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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躯的疼痛让袁熙上想起昨夜他们缠绵的次数,激越情潮已退,她仍躺在方雅浦的
臂弯之中。
    那是失策的夜,失策的一切,她知道自己终将赢得与殿下的赌约,但她没预计要赔
上自己的初夜。
    那感觉是如此的清晰,此刻他们还未着寸缕的相搂着,她的体内似乎还残余着方雅
浦温柔的推进,感觉陌生又教人兴奋难当,那该死的缱绻与销魂是她不该承认的,他是
个调情圣手,诱惑女人像是他的专业,她没理由渴望他!
    小腹那股骚动又聚拢了,方雅浦劲瘦匀称的上身结合了力与美,凿刻般的完美五官
是上帝的精心杰作,他英俊、挺拔,加上玩世不恭的笑意,任何女人都会心荡神驰。
    他睡得很熟,呼吸声相当平顺,袁熙上忍不住伸手轻轻摩搓着他的胸膛,回忆昨夜
的一幕幕,最后嫣红了脸颊。
    他们缠绵的次数就像亲密无比的情侣,每一次的结束,她都以为那是最后一次,但
方雅浦总又开始爱抚她身躯的每一吋,用吻撩拨她的意志,一遍一遍的与自己重来,直
到他们彼此都筋疲力尽,完全得到满足为止。
    这么熟练……袁熙上嫉妒他过去所拥有过的女人。
    缓缓翻身坐起,眸光落在他喉结处,一个训练有素的轻巧动作,她取走了方雅浦颈
上挂着古坠的项链。
    把玩着手中昂贵的古坠,她半瞇起眼,嗤了声。
    即便是价值连城的古坠,也弥补不了她这夜的损失,该死的赌约,该死的殿下!
    她极端迁怒。
    ★★★
    性感女郎的味道是如此香甜,她是他拥有过的女伴中,最教方雅浦神往又不可思议
的女人。
    不曾如此眷恋一个女人,一夜就与她缠绵了无数次,自己像是要不够她,每一次的
结合都让他有不同的激情,他不知道她是如何办到的,她甚至还相当青涩呵!而他爱死
了这份感觉。
    手臂一揽,方雅浦微笑悬上嘴角,预期会有软玉温香入怀,他想轻含她红唇,并准
备好好再与她爱一回,而或许事后他可以帮她洗澡,那会是个不错的主意,也是自己表
达对她着迷的方法。
    “袁……”
    一个落空,他并没有拖到渴望中的柔软娇躯。
    清冷使方雅浦乍然清醒,他显然不习惯与他同床的女人没在床上与他一起迎接早晨。
    扬声,“袁熙上!”方雅浦还记得她的名,但佳人渺无芳踪,一点响应也无。
    男性自尊有点受损,她居然吭也不吭一声就消失,起码也得表达一点对他的依恋吧!
电话立即追踪至柜台。
    “柜台您好。”甜美的服务小姐声音出电话那头传来。
    “我是方雅浦。”这个名字不只在澳门的“雅浦酒店”走红,拜他伙伴卫天颐所赐,
在这里也非常受重视。
    “哦,雅浦先生!”服务人员非常恭敬,当然,还有惊喜,风度翩翩的雅浦先生是
全酒店女性心目中的谦和君子,“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我想查一个人,中文名字叫袁熙上,我想知道她的房号。”这并不合饭店规定,
但他知道自己不会被拒绝。
    三十秒后有了回报,“雅浦先生,您要查的袁小姐住在三三一四,就在您的隔壁。”
    忽尔安心,原来她住在隔壁,想必只是回去梳洗沐浴罢。
    方雅浦露出笑容,“谢谢你。”心中立即决定过去找她,昨夜的那些还不够。他想
要她,强烈的!
    “等等,雅浦先生。”甜美的嗓音追踪土来,“袁小姐已经在今天早晨六点三十分
退房。”
    青天霹雳。
    ★★★
    “你心情似乎不好。”卫天颐啜一口杯中的伏特加,很少见他玩世不恭又爱揍热闹
的伙伴这副德行。
    十力烈焰的“黑子”卫天颐,黑子大饭店就是归他所有,掌控东西方赌城的他,一
直拥有翻云覆雨的本领。
    方雅浦扬扬好看的眉梢,“你呢?你心情似乎很好。”早晨的冲动没有得到发泄,
他真会内伤,虽然他也大可以找个女人来陪宿,但是……哎,没那个心情。
    卫天颐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发现了个有意思的女孩。”那个与他在澳门的酒店
中有过肌肤之亲的小女生也到拉斯维加斯来了。
    “上回在书房与你衣衫不整的那个?”方雅浦眼睛一亮,“她看起来像未成年少女。”
    “我保证她已成年。”而且那样成熟的胴体,足够有生育能力了,“不谈我,说说
你吧,为了女人?”
    卫天颐再饮一口酒,若这家伙真是为女人所苦,那倒是好事,向来在情场中无往不
利、予取予求的“虹霓”,也该安定下来。
    “你是发现了个女人,我是不见了个女人。”挺无奈的,那女人被他“做”完就走,
活像设计来偷他精子的。
    “居然有人可以抵挡你的魔爪?”卫天颐低笑。
    “她没有抵挡。”方雅浦甚至可以肯定她也乐在其中,在他到达巅峰之时,她同样
痉孪颤悸。
    卫天颐微挑眉,“一夜情?”那可糟……好吧,他承认自己在幸灾乐祸。
    方雅浦皴皱眉,那种五味杂陈的感觉又跑出来了,“可以这么说。”奇怪,他怎么
觉得“黑子”似乎很高兴?他哪里像在为好朋友惋惜了?这家伙!
    “之后呢?”卫天颐闲闲的追问。
    “消失。”方雅浦悒悒的道,“她消失了。”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有,八成名字也是
假的。
    卫天颐略带取笑的扬起眉,“看来你并没有满足她。”他知道这刺激有多大,男人
总是懂得打击男人的狠毒方法。
    “我打赌我满足她了。”方雅浦对伙伴的说法不以为然。
    “哦,是吗?”他很挑衅,“那么她为何要消失?”
    昨夜的温存又浮上来,“这正是我不解的地方。”害他很不是滋味,自开天辟地以
来没有不了解女人过,这回他真正认栽。
    “或许她试过更好的经验,你给她的根本微不足道,所以她……”卫天颐分明在加
油添醋呵。
    “她是第一次。”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卫天颐调侃的道:“你真幸运。”看来有人碰上处女情结。
    “谢谢。”方雅浦瞪他一眼,知道那种口气是揶揄成分居多,“幸运又如何?反正
她也失踪了。”
    卫天颐吊儿郎当的笑了笑,“找个人并不难。”如果他的好伙伴需要的话,自己非
常乐意效劳。
    “罢,她存心消失,找到也没有意思。”就当昨夜星辰昨夜风吧!不过他倒是开始
担心起数十年后会不会有个小孩跑来对着他叫爸爸了。
    ★★★
    赌城拉斯维加斯好玩的不只有赌而已,距离其不到四十公里的胡佛水坝非常值得参
观,而赌城东区的密德湖更是沙漠中的一潭甘泉,相当翠蓝可爱,西北区的查尔斯顿峰
就不用说了,无论夏季骑马或是冬季滑雪都相宜,再回过头来讲,西边的红石峡谷除了
观赏红砂岩之外,植物生态也是一绝,东北方的火谷公园,砂岩奇形怪状,人红似真……
总而言之,方雅浦乐不思蜀。
    老好人何衍会追到拉斯维加斯来,他真的一点都不意外,谁让自己过了保证期还不
回意大利去,看来何衍是准备依照他所签的保证书内容,要来千刀万剐他啰!
    “什么时候行刑?”闲嗑着道地的酱油瓜子,他在黑子大饭店的总统套房里接见一
行三人的仆从。
    何衍愁眉苦脸的看着他,“雅浦先生,您这样不是办法。”面对这样的痞子主人,
何衍觉得自己那颗心脏又衰老了。
    “再拿张保证书来签签吧!”瞧,根本不把诚信当一回事的人。
    “雅浦先生!”老好人也是有脾气的。
    “别动怒,我开玩笑。”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方雅浦连忙安抚这个老好人,“何
衍,我记得你好象满中意那串中东的念珠,你说你女儿对礼佛颇有兴趣,这样好了,半
价卖你。”
    何衍眼睛一亮,“真的?”
    他非常大方的一个点头,“当然是真的,我骗过你吗?”睁眼说瞎话,自己时时到
处玩乐,逾期不归,骗得这位老好人帮自己打理一切营生,还说没骗过他。
    “是没有……”何衍颇有几分踌躇满志的宽慰之意。
    上当了!雅痞主子一个体贴的建议,“那么,你们三人快快收拾包袱转回程吧,老
何,早点把念珠取给你女儿,让她开心,银票日后再付无妨。”
    “谢谢雅浦先生。”何衍心花怒放,主人这样厚待他。也不妄自己赤胆忠心跟随了。
    “不说。”他微笑挥手,“你们慢走。”
    “那我们先走了,雅浦先生,您自己保重,再见!”何衍领队,喜孜孜的足跟转向,
往门口去。
    方雅浦笑咪咪的目送他们,还没到门口,那三人又冲了回来。
    “雅浦先生!”何衍毛发倒竖,气急败坏中是一脸无奈,他又被骗了。
    方雅浦无所谓的耸耸肩,既然计谋被识破,接下来就好好谈判吧!“你们坐,不要
客气,喝杯茶吧,纯正的乌龙茶,少见的甘醇。”他殷懃得很。
    何衍苦着一张脸坐下,遵旨,他喝了口茶润喉,“雅浦先生,您有所不知,不是我
残忍要催您回去,而是近日在古董联展上,我们已一连失窃了五种以上的上等宝贝,其
中还包括您去中国大陆高价收购回来的观音像呀!”
    他好整以暇的吃粒蚕豆,啜口茶,“这么严重?”
    “嗯!”见主人总算肯听他说话,何衍急忙重重点头,“那窃贼胆大包夭,连警卫
森严的联展都挡不住他。”
    “什么来头?”方雅浦点了根烟抽,顺道递三根给忠仆们,还帮他们点烟哩,这么
好的主子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据传就是那个名叫男爵的神偷。”老何衍说得义愤填膺。
    方雅浦点头,“我知道这个人。”男爵是梁上君子的第一把交椅,很多名门都被他
光临过。
    男爵的怪癖之一,不在夜晚行窃,被警方视为首号大敌的头疼人物,他们始终捉他
不着,而他也始终不让他们捉着,官兵捉强盗的戏码,上演有好一阵子了。
    “柳三,取照片来。”何衍吩咐其中一名部从,“长得这个样子。”他将窃匪照片
呈上。
    方雅浦悠哉的视线瞄过去,十乘十二的放大照,低低的鸭舌帽、夹克、T恤、牛仔裤,
这形貌不正是在澳门对他古坠顺手牵羊的司机偷儿吗?
    挑挑眉,“男爵?”原来他遇上高手了,被当代神偷偷走东西,想想也满光彩的,
起码是个人物。
    蓦地,电光石火一闪,他忽而想到袁熙上不告而别那日旱晨,他的古坠二度失踪,
去得莫名其妙,莫非也是这位男爵盗帅的作品?
    “哎。”何衍有丝汗颜,“没人看过他的长相,只能拍到这种照片,请您原谅。”
    他蒲洒的一笑,“这不怪你。”连亲自搭过男爵便车的他,都没法看到男爵长相了,
况且别人?
    “这狂徒非常嚣张跋扈,雅浦先生,您打算如何处理?”何衍说得一副人人得而诛
之的模样。
    “你拿主意吧!”把玩着照片,那帽沿下微露出的高鼻有点眼熟,那脸形的轮廓更
是有点似曾相识。
    “或许可以用赏金。”老仆试着提议。
    方雅浦从善如流的点头,“好吧!依你之言,发出赏金令。”
    用这个方法只不过是花花钱财而已,并无伤大雅,最要紧的是给这位可爱的老忠仆
那种神圣又刺激的参与感,届时投注精力在捉人上头,何衍就没那么多精神注意他回不
回去照顾生意喽!
    得到主人首肯,何衍精神为之一振,“雅浦先生,您准备出价……”
    “过来。”方雅浦摆摆手,召终极秘书靠近,对他附耳说了个数字。
    老好人眼瞳霎时放大,“这么多!”比拍一部好莱坞的大制作还费钱!
    “嗯,这么多。”钱不是问题,大家尽兴嘛!
    何衍开始摩拳擦掌,“您不再考虑考虑?”喝,方氏古董又会风光一阵子了,明日
各大报的头条准都是主人,可神气了。
    “不考虑。”他慵懒的道:“坤偷既是男爵,赏金太少未免少了礼数,我们要尊重
人家的专业。”
    何衍笑盈盈的,“可是您是在捉贼……”老人家的怪癖之一,分明喜欢又要欲拒还
迎。
    方雅浦慢条斯理的笑,“他是盗本无道,我是人间处处有温情,给点面子嘛!”
    何衍频频点头附和,就怕主人改变主意,“既然您已经决定了,明日赏金令就会对
全球发出。”
    “辛苦你了。”他敬何衍一杯茶。
    他言归正传,“那,雅浦先生,您什么时候回去?”
    终究还是难逃一劫呀,枉费他这般极尽人事的收买何衍,看来这位老秘书他富贵不
能淫。
    “让我先到凤凰城转转。”谈条件了。
    “又去找钟先生?”不怎么满意这两个单身的家伙老是凑在一起,这样人家是会误
会的。
    像雅浦先生这样气宇轩昂的男子汉,万一被人家以为是玻璃圈中的人就糟了,方氏
股票稳跌不可。
    “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觉得友谊特别重要。”他皮皮的笑。
    “好吧,但您别玩过了头。”何衍不忘殷殷叮咛。
    “保证不会。”啧,谁管保证一斤值多少银子,先保证了再说,“你们回去吧,我
会好生照顾自己,不需担心。”
    “雅浦先生……”一直很大声的何衍突然有丝扭捏,“那……那串中东念珠……”
适才他又坐下来啰唆了那么久,雅浦先生会不会一恼之下就不把念珠卖他了?
    方雅浦微微一笑,“照旧,半价折卖予你。”
    何衍大喜过望,“谢谢雅浦先生……”耶,他可以回去讨好女儿喽!
    ★★★
    一望无际的牧场里,那栋华贵气派十足的老房子就像是牧场的地标,而屋里的石头
柱廊与台阶飞纵,精致画梁与婉约柔美,更是点出了老房子曾有的金碧辉煌时代。
    绝美的建筑风格,典雅的灯饰、花瓶、油画、壁炉……照理说,这里的主人该是个
集艺术、优雅、品味于一身的绅士或贵妇才对,但是很可惜的,现实往往与理想有所差
距,所以……
    “我要玩接龙。”躺在鹅黄色厚缎椅中的袁熙上,在布置得像皇宫的奢华巨型客厅
里,很懒的对她的爱仆吩咐。
    “可是殿下找你。”依婵拿着无线电话站在后头已经好一阵子了。
    丢一颗紫色香甜葡萄进阶里,她别开脸,“你可以说我没回来,反正她又不知道我
回来爱丁堡,除非她有千里眼。”
    依婵依样画葫芦,她换个位置,再转到主人面前去,蹲下身子与主人面孔对面孔,
“你别这样,我不能跟殿下撒谎。”
    “为什么不能?”袁熙上稀奇了,忽而伸手控住依婵柔美下巴,瞪着她,“依婵,
说实话,你该不会爱上殿下了吧?虽然她平时酷爱以男装出现,可是她是女的呀!”
    “你说到哪里去了?”依婵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道这小主人的思想是遗传到谁,
老是古灵精怪的。
    袁熙上松了手,放她下巴自由,“没有吗?没有就好。”管他的,就算依婵真的爱
上殿下,那也只能成为一段无缘恋曲,谁不知道风流成性的殿下只对男人有兴趣,除雄
性动物外,一概靠边站,休想得到她青睐。
    “你该听电话了。”依婵锲而不舍的将听筒奉上。
    “哎哎。”叹息两声,她夺走听筒。
    “袁熙上,你拖的也够久了。”殿下笑嘻嘻的声音传来,对于双生胞妹,她是很有
耐心的。
    “找我干么?”她可不认为殿下会无缘无故打电话来向她问好。
    “探口风。”殿下笑得心无城府。
    嗤的一声,“想知道我找到古坠没有?”想到她取回古坠的代价,她忽然浑身不对
劲起来。
    “目的之一。”殿下以泱泱风范承认了。
    “我不会告诉你啦!”袁熙上懒洋洋的一个响应。
    “好吧,不说就不说。”殿下向来不是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她转了话题,“亲爱
的妹子,你刚从拉斯维加斯回来,见过我的小笨仆吗?”
    当日她带着仆从罗宁宁追到澳门去找方雅浦,乌龙主仆两人却在“雅浦酒店”门口
失散了,后来是靠着彼此表中的特殊通话键,她才知道宁宁现今流落在拉斯维加斯。
    “哦,宁宁呀!”那小笨蛋,她想,“她现在在黑子大饭店里当服务生。”袁熙上
轻描淡写的回答。
    殿下一派的崇拜和激赏,“真有她的!人生地不熟,这样也能找到工作?”
    袁熙上翻了个受不了的白眼,“你训练有素嘛!”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仆人,
她们主仆两人还真是乐观得过分。
    “你也不差。”殿下笑咪咪道,“看你可爱的依婵多么尽责呀,无论如何都会让你
听我们的电话,哦,对不起,我要去赛马了,改天再聊吧,拜拜!”
    “嘟--”地,电话切断了。
    “莫名其妙。”袁熙上不满的嘀咕,把听筒搁回依婵手中,“改天这么无聊的电话
不要叫我听,我懒得应酬她,一点建设性也没有,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跟什么。”
    “殿下也是关心你。”依婵笑了笑。
    瞄依婵一眼,“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嗨,依斯,烤个派给我吃好吗?”眼尖的
发现另一位爱仆走进来,她连忙精神一振召唤他,“我要苹果口味的,如果再放一点栗
子进去,我会更爱你!”
    “嗯。”沉默寡言的依斯哼了哼,算是答应了。
    “依婵,你弟弟好可爱。”袁熙上由衷的赞叹,依斯走进厨房喽,她很快就有香甜
可口的派可以吃啦!
    依婵无奈地摇头,“哎,你……”
    男爵明知道依斯喜欢她,不理他就好了,偏偏她又生性狡狯,老爱不正经的说些不
痛不痒的话来逗弄依斯,看小主人届时怎么收拾这个拦摊子。
    三十分钟后,新鲜美味的苹果栗子派出炉。
    依婵拿出精美的玻璃茶具,冲一壶桔茶,玻璃器皿晶莹剔透的质感,加强了果茶的
天然色彩,更添下午茶优闲。
    “你的。”依婵为主人切好可口的派。
    袁熙上笑咪咪,“你们也坐下一块吃吧!”和风、日丽、花香、草香、茶香、派香,
哇,人间至乐,她心情太好了,自从回到爱丁堡后,她已经郁闷了很久,好不容易今天
恢复元气,不可再沮丧颓废才是。
    “男爵,我在国际网络中发现的,你看。”依斯照例严肃的不苟言笑,默默的把一
张A4大小的纸递给小主人。
    袁熙上的注意力还是停在香派上,连瞄都没瞄一眼,“什么东西?”她正吃派吃得
不亦乐乎。
    “赏金令。”说话的人语气非常之平淡,淡然的就像在谈门口的小狗哈将该洗澡了
般。
    袁熙上扬扬眉梢,“赏金合?”那是什么鬼东西?
    “是的。”依斯呈上那张在国际网络招摇了几天的状子,“有人赏金亿万美金要缉
拿你。”
    挑眉,她抽走状子,稀奇了,“我这么值钱?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方氏古董的方雅浦。”依斯陈述。
    袁熙上心房猛然一个悸震,“什么?”
    方雅浦在找她……难道他发现与他共度一夜的女人是她,所以急着想找她?这么说
来,他一定很怀念与她的温存喽,他舍不得她离开,所以……
    “男爵,这次方雅浦会赏金猎你,是因为在上回的全球古董联展上,方氏一连去了
五样顶级古董,外界一致认为是你所为。”依斯简单的说明了前因后果。
    就因为原因太简单了,他不知已惹恼小主人。
    她冷嗤一声,“笑话,那又不是我干的。”该死!方雅浦找她居然是为了那些见鬼
的古董,她比不上几个破瓶罐吗?
    “别生气,我们知道,那种卑劣的手法不到你的段数。”见小主人脸色大变,依婵
连忙安抚,顺道怨嗔了自己弟弟一眼,讲话也不知晓要婉转些,把小主人气成这样。
    袁熙上高高扬起眉,“就是!”心里开始圈圈叉叉的诅咒起方雅浦的历代祖先来。
    “但,”依斯看了小主人一眼,“他们非但认为是你所为,除赏金外,还言明缉拿
到你之后,要严送法办。”
    “严送法办?”她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她给了他第一次,他却要把她严送法
办?
    很好,她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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