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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开了很久,透过暗色的玻璃,可以发现车子已经驶离市区很远,四周变得荒凉,
无数高大的树木飞快地退开,他们似乎正走在山路上,驾驶沉默着继续往黑暗的山上行
驶。
    萼儿低垂着头,双手互相紧握,心里十分不安。难道真的就像是沈红先前警告的,
夜路走多了,总会碰上鬼?这个姓阎的男人,要是准备伙同驾驶,打算在山里强暴她之
后,弃尸荒野,她也是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一路上他都是沉默不语,就算是她主动开口,想引他说话,他也是用最简洁的话回
答她,完全没有说话的兴致,只是拿那双黑眸死盯着她看,游走的视线没有放过任何一
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夜都深了,车子终于在一栋雄伟的建筑物前停住。她缓慢地下
了车,抬起头来仰望着,心中的紧张暂时被好奇冲淡了些。
    这里看来似乎是一栋尚未营业的高级观光饭店,宽阔的欧式庭园,以及富丽堂皇的
装潢,看得出经营者的资金雄厚。她跟随着他推开偌大的落地玻璃门,走进豪华的饭店
内。
    这里空无一人,驾驶沉默地点亮所有的灯,然后恭敬地退开,驾驶着车子离去。
    萼儿目瞪口呆,没想到会被留下来,在荒郊野岭跟这个男人独处。
    在观察着四周环境时,冷不防看见饭店墙上有着一样特殊的纹徽,她想了很久,才
认出那是属于阎氏企业的纹徽。
    她的姊夫雷霆,是“太伟集团”里的高级干部,接触的人都是商界里的大人物,久
而久之,她也耳濡目染地知悉了不少商界的企业与名人。
    在搬出姊夫家前,曾听姊夫雷霆提过,长年在国外经营得有声有色的阎氏企业,最
近决定回到台湾来,还在山区里建筑一栋豪华非凡的饭店,受欢迎的程度让人咋舌。如
今预约会员的人数早就额满,加入的都是达官显要,普通人别说妄想加入会员,就连开
幕之后想住进去,都是极为困难的事。
    饭店还没有开张,而这个男人为什么可以大摇大摆、如入无人之境似的,拉着她进
入这里?看他还拿出一张亮晶晶的金卡,轻易地在各计算机锁上一刷,任何门都听话的
为他大开。
    “你是阎氏企业的人?”她忍不住问道,隐约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他根本不是她的猎物,他是一头可怕的狼,有着锐利的眼神以及锋利的牙与指爪,
她根本吞不下他,反而可能会被他啃咬撕裂,一根骨头都不剩的吃个精光。
    “阎过涛。”他偏着头对她冷笑,从容地报出姓名,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萼儿因为惊吓而喘息一声,双眼瞪得大大的,忘记了要装出柔弱的模样。她听姊夫
提起过这个名字,但是一时之间还不太能相信,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就是阎氏企业的
神秘总裁!他应该还在国外的,怎么闷声不吭地回到台湾,还跑到酒店里来?
    阎过涛久居在国外,加上性情古怪,行事诡谲,台湾没有多少人见过他,也怪不得
萼儿跟沈红都没认出他的身分。
    她本能地想挣脱他的箝制,但是他不放手,硬是拉着她走入豪华的专属电梯中,所
用的力量甚至握疼了她。在封闭的空间里,他不经意瞥来的视线,让她更加敏锐地感觉
到他的危险。
    “阎先生,你怎么不早些告诉妈妈桑呢?她一定会很高兴,知道阎氏的总裁大驾光
临,她会好好招待你的。”她嘴上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脑子却在飞快地转动,思索着要
怎么脱身。
    虽然小提包被留在酒店里,但是她手上的戒指里还有药,应该可以迷昏他。到时候
她就要马上逃离这里,就算必须用徒步的,也要走下山去。
    “如果我事先报出身分,又怎么能够见到你?”他勾起嘴角一边的冷笑,眼里有着
残忍、还有属于男性的火焰。专属电梯到达最顶楼,他拉着她走出。
    的确,要是她事先知道他是阎氏的总裁,她是绝对不会挑选他为猎物的。
    宽广的顶楼大概是属于他的房间,虽然饭店还没开幕,但是所有设备已经准备齐全,
甚至连鲜花都不缺。冰桶里有冰镇好的上好香槟,连床铺都被整理好,几件属于女性的
高级衣物,都是尚未开封的,豪华偌大的房间看得出来是经过整理的,正在等待着。
    当萼儿发现那些女性衣物,都是她身材的尺寸时,她霎时全身发冷,连看向他的勇
气都没有。
    这一切准备,说明他根本就有预谋的,他不但有把握能将她带来这里,而且在事前
就对她了如指掌,甚至连女人最贴身衣物的尺码,他都一清二楚。
    她有种落入陷阱的强烈不安,本能地抚摸着指间的蓝宝石戒指,知道戒指里的药粉,
是她逃走的最后武器。萼儿强迫自己微笑,使出惯用的伎俩,装出柔弱女子的模样。
    现在除了迷昏他之外,她没有任何的胜算。不过就算是迷昏他,她也没胆子洗劫他
的财物,绝对会在第一时间飞快逃出这个鬼地方,甚至愿意回到姊姊那里,暂时寻求姊
夫的保护。该死的真让沈红说对了,她的确胡闹出麻烦了!
    “把衣服脱下。”他简单地命令着,同时缓慢地脱去西装外套,视线却没有离开她。
    萼儿的笑容有点发抖,双手不听使唤,还是紧握成拳头。“阎先生,还是请您先洗
个澡,好吗?”
    “等结束之后再洗。”阎过涛勾着唇拒绝她的提议,那双黑色的眼睛盯着她,看她
能耍出什么把戏。在观察她的那几天里,他已经摸透了她的伎俩,她虽然极为美丽,但
是诡计多端。
    他再怎么冷血,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会被她的美貌吸引。但是见多了她整治那
些男人的狠辣手段,加上他多年来对冷家女人的仇恨,他说服自己,如今因为看着她,
而在下腹燃烧、在血液中蠢动的那把火,只是因为久未触碰女人的单纯欲
    求不满。
    这个夜晚将会很漫长,他要在她身上宣泄的,除了压抑的怒火与长久的仇恨,还有
难以克制的欲火。
    “那,让我先去洗个澡好了。”她换了个方式,打算使出缓兵之计,眼神有些惊慌
地四处游走着,苦苦思索着要怎么逃开。
    才稍微一分神,灼热的男性体温已经揉身而来,紧紧地贴住她的身躯。她惊愕地抬
起头,却看见他俯下的完美男性脸庞。
    他的手缠绕上她纤细的腰,牢牢地紧握,宽阔的胸膛包里住她娇小而轻轻颤抖的身
子。
    萼儿只能目瞪口呆地被他抱着,根本想象不到他竟能那么快地行动!前一秒他还在
房间的另一端,转眼间就已经将她掳在怀里了。
    “不需要,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他的笑容还是那么冷冽,唇擦过她的发、她的
唇,之后落在她旭日东升的皓颈上轻咬,换取她的喘息。
    她因为他的话而紧张,僵硬着笑容连忙推开他。
    “但是,阎先生,我在酒店里忙了一整夜,衣服上、身上,甚至头发上都是烟味,
这样怎么能够伺候你?”她的手都在抖了,稍微把他推开了一点,换取呼吸的空间。
    他挑起眉头,欲擒故纵,松开了对她的箝制,那双黑眸能够看穿她。今晚她是怎么
也逃不掉的,筹备了二十年,他有太深的仇恨,要让冷家的女人在今晚偿还,而她只是
报复行动的第一步。
    “在我洗澡时,阎先生可以先喝杯酒。”她装出镇定的语气,背对着他来到桌前,
用颤抖的手拔开香槟的软木塞,将上好的香槟倒进郁金香形状的水晶杯里。
    她迅速地旋开戒指上的蓝宝石,试图将里面的迷药倒进香槟里。但是她的手抖得很
厉害,连试了几次都倒不出药粉。背后隐约又感觉到他接近的鼻息,她吓得脸色苍白,
不小心过度用力地一倒,大量的药粉溶进香槟里,很快地就消失无踪。
    来不及再多想,她握住香槟杯转身,对着他装出最柔美的微笑。
    “阎先生,先喝杯酒吧!”她期待地说道,却紧张地看着那杯香槟。
    她从来没有下过那么重的剂量,那杯酒里的药,是她平时使用的五倍左右,眼前这
个男人要是喝了下去,会不会长眠不醒?
    不过眼前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求尽快迷昏他,好能够脱困。
    他接过酒杯,只是凑到唇边,在她屏息等待时,又放了下来,眼神里有着恶意的调
侃,故意在戏弄着她。
    “你去洗澡吧!”他淡淡地说,然后缓缓转身走到窗前,那高大的背影也带给人无
限的压迫。他站在窗前,从玻璃里的倒影,看见她不安地咬着唇,那模样更加的美丽。
    “我知道了。”她深吸一口气说道,知道再等待下去,一直盯着他手里的酒杯,只
会让他起疑心,她只能随手拿起一件女性的纯丝睡衣,忐忑不安地走进浴室里。
    在她走入浴室后,他缓慢地转过身来,优雅地举高手中的水晶杯。
    “敬你,美丽而诡计多端的冷家女人。”阎过涛讽刺地微笑,稍微一倾手,冰凉的
香槟全倒入房内装饰用的莲花池内。
    他不打算放过她,天晓得他已经恨了她那么多年。是冷家的女人毁去了他的生活,
他以那些冰冷的恨意当作支柱,从男孩成长为男人时,那些恨意已经与他的血肉不分了。
    恨得太久了,在第一次看见她,他竟感觉到有些许的熟悉……他慢慢躺入柔软的大
床,转头看向浴室紧闭的门,嘴角勾着冷笑。不论她怎么挣扎、怎么妄想逃开,她都绝
对不可能成功。
    毕竟,她再怎么聪明,也敌不过他堆积了长达二十年的恨意。
     
    ※               ※                 ※
     
    萼儿走进浴室里打开热水,却坐在华丽浴缸的边缘紧握着双手,心跳得很快很快,
快到像是要从喉咙跳出来,要不是这里的楼层太高,她几乎想跳楼逃走。
    纯丝的女性睡衣是娇美的粉红色,被她扔进水里,泡在温热的水里飘动,看来很是
撩人,她瞪着那件睡衣,心里愈来愈发毛。连睡衣都是符合她尺寸的,哪个男人会这么
对待随便招来陪宿的酒家女?他竟然对她了解那么深。
    算好时间,她猜测他大概已经喝下那杯酒了。那些药剂可以迷昏一头大象,普通男
人要是喝了,绝对会乖乖倒下,只要他喝了酒,她就可以放心地逃离这里。
    极为担心地,萼儿悄悄打开浴室的门,黑白分明的眼睛紧张地眨动着,完全看不到
他的身影。她走出浴室,潮湿的赤裸双足,被柔软的长毛地毯吸去水分,逐渐变得干爽。
    她胆怯地四处探头寻找,终于发现他高大的身躯仰躺在一张宽阔的大床上,那双锐
利的黑眸已经闭上,高大的身躯松弛着,而放置在床边的水晶杯已经空了。
    她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全身因为松懈而软倒在地毯上。
    “该死的家伙!我简直要被你吓死了。”她喃喃骂着,找回力气的爬起身来。
    “我冷萼儿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被你随便吃了?就算你是那个什么鬼总裁,一喝
了药还不是得乖乖躺下。”知道没有危险,她开始说大话。
    她应该马上夺门逃走,但是视线一落在他恍若沈睡的脸庞上,她竟又受不了诱惑地
来到床边,双手支着柔软的床沿,仔细看着他完美的五官。
    萼儿靠得很近,好奇自己是不是曾经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当他闭上眼睛,不再那
么阴恻地冷笑时,他的确十分英俊。
    因为姊姊蜜儿从少女时代就成为酒家女,萼儿算是在酒家里长大的,她在店里看过
不少事业有成的男人,但是很少有像他这么年轻就独掌一个成功企业的,更难得的是,
他甚至有着一张令女人疯狂的脸。
    这样的男人,可以得到世界上任何一个美女,怎么还需要上酒家找女人?而且他的
言下之意,像是他的目标仅仅只有她……她困惑着,在床边坐下,甜甜淡淡的呼吸吹拂
在他的发梢与寂静的完美脸庞上。挺直的鼻梁下,是男性的唇,若不扯唇露出那吓人的
冷笑,还挺吸引人的。高大的身躯蓄满了力量,外套已经褪去,衬衫钮扣被解开几个,
暴露出他结实的男性胸膛,还有纠结的腹肌,看来十分诱人,让她有点想乘机偷摸。
    紧窄的腰以及精壮的身躯,他的体格不像是成功的企业家,倒像是个运动员,就连
肌肤都是黝黑的。
    萼儿忍不住伸出手,摸着他的唇,温热的触感,以及他平稳却太过炙热的鼻息,让
她略微轻颤。先前他只是放肆地以舌舔过她的肌肤与唇瓣,并没有真正的吻她……在失
神的时刻里,白皙的指竟然被他轻咬住,她惊骇地想抽回指,他却咬得更用力些,让她
感到稍微疼痛。
    在她吓得几乎停止心跳时,他缓慢地睁开双眼,黑色的眸子盯着她,满意地看入她
满眼的惊恐中。
    这怎么可能?!他应该已经昏迷不醒了啊!
    极为缓慢的,他带着邪笑松开嘴,放开对她的箝制,但是在松开牙关前,舌尖甚至
轻抚过她敏感的指腹。
    “啊!”萼儿喘息一声,往后跌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呆滞地看着他伸手来拉她,将
她的身子拉入宽阔的怀抱里。
    两人一同跌在柔软的床上,凉凉的丝质被单感觉很舒服,但是她却已经紧张得快昏
厥了。
    “不是说要洗澡吗?在浴室里忙了那么久,你看来却像是不曾沐浴过的,我等到几
乎睡着。怎么了,你是改变主意,迫不及待地想来找我了?”他直视着她震惊的小脸,
抚摸着她的唇瓣,刻意提醒她,先前她是多么大胆地“侵犯”着他。
    萼儿说不出话来,视线瞟向床边那个已经空了的杯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清醒?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嘴角勾着一抹冷笑,轻易地看穿她心里的疑惑。他的唇落在
她的耳边,放肆地啃咬着,灼热的呼吸吐进她的耳朵里。
    “真是抱歉,我不小心打翻了那杯酒。”他带着恶意地说道。
    萼儿瞪大眼睛,绝望霎时涌上心头。
    “什么?!”她喊道,一张小脸变得苍白。
    “怎么了?你看来像是很失望。”他明知故问,看着她在做困兽之斗。
    她匆忙垂下眼帘,不让他瞧见她眼里的绝望与怒气。到底是老天故意的恶作剧,还
是她根本就只是被他戏耍着?她宁可相信是前者,至少那样她还有机会逃开;
    要是他根本就洞悉她的把戏,那么她完全就只等着被他享用。
    “我喜欢在与男人亲吻时,尝到香槟的味道。你再喝一杯好吗?”她刻意装出柔媚
的模样,推开他起身,再度走回桌前倒了一杯香槟。
    只是,戒指里的迷药所剩不多了,她紧张得双手发抖,将药粉全倒进酒里,却担心
这样的药量迷不倒他。至少,他不会马上倒下去,而在这段时间里,她无疑地只能自求
多福。
    他缓缓微笑着,看见她脚步轻盈地走回床边,充满期待地将那杯酒靠近他的唇,几
乎就要硬灌他喝下去。
    “你有你的嗜好,我也有我的。”他徐缓地说道,夺过她手中的水晶杯,却也不喝,
反而放在床边的桌上,另一手稍微一拉,又将她娇小的身子扯回怀里。
    “阎先生。”她低呼一声,胸前的柔软丰盈撞上他结实的胸膛,还来不及挣脱,他
的手已经掌握住她,放肆地揉弄着。
    她的脸马上变得通红,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要我喝这杯酒也行,你要顺着我的嗜好,乖乖地照做。”他慢慢地说道,双手捏
握着她胸前的丰盈,甚至隔着布料,侵袭着她掩盖在薄薄的小礼服与蕾丝胸衣下的蓓蕾。
    萼儿咬着唇,因为他的动作而感到一阵阵的昏眩。虽然她做惯了戏耍男人的迷魂女
盗,但是那些男人根本碰不到她一根头发。因此她完全不曾被男人碰过,而他过于精湛
的挑逗,是她难以承受的,转眼间白皙的肌肤已经染上淡淡的红晕。
    “你的嗜好?”她不安地眨眨眼睛,想要清醒些。
    他抬起伟岸的身子冷笑,那笑容是看见无辜猎物的野狼,狰狞而可怕。他黝黑的掌
一伸,先是单手握住她的变腕,拉着往雕工精美的床柱靠去,她此刻的模样是完全的臣
服。
    凌乱的黑发,以及被他弄乱的衣衫,衬着她盈盈如水的大眼,仰躺在柔软的床上,
不安而惶恐地看着他,此刻的她可以诱惑任何人。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阎过涛从床畔拿起一条从女用睡袍上取来的丝带,先是在
她纤细的手腕间绕了几圈,接着就将丝带的另一端固定在床柱上。他绑的力道很刚好,
完全限制住她的行动,却不至于伤了她娇嫩的肌肤。
    将她固定好之后,他悠闲地站在床边,褪去身上所有的衣服,赤裸着黝黑的身躯别
有所图地重新回到床上。他冰冷的变眸里带着满意的笑容,残酷而可怕。
    萼儿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已经被牢牢地绑住。她的脸色重新变得苍白,终于开始确
信阎过涛是个可怕的变态。如果不是变态,怎么会想要把女人绑在床上?
    该死啊该死!难道她今晚真的在劫难逃,注定要栽在这个变态的手上?
    “混蛋!你这个死变态,还不放开我?”她奋力地举起腿想踢瞪,甚至恶毒地瞄准
他最疏于防备的下身,但是他轻易地避开,她赤裸的纤白小足却落入他的手中。
    “冷小姐,不再装成弱女子了吗?”他冷笑着问,手里握着她小巧的足,或轻或重
地捏弄着。
    她倒吸一口气,总算看出他眼底的那抹讽刺。“你知道我姓冷?”她的脑子里一片
空白,只剩下惊慌与不解。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应该是狩猎的一方,怎么反倒被他耍弄,还被他绑在床上动弹
不得?这个男人不但危险,而且还对她了如指掌;那些符合她尺码的衣服不是偶然,他
是真的知道她的一切,甚至还能说出她的姓氏!
    “我不只知道你姓冷,还知道你是惯于对男人下药的迷魂女盗。”阎过涛微笑着,
眼里恨意盎然,根本不费力去掩饰了。“冷萼儿,我知道你的一切,你的家庭、你的把
戏;关于冷家女人的点滴,我已经太过熟悉。”
    萼儿瞇起眼睛,终于明白他先前根本就是知道她的把戏,却故意不拆穿她,任由她
紧张而不安。
    “你什么都知道?”她狐疑地问,知道现在再装傻也太迟了。难道这年头,变态在
找到目标下手前,还会做身家调查?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两个家庭长达二十年的恩怨纠葛,更想不到事隔多年,他仍会远
渡重洋前来报复;她只是把阎过涛当成一个有钱的变态,以为他以戏耍女人为乐。
    阎过涛挑起眉头,双手落在她纤细的颈项旁,缓慢流连着,在考虑是要抚摸她,还
是当场扼死她?他不太能决定,毕竟两件事情都是他极为想做的。
    “你的演技不错,就算是发现我没喝下那杯酒、也没昏迷时,你还能保持镇定。我
还以为你会演到最后,就连跟我上床了,你也要在床上伪装。”他低下头去,以牙齿一
颗颗咬开她小礼服胸前的盘扣,当她细致的肌肤以及曼妙的身躯逐渐显露时,他笑得更
为阴狠。“等会儿,你不会用上任何演技。”他若有所指地说道。
    萼儿喘息着,听出他话里的涵义。她一咬牙,强迫自己也回他一个冷笑,不愿被他
看扁了。
    “那可说不一定,要是你能力不足,我还是必须动用演技来安抚你的男性自尊吧!”
她恶毒地说道,故意讽刺他,心里其实没有半点把握。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过,跟我上床的女人很多,倒是从来不曾有人抱怨过我力有
未逮。”他撇嘴一笑,显然不将她的挑衅看在眼里。
    他的呼吸吞吐在她敏感的丰盈前,虽然隔着蕾丝胸衣,但还是能令她感觉到他呼吸
的热度。
    “不曾抱怨?是因为你在大展雄风时,她们都无聊得睡着了吗?”她嘴上不饶人,
却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看着他慢慢咬开盘扣。
    当她出言讽刺时,阎过涛那双黑眸蓦地一瞇,锐利的目光变得冰冷,不同于对待那
些盘扣的慢条斯理,他瞬间变得野蛮,咬住她垂落的衣料,随意一扯,她身上的礼服已
经残破了大半。
    “我会让你亲身体验,看看是否会无聊。”他冷笑着,双手终于落在她半裸的娇躯
上,肆意地游走。
    “你不懂台湾的法律啊!这是强暴,你要坐牢的。”她慌忙说道。眼看身上的衣服
已经被他剥得差不多了,她紧张地扭动雪白的娇躯,却不知道这只是让他欣赏到更诱人
的美景罢了。
    “有不少人可以作证,你是自愿跟我走的;有更多人可以作证,你其实是洗劫男人
财物的迷魂女盗。要是上了警察局,究竟是谁比较有利?”他的手绕到她的身后,轻巧
地解开了蕾丝胸衣的暗扣,两三下就卸除了那块精巧的布料。
    “混蛋,给我住手!”她喊道,眼睁睁看着最贴身的那层衣物,被他轻易地解下。
    “再说,你也不会有机会去报警的。”他不理会她惊慌的抗议,修长的指慢慢地抚
弄着她白嫩乳峰的蓓蕾,捏弄着粉红色的果实,在她宭困的呻吟时,他的冷笑更加吓人。
    她全身上下只剩一条最贴身的底裤,白皙的娇躯完全裸裎在他眼前,而双手被绑在
床柱上,看来根本像是特地准备给男人享用的佳肴。
    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不会有机会去报警?难道就算是强暴了她,他也不打
算放她走?
    这个男人是打算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忍无可忍地大叫,又想用脚去踢他。
    但是他的动作更迅速,这一次不只是握住她的足踝,甚至欺身压制住她的身子,庞
大沉重的男性身躯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被压入大床内,紧张地喘息着。
    “我想做什么,不是很明显吗?”他蓦地一挺腰,坚定灼热的男性欲望,隔着薄薄
的布料撞击上她腿间最柔软的一处,宣布他的意图。
    她忍不住颤抖,尖叫凝在口中,疯狂地想要避开他的碰触,奈何双手被绑得牢牢的,
她完全避不开他的侵犯,丝带扯紧,勒疼了她的手腕,她发出困扰的呻吟,澄澈的双眼
看入他眼里的残忍,心中的恐惧到极点。
    两人的身体交缠着,她完全无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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