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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辜永奇的唇温柔的刷过奏儿熟睡的眼皮和挺消的鼻尖,他的唇角带着满足的微笑,
双手撑在她身侧,带着无尽爱怜俯视她清丽的容颜。
    睡得这么熟,他让她累坏了,可也不能怪他,自己实在无法抵挡长久以来对她的爱
恋,才会忍不住爱了她一遍又一遍。
    原来与最爱的人结合是这么美妙,直到现在,他心里的悸动还不能平复,他身上沾
染了她的香气和温度,她身上也烙着他的气息,从此以后,他肯定无法一个人度过漫漫
长夜了。
    凝视她良久,辜永奇忍不住低首攫住她唇瓣,花一般柔软的唇瓣引得他欲望重现,
他级低的吻她,一吻再吻。
    奏儿模模糊糊的被他吻醒了,一睁开眼就看见他不安分的偷袭着她雪白的胸,他的
手正扣着她的腰,令她完全依偎在他的怀中。
    “天亮了吗?”她简直不敢逼视他的柔情,他在被单下对她做的事,简直让她的心
快跳出胸口了。
    他对她宠溺的一笑,温存的说:“还没有,你可以再睡一会。”
    她润了润唇,轻轻的躲开他的触碰。
    辜永奇一下子将她楼了回来,严肃的盯着她,“为什么躲开我?你又想躲得远远的
吗?”
    她低叹了一声,苦恼的说:“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
    如果他是为了同情她,那么他已经安慰她了,初夜的记忆会让她永远怀念,她不会
忘记他的唇、他的爱抚和他灼热滚烫的体温。
    “你以为我在安慰你?”他直勾勾的盯着她问。
    她的眼眸变得深黑而黝黯起来,她犹豫的咬咬嘴唇,“难道你想告诉我,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他肯定的回答。
    “别骗我了。”奏儿眼底有着深切的无奈。她不要他因为同情而爱她,这种被局势
胁迫的爱太悲哀。
    “我一点都没骗你!”他搂紧了她的身子,再度斩钉截铁的告诉她。
    她摇摇头,”如果你爱我.早在二十年前你就可以接受我了没必要等到今天我有了
残缺才来爱我,我……对不起,我实在无法相信你!”
    辜永奇深探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会那么想,因为连我都痛恨自己对爱的怯懦。”
    她悸动了一下,“永……”
    他苦笑道:“奏儿,我一直恨着你母亲,所以我也很你,我又爱又恨你,这份复杂
的情绪让我痛苦了二十年,也让你痛苦了二十年,更让我们白白浪费了二十年的时间。”
    这是她第一从辜永奇口中那么清楚的听到他承认自己对她母亲的恨,过去他总是避
而不谈,那一直是他们两个之间的禁忌,似乎谁开了口,谁就得先承担那沉重的恨与爱。
    “奏儿,你一直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他眼光幽幽,深深的停在她脸上,“第一次
看见你时,你躲在你母亲身后,我心中有个小小的声音告诉我自己,你是我见过最美的
小女生。你娇柔得像玻璃娃娃,睁着好奇的大眼睛一直看着我,我想自己大概那时候就
已经爱上你了。”
    奏儿动容的看着他。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初见她的观感,她一直以为他第一眼看到
她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很她到老了。
    辜永奇继续认真、坦白的道:“后来你慢慢长大,像花朵一样的吸引我对你靠近,
尽管我一直告诉自己千万不能爱上你,却还是无法抑止对你的渴望,我爱上了你、深深
的爱着你、爱你让我觉得自己背叛了爱我至深的母亲,对你的爱和欲望,让我掉进了地
狱里。”
    “爱我,真的让你那么痛苦吗?”她轻扬着睫毛,凝视着他。
    他点点头,“真的很痛苦。”
    “其实你可以告诉我,让我们一起来克服这道痛苦的城墙。”她怜惜的说,怜他爱
她之深及他内心所遭受的煎熬。
    “三年前我想尝试,可是我失败了。”他的唇滑向她耳边,自责又深情的道,“对
不起,我吻了你又抛弃你,这三年来,让你一直过得很痛苦,你肯原谅我这个没有勇气
坦然面对爱情的男人吗?”
    奏儿不敢相信她耳朵所听到的,喜悦冲进她眼里,顿时令她泪如泉涌。
    “别哭呵,回答我!”辜永奇温柔的吻去她的泪水,将她拥得更紧。
    她把满是泪痕的面须紧紧紧紧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满溢激动之情的低诉,“如果你
这次不再弃我于不顾,我为什么不原谅你呢?”她便咽的续道:“永,如果早知道我受
伤的手臂能让你表达真爱,我情愿双臂俱残!”
    如果,有太多如果了,古今中外,错过情缘的故事太多了,而今他们能坦白面对对
方,相知相许,她真要感谢上苍的安排,虽然来得晚了一点,又太过捉弄她,这段情缘
总比永远不来得好。
    “奏儿!”他用后热烈的堵住她的唇,火热的舌窜进她唇齿间,他磨蹭着她的唇瓣
与她位戏。
    蓦然间,不识趣的电话铃声打扰了他们的缠绵,辜永奇暂时放开她的唇,不满意的
瞪着电话看。
    “这么早会是什么人?”他心中扬起一阵醋意。难道奏儿有别的追求者?或是那个
连国奉还没死心?
    奏儿脸颊红扑扑的,嫣然一笑的摇摇头,“不知道。”
    “我来接。”他横过她拿起听筒,专横的剔除别人接近她的机会,“喂!”他的语
气可粗了。
    “永?”对方疑惑的声音传来。
    “我是。”他放心的笑了,“全真?”这个人心系茉优岛,不是他的情敌,不必挂
虑。
    褚全真僵硬的道:“我打的是奏儿房里的电话。”
    辜永奇轻轻扬了扬眉,笑意顿时泛滥而出,“我知道,你没有打错。”
    “那么你……”褚全真没继续问下去,然后,他破天荒的传来笑意,“你们终于在
一起了?”
    这个完美的结局是他们十方烈焰等待多时的,他们这一对纠缠得比他和茉优还久,
久得一度让他们大伙都以为一定没希望了,尤其在永莫名其妙弄了个未婚妻之后,大家
都对他们放弃了,可是没想到现在却败部复、起死回生,真是世纪末最后一个好消息。
    “对,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他很爽快的回答了话全真,“你可以先告诉雅浦,然
后不必费吹灰之力,这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全球。”
    “我相信。”褚全真淡淡一笑,接着,他严肃、不满的问:“为什么奏儿受伤之事
不告诉大家?”
    辜永奇基然沉吟。这件事他还没向十方烈焰任何一人透露,他怕大家群起飞来开罗,
巨大的关切会给奏儿太大压力。
    “全真,你怎么会知道?”他不解。
    褚全真一哼,声音绷着,“奏儿的主治医生杰夫是我医学院的同学,我和茉优刚刚
度假回来茉优岛就看见他留下的传真。”
    “原来如此。”
    褚全真撇撇唇,“幸好杰夫聪明的保留了奏儿的断臂,否则不管你是不是兄弟,我
都不饶你!”
    “你是说……”辜永奇灵光乍现,难道奏儿有救?
    褚全真自负的道:“我当然可以替奏儿接回断臂,否则我称什么神医?”
    “谢谢你,全真!”他由衷、感激的说。
    褚全真不习惯地这般真情流露,于是死板的道:“我和茉化很快就过去,等我们。”
    挂上电话,辜永奇紧紧的将奏儿拥在怀里,耐人寻味的笑着。
    “怎么了?你好像很兴奋?”她纳闷的望着他。全真对他说了什么?她很好奇。
    “当然兴奋。”他吻了吻她面颊,又吻了吻她耳鬓,爱意满怀的道:“告诉你一个
好消息,全真他要接回你的手臂,你将会和从前一样完美!”
    她无法置信的扬眼睫,“真的?你没有骗我?”
    他一笑,“如果全真不想让他的神医名号浪得虚名,他非治好东不可!”
    听到他的话,她也放心的笑了,但是欢喜之中,她突然担心了区来。
    “会不会……”奏儿润了润唇,轻声,叹息的问:“会不会我的手臂好了以后你又
要离开我了?”
    他瞪着她,“你在说什么傻话?”
    她怎么会那样想呢?不,不能怪她,该怪的是自己,都是他过去的所做所为让她太
没安全感了。
    “你不放心,我马上去跟小芙讲清楚!”他骤然起身穿衣。这中事愈早弄清楚愈好,
他也不想浪费小芙的青春。
    奏儿担忧的拉住他,缓缓的道:“小芙很爱你,你这么突然对她,我怕她承受不住
打击。”
    他简单的说:“我知道她很爱我,就因为这样,我愈不能骗她,这对她没有爱情,
就算现在告诉她,她会恨我,我也不要她继续误会下去。”
    “可是她……”她的眉心蹙了起来;她要怎么开口对他说,女孩子对自己的第一个
男人不会那么轻易忘怀的,更何况他与小芙的关系那么亲密,这三年来他几乎都在小芙
那里过夜,小芙怎么放得开他?
    看她那欲言又止,不知从何启齿的表情;辜水奇已经猜到她在想说什么了。
    他瞅着她,有点不自在,哼哼着说:“放心吧,我跟小芙之间什么都没有,甚至,
我也没有吻过她。”
    她愕然的睁大眼睛,“你们没有肌肤之亲?”这不可能!他一定在安慰她,他不要
她吃醋,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他摇摇头,“没有。”
    看到奏儿那无法置信的眼神,现在他倒有点佩服自己了,三年来几经小芙的暗示、
挑逗、诱惑,他居然都能不动如山,简直是太有定力了。
    “可是你常常留在她家里过夜。”这样一说,奏儿整个面孔都烧了起来,知道那表
示她常常留意他的行踪。
    “我从来没告诉你,我在她家里过夜吧?”他调侃的看着她,“通常我早上回来的
时候,都是在研究所或实验室里过夜。”
    “那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她呐呐的说,脸涨得红红的,又要仅装若无其事似掩饰
她的羞涩。
    辜永奇勾起一抹笑容对着她,眼里有着柔情万缕,“因为我不知道你那么在乎啊,
奏儿。”
    “我哪里在乎了?”她又急又差又想解释,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暖烘烘的,她已经好
久、好久不曾有这么快乐的感觉了。
    “还敢说没有?”他戏渡的笑着,依恋的坐回床沿搂住她,搂着腻着又忍不住吻了
她。
    她全心全意的感受他的吻,感到她死掉的生命又重新活了过来,如果没有经历断臂
的剧痛,她现在也不会这么满足,这么快乐。
    他双手温柔的拥抱住她,她则柔顺的依偎在他胸前。
    辜永奇梳着她的发丝,低语着,“你别担心你手臂好了会让我们分离,也别担心小
芙会成为我们的阻碍,把问题交给我,我待会就去找她谈清楚,你等我的好消息,相信
我,我永远不会再离弃你!”
    辜水奇的座车恣意的奔驰在公路上,他的心被喜悦涨得满满的,他现在才知道爱一
个人的感觉这么好,搁下上一代的仇怨后,
    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现在他才真正体会到生命的美妙,他要为奏儿重活一遍,过去的自己都不算数,这
是他生命里崭新的一页,一切都不同了,辜宅将会有个女主人,那个女主人的人选当然
就是奏儿。
    其实,奏儿不就一直在他生命里扮演女主人的角色吗?只是他直到昨天才恍然大悟,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他还来得及与她在下半生厮守,他的人生已经没有遗憾了。
    现在唯一剩下的问题就是小芙了,小芙一直是个善良,热情的女孩,他必须要婉转
的对她说,以不伤害她为原则,老天!但愿小芙能谅解他、宽容他,那么他与奏儿都会
很感激她。
    车里流泄的黑人摇滚正代表辜水奇飞扬的心情,一晚的缠绵显然是不够的,他迫切
的想将一切问题迅速解决,然后回去拥抱奏地,他要给她无穷无尽的拥抱,以弥补过去
他所吝于给她的。
    前方的红灯亮了,他很配合的踩了煞车;在埃及开车要小心点,因为这里的人开车
喜欢横冲直撞,更喜欢乱按喇叭,动不动就在街头跟人吵得面红耳赤……
    骤然,他发现不对,他踩了煞车,但车身却没有减速停止,反而像箭一般的冲了出
去。
    他还来不及思考,车身已经倾斜,在巨大声响之后,没几秒,车身就整个翻倒在公
路上。
    一阵紊乱的喇叭声此起彼落的响起,在辜永奇的车里,画面静止了。他的后脑勺被
不明重物击中,他试图清楚,甩了甩头,又甩了甩头,但是没有用,他的意识愈来愈模
糊,能见度愈来愈蒙胧,鲜血正缓缓的从他头皮流下,沾染了方向盘和他的衣物,一切
就像无声的默剧。
    终于,他的头颅颓然垂下了,而车外,尖锐的喇叭声仍然继续在响……
    “奏儿小姐,怎么你今天一直在门口望,是不是在等人?”古嫂一边收拾着餐桌,
一边微笑着问。
    这个家通常只开早饭和晚饭,中午是不开伙的.所以当奏儿一吃完早餐,古嫂便会
立即将餐桌收拾干净,等着开晚餐。
    “没有,没事。”她微微笑着走回沙发坐好,顺手拿起杂志阅读,却又一个字都看
不进去,掩不住兴奋又担忧的情绪。
    永谈得怎么样了?小芙能接受他的说法吗?小芙恨她吗?天哪!她不敢想像,小芙
一定是恨她的,是她夺走了小芙的幸福,而他又是怎么跟小芙开口的?一切可顺利?
    千百个疑问在奏儿脑中盘旋不定,她的心情根本无法得到平静,她首次发现自己也
会沉不住气,她真的担心,好担心永又会再度舍下她、不要她。
    不,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他出门前不是一再交代她别乱想的吗?怎么自己又不听话
了,她应该相信他的,全然的相信他,好好的在家里等他好消息回来才对。
    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皮直跳,觉得好不安,心里忐忐忑忑的,就好像要失去最心爱的
东西了,而她却无能为力,一点办法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她应该对永有信心才对,她怎么可以怀疑他?怎么可以诅咒自己会失
去他?
    终于,她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扭开电视,希望可以借由电视节目来分心,不要再
天马行空的乱想。
    本台快报!辜永奇的座车于上午十时四十分在近尼罗科林斯大道处翻覆,目前已紧
急送往医院救治,情况尚不明确。这极意外警方初步估计是人为的蓄意谋杀,相信与近
日猖极的西西里黑手党脱不了干系……
    “怎么会这样?”古嫂失声叫了出来,“奏儿小姐!你看见没有,永少爷进医院
了?”
    奏儿瞪着电视荧幕,她完全不懂电视里的人怎么会那么说,她的永怎么可能在医院
里,他明明去找小芙摊牌,好端端的怎么会……
    “奏儿小姐!”海达奔了进来,他的眸光同时定点在电视荧幕上,急匆匆的道:
“你都看到了,永哥在医院里,是那些该死的黑手党干的,我们快去医院!”
    “这是真的“”奏儿惊呼一声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她的心无力的惊额,又急又痛,
她万万想不到自己翘首引盼,盼来的却是辜永奇车祸入院的消息。”
    “你先别担心,永哥伤势不是太重。”海达安慰道,“刚才骁俊才传来消息,说永
哥没什么外伤,只有头部受创,医生还要详细检查。”
    奏儿死命的捉住他的衣袖,她的心然狂跳,“真的吗?你没骗我?”
    见她的面颊惨白一片,海达不忍的说:“我当然不会骗你,你先别自己吓自己,我
送你到医院!”
    她被动的坐上海达的车,拼命的析着。永,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
    白芙比奏儿早一步到医院,看到奏儿,她泪眼涟涟,一下子伤心欲绝的扑到奏儿怀
里去。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奏儿!永是在到我家里的路上发生车祸的,如果他不
来找我,就不会出事,是我害了永,是我!”她呜咽的说。
    抱着白芙,奏儿突然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天哪,不好的是她才对,罪过的也是她才对,如果她昨晚不对永真情流露,那么他
就不会去找小芙谈判,不去找小芙,他就不会发生车祸,一切的祸端都是她造成的,小
芙却无辜的顶替了她的罪。
    “别伤心了,小芙,五哥没事,他会没事的。”奏儿安慰白芙的同时,也像在安慰
她自己,她必须服自己他会没事,否则她要如何活下去?
    “你们两个都别哭了,瞧你,奏儿,眼睛都哭肿了,来,擦掉眼泪,坚强点,小芙
也是,不准再哭了。”白朔栋分别递了面纸给自己女儿和奏儿,他摇了摇头,直叹辜永
奇是树大招风。
    经白朔栋一说,奏儿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泪流满面,她眼泪扑籁席的直
流,泪水比白芙还多。
    让永没事吧!只要他没事,她愿意退出他的生命不再烦他,就算是回到从前他们以
兄妹相称的时候也无所谓,只要他没事,她情愿昨天的一切没有发生,平平淡淡的就这
样过下去……
    终于医生出来了,大家忙不迭的朝医生围过去。
    医生从容的道:“病人没什么大碍了,他外伤极少,我们已经替他止血包扎了,只
有头颅受到重击,这个部分要等他清醒之后才能判定是否有问题,到时再安排进一步的
检查,你们可以进去看他,不过别待太久时间。”
    “谢谢!谢谢医生!”白芙拭去眼泪,感激的道。
    医生走后,一群人全奔过病房里,病床上的辜永奇尚未清醒,但就像医生所言,他
没什么外伤,只有头部包着纱布,看起来面容依旧平和,就像睡着了似的。
    “太好了,永没事,永真的没事!”白芙一会摸摸他的面颊,一会又握握他的手,
想藉由他身上传来的体温更加肯定他是完好的。
    看着这一幕,奏儿那颗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下来;小芙所做的,也正她想做的,但她
不能那么贸贸然的上前去抚触永,一切都等他醒过来再说吧!他与小芙之间的问题,还
是交给他自己去处理比较妥当。因此她保持了缄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吊完一瓶点滴之后,辜永奇终于动动眼皮苏醒了过来。
    他挣扎着睁开眼皮,眼前是一片蒙俄,当他可以看清楚之后,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
一脸急切关怀的白芙。
    “你怎么样,永?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白芙迭声的问他,语气里满是浓
郁的情感。
    辜永奇迷们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是谁,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是……”他蹙眉,神思恍惚。
    “我是小芙呀!”白芙急急的道。
    “小芙?”他困惑的问:“小芙是谁?”他的头好疼,这个名字对他来很陌生。
    骁俊嘻嘻一笑,提醒道:“永哥,白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啊,你最心爱的未婚妻,你
怎么忘了?”
    听到答话,永奇的视线缓慢的移到骁俊身上,他极力思索,但表情依然困惑不已,
“你…··你又是谁?”
    骁俊瞪大了眼睛,“哇!永哥,太过分了啦,怎么连我也不认得了,我是骁俊呀!”
    “骁俊?”怎么回事?他眼皮好重,环顾四周,这些人自己一个都不认识,他想要
想清楚,但一想他就头痛,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脑袋像要撕裂似的。
    “不对劲!”白朔栋沉吟冷静的道,“叫医生,立刻叫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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