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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是一片水蓝色的世界,那样澄净,那样无邪,陆茉忧心满意足的躺着,丝毫
不愿移动她的身体,她紧紧依靠着禇全真,发出满足的叹息。
    昨夜是个不可思议的经验。
    她像熔炉似的与禇全真结合了,虽然他一点都不温柔,但是他爱抚着她的感觉却是
那么鲜明,每一个吻都令她悸动,她从未料到她会体验如此狂野又猛烈的激清。
    扣除掉这夜,他们还有三十天的相处时间,她会好好的向他解释当年她对他造成的
愚昧误会,希望这一切不会太晚,他了解吗?昨晚足以证明她对他的爱……
    有人在轻拍她的肩,她动了动,依然缠着床单被褥不愿稍加移动。
    那人不死心,又拍了拍她,这次加重了力道,似乎在心要将她吵醒。
    “全真……”她呓语一声。
    “看来她还舍不得离开你呢?”咯咯笑语流泄在室内。
    女人的娇笑声惊扰了陆茉优,她倏然睁开眼睛,有丝慌乱,禇全真不知何时已离开
了床,他优闲的坐在沙发里,手中拿着一只玻璃杯,抽了一半的烟搁在烟灰缸里,袅袅
上升着烟雾,
    见她睁眼,禇全真扬起嘴角微笑,“睡得还真沉,才一夜,就眷上我的床了吗?”
    “你真坏呀,有谁舍得离开你的床嘛!”一个白皙白皙的女郎从床沿起身,婀娜的
朝禇全真怀中坐去。
    陆茉优倒抽了口气,她呆愕的撑起身子,拥着薄被坐起来,刚才拍她的是这个女
人……他是什么意思?
    禇全真笑了笑,他揉揉女郎的面颊,轻咬了她下唇一下,这才把眼光调回陆茉优身
上。
    “你看起来好迷惘。”禇全真愉悦的、邪恶的说:“昨夜你满足吗?意犹未尽?所
以赖着不走,期待我再一次与你翻云覆雨?”
    她的心倏然抽紧,他在说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在她决定对他坦率真情之后,
他反倒变成一个陌生人,昨夜的恩爱何处寻觅,会是一场虚构的梦境吗?
    “你要我离开?”陆茉优憋着气。
    “当然。”禇全真咧嘴一笑,跟着,他的手不安分的抚摸着女郎颈中锁骨,“你也
看到了,你占据了我们即将恩爱的地方。”
    她在心痛吗?
    他嗓饮一口白兰地,含有酒精的液体可以分化他,使他不再那么在意她的反应。
    经过昨夜,他几乎可以断定她是属于他的,可是她那么矜持呵,五年前她莫名其妙
的一再将他推给汪祭蔷,她的拒绝历历在目,难不保在上了他的床后,她就不会拒绝他。
    他不能向她说爱,那只会吓退她,交易关系最起码还可以使他们相处三十天,他会
用这些时间让她相信他对她始终不变的爱,他没有另一个五年可以让彼此再跨防下去。
    不能再想了,她的影响力简直令他疯狂!
    “我马上走。”陆茉优用薄被包裹着自己,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到浴室穿好,走出
来时,脸色更加苍白。
    禇全真盯着她,她不舒服吗?她脸色白得像张白纸。
    “明天早上机场见,别忘了通知你的情郎来接机。”说完,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
头,妈的!为什么他天生就这么嘴硬,明明就不是那个意思,冲口而出的话却是如此伤
人。
    “我知道了。”陆茉优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径自打开房门离去。
    在陆茉优走后,女郎从他身上滑了下去,对他摇了摇头,“禇医师,你是我见过最
别扭的男人。”
    禇全真的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你也看见她多伤心了。”女郎叹了口气,不忍再苛责他了,“永远别试图伤害你
最爱的人,因为,那同时也会伤了你自己,我走了。”
    女郎细心的为他拉上窗帘,离开了房间。
    从清晨到黄昏,夜幕渐渐低垂。
    当繁星闪耀时,禇全真已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天,他的表情始终抑郁不乐,而一旁的
酒瓶早已空了。
    在旧金山机场碰面时,陆茉优庆幸禇全真身边没再带着别的女人。
    “时间到了。”陆茉优将机票交给他,他的长发整齐的束在脑后,一套优雅的黑丝
绒西装令他潇洒挺拔,是他鲜少有的西装革履。
    他精神奕奕,看起来好极了,显然他昨夜过得很“充实”,那个白哲的女人一定取
悦了他,上床的技巧也一定不会像她那般笨拙。
    接过机票的同时,他一下子搂住她的腰,他们的模样就像一对出色的情侣,“看来
我们没时间吃早餐。”
    他的轻姚令她极不舒服,陆茉优慢慢的转头看他,“我想机上会有。”他饿了吗?
也难怪,经过昨夜的奋战,任何人都会饿的。
    登机平稳飞行后,空姐立即为乘客送来了早餐,食物的香气缭绕在机舱内,每个人
都精神一振,打算好好享受这长途飞行的第一餐。
    禇全真要了咖啡,却专制的为她点了红茶。
    “还记得你在山顶晕眩的事吧,你的饮食习惯恐怕出了问题,所以你最好从现在开
始改变。”
    他把一块涂牛油的面包递给她,还帮她在红茶里加了奶精和糖,这体贴的举动看得
陆茉优一阵迷惑。
    在昨天早上,他才趾高气扬的赶她走,而现在,他却又对她这么温柔,这是同一个
人吗?同一个禇全真?
    “怎么?不信?”他挑起眉毛,“我不是危言耸听,你的病本来就是特例,我不想
你有差错。”
    “你是医生,我不会不相信你的话,我只是没有胃口。”与他结合那晚的冲击,加
上昨夜的失眠,她真的一点胃口都没有。
    禇全真打量着她,突然笑得很奇怪,“你该不会怀孕了吧?”
    当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能活下去已是百万分的机会,茉优的身体根本不能
受孕,即使她怀孕,她的状况无法顺利度过怀孕期,那也是死路一条。
    “全真!”陆茉优秀眉紧蹩,“别开这种玩笑,请你不要提醒我,我知道自己无法
为人妻、为人母。”
    “谁说你必须为人母了?”他扬眉,“但是你必须为人妻,你只要一生一世做我的
情人就够了,禇全真不需要有下一代。”
    她凝视着他,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我真不了解你。”他忽而狂嚣,忽而柔情,
究竟他对她是……
    禇全直打断了她的思绪,“你可以不了解我,但是你不能不吃东西。”
    他把面包送到她唇缘,看着她吃完一份小圆面包,又把奶茶送到她手中,笑了笑说:
“你食量小的像只麻雀,这么不爱吃东西,难怪第一次看到我会昏倒,那天早上你一定
也是没有吃东西对吗?”
    “我吃了。”她把面颊藏在举起的杯后,想笑,“我那天以为你是——鬼。”
    “鬼?”禇全真皱眉了,他知道自己好看,自己俊美,从来就没有人用“鬼”这个
字眼形容过他。
    “你一把飘散的长发又罩一件白衬衫,所以我……”她微笑着说不下去了,也难怪
他会一脸受污辱的表情,他是这么好看呵!
    “你不喜欢?那么,我把长发剪了。”他说得一本正经。
    “哦,不!”陆茉优惊跳了下,“我喜欢!别剪!你千万别剪!”
    他不知道,在他们分离的时间里,每回走在路上,她总不自觉的寻找长发男子的背
影,这是她记忆的一部分,最鲜活的影子。
    “可是我这么俊美,你怎么会把我误认为鬼?你有近视?我看你大概是在岛上种花
种傻了吧……”
    禇全具还在咕略,陆茉优则微微笑了起来。
    她喜欢这种感觉,可以和他谈天说地。
    过去,她总爱避着他,后来,换他避着她,他们似乎从来没有恋爱的温馨时刻,这
份爱恋建筑在长久的分离和刻苦的思念上,只有短促的刹那。
    餐盘被收走后,禇全真若有所思的望着她,“我想你最好睡一会。”他可以猜想的
到她昨夜是怎么过的,在他那么对她了之后,她必然是失眠的。
    “我不倦。”她好想多与他聊一会。
    “你倦了。”
    他吩咐空姐拿来毛毯,为她放手座椅,把毛毯轻轻盖在她身上。
    “我的吻痕?”他看见她颈子上有明显的淤红,她的圆领不足以遮掩,他的手不由
自主的伸到了那儿。
    陆茉优没有说话,却有一阵心跳。
    他凑近她,固定住她的脸,堵住了她的唇。
    陆茉优闭上眼睛,他在深深吸吮她的唇瓣,今天他温柔多了,薄薄的红晕染上她的
容颜,但愿他待她会一直这样温柔……
    马来西亚槟城
    炽热的天气使得禇全真一下飞机就脱了西装外套,还灌掉一瓶矿泉水,“茉优,你
没告诉我这里的天气这么见鬼!”他扯掉领带,刚毅的俊脸不情愿的跃上微温。
    陆茉优微微而笑,“我以为你会知道,这好像是常识。”
    他瞪她一眼,“你这是在讥笑我吗?”
    她摇头,但唇际始终带着笑。
    拿了行李到入境大厅,他们一眼就看到欧阳炽在翘首引盼。
    欧阳炽大踏步走过去,满脸的笑容,“禇医师,谢谢你肯来!”他热情的伸出手,
一想到小康有救了,他就满心感激。
    禇全真看了他一眼,傲慢的说:“我来不是为你,不必谢我。”他连人家的手也不
握,充分表达了敌意。
    茉优就是为了这小子才肯对他献身的,这小子不是他的情故是什么?他才不想跟这
种人握手。
    欧阳炽有丝啼笑皆非,莫非禇全真还误会他是茉优的情人?果真如此,那也难怪禇
全真对他摆着张臭脸了。
    他笑了笑收回手,体贴的说:“两位长途旅程也累了,这里天气炎热,先到舍下休
息吧!”
    禇全真更不满意了,茉优就是被欧阳小子的温柔给迷倒的吧,这种虚请假意的登徒
子哪一点值得女人喜欢了?茉优竟会看上他?
    着制服的司机把豪华轿车开了过来,足见欧阳家对这位贵宾的重视。
    “小康好吗?”陆茉优上了车立即问。
    欧阳炽露出一记笑容,“这两天精神还不错,我告诉他,有个姊姊会来看他,他很
高兴。”
    “他恐怕早已不认得我了。”茉忧想到当年那个呵爱的胖宝宝,也不禁微笑。“我
带了礼物给他,希望他会喜欢,对了,伯父伯母在吗?我也准备了他们的礼物。”
    “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带,他们只要看到你就高兴了,你就像他们的第二个女儿一
样。”
    陆茉优歉疚的说:“我知道伯父伯母疼我,这么久没来探望他们两位,我很过意不
去。”
    这些年来她忙,许多事情都忽略了。
    欧阳炽笑着说:“他们知道你病好了,全都替你高兴,我妈和大嫂还特地到庙里去
还愿,真拿她们这些女人没办法,茉优,你不会介意吧?”
    她一阵感动,“我怎么会介意呢?伯母这样爱护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来一往的,他们的闲话家常令禇全真越听越不舒服,他闷不吭声,心里的妒意却
越来越浓。
    欧阳家在槟城是华裔中的望族,除了海上贸易外,以超过四十家的连锁餐厅雄视槟
城,随便向人问起欧阳家,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欧阳家的祖屋建在山顶上,建筑美丽,还可鸟瞰按城,景观信人。
    轿车开上山顶,一阵舒爽空气迎面扑来,大门前一对品貌端正的中年男女正殷殷张
望着。
    车身停住,佣人立即将客人的行李取进屋,那对男女也马上走过来。
    “欢迎!欢迎!”欧阳文忙不迭的握住禇全真的手,“您一定就是禇医师吧,小康
拜托您了。”
    不怎么习惯太热情的人,禇全真哼嗯两声,草率的应付过去。
    “茉优,谢谢你的帮忙!”欧阳炽的大嫂眼眶都红了。
    一行人进了屋,佣人送来甜品茶水。
    “禇医师,依您看,小康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术?”欧阳文马上询问有关手术事宜,
爱子心切的他,片刻都不愿拖延。
    禇全真索性写了张纸条给他,该注意该准备的都写清楚了,欧阳夫妇连忙欢大喜地
的赶去照办。
    “好久都没看见大嫂笑了。”欧阳炽感唱的说。
    “别担心,等到小康病好,她就会常常笑了。”陆茉优安慰。
    “咳!”禇全真重重的咳了声,“我累了。”事实上是,他不想再听他们两个那副
熟得要命的样子,碍眼!
    “是我的疏忽。”欧阳炽连忙起身,吩咐一旁的总管,“带禇先生和陆小姐去二楼
客房休息。”他对陆茉优笑了笑,“你还是住你上次来时住的那间房,东西都没动过,
你的睡衣也还在。”
    陆茉优正要应答,禇全真却拢住她肩膀,扬了扬眉毛,“不必了,给我们一间房间
就可以。”
    他故意做给欧阳炽看的,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示威,摆明了陆茉忧是他的,旁人
少打主意。
    “茉优,这……”欧阳炽看着她,征询她的意见。
    “她不会反对。”禇全真将她搂得更紧。
    陆茉优看着欧阳炽,她无奈的用眼神示意他别再问了,这下欧阳炽反倒高兴起来。
    太好了,他们一定有所进展,难怪禇全真肯来医小康,他祝福茉优,由衷的祝福她
这次能找到爱情的归宿。
    回到房中,茉优打开行李,开始默默的整理起来。
    禇全真从身后抱住她,下颚紧靠在她锁骨与肩膀处,“怎么,不高兴?怕你的欧阳
情郎不再睬你?”
    陆茉优叹了口气,她轻声说:“我跟欧阳炽只是朋友,你实在没必要在他面前这么
做。”他太傻了,难道看不出她爱的人是谁吗?
    他轻笑一声,吻了她颈子一下,“只是朋友,你会为他做这么大的牺牲?”
    每一想到他此行是怎么来的,他就不能平衡,她对欧阳炽的好已经远远的超出他可
以接受的范围,并非他对她在寻衅,而是她态度不明、立场不明,这让他苦恼极了。
    为什么她要如此三心二意?一个女人的生命中非要有许多男人对她奉承,她才会感
到骄傲吗?
    “我说过,我不是为了欧阳炽,我是为了小康。”她一脸泰然的说。
    “一个孩童会引发你这么大的同情心?”诸全真根本不信,“算了,不讨论这个,
我想要你……”说着,他亲吻她的颈子,汲取她淡雅的馨香,顺手解开她的衣扣,进一
步摸索她的曲线。
    “不,不要!”陆茉优不愿他再碰她的身于,她清楚的记得那天早晨他是如何对待
她的,那个拍醒她的女人已是对她最大的屈辱。
    “为什么?”禇全真有丝恼怒,心火再度撩烧,才刚见过欧阳炽,她就不愿意和他
欢好了吗?她对欧阳炽可真忠实呵!
    “请你别再碰我。”陆茉优苍白着小脸,“你不是有许多女人吗?她们可以满足你,
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其中之一……”,
    他抬起她的下巴,骤然打断她的话,“茉优,你别忘了我为什么肯来这个鬼地方,
你不肯给我,我随时可以走人。”
    “你……你卑鄙……”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威胁她。
    禇全真邪气的扬起唇角,抚弄着她的敏感地带,“是的,我卑鄙,我是全世界最卑
鄙的人,只有你的欧阳炽最高贵、最纯洁,好了,现在可以给我了吗?”
    细碎的吻落在她身上,他轻巧地褪去了她的衣裳,像个恶魔似的占领了她的娇躯。
    小康的手术在禇全真到达欧阳家的两天后进行。
    历时十余小时之后,如常没有意外的,这场手术成功极了,连当地报纸都以大篇幅
报导“昼夜”的莅临,更有许多医学界的后生晚辈想邀请他演讲,为了好奇的民众想一
睹其真面目,电视媒体纷纷要来采访他,弄得欧阳家门口从早到晚车水马龙,盛况空前。
    “我们明天就走。”晚饭后禇全真把陆茉优拉回房,不许她留在厅里与欧阳家的父
母兄弟姊妹们话家常。
    “不是说好多待几天的吗?”她不懂他又在生气什么,手术很成功,各界赞誉有加,
他不是应该高兴才外?
    他哼了哼,“这里苍蝇太多了。”
    陆茉优笑了,“其实你何不接受他们的采访?这对你并没有坏处是不是?更或者,
你可以去医院演讲,相信他们会很感激你提供的经验。”
    “我吃撑了?”他把她拉进怀里,目光灼灼,“如果不是因为你,你认为我会出来
抛头露面?”
    她完尔一笑,“出来走走不是很好……”他的神秘已成习惯,看来是很难改变的了。
    “不要跟我讲那些歪理!”禇全真握住她手腕,火热的嘴唇忽然堵住了她的唇,狂
烈的索取了她一个吻。
    陆茉优偏过头去,躲着他来势汹汹的吻,“别再啃我颈子!”
    不知道是出于有意还是无心,这几天来,每当他欲火勃发时,总会啃吮她颈子,非
吻得她青一块紫一块不可。
    当激情过后,彼此都喘息着,她以为禇全真会马上离对她的身体,不意,他却还紧
紧搂住她,汗湿在两人肢体间交缠。
    “爱我吗?”禇全真把自己的唇,紧贴着她的唇问,虽疲倦,眼里却有抹狂野的热
情。
    他像个渴求爱的大孩子,她不由得点了点头。
    她是爱他的,或者,她早对他心动已久,是汪祭蔷的计谋令她将这份爱压抑了下来,
长达五年的分离,多少种思念,几千几百个爱字,她早该对他说出口。
    看到她点头,他竟大笑起来。
    “你爱我,可惜我已经不爱你了,过去我为你一个人发狂,狂过了头,现在我夜夜
有不同的女人,夜夜为不同的女人发狂,懂吗?我喜欢这种感觉,不再受困于你的感
觉。”
    或许是醋意吧,他说出的话与他的心意完全相反,只要在有欧阳炽的地方地就浑身
是火,浑身不对劲!
    激情骤然降温,陆茉优的眸子倏地黯淡下来,被他螫到的感觉实在太痛了。
    “你有权选择你喜欢的感觉。”她低声说。
    禇全真私生活的放荡是她亲眼所见,她已拒绝了他太久,他要了别的女人也是无可
厚非,她什么也不能说。
    “你不在平吗?”他眯起了眼,温热的大手又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摸索,像惩罚似的,
他的抚摸异常粗鲁。
    他对她来说竟这么渺小?她不在乎与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他,也不在乎他心里爱的不
是她?那么究竟有什么是她所在乎的?欧阳炽吗?
    他不能忍受这个!
    陆茉优凝视着他,眼底是一片坦然,“我尊重你。”她有种预感,他们将再度分别
了。
    禇全真咬咬牙,“很好,就让我们彼此尊重……”
    他粗暴的分开她的双腿,只有占有她才能让他确定她是真实的在他怀里,对她的爱
欲怨火像跌进万丈深渊,他迷失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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