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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整理好随身衣物,张彩馨简直累瘫在舒适的大床上,昏昏沉沉地欲进人梦
乡之际……“张彩馨,晚膳的时刻到了,你还没整理好吗?”汤尼询问的声音则在此时
响起。
    晚膳!张彩馨猛然张开眼睛弹坐起身,腹中“咕噜咕噜”作响的五脏庙立刻将瞌睡
虫给踢回老家去也。
    “我整理好了。”迅速冲至房门,张彩馨难掩欣喜地边开门边回答。天可怜见,她
快饿死了!
    “整理好了就出来吧!”汤尼缓缓道。若非殿下再三嘱咐,在凡界期间不得让张彩
馨知其实际身分,但想暂时忘记她王子妃的身分而把她视作奴隶看待,这根本就很难做
到!因为她的个性——听说是满记仇,如果他真以对待奴隶的方式来对待她,那日后……
光是想象那情景,就颇令他不寒而栗。想当年蛇后可让同为大侍卫之一的尼克和梅恩吃
足了苦头,如今这未来的王子妃,势必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唉!王子的命令又不能不遵守,还真是属下难为呀!
    “汤尼,晚上吃什么?”张彩馨迫切地询问。在之前,连续十余日餐餐均食中药炖
品。唉!她多想吃牛排、汉堡、炸鸡……哎呀!老天,光想象她就忍不住猛吞口水。
    “好象是饭店主厨精心特制的圣诞大餐吧!”汤尼亦不甚明了地回答。凡界的食物
哪比得上蛇界御厨大老——老爹的手艺,反正只是过度时期,吃什么对他们来说并不重
要,重要的是能否填饱肚子。
    “圣诞大餐!”张彩馨霎时欣喜若狂地冲向总统套房内附设的心餐厅,只见一长方
型的餐桌上堆满着各式各样的异国美食,空气中飘浮着食物的芳香,更加刺激着张彩馨
约五脏庙“咕噜咕噜”地作响;由于她的心思全集中在餐桌的美上,以至于完全忽略掉
坐在餐桌首位的夏思凡。
    “王子。”汤尼恭敬的呼唤声一在餐厅内响起,张彩馨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王子!”她不禁慌慌张张地叫到。糟糕!她不会又得罪他了吧?
    “肚子饿了就吃吧!”夏思凡淡淡地瞄了两人一眼,即自行用膳。
    张彩馨闻言,忙不迭地拿起餐盘并迅速地夹取餐桌上的美食放在餐盘中,直到食物
几乎堆成一座小山,方才满意地在汤尼身边坐下,即攻击餐盘内的食物。哈!
    真难得这蛇人没有发火,看来,他今晚的心情似乎还挺好的,如此说来,她的性
命……“啊!”欣喜地用叉子随意叉一块肉放入口中。当食物一经咬嚼,张彩馨震惊万
分地尖叫出声,并且立刻吐出口中之食物——黑胡椒牛排。吓死人!一咬下去,那犹带
浓厚的血腥味——哇!这能吃吗?多恶心呀!
    “怎么回事?”夏思凡费解地注视着一脸恶心至极、犹带困惑状的张彩馨,因为她
所吐出来的黑胡椒牛排,恰巧是他在此餐桌上排放的众佳肴中稍觉满意的食物之一。
    “这……牛排是生的耶!”张彩馨难以置信地说。这黑胡椒牛排分明只是表面略为
煎过即起锅,虽然牛肉可以生食,但仅仅轻压着牛肉,血液即缓缓流出……这未免太令
人不敢领教!大恶心了!
    “生的牛排才好吃呀!”夏思凡微皱着眉头解释。生食牛肉才能品尝出原有的滋味,
这么基本的道理,她居然不懂?
    “张彩馨,这牛排的肉质相当鲜美,这酱料还算马马虎虎,你为什么把它吐掉呢?”
汤尼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黑胡椒牛排,一边好奇地询问。
    张彩馨只觉一股天旋地转……若非这餐椅是有靠背的,相信她早已当场摔倒在地。
生的牛排才好吃?天呀!她居然忘记面前这两人的真面目——蛇!她简直是白痴加三级,
愚蠢到了极点!蛇爱吃生食,是它的本性呀!
    “张彩馨,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你不是肚子饿了吗?快吃啊!”汤尼担忧地
打量着脸色乍青乍白的张彩馨。怎么回事?难道她饿昏头了吗?
    “汤尼说的对,趁着能吃就多吃一点吧!你们凡界不是有一句话吗?情愿饱
    死,也不愿做个饿死鬼,你就多吃点吧!”夏思凡一挑眉道。这汤尼对张彩馨也太
过于殷懃了吧?看得他竟有点——不爽!
    “什么!?你是说……这是我最后的晚餐?”张彩馨惊恐万分地瞪视着餐桌上精美
丰富的有物道。
    “若无意外,那位鬼兄今晚可能就会来找你。”夏思凡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边吃边
说。谁叫她想得势后要报仇呢!若不吓吓她,只怕日后……咦?他怎么会有一点点惧怕
的感觉?笑话!
    “王子……”汤尼困惑地望向夏思凡。他不是已命令罗克去制伏那男鬼?为什么他
还要吓唬张彩馨?这实在不像他往日的作风。
    夏思凡忙用眼神阻止汤尼发言。该死!他竟忘了汤尼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早知
道就派他去对付那男鬼了。
    “喂!你不能见死不救呀!”张彩馨霍地从餐椅上跳起来,并跑到夏思凡面前叫道。
这死蛇人居然不救她?好歹她也是他的奴隶呀!否则他干嘛把她带回来?
    嗯!事情好象不太对劲,他八成是在——吓她!“我知道了,王子,你是在跟我开
玩笑吧?你如果真的不想救我,早就把我扔在大马路上了,对不对?”
    “是吗?”夏思凡不置可否地回道,然后继续吃着。看来,小妮子这次并没有中计,
实在是可喜可贺!
    “王子,你到底救不救我?”张彩馨急问道。没有肯定的答案,委实令她无法心安。
    “吃吧!”夏思凡无奈地摇摇头。唉!他还是高估她了,她就不能多用点脑筋吗?
如果他真的见死不救,早就如她所言将之扔弃在大马路,干嘛多此一举把她带回来?
    张彩馨犹如青天霹雳一般,茫然地走回自己的餐椅上,绝望又无意识地将餐盘内的
食物用叉子放入口中。“呸!这龙虾肉也是生的!生的、生的……这怎么吃嘛!我是人
又不是蛇,我要吃“熟”的食物!”又是未经烹煮的食物,一股无名火霎时锐不可当地
烧上心头,张彩馨不禁火大地咆哮。既然要死,今晚她非吃个痛快不可,诚如他所言,
她情愿撑死,也不愿饿死。
    “煮熟会破坏食物的原味……”望着一脸欲“捉狂”的张彩馨,汤尼略显错愕地解
释。母老虎发威还满吓人的,做不禁侧转过头,注视着气定神闲的夏思凡。哇塞!真不
愧是蛇界未来的储君,这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胆识实在令他佩服!
    说实话,他上战场和敌人决一死战,也不愿应付一个盛怒之中的女人。自古以来,
男与女的战争中,战败者永远是男性,就连他们英明神武的王亦是如此。
    “我要吃憋的食物!”张彩馨咬牙切齿地瞪着夏思凡。今晚她若没吃饱,就跷辫子,
她决定化作厉鬼——跟他拼了!话说回来,鬼斗得过蛇人吗?
    “把你的餐盘拿过来。”那憎恨的眼光令夏思凡暗自心惊,但表面上仍是一副无动
无衷的神情。糟糕!他不会是弄巧成拙了吧?他只是想吓吓她,可不想让她恨他。
    张彩馨忿怒地端着餐盘走到他面前欲递给他,孰料,他只是举起右手拂过餐盘,只
听见一阵“滋滋”作响,整盘食物霎时热气直冒,张彩馨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见
的画面。太神奇了!他的右手足以媲美微波炉……哦,不,说烤箱似乎比较贴切,真是
不可思议啊!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可以吃了。”夏思凡好笑地注视着目瞪口呆的张彩馨,原
先她忿恨的眼神,已呈现痴傻状地凝视着他的右手。
    “喔!”张彩馨犹如梦初醒般的端着餐盘回到座位上享用热腾腾的食物。
    席间,只见她不时地端着餐盘踱向夏思凡再走回座位,直到腹中再也塞不下任何食
物方始结束。
    “咦?罗克呢?”当饭店的服务人员准备撤走餐桌上的残肴时,张彩馨这才发现罗
克的失踪。
    “罗克他去帮殿下处理一些事情。”汤尼站起身尾随在夏思凡的身后,正欲走向主
卧房道。
    “喔!汤尼,你要去哪里?”张彩馨紧张地问道。这偌大的起居室只剩她一人独
处……多可怕呀!
    “我得服侍殿下沐浴更衣。”汤尼缓缓道。此次凡界之行只有他和罗克跟随,所以
除了负责保护殿下的安危,像沐浴、更衣……等等本属侍女之职,亦得由他们兼任了。
    “你服侍殿下沐浴更衣!?”张彩馨一呆,随即脑海灵光一闪——有了!她只要紧
随在夏思凡身边,那男鬼应下会贸然现身,毕竟,鬼都是趁人“落单”的时侯才会下手
杀害。哈!“汤尼,我去服侍王子沐浴更衣。”
    “你要服侍王子沐浴更衣!?”汤尼一怔,并难以置信地瞅着她。他有没有听错啊?
适才餐桌上她对夏思凡的态度分明是深恶痛绝,此刻这一副巧笑倩兮的神情……她该不
会是想让杀殿下吧?
    “对呀!我是他的奴隶,服侍他沐浴更衣应该是我的工作,我进去了,晚安。”张
彩馨眉飞色舞地说完,即冲进主卧房。无论如何,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今晚她是跟定
夏思凡啦!
     
    ※               ※                 ※
     
    宽敞的主卧室仅亮着一盏晕黄的台橙却无夏思凡的身影,张彩馨颇觉纳闷地关上房
门,然后蹑手蹑脚地踱向半敞开的浴室一看——亦无夏思凡的身影。奇怪?他人呢?她
明明看着他走进卧房,不会是睡了吧?她狐疑地踱向巨大双人床,小心翼翼地掀开丝被
——没人!这是怎么回事?夏思凡人呢?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突然响起的声音令陷在沉思中的张彩馨惊叫出声,并不由
自主地往后退了一、两步。由于她身后就是双人床,以至于她一后退,整个人呈大字型
地平躺在柔软的丝被上。
    “啊!吓死我了!”张彩馨惊魂末定地瞪着站在床旁的夏思凡,双手则是猛拍胸脯。
妈呀!人吓人,还真是吓死人!这死蛇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你鬼鬼祟祟跑到我房间来,想偷东西呀?”夏思凡也懒洋洋地瞅着她一脸吓破胆
的神情。唉!她还真是容易受“惊吓”的女孩,看来,他必须找个机会练练她的胆量才
行。
    “我哪有?我只是来服侍你沐浴更衣的。”张彩馨赶紧弹坐起身替自己辩白,并慌
张地四处张望,鬼鬼祟祟的“鬼”字倒提醒她入房的目的。
    “你——服侍我沐浴更衣?”夏思凡嘲讽地反问她。她不恨他入骨就谢天谢地,居
然还末待他的命令就自动自发来服侍他,这动机实在令人怀疑。
    “是呀!我是你的奴隶嘛!服侍你沐浴更衣是我应该做的。”张彩馨紧张地解释。
她绝对不能被赶出去,阿弥陀佛,拜托拜托!
    “是这样吗?”夏思凡揶揄地盯着她昭然若揭的企图。
    “是呀!”张彩馨猛点头。
    “好吧!本来想让你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既然你这么想服侍我,那就来吧!”
    夏思凡耸耸肩,嘴角缓缓逸出一丝笑容。想躲在他身边以逃开那男鬼的迫害。哼!
    难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不危险了吗?
    “什么?”张彩馨一呆!他的表情似乎变得很邪恶,奴隶以侍主子沐浴更衣……等
等,服侍他沐浴,那他不就是一丝不挂地让她服侍……哦!MyGody!长这么大,她从未
亲眼见过男人身体的奥秘,而偷看黄色录像带时,一到重要部位影片就打上马赛克,常
令她觉得“无采”(台语);而现在……不知这蛇人的身体是否和凡界的男人一样,而
他的体魄……sToP!她的脑海怎么净绕着这蛇人的裸体想象画面打转?若让他晓得……
哇!羞死人了!她忙不迭地低下头以迥避夏思凡探询的视线。
    “还不去放洗澡水,然后帮我换下这一身衣服。”夏思凡蹙眉地盯着赫然低下头的
张彩馨,心想,怎么回事?她的举动古怪又诡异,非但无一丝男女独处该有的恐惧,反
而是一副羞答答的模样……哪按呢?
    “喔!”张彩馨边低着头边往浴室冲去;由于过于心急,压根忘记自己坐在床上,
而这一冲,柔软的床顿时一晃,脚步一个踉跄,眼看就要像倒葱一般的往床下摔去,她
不禁尖叫出声。
    “小心!”夏思凡见状,赶紧伸出手抱住她下坠的身体。
    张彩馨惊慌失措地紧抱住夏思凡强健的胸膛,温热的身躯莫名地安定了她受惊的心
魂。在他的怀里令她有种安全的感觉,她不禁困惑地抬起头,却迎上一双盈满关切忧虑
的绿眸,霎时温暖洋溢整个心灵,犹如蛊惑般的迷失在那难得一见的柔情眸海中而无法
自拔……“你没事吧?”夏思凡蹙眉地审视着双眼迷蒙的张彩馨,而费解地问道。她怎
么突然会用这种恋慕的眼神来注视着他?不会是惊吓过度……疯了吧?
    “我……”张彩馨征忡地凝望着他那俊逸的脸庞,一颗心犹如小鹿乱撞般狂跳起来。
哇塞!这蛇人的确俊得无与伦比,如果他是她的阿娜答,她的那一票死党好友非羡慕死
才怪!可惜他是她的主人,而她不但只是一名奴隶,还随时会蒙主恩宠呢!唉!连谈恋
爱的经验都没有就这么死了……多不甘心呀!
    “张彩馨!你说话啊!”夏思凡略提高音量,并放开手道。而她非但不回答他,还
死命地抱着他;尤其是那眼神,眨也不眨地直盯着他,彷佛在图谋计划什么,感觉满邪
恶的,霎时令他相当不安。她中邪了吗?他不禁抓住也肩膀一阵猛摇——该醒醒了吧!
    “啊!我去放水!”张彩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突如其来的剧烈摇动猛然摇回她
的神智。糟糕!那一剎那她居然会对这蛇人动了心!上帝!她疯了吗?人蛇殊途,她怎
么会有如此荒诞不经的可笑念头?真是吃错药了!
    “不用了,你回房休息吧!”夏思凡蹙眉地注视着她那依然抱着他的手。这个张彩
馨,不会被吓得脑筋“秀逗”了吧?她的言行举止简直诡异到了极点,看来今晚实不宜
再吓唬她,否则,她真的发疯了,他可就罪孽深重啊!
    “回房休息!不行,我要服侍你沐浴更衣。”张彩馨抵死不从地说。她若落单,岂
不给那男鬼下手的机会?一旦让那男儿得手,那她连谈恋爱的机会也没了,更遑论亲吻、
做爱、结婚、生子等等,亦跟着完蛋!她不能出去,好歹也得让她尝试过以上经验中的
其中之一,她才能死啊!
    “今晚我自己来就行了,你还是回房去休息吧!对了,麻烦你放开手好吗?”
    夏思凡柔声道,只见她那愈搂愈紧的手和依然微微颤抖的身躯。她在害怕,而且还
怕得要死,真教他有点于心不忍。
    “不要,我要服侍你,我不出去!”张彩馨惶恐地摇摇头。开玩笑,她还得留着这
条命去体验人生、享受青春耶!她若出去,岂非小命休矣?瞧这蛇人坚定的神情,看来
她难逃被赶出去的命运!也罢!她何不如在被赶出去之前,利用他来获得一、两项经验,
才不枉此生矣!
    “张彩馨,你冷静一点,事实上那男鬼今晚……呜!”夏思凡颇无奈地解释。
    看她一副歇斯底里的神情,无疑已濒临疯狂的界限,他还是向她说明事实真相吧!
    但话才说到一半,张彩馨竟突兀地仰头强吻住他的嘴唇,此一举动委实出乎他意料
之外,当场愣在原地手足无措地任她吻着,完完全全忘记要推开她,只因那热情又青涩
的吻令他虽愣五、六秒即回过神来,亦不舍推开她。他吻过许多女孩,但从无一人像她
吻得如此狂猛中带一丝绝望的热情,彷佛现在不吻个过瘾就没有明天似的,他的心不由
自主为之悸动而震撼不已……“呼!呼!”强烈的窒息感迫使张彩馨不得不移开嘴唇,
并大口大口地呼吸。
    原本想藉由他来体验电影、小说中那种缠绵绯恻、惊天动地又可歌可泣的kiss滋味,
结果……除了喘对过气来,她什么感觉也没有。啧!还是因为他是蛇人,和真正的人类
仍然有些微的距离,所以她才无法感受kiss的真正滋味。
    “胡说八道!你那哪是亲吻?充其量不过是嘴唇碰嘴唇罢了,哼!让我来教你真正
的亲吻吧!”夏思凡火大地注视着张彩馨,此刻她脑海中的想法毫无保留地浮现脸庞。
哼!明明是她不懂得亲吻的技巧,还怪罪他蛇人的身分。笑话!既然如此,攸关他蛇界
男子的名誉,他非“吻”正她不实的观念不可。
    “什……呜!”张彩馨错愕地望着他猛然俯下的唇瓣,根本来不及反应与反抗,就
被吻个正着;而他湿濡又灵活的舌头亦跟着侵入唇内,强迫又霸道地挑逗她的舌头与之
嬉戏纠缠,两舌相交的触感不可思议她勾起浑身阵阵酥麻的感觉,血液好似电流般快速
地燃烧起来……热……难以言喻的热,热得令她急欲抒解、热得令她浑身不由自主缓缓
扭动着……“这才是亲吻,明白了吗?”注视着张彩馨娇艳酡红的粉脸,夏思凡稍觉满
意地移开嘴唇微喘着气道,内心则不断压抑着冉再而升的欲望。若非这小妮子毫不自知
地紧贴着他磨蹭个不停,他还想再吻久一点;现在若不停止,到时我很难悬崖勒马,而
根据蛇界的法令,丧失贞节的女子,则丧失妃后的资格。唉!他不能碰她,否则……
“嗯……呜……我还要啊!别停嘛!”迷失在感官愉悦之中的张彩馨浑身燥热难耐地呻
吟着,一双手更是有意无意地上下抚摸扯弄着夏思凡强健的体魄。啊!好棒的身材啊!
摸起来好结实呀!
    “不行,住手,住手!别摸了!你清醒一点!住手!哦!该死!”已经难以克制的
欲望在张彩馨的双手撩拨之下无疑是火上添油。当她的手不经意地拂过他的男性特征,
他禁不住地呻吟一声,并低声诅咒,亢奋的身体濒临溃堤的边缘……“我要……我
要……”稍褪的热意并无打消张彩馨的欲流,反正她随时可能一命呜呼,还不如趁此良
机体验前所未有的成人运动。因为这蛇人的吻功实在令她流连忘返,相信他的做爱功夫
应不会差到哪去。嗯!她决定了,今晚就将自己宝贵的贞操献给他吧!希望他不会让
她……很痛!
    “不可以!”察觉也的企图,夏思凡痛苦地抓住她不安分的心手。天呀!这小妮子
的举动委实令他无法置信,原本他是想吓吓她,反而他才被吓坏了!有没有搞错?若非
探过她的脉象,知其仍是一名未解人事的黄花大闺女,否则他真会误会她是个青楼女子。
    “我要!”张彩馨无法置信地猛力挣扎。这蛇人居然拒绝她,女性的尊严立刻严重
的遭到打击。哼!他不要,她偏要,她就不相信他是柳下惠。
    “你……别这样……”夏思凡闻言一呆!这张彩馨不会是想强暴他吧?此一分神,
恰巧她又使尽浑身力量挣扎,夏思凡顿失重心地往后摔去,由于他仍抓着她的手,她亦
跟着摔趴在他身上……两人就如连体婴般摔倒在柔软的双人床中。
    “啊!”突然下坠的身体令张彩馨失声惊叫。幸好是摔倒在床上,而且又有夏思凡
做肉盾,张彩馨狠狠地欲挣扎起身,蓦然,一个坚硬如剑般的物体微热地抵在她臀部边,
令她不甚舒服又觉好奇。犹记中午,罗克横架她脖子上的长剑经过她一下午的观察,她
发现他并末随身携带在身上,就像是平空出现;而夏思凡穿一件浅蓝色的丝质长袍,她
压根未曾看见他有携带长剑,敢情这些蛇人是将剑藏在衣服内衬中,更令她佩服的是—
—在外观上几乎看不出丝毫剑的形体。嗯!想必是特别铸造,她应该借来看看,于是毫
不犹豫伸手往那长剑用力一抓,并欲拿到眼前观赏一番……“啊!”一句如杀猪般的惨
叫声惊天动地地在她耳畔响起,几乎震聋了她的耳膜,她忙不迭地松开握住长剑的手,
并赶紧遮住耳朵。妈呀!多骇人的声音呀!远是从夏思凡的口里发出,她狐疑地测转过
头,却诧异地望见他脸庞涨得通红,且青筋直冒、五官痛若地扭曲在一起……奇怪?不
过是摔倒在床上,这蛇人却一副受重伤的模样,太夸张了吧!
    守候在主卧房门外的汤尼在听见房内传来夏思凡凄厉的惨叫声,霎时通体发凉,担
忧的心瞬间直坠地狱,而身形则快速奔入房内。天哪!果然出事了!只希望事情并不严
重。
    “殿下!您没事吧?”一奔入室内,即看见夏思凡蜷缩着身体,双手坞着男性的重
要部位且神色发青的模样……完了!他所受到的伤害部位分明昭然若揭,汤尼不禁惊慌
失措地问道。天啊!事情大条了!这张彩馨好狠毒的心啊!蛇界的储君,那若失去功用
的话,蛇界岂非无继承人。而他就是蛇界的千古罪人?他太大意了,明知张彩馨心怀不
轨,却让她……“把她带出去!”忍着椎心刺骨般的痛楚,夏思凡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
张彩馨的手若再往下三吋,他很可能已成了蛇界第一位太监了。
    “是!殿下!”汤尼冷声走向张彩馨。哼!胆敢伤害蛇界的储君,还陷他于不仁不
义,他无法原谅她!
    “不要!我不出去!”瞧汤尼一脸肃杀冷例之气,张彩馨害怕得紧抓着夏思凡不放。
凭良心说,这三个蛇人里,汤尼在态度上是唯一对她稍好一点的,如今……反倒是常用
言语来威吓她的夏思凡,令她具有安全感。
    “这可由不得你!”汤尼脸色一沉,双手快如闪电地箝制住她欲抓住夏思凡的手,
毫不费力地把她给拖出主卧房,他可不会再给她机会来伤害殿下。
    罗克一走进起居室,就看见汤尼粗鲁地将张彩馨从主卧房一路拖到起居室,且残忍
地将她用绳子五花大绑地吊在水晶灯下。未来的王子妃居然得到这种待遇,是汤尼不要
命了?还是疯了?“汤尼!发生了什么事?”他费解地询问。殿下怎可能任汤尼摆着欲
置张彩馨于死地而视若无睹?果真如此。他何必派他去对付那男鬼?
    这绝对有问题!
    “罗克,你来得正好!她居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重创了罗密欧殿下,你快进去替殿
下治疗,她就交给我来处理。”汤尼边说边平空取来一支皮鞭。
    “啊!不要……呜……我没做错事呀!哇!”一看见皮鞭,张彩馨终于克制不住内
心的惶恐而嚎啕大哭起来。谁来救救她呀?她根本啥事也没做,只不过是想将初夜献给
夏思凡就惨遭不人道的对待,听汤尼的口吻,似乎要送她归天一般,救命啊!
    “什么?你说她伤害了罗蜜欧殿下!?”罗克匪夷所思地盯着脸色发青又涕泪纵横
的张彩馨。无论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她凭哪一点能伤害到殿下的一根寒毛。重创!太
夸张了!况且以殿下的法力,就算应付一百个张彩馨都绰绰有余,但汤尼的言行举止……
可能吗?他不在的这一段时间,究竟发生了啥事?
    “是的,你还是快进去治疗殿下吧!”汤尼一扬手中的皮鞭并催促道。
    “汤尼,这个会要了她的命,殿下……”罗克蹙眉地望着快晕过去的张彩馨道。鞭
刑未免过于严重,凡人的身躯哪堪他这忿怒的一击!
    “殿下被她害得无法人道,要她的命还算是客气了!”汤尼火大地解释。等他将她
凌迟处死之后,他亦必须自绝面君。唉!他愧对蛇界子民,又无颜见蛇王后……唉!
    “什么!?你是说她……重创了殿下的龙根……”罗克闻言一愣,随即未待汤尼的
答复,身形一闪冲进主卧房内。
    一进入主卧房,即看见夏思凡闭着双眼,脸色略显苍白地躺在床上,罗克一刻也不
敢耽误地冲至床边。糟糕!殿下不会是痛晕过去吧?正欲伸手检查他受伤的部位时,后
者已张开眼睛困惑地望着他。
    “罗克,你回来了!那男鬼处理得怎样?”夏思凡半坐起身问道。
    “殿下,我听汤尼说您受伤了……”罗克急切地想获知夏思凡受伤的程度。此乃攸
关蛇界的继承人,他可是责任重大啊!
    蓦然,刺耳的哀叫声响彻云霄地传进主卧室内,夏思凡猛然一征,并飘身下床欲往
房外冲去。“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张彩馨怎么会叫得如此凄惨?”
    “殿下,她是罪有应得。她伤害了您,汤尼正在处罚她,您还是回到床上,让属下
替您治疗。”罗克担忧地拦住夏思凡,并纳闷地解释。奇怪?事情似乎不太对劲,汤尼
给的情报好象有问题。
    “你说什么?汤尼正在处罚她?该死!谁给他这个权力去处罚她?”夏思凡脸色遽
变地推开罗克冲出房门,只见张彩馨被五花大绑,且呈昏死状态地吊在半空中,他的心
霎时被某种情绪狠狠给揪紧住;而汤尼拿着皮鞭意犹未尽地挥鞭,怒火锐不可当地涌上
心头。“住手!汤尼!你好大的胆子,我只是叫你把她带出去,可没叫你处罚她,你竟
敢擅自作主用鞭刑!你……罗克,快去把她解下来!”
    “是!殿下!”罗克同情地瞟了一眼呆若木鸡且目露迷惘的汤尼,即飘身解下张彩
馨,并抱至夏思凡面前。“殿下,她的情况好象不太乐观。”眼看夏思凡在发现张彩馨
背部血迹斑斑的景况又要发火,罗克赶紧开口,并朝犹搞不清楚状况的汤尼猛施眼色—
—快闪哪!
    “该死!”夏思凡低声诅咒,并连忙接过张彩馨奔回主卧房内,罗克则赶紧尾随于
后。“罗克,在门外候着,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夏思凡轻轻地将张彩馨趴放
在柔软的床上,边走上床,边冷声命令。
    “是,殿下要”罗克只得转身走出主卧房,并随手关上门。
    房门一关上,夏思凡连忙轻柔地脱掉张彩馨的随身衣物,只见那雪白的背部皮开肉
绽、血肉模糊。这惨不忍睹、怵目惊心的景象,霎时令他气涌心田又万般不忍,赶紧伸
出双手凝聚真气,并在她背部来回拂过,直到溃肿的肌肤逐黏愈,并回复先前的原貌方
始停手,才发觉自身的长袍已被汗水所浸湿;他迅速地脱掉长袍,方觉疲惫地在她身边
躺下,等他梢适休息,再处罚汤尼胆敢以下犯上……当张彩馨睁开双眼,触目所及的是
夏思凡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困惑地爬起身并四处张望。奇怪?犹记得她是被汤尼给打
晕过去,怎么会在主卧房内?当眼光巡回到夏思凡身上时,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天呀!
他居然赤身裸体,而身裁嘛!
    哇!棒透了!宽厚的胸膛、平坦又结实的小腹,而男性特有的构造一览无遗地尽入
眼底……霎时,她只觉口干舌燥、脸颊火热无比,先前和他kiss的画面猛然浮现脑海……
而他熟睡时的面容,犹如罂粟般的朝她散发出“吻我”的强烈电波……宛若遭到催眠,
张彩馨缓缓俯下头,并仿效着夏思凡的吻恣情地吻住他饱满的嘴角。经过汤尼的事件,
她深深体会出应及时行乐,否则那男鬼若找上门来,后悔就来不及啦!今晚仍按原先计
画,就将初夜献给他吧!趁着他熟睡之际,嘿嘿……嘿……细腻的小手轻柔又热烈地在
他身躯上游走,唇舌嬉戏的快感使得夏思凡但觉血脉偾张,身体极端亢奋地从睡梦中张
开惺松的双眼。“你……你在……做……什么?”强忍住一波强过一波的情欲,好不容
易嘴角获得自由的空间,夏思凡的身体已被撩拨至一触即发的境界。该死!她竟趁他熟
睡不察时想霸王硬上弓。
    “嗯……人家要嘛……你也要啊……”张彩馨一不做、二不休地回想著录像带女郎
香艳火辣的煽情动作,并在夏思凡强健的身躯上南北进攻。今晚她不达目的誓不甘休,
她就不信他是柳下惠,哈!
    “不……哦……不可……以……”夏思凡正试图寻回被情欲击得溃不成军的理智,
但她的娇躯紧贴着他,还不住地摇摆扭动,刺激着他的情欲更加昂扬亢奋……他快受不
了了!可他又不能在婚礼前碰她……他颤抖地腾出一只手欲阻止她,无奈那手彷佛有其
意志一般的抚弄着她白皙细腻又火热的胴体……“嗯……啊……”夏思凡的手挑逗般的
在她身躯不住地揉捏抚摸。带给感官巨大的狂喜。她不禁意乱情迷地呻吟出声,身躯更
加无意识的扭动。啊!她的勾引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的手好似电流般带给她阵阵酥麻
感和前所未有的愉悦。呜!她快承受不住这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下意识地伸出手跟着
他往南下进攻,当手拂过一灼热坚挺的物体时,她不禁迷惘又好奇地抚摸,而那物体经
她抚摸则愈硬、愈热、愈挺……奇怪?啥玩意?而手则抚弄得愈快……“哦!啊……
嗯……呜……我……受不了了!”早已一触即发的欲火在张彩馨抚触着他男性生殖器棺
时溃然决堤,他亢奋地翻转过身将她压在身下,并长驱直入、一捣核心……“啊!”难
以置信的痛楚令张彩馨尖叫出声,适才的感官愉悦倏地随风而逝。
    她不禁揣起粉拳睡打着在她身上的夏思凡。痛死人啦!
    “嘘……等一会就不痛了……女人的第一次一定会痛!”夏思凡极力按捺住欲冲动
的身躯并柔声安抚,此刻他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呜……真……真的吗?”张彩馨轻声哭泣地问。
    “嗯!我不会……”夏思凡正欲伸手擦拭张彩馨脸颊上的泪珠,房门却在此时被推
开。
    “殿下,您没事吧?我听到尖……啊!”罗克担忧地冲至夏思凡身边,却在看清床
上的景况猛然失声叫道,且傻在原地不知所措!
    “罗克,殿下又出事了吗?”罗克的惊呼声令守候在房外的汤尼亦担忧地冲了进来,
却在发现床上的景况时呆立原地。
    “啊!”张彩馨羞得忙伸手遮掩住赤裸的身体。天啊!被看光了啊!
    “出去!谁叫你们进来,还不快给我滚出去!”夏思凡脸色一沉,火大地咆哮。混
蛋!居然看傻了!未来王子妃的身体,岂是他们所能观赏的?
    “是……”罗克和汤尼霎时如梦初醒般的逃出房外并带上门。
    “走开……走开!”张彩馨羞赧地欲挣脱出夏思凡的身下。这伟岸的身躯压在身上
还挺沉重的,她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我的小奴隶,事倩还没完呢!”张彩馨的蠕动无疑提醒了在她体内的男性雄风,
夏思凡邪笑着加速冲刺……“什么……啊……喔……”张彩馨正感纳闷,下腹却因夏思
凡的策马狂奔而激起强烈的快感,难以言喻的喜悦充斥全身,她完全无力反抗,只能配
合着他的冲刺而不住地挺摆身躯……张彩馨猛烈地扭动,使得夏思凡更加疯狂地冲刺。
打从他十四岁初尝云雨,他还未曾像今晚这样只想一而再地品尝她的甜美,什么理智、
规范、法令,统统被他拋诸九霄云外!此时此刻,唯有她那艳红的脸庞和达到高潮时的
呻吟声,才是他所能思想的……主卧房内娇喘呻吟之声,伴随着弹簧床的“哎呀”声几
乎未曾间断过,而守候在主卧房外的罗克和汤尼则眉头深锁,三不五时发出无奈的叹息
声;尤其是汤尼,他的脸皱得快变成苦瓜,连续两次惹恼了殿下,他的处罚铁定不轻。
唉!况且他还打伤了张彩馨,她绝对会伺机报复。唉!他也太倒霉了吧!
    就这样房外房内不同的心情,却共同度过了这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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