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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城位于美国境内的亚历桑那州,是距离赌城最近的都会,虽不如赌城般耀眼璀
璨,但它的成长和发展已非常迅速。
    在钟潜的私人机场降落之后,一行五人直接回到钟潜位于城中的超级豪宅,占地足
有一百英亩,恍若一个小型王国。
    进入宅邸之内后,甯甯发现这里与卫天颐的地方大不相同,仆佣非常得少,即使奉
上茶点,她们也是轻声细语的,不敢有任何喧哗不雅的大动作。这不像一个坏脾气的人
的住所,她以为会很乱才对。
    “潜向来喜欢这种死气沉沉的感觉。”方雅浦解开了甯甯的疑惑,“他对热闹过
敏。”
    “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花枝招展?”钟潜不甘示弱地反击。
    “嘿,一回来就吵?”一名起码有一百八十五公分以上的高大男子踱了进来,他五
官深逮,举止间是浑然天成的潇洒不羁。
     
    十方烈焰的“真火”楚克,他是南美洲的军火大王,却喜欢游戏人间,处处留情,
与他火药味极浓的买卖生意一点都不相配。
    “赌王,别来无恙?”楚克调侃地在卫天颐对面坐下,跷起腿,用卫天颐的酒杯喝
了口伏特加,眼光很快地转到甯甯身上,感兴趣地闪了闪,“这位就是甯甯吧?我是楚
克。”他拿出一张精美的名片,微笑道:
    “如果需要火药弹炮的话,跟我联络。”
    “谢谢!”甯甯忙不迭接过名片,她有点炫惑地看着这五名男子,老天,全世界的
精英都集合到这里来了吗?他们都出色的不可思议。
    虽是如此,可是这位楚克先生的名片也印得太大胆了些吧,那上面就印着“军火大
王——楚克”,接着是电话与地址,这不是很很明目张胆吗?
    “你当她军火走私犯呀!”钟潜没好气地说。
    “以备不时之需嘛。”楚克扬起一抹笑意,“对了,天颐,我刚刚收到一个不幸的
消息,你有个场子被炸了,就在你们离开赌城不久。”
    “是吗?居然炸掉我的场子。”卫天颐挑挑眉,又吸了口酒,“很胆大包天。”
    “知道谁干的?”钟潜已经卯起来了。
    “别被他骗了,这家伙哪里在手被炸掉什么场子。”楚克笑着拿回杯子再喝一口,
“就算他的大本营被炸掉,他也不会动一动眉毛。”
    “炸场子的人与昨天晚上出现在‘BLACK’的人,应是同一组人马。”方雅浦说道,
一块香槟蛋糕已让他优雅地吃完了。
    “联邦调查局所为。”靳士廉说得简单扼要。
    “他们最恨的该是我们十人永远不同时聚在一起吧。”楚克扬眉一笑,“如此一来,
就不能构成他们一举歼灭的雄心壮志。”
    “这里或许埋有定时炸弹。”钟潜哼了哼,“况且我们死了,他们想要的那些资料
也将永远石沉大海。”
    “俄罗斯政府不会轻易罢手,他们比美方更有野心。”半晌不开口的靳士廉突然说
了句。
    楚克笑了,“就让他们去恶猫相斗吧。”
    “有淑女在,别谈这些没气氛的话题了。”方雅浦兴致颇佳地道,“各位,晚上想
吃什么就尽管告诉潜,他会安排的尽善尽美,满足每一位的口腹之欲。”
    钟潜看他一眼,有点想骗人的样子,“方雅浦,究竟谁是主人?”这家伙就爱胡乱
作主。
    一句极为普通的话,听在甯甯耳里恍若晴天霹雳。他就是方雅浦?她辛辛苦苦找寻
了漫长日子的方雅浦?
    啊!他终于出现了,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呀,原来殿下不是骗她的,世上真有这个
人,而且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与她才刚结婚的丈夫又是那么要好的朋友。
    这么说来,要请他把古坠归还给殿下也不是毫不可能的事,踏遍千山万水,她就要
完成殿下交付的使命了。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她一副泪盈于睫,即将喜极而泣的样子,那欣喜若狂的模样,
相信别人也同样看得到。
    他的亲婚妻子在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时如此难掩喜色?卫天颐挑起眉,看来雅浦对
她的影响力是不小。
     
    隔天,一份舰空快捷翩然送到了凤凰城,签收人是甯甯,而发信地址则是埃及。
    “送给我的礼物?”佣人送大盒子进来时,餐桌上所有人都停下了进食的动作看着
她,包括她的丈夫。
    “永会这么细心?”楚克笑得很怀疑,辜水奇不是那样的人。
    钟潜哼了一声,“他是那种人吗?八成是妻儿的杰作,女人总是婆婆妈妈,就爱搞
送礼物这一套。”
    “甯甯,拆开看看。”方雅浦很愉快地微笑,经过昨天的认识,他已经直呼其名了。
    她转头看丈夫,“可以吗?”她知道这人专制得很,可能不会高兴她随便收别人礼
物。
    卫天颐把玩着咖啡杯,做点了下头,“拆吧。”
    得到首肯,甯甯灿然一笑,很快地拆开包装纸,她年纪轻轻,玩心也重,自然想知
道旁人送了什么礼物给她。
    那是一件所有女孩梦想中的白纱礼服,合身的公主线剪裁展现了柔美设计,飘逸的
蝴蝶结绑带更添女性轻柔;非常适合年轻女孩的白纱。
    盒子里除了白纱礼服外,还有一张贺卡,上面龙飞凤舞定着:
    十方烈焰辜永奇、褚全真、莫东署、丁维严。卓乐,敬祝新婚愉快!
    全都是她不认识的人,当然喽,她不会有那种奢望,打开贺卡看到上头写着“爱丁
堡殿下、男爵,敬祝新婚愉快!”
    那是作梦!着知道她擅自结了婚,殿下不宰了她才怪,哪会这么大方祝福她?哎,
女大不中留,她会请殿下节哀的。”
    “好漂亮!”虽然有点愧对殿下,不过看到那么美丽的白纱,她还是忍不住欣喜不
已。
    “送白纱?”钟潜眯起眼睛,“亏他们想出来这种无聊的把戏。”
    “天颐,这也就是说,大家都知道你结婚了。”方雅浦微微一笑,显得神清气爽。
    “你传达得很彻底。”卫天颐这绝不是称赞。
    方雅浦欠欠身,“举手之劳而已。”让大家分享喜乐,这是他的嗜好之一。
    卫天颐的行动电话在此时响起。
    “新娘收到礼物了吗?”彼方传来辜水奇低没的嗓音。
    “收到了。”卫天颐在桌面上写了个“永”字,告诉他们致电者,“你呢?伤势如
何?”
    “不碍事。”
    “奏儿不会那么认为吧。”卫天颐微微一笑。
    辜水奇逸出愉快笑声,“她太小题大作了,不过,这次居然连义父也站在她那边,
命令我伤热未好之前不准出门。”
    “有人关心总是好事。”
    “你也不差。”辜永奇轻快地笑问:“什么时候带你的新婚妻子来见义父?他老人
家知道你结婚了,非常高兴。”
    “没有问我何时让他抱孙子吧?”他调侃。
    辜水奇倏地微笑了,“确实问了,而且,奏儿也急着想当姑姑。”
    他自我嘲解,“不知道我的区区婚事带给他们这么大希望。”但辜水奇透露的讯息
却触动他的心弦了,他想念那个带大他的老人。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你呢?”卫天颐反问那个轻松自在的人,“你有一个订婚三年的未婚妻,给他们
的希望理应比我大。”
    辜水奇清了清喉咙,轻咳了一声,“天颐,长途电话是很昂贵的,我们不如结束通
话,记得带你妻子过来。”嘟的一声,辜水奇挂掉电话了。
    这家伙,不知在逃避什么。卫天颐将目光转回早餐,发现甯甯把整颗荷包蛋从她自
己的盘子移到了他的盘子内。
    “给你吃好吗?”甯甯对他笑了笑,“我今天不想吃蛋。”
    他古怪地盯着她看了一眼。她不会是怀孕了吧?年轻的身体,受孕本来就比较容易,
更何况他们做爱的次数如此频繁,他对她又从不做避孕措施,综合起来——
    “吃完跟我出去。”他要带她去确定一下,依认识她的这些日子以来欢察所得,她
不是普通的没常识,若问她身体状况,她恐怕会抬眼茫然。
    “好呀!”一片欣然,可见想成他要带她去玩。
     
    她腹中真有胎儿,一个属于他的胎儿。
    “卫太太怀孕四个星期,要定期回来检查。”当医生这么吩咐之后,一切已尘埃落
定。
    他将确切的、真实的拥有一个自己的家庭,他的妻、他的骨血,他须疼爱呵护一辈
子的两个人,他生命中重要的人。
    “医生说的是什么意思?”回程途中,甯甯不知道自己要为人母了,只知道今天的
他看起来特别奇怪,表情复杂,像是百感交集,又像千头万绪。
    “要你乖乖的意思。”他笑,果然她什么都不知道,见肚皮日渐隆起会很惊讶吧。
    “他有那么说吗?”甯甯真是怀疑。
    回到钟潜宅邸后,只见方雅浦一个人非常惬意悠闲地在玻璃屋里喝下午条。
    “嗨,两位,午安。‘’打完招,他对卫天颐道:
    “天颐,你的终极保镖在找你,听他的语气,约未是很想来这里的样子,还有,士
廉在电脑室等你,他好像拦截到了一些资料。”
    “嗯。”靳士廉拦截到的资料,想必与联邦调查局关。
    甯甯赶忙指指外头的好天气,“我想在这里晒晒太阳。”这是她和方雅浦单独交谈
的好机会。
    卫天颐不置可否,独自进屋去了。
    甯甯很兴奋地在方雅浦身边坐下,他则微笑地为她倒了杯茶,把切好的水果推向她,
请她享受。
    “甯甯,你们刚刚从什么地万回来?”他不相信黑子有那么好的兴致,一大早就带
小妻子去游凤凰城。
    医院。”甯甯乖巧地回答,有求于人,就要有问必答。
    “哦?”他兴趣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也不知道,做了些检查我们就回来了。”说着,甯甯喝完一杯茶,又连吃几片
苹果,苹果有点酸,令他的胃口特别好。
    “医生怎么说?”感兴趣的双眼闪动幽柔光芒,他有预感一定是好事。
    甯甯背书似地朗诵,“他说卫太太怀孕四个星期,要定期回来检查。”
    霎时,微笑跃入他履心,“恭喜你们了。”
    “医生也这么说。”说这句话就会被恭喜,下次记得对殿下说说看。
    “你不高兴吗?”她似乎没有太雀跃的神态,是因为年轻吧,总会对未来充满无助
感,更何况是养儿育女这等大事。
    “不会呀。”她为什么要高兴?
    “你快做妈妈了。”他提醒她。
    “啊?”她觉得自己一句都听不懂。
    “不懂是不是?”方雅浦温和地笑笑,“没关系,明天我买一本书借你看,看看书
就懂了,最近你要留心饮食,不要吃到不干净的东西,知道吗?”
    “你真是好人!”她大表赞叹。
    他对她这么的亲切,反正戒指也是他送的,如果跟他要那块古坠应该不成问题吧?
他会很大方地拿出来,然后豪气干云地说:送你!
    “方先生……”甯甯预备开口了。
    他微微一笑,鼓励地说:“叫我方雅浦。”
    “哦,好,雅浦先生。”连名字都准她直接叫了,看来又更有希望,甯甯不由露出
热切的表情来,“你是不是曾买过一只古坠,它的样子是——”她翻出纸笔来,“我画
给你看。”虽然画得颇丑,但大致看得出来。
    方雅浦点点头,“没错,是有这么样的一只古坠。”
    “那古坠现在——”甯甯一副哈巴狗的姿态。
    方雅浦微笑,“被偷了。”
     
    甯甯愁眉苦睑地泡在按摩缸里,想起已被偷走的古坠,她就泛起阵阵心痛。枉费她
千里迢迢寻找了如此久,原来早已落里爵之手,“神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偷得神不
知鬼不觉,连方雅浦都不知道是何时被偷的。
    东西既已在男爵手中,想要回来比登天还难,而败下这十几日来都没有联络她,该
不会是男爵已经回去耀武扬威了吧?
    才思索,表上红灯乍闪。
    “殿下……找我?”甯甯问得心惊胆跳。
    “我打的又不是电话,当然是找你。”殿下没好气地说。
    “殿下,你心情不好?”甯甯小心翼翼地问着,完了,口气这么差,殿下肯定是被
男爵给看扁了。
    “对呀!”哇啦哇啦地委屈倾泄而出,“刚刚和东尼赛马,我居然输给他?甯甯、
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事?我的爱马向来没有出过错,今日却惨遭滑铁卢,白白被东尼给
取笑。”
    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为赛马,“节哀顺变,殿下。”老爱跟人打赌吧,难怪到处
输。
    “对了,甯甯,古坠找得怎么样了?好奇怪,很久没看到男爵那家伙了,好像在江
湖上消失了似的。”
    “殿下——”她吞了口口水,“有件事我想告诉您,是关于……”
    “你在与谁讲话?”
    蓦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甯甯被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滑,表掉到浴缸里面去了。
    “没……没有,我自言自语。”她从来没想过可以这样的,人家洗澡到一半,可以
随便进来的吗?
    哎,不过卫天颐不是别人,他是天生的王者,想去哪里,旁人一点都阻挡不了。
    “是吗?”他走到浴缸旁,相着她,“你看起来魂不守舍。”他的耳力没有问题,
适才她确实在与人通话,他开始怀疑她的来历了。
    甯甯牵强地笑了笑,“我想是水蒸气太热了。”废话,他突然拐进来,谁不会被吓
到?
    “你可以不要泡这么久。”语气不是很好,他大手一伸,将探身的她抱起,安置在
膝上。
    “会……会弄湿你的衣服……”真是羞死人了。
    “告诉我,下午你与雅浦说了什么?”他注意到了,她的变化是从下午开始的,而
唯一的可能就是方雅浦。
    “我们闲聊……”她手足无措。
    他盯着她,“不要对我说谎。”大手轻抚上她光滑的腹部,摩挲着。一个月而已,
还很平坦,这里孕育着他的孩子。他的女人不许出轨,要全然地属于他,或许不够温柔,
而他会保证她一生无虞。
    “我……我问他这对戒指从哪里买来的……”他怪异地盯着她,令她无法再瞎编下
去。“其实……我们只是聊聊天气……”老天,她呻吟一声,该怎么向他解释。
    如果老实告诉他,她是为了一只古坠越过大半个地球,从欧洲、亚洲到美洲,他恐
怕会以为她在编天方夜谭。
    他目光灼灼,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不温柔的吻,他轻咬着她的唇尖,在她舌齿间戏
弄,蔓延着与她的亲密。
    这触感太熟悉了,甯甯本能地反应着他,回吻着他挑逗的热情,她知道接下来会如
何,他的手已在她身上肆虐……
    蓦地,他放开了她。激情中断了,甯甯浮上愕然表情,怎么回事?他从不曾如此。
    “穿上衣服。”他抽了大毛巾包住她,将她抱下他的膝,“晚上有餐会,不要让大
家等太久。”语毕,他冷峻地走了。
     
    卫天颐暖一口酒,眯了眯眼。他看得出来她没有胃口,怎么?这也是因为雅浦那家
伙吗?还是那个与她神秘通话的人?
    “早上拦截到的资料显示,联邦调查局成立了一个三十人的小组要对付天颐,都是
非常干练的老手。”靳士廉说出他上午的斩获。
    “凭三十个人就想毁掉黑子?哈!”钟潜冷哼一声。
    “别小看了这些人,他们都是学有专横的特派人员,个个身怀绝技。”楚克也认为
不可轻敌。
    方雅浦微微一笑,切了块上选澳洲牛排入口,“如果有美丽的女干员,那就更精采
了。”
    “你对面就有绝然美女。”这是出自于楚克口中的恭维,赞美女人向来不吝啬。
    “这毋庸置疑。”喝了口红酒,方雅浦赞同。
    靳士廉将话题转回,“联邦调查局调查出那十份资料中,第一份和最后一份分别在
天颐与永奇身上,故此,想汇集头尾,再凑齐其他。”
    “真是会异想天开呀。”方雅浦调侃道,继续将法国餐包入口。
    “为求目的,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楚克凝重地说。
    “别忘了,俄罗斯政府也在行动之列,不得轻忽。”靳士廉加了一句。
    “妈的!干脆直捣五角大厦。”钟潜突然有点暴躁。
    方雅浦眼睛一亮,似笑非笑,“这个主意我喜欢。”那多精采,届时恐怕美国国家
电视网都会来竞相采访。
    “是该还点礼物给他们了。”卫天颐捻熄烟蒂,饮酒落喉。
    “你赞成?”钟潜非常意外,他不过莽撞戏言。
    卫天颐抬眼,懒洋洋地道:“有何不可?”日子太过无聊,总要有点事做。
    “就这么办!”钟潜蓄势待发,“十方烈焰已许久不曾一起行动,”
    楚克露出笑意,“记得上回一起行动是中学时代的事了,那群不良少年想欺负奏儿,
我们十人一拥而上,为她报仇。”
    如亲人般的感情就是如此一点一滴培养起来的吧,从冷眼、陌生,到接近、亲昵,
他们的生命已密不可分。
    “我们明天就出发,搭乘最新颖的飞机到华府,狠狠地反击——”钟潜开始着手计
划,并联络他的秘书。
    “天颐,甯甯不跟我们去吧?”楚克勾起笑意,对女人了解透彻的他已经发现异样。
    卫天颐着了她一眼,什么都没动,才吃了一小碗沙拉,“你留下来。”孕妇不宜长
途跋涉。
    点点头,甯甯当然是谨遵王命,不过脑中徘徊不去的是他在浴间乍然休止的缠绵,
他一定在生她的气。
    “抱歉,各位,我也留下来。”饮了口咖啡,方雅浦突然笑盈盈地宣布。
    卫天颐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奇怪?你为什么要留下来?”钟潜不明白了。
    “有点事办。”这里的热闹已经凑完了,他对打打杀杀没有兴致,不如去找那个偷
了他古坠的人。
    钟潜哼了声,“名堂特别多。”
    “这样也好,你可以照顾甯甯。”楚克好看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点了根烟,跷起
腿。
    甯甯张大眼睛,妈呀!她头一次有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楚克这样说,分明是
害她嘛。
    “我没有照顾孕妇的经验。”方雅浦笑答,他可不认为这会为他获得名声,顶多只
会被他的好兄弟揍一顿罢了。
    “孕妇?”钟潜的眼光停在甯甯腹上,很难相信,“她有孩子了?”十万烈焰的第
二代!
    “我有孩子!”甯甯简直惊跳,钟潜这是什么意思?
    “别紧张。”方雅浦笑着安抚她,“我下午不是答应要买本书给你看吗?看完就懂
了,你会发现孕育是件很美的事,每个女人都要经过这个,这才算是完整的女人——”
    “明天你还是跟我们走得好。”卫天颐瞥了她一眼,不痛不痒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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