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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行健评论
高行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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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高行健的获奖?
人民日报
又是一出尴尬的正剧,不过,这次剧作家不再是高行健,而是瑞典诺贝尔
文学奖的评委们,至于演员呢,一个是获奖者——旅法华裔作家高行健(
叫起来确实有点别扭),一个是中国政府。就当前事态看,冷战时代已经
烟消云散,而那帮评委们愣要做旧冷战的遗老余孽,或臆想做新冷战的始
作俑者,其实文学的意义不在于此,其作用也不至于这么的大,评委们不
过有点自我膨胀罢了。评委们要翻版对前苏联屡试不爽的那一招,我想,
只要我们应对得法,来个打击翻版行动,让他们陪了夫人又折兵,自讨没
趣,事件就很快平息。最不值的是著了他们的道儿,洋鬼子在扯线,我们
却傻乎乎地扮木偶跟著狂,他们正想看热闹呢。
一、敏感话题三思而言
看了新闻报道,我认为高行健先生的话是不符合事实的,他说:他的作品
不能在大陆出版。但仅我手头的两部作品就证明了他的健忘,其一是《高
行健戏剧集》(群众出版社1985年1版,印数3000册),其二是《对一种
现代戏剧的追求》(中国戏剧出版社1988年版,印数1000册)。如果单从
印数看数量是少了些,但就剧本和戏剧理论看,能出版已属不错,以当时
的出版业和戏剧市场,与现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曹禺先生还特致贺电——
为高先生的开山之作《绝对信号》(该剧也是中国现代小剧场戏剧的滥觞)
公演百场而发,公演百场足以说明出版不出版了。至于出国后著作的作品,
就技术看已存难题,这涉及高先生、AUBE(高授权的法国出版社)、中国
政府和大陆出版社四方权益问题,需多方协调解决才是,一句气话把门堵
了于事何益?徜若作品内容有涉支持台独藏独的,不予出版也属正常;若
是一般文学作品则未尝不可出版,也避了帮闲派的口实。
过去毕竟过去,我希望高先生别以“评委造”索尔仁尼琴自居(其实
索尔仁尼琴本人确是牛犊抵橡树,卓尔不群),与其充一只棋子,不如做
回你的艺术家——这才是你的本色;再者,外出十余年的高先生,也该了
解了解十多年来中国社会的发展、文坛的演变,痞子文学尚可流播,情色
旮旯亦在打擦边球,你的作品在大陆出版,是应该也是必然的,只是高先
生别忙于做跳梁政治家,若给洋鬼子的麻药翻倒,于祖国于百姓不利,于
高先生自己就更大大不利了。因此,凭良知做你的艺术家,拿你的版税,
别干分裂祖国的勾当就行了。有道是:历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请相信T.S.艾略特的话:
There will be time,there will be time. To prepare a face to
meet the faces that you meet.
(将来总会有时间,总会有时间 准备好一付面容去见你想见的面容)
二、我们该抱什么态度
这次中国政府的反应是明智而理智的,不温不火,由外交部作一声明,
知道了。(你们下三滥的馊主意,作为孕育兵法宗师孙子的国度哪能不
洞若观火?)让评委们的热脸蛋贴个冷屁股。反驳也以点到即止为宜,
如果扬扬沸沸,反而亲痛仇快。
我希望,我们的政府对我们的帕斯捷尔纳克、索尔仁尼琴辈多些宽容,
只要是“真正的”帕斯捷尔纳克、索尔仁尼琴辈——他们的文化底蕴决
定了他们的情感取向:热爱自己的祖国。至于他们的表达方式,则不必
拘泥等同于官方喉舌。“学术自由、兼容并包”也是社会进步的体现之
一。
对于高行健出国后著作的作品,迟早是要出版的,与其五年十年后被
动,不如现时主动出版,当然是有选择的。如果《灵山》等内容不涉及分
裂,言语不至于歇斯底里,仅仅反映落后或表现情色,出版又何妨?因为
我们国家是发展中国家,经济落后是事实;既然《洛丽塔》都能开禁,不
是出格的宣淫作品,我们就没必要内外有别。
三、够了,政客式的评委
诺贝尔文学奖与诺贝尔和平奖的评委会,历来多是非,冷战时常常为
西方阵营鼓噪呐喊,像黄世仁对穆仁智说“老穆,到明年秋天的时候”弄
一番轰动引几笔谈资,见惯了,就“见怪不怪,其怪必败”了。十来年了
,评委们没对象使坏,技疏手痒,现在跳出来也就不是意外了。只要我们
识穿其伎俩,该反击的反击,该付之一笑的付之一笑,不被他们牵著鼻子
走就行了。
不过,说句公道话,今年和平奖倒是颁得很恰当,金大中确是最佳得
主。
中国文学之于诺贝尔文学奖,是“不以尧存,不以桀亡”,况且文学
的尺度往往是水样的,因此,别拿奖不奖作唯一标准,因为这违反前一世
纪就成文的《反托拉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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