移,
压着她的臀部让两人更加贴近。
    薛紫儿所有的男女经验都得自于这个男人,慢慢地她发觉自己似乎已逐渐习惯了被
他搂在怀里,甚至会不由自主响应着他的亲吻和碰触。
    但为什么他总能这么理所当然地吻她、抱她?他抱着她时是否心里就想着他那要好
的女朋友?
    浓烈的苦涩感掠过心头,薛紫儿不自觉闭上眼睛,彷佛如此便可以减缓胸口的疼痛,
或许干脆就试着遗忘,忘了自己正是介入热感情侣之间的第三者。
    薛紫儿如此想着,却突然瞪大了眼睛,并推开长冈皇子的脸惊叫了声。
    “啊!”
    “老天!”长冈皇子呻吟了声,懊恼地开上眼睛。“你非得在这种时候大声嚷嚷
吗?”
    “你说谎!”薛紫儿挣扎着逃离他的怀抱,红透了脸道:“它明明……明明就非常
有精神啊。”她看了他双腿间一眼,然后捂着脸背过身去。
    长冈皇子错愕地张着嘴,之后涨红了脸。
    “我真是受不了你这个疯女人!”他吼道。
    疯女人?她才不是。
    “你冤枉了我还骂我。”她稍稍转过头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叫做我冤枉你?”长冈皇子挑起眉。
    “你说我害得你……害得你不能……”
    “我没说错,你是害得我不能抱女人。”
    薛紫儿倏地转身面对他。
    “你爱得喜欢男人了?”她白着脸问。
    “我谁都不喜欢。”他咆哮道,铁青着脸瞪她,半晌后又低声地加上了这么一句:
“除了你。”
    除了她?
    是她耳朵有问题?还是他真的这么说了?
    “你……你喜欢我?”她不怕死地问,果然立刻就被骂了回来。
    “鬼才喜欢你这个怪女人。”
    “是你自己说……”
    “我的意思是该死,天杀的该死极了!”
    “啊?”
    长冈皇子深吸了口气。
    “不知道撞了什么邪,除了你,我对其他女人都提不起任何兴趣。”
    “啊?”
    “别张着嘴啊啊啊的,当心我扁你。”
    “打女人是最要不得的。”
    “那就让我吻你。”长冈皇子语出惊人。
    薛紫儿闻言一楞,随即又红了脸。
    “你在……你在胡说什么啊?”
    他不总是兴致一来拉着她就吻吗,什么时候又征求过她的同意了?
    “吻你或是掐死你,我似乎总是处于这两种冲动之中。”长冈皇子说。
    薛紫儿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吶吶道: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说什么除了我你对其他女人都没有兴趣。”
    长冈皇子凝视她,虽然她一直低头瞧着自己的手指头。
    “想知道吗?”半晌后他说:“想知道就过来,到床上来。”
    虽有万般迟疑,但薛紫儿真的很想听听他怎么说,所以终究是乖乖又爬上床去,正
襟危坐地待在床边。
    “为什么不坐过来一点?”他问。
    她则摇摇头道:
    “这里就可以了。”
    长冈皇子耸了耸眉。
    “随你高兴。”
    “请你认真告诉我,别再戏弄我了。”
    “我什么时候戏弄过你?”
    “几乎是无时无刻。”她喃喃道。
    长冈皇子又盯着她看,感觉到她似乎变了,不再那么畏畏缩缩,小可怜的特质逐渐
在转变中,显然这些日子的‘集训’对她并非全无作用。
    他记起自己原是为了电影而和她牵扯在一块,但此时他们之间却有极私人的事情需
要解决,这事若没有个了断,他哪有拍电影的兴致?
    他瞄了旁边的薛紫儿一眼,想起自己这三天过的是多么凄惨,脸上不由又结起一层
寒冰。
    “之前我不是说过了吗?和女朋友在饭店窝了三天的事。”长冈皇子开口道。
    “嗯,你是说过。”
    “那么我说过吗?她可是人人称羡的大美人。”
    薛紫儿回忆着,不确定他究竟说过没有,但——为什么话题又扯到这上头来了呢?
    “你答应过要认真告诉我的,关于那件事。”她皱着眉说。
    “我这不就很‘认真’地在说了吗?”长冈皇子白了她一眼。“而且我什么没答应
过你,你可别搞错了。”
    “她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在我面前舞动,织织小手不时瞭过我的胸前,几个月不见,
强烈的生理欲望在我们之间迅速流窜。我面露微笑看着她,她则坐上我的腿,缓缓脱下
睡衣,我伸手抚摸她坚挺的……”
    “啊!”薛紫儿摇着头并伸手捂住双耳。“等一等,等一等啊。”
    “你又怎么了?”长冈皇子挑起眉问。
    “我不想听这些,你和女朋友……为什么你要把和女朋友亲热时的细节告诉我?”
    “哦?何以见得我说的就是你所谓亲热时的细节?”
    “一听就知道不是吗?”薛紫儿红着脸。“太……你太过分了,这种亲密的事情怎
么可以说给别人听呢?你女朋友会生气的,而我……我会觉得很难堪。”
    “不是真的。”
    “我‘真的’会很难堪。”
    长冈皇子瞪了她一眼,让她闭上了嘴巴。
    “我说的那些没一句是真的。”他说。
    “咦?”薛紫儿讶异地眨眼睛。
    “你听见了,那些全是假的。”
    “假的?你的意思是那些色情场面并不是你的亲身体验?”
    长冈皇子强忍怒气,心想是否该说点真正色情的东西让她听听?
    “原本那些情节都会成真的,”忆起那三天的挫败,长冈皇子不由得恼怒起来。
“根本就没有失败的道理。”
    “你不能说清楚点吗?我听了半天还是不懂你想说些什么。”脑中一片混乱的薛紫
儿苦着脸道。
    “不懂?你真的不懂吗?”长冈皇子抓住她的手,脸几乎要贴上她的。“那我这就
告诉你,你可要好好听清楚了。”
    薛紫儿怎么使力抽不回自己的手,只能故作镇静点点头。
    于是长冈里子开始说了,声音轻柔得有些可怕。
    “她抱着我又亲又摸的,暗示我该抱她上床去,如果我依着她的意思去做,之前说
的那些情节绝对会一一成真的,但我却没有将她抱上床去。”
    “在……在沙发上就做了吗?”薛紫儿吶吶问。
    “真做了就好了,问题是我什么没做,除了亲亲她什么没做。”见她一脸怀疑,长
冈皇子更加生气。“你可别以为我不想做,几个月没有女人,只要站在我面前的是个女
的,是老是少是丑是美我都想扑上去。”
    “那为什么……”
    “因为‘这里’不肯。”长冈皇子气愤地指向自己的跨下。“它只肯对你抬起头,
你说我能怎么办?”
    薛紫儿有数秒钟说不出话来,接着便使劲摇头。
    “不!不可能有这种事的,你一定是弄错了,它怎么会——”她的声音嘎然停住,
原本只是指一指的,没想到不小心就碰到了,薛紫儿忙抽回手,很想立即间z进浴室洗
一洗。
    “你瞧,让你轻轻一碰,‘这家伙’的精神全来了。”长冈皇子扬着眉对她说。
    薛紫儿张着嘴,还未说话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真是不可思议,光是看着你就能让我兴奋。”他吻了吻她的鼻尖问:“怎么样?
你要不要亲眼印证一下?”
    她自然是摇头,喘着气拼命摇头。
    他的唇移向她的嘴角,贴着她的肌肤轻声道:
    “我的男性本能选择了你,而我已经厌倦再忍耐下去,再不能拥有你,只怕我真要
成了性无能者了。”他吻住她的唇,良久后才又抬头。“别害怕,我会很温柔的。”
    薛紫儿无法说不,看着他俊美的脸及凌乱的头发,面对他专注的眼眸、她感觉自己
的心逐渐在沦陷,无助的情绪在脑中翻腾,泪水跟着盈满眼眶。
    他究竟为了什么抱她?
    她不该忘记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而她不过是个临时替代者,更或者她根本什么都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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