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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香茄饼,姜爆鸭丝,蒜泥白肉,按茶炒螃蟹,五香酥虾,豆鼓鸡柳,香炒剑笋,
香炸花枝,麻婆豆腐,酸菜牛汤,一共是九菜一汤。
    “天呀!纱纱,我真怀疑你是圆山饭店跑来卧底的!”早已吃撑了的伍恶,整个人
完全瘫在椅子里了。
    纱纱笑盈盈的收拾碗盘,看到他们吃得很高兴,她也很快乐,尤其是江忍,她注意
到了,虽然席间他话并不多,但是他吃得很多。
    “时间还不晚,我请你们去喝咖啡。”生性浪漫的殷邪突然提议。
    “还喝呀?你不怕肚皮破掉?”伍恶认为从现在开始,他得让他的胃肠好休息,休
息才成。
    不一会儿,一行人还是又转战往咖啡店去了。
    这家咖啡店是股邪的姑姑开的,就在学校附近,虽然摆明了是专赚学生的钱,不过
装璜,格调,价格却一样也不普通,和一般的泡沫红茶店有着天壤之别。
    今晚店里人不多,除了他们之外只有两桌客人,而且一看就知道是附近学校的学生,
大伙都还穿着制服,简直就像个学生的小联合国。
    “邪,你姑姑好像不在耶!”伍恶拼命往柜台张望,殷邪那美艳风骚的姑姑一向是
他最喜欢调侃的对象。
    “她和男朋友去法国度假了。”殷邪接过服务生迭过来的目录,体贴的先摊在纱纱
面前,“我们今天的主厨,辛苦了,想喝点什么?”
    纱纱嫣然一笑,眼看着那五花八门的咖啡种类考虑着。
    “别献殷勤了,人家心里早就有别人喽!你没希望了。”伍恶一手夺过目录,目光
有意无意的瞟向江忍和纱纱,大摇大摆的说,“先给我来一杯土耳其咖啡好了,嗯,再
来一客水果松饼,这个嘛,综合三明治也来一份。”
    江忍不以为意的噙着薄薄笑意,将另一份目录给纱纱,“想喝冷饮还是热饮?”
    纱纱看着目录,突然跟前一亮,“维也纳咖啡——好美的名字,我喝这个好了。”
    江忍凝视着纱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觉自己的视线总会不经意的投落在
纱纱身上,尤其是她不说话,沉静的时候,更吸引他。
    顺着纱纱眼睛的视线,他看到了写在维也纳咖啡名称下的那行小字——
    恋爱季节中,最适宜的温柔咖啡
    两人的眼光先是同时停留在目录上,继而不小心接触了,纱纱的脸微微一红,很快
的别开头去。
    天呀!江忍的眼光那么温柔,她简直无力招架,可是……哎,话说回来,温柔又不
代表什么,他对路边的野狗也同样那么温柔呀!
    江忍从来没对她表示过什么,自己也就别期望太高了,毕竟围绕在江忍身旁的女孩
哪一个不是功课顶尖,出类拔革的天才少女,以自己的头脑来看,实在与他不配呀!
    “哇!维也纳耶!真适合我们纯洁的白雪公主纱纱。”伍恶又在起哄,“看过‘捍
卫战警’吧!如果女主角是纱纱的话,我也愿意当那个待在有炸弹的车上,就算会死也
无怨无尤的男人呀!”
    “如果男主角是你,纱纱恐怕不想当那个留在车上的女人。”章狂挑着眉,闲闲的
说了句。
    “奇怪了,纱纱当我女朋友不可以吗?我们郎才女貌,也是天作之合,你倒说说看,
我有什么不好?”伍恶露出找碴的笑容。
    “你有什么好?”章狂懒洋洋的反问。
    伍恶一本正经的想了想,“也对,我有什么好……咦?好像有点想不出来,怪了,
怎么会这样?”
    大伙全笑了,这时点的咖啡也送了上来,香气四溢,具有镇定神经的功效。
    “他妈的,还真香。”严怒粗鲁的端起那只雅致的咖啡杯,呼嘻嘻的灌了一口。
    “看到严怒喝咖啡的样子,就让我想到一年前的那次意大利之旅。”章狂嘴角泛起
一抹笑意说。
    大家一听,全露出会心一笑,只有来不及参与他们过去的纱纱不明所以,并且再一
次的意识到自己认识江忍的时间实在太短了。
    “什么事呀?”纱纱好奇的问,她想知道关于江忍的每一件事,纵然不可能让时光
重来一次,能够知道就满足了,就像现在能够一直守在他身边一样。
    章狂喝了口咖啡,把玩着咖啡杯,笑了一笑,“一年前我们五个结伴去意大利旅行,
在露天咖啡座喝咖啡,有个美丽丰满的意大利小姐向忍搭讪,忍极有绅士风度的回绝了
她,看到忍这么客气、有礼,她也不为难,只是耸耸肩。”
    “想不到她瞬间就转而向怒挑逗,怒的咖啡正喝到一半,没好气的朝她低吼,‘找
我搭讪,年纪也他妈的太大了点吧!’,说完,怒继续喝他的咖啡,那位小姐不明所以
的看向忍,忍更有礼貌了,原封不动的用法语把怒的话翻译了一遍,你可以想像了,粗
话被忍那西装笔挺,姿态又像上流社会的青英分子用那么好听的音调说出来,听得那位
小姐目瞪口呆,愣了好久。”
    章狂轻松的一笑,唇角微扯继续说:“想到这件事,也足以证明忍的女人缘的确很
好,走到哪里都有女人喜欢,甚至还有好几位富家千金表示愿意无条件帮他生孩子,只
要忍点头就可以,魅力很大吧!就没有女人说愿意生我的孩子,真是可惜呀!”
    纱纱一边嗓饮着奶香浓浓的纷也纳咖啡,一边心情飘浮了起来。
    原来江忍这么受欢迎呀!暗恋的对象被大家所喜欢着,这应该是件好事才对,可是
为什么她听完之后却很不安呢?到处都充满着追求他的女孩子,而且都很大胆,相较之
下,自己实在太微不足道了。纱纱以为这些想法只是在脑中游来游去而已,却不知道自
己若有所失的样子全都落入江忍眼中了。她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失落,莫非她在意章狂说
的话?如果她在意的话,那倒是个好现象。
    “嘿,老大,这里有个漂亮的女同学,哟!圣伯亚,还是名校的学生哩!”
    一群结帐完毕要离去的男孩子在江忍他们桌旁停了下来,其中一个贼头贼脑的直盯
着纱纱看。
    “圣柏亚?不就是那个专出书呆子的学校吗?”被尊称为老大的那个高大男孩——
黄一台,语气不屑的说。
    “就是呀!老大,上回在巷子里被我们打得半死的那个笨蛋就是圣亚的。”贼头贼
脑的跟班附和着,他的贼眼还是不离纱纱,“不过话回来,虽然书呆子不少,但美人好
像也满多的,哪,跟前就有一个,当老大你的新马子刚好。”
    纱纱慌的蹩起眉心,那个人的眉眼獐头鼠目,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咦,
他居然歪笑着挨近自己,他……他想做什么?
    黄一台邪恶的笑了,伸手就想摸向纱纱,“我来验货,看看这位可爱的女同学有没
有点真材实料,如果还算丰满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虽然我的马子多得可以组
成足球队了,但再来一个也不赖。”
    纱纱蹩着眉心,生气的瞪着那个没礼貌又说大话的笨蛋,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
说什么呀!他以为他自己是什么岛的岛主吗?瞧他的口气,真自大得让人受不了。
    江忍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他准确的伸手往后一拨,想侵犯纱纱的那只色魔之手
瞬间被他牢牢的在手中,不得动弹。
    “呀!好……好痛……”黄一台扭曲着脸痛叫,妈呀,他的手就快断了。
    “不痛就很奇怪了。”殷邪惬意的微微一笑,“跟我们全省路拳道连三霸的冠军过
招,你实在没有胜算。”
    纨裤子弟黄一台的脸色更难看了,“路拳道……冠……冠军…阿!你……你是江…
江忍……”
    纱纱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她只知道江忍是击剑社的高手,从来不知道他的路拳道居
然也这么厉害,看来,她所知道的江忍还是太少了。
     
    殷邪称许的点点头,“算你还有见识。”
    “天呀!是圣柏亚最出名的学生会耶!”殷邪的话引来另一桌女孩子的惊呼,霎时
许多爱慕的眼光对他们投射而来。
    “江……江忍就江忍,你们……想怎么样?”黄一台死鸭子嘴硬的抬起下巴,他狼
狈的扫过他那一干没用的手下,他妈的!他们就不会扑过来救他吗?他快痛死了啦!
    “道歉。”江忍简单的,他的视线很明白的是指纱纱。
    “要我跟她道歉?”黄一台睁大了瞳孔,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在手下面前去脸,
要他向一个女生道歉,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堂堂青南高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黄
老大,怎么会去跟一个小女生道歉,别闹了。
    “不想道歉?”江忍不痛不痒的问,加重了手章的力道,他已经许久没有动手了,
他微微一笑,役想到再次动手会是为了纱纱。
    “妈呀——”黄一台发出杀猪般的哀嚎,他立刻投降了,“我道歉!我道歉!我马
上道歉!”
    “既然马上,就快呀!”伍恶可就投江忍的风度和耐力,他向来以欺负人为乐,这
回当然也不例外。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黄一台灰败着脸色求饶。
    “走吧!”江忍松了手,那帮小瘪三立即没命似的夹着尾巴逃走了。
    “喝,这几个饭桶还真没用!”伍恶哼了哼,“忍.你应该多给他们点教训才对,
有眼无珠,竟敢对咱们学生会的清纯白玫瑰不敬,根本就是欠揍!”
    江忍没说话,只微微一笑,神情沉稳的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纱纱看着他,潜
意识里希望他会对自己说些什么,但很泄气的,他什么都没说,刚刚他明明是为了她而
出手教训那些人的,可是现在却又好像没事人一般,江忍总是让人捉摸不定呀!
    殷邪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自从上次在南部和‘南高’的打了一架之后,忍
好像很久没动过手了,我记得,你从来不为女孩子做什么的,伤了无数女孩子的心。”
    “你想说什么?”江忍也泛起笑意。
    殷邪就是这样,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不过他也不会说破,总是点到为止,这就
是殷邪的癖好。
    “我说了什么吗?”殷邪反问。
    他们两个相一笑,尽在不言中。
    从他们几个吃了纱纱做的饭菜之后,纱纱就化身一变,被强迫成了便当订购中心。
现在的她非但要帮一家四口,连她自己在内一秒做五个便当,还要帮伍恶他们做,最惨
的是,有一次她带着一堆便当要到学生会去的时候被顾家倩给发现了,顾家倩死拖活赖
的也要一份,所以纱纱每天早上起来固定要准备十一个便当,光是饭就要煮一大锅,分
量吓人,而她也更忙碌了,总是拖到不能拖的那一刻才冲出家门,飞进校门。
    虽然累得半死,可是每次只要看到他们几个吃得津津有味,她就忘记了辛苦,甚至
有时晚上留校,伍恶缠着她做消夜时,她也会因为心软而答应。
    就这样,由秋入冬,到了十二月,纱纱的厨艺更精进了,家里没人会做菜的伍恶最
喜欢缠在她身边要她煮这个,煮那个,活像纱纱是他私人厨师似的,可纱纱嘴巴上他烦,
其实也满高兴的,反正她煮的东西江忍都吃得到,而且由于伍恶的吆喝,大伙经常聚在
一起吃吃喝喝,纱沙能和江忍相处的时间自然长了。
    这天纱纱拎着七个便当,特意一大早就到学校来,昨天在学生会里吃完东西的残局
还没收拾,她多道江忍不喜欢会所一片凌乱,更何况她也要趁老师件都还没来之前将环
境打扫干净,否则到处是杯盘狼藉,别说会挨骂了,就连她这个事务人员也会觉得没面
子。
    清早的校园果然格外幽静,从没有在八点儿分之前到过学校的纱纱第一次体会何谓
是宁静之美。
    空气是如此清新,阳光是如此宜人,微风是如此舒爽,天地一片美好,呀!为何读
了一年半,学校又只在家的隔壁而已,她到现在才领略到不迟到的乐趣,这也算造化养
人吧!
    进入学生会,纱纱丢下书包,开始动作敏捷的打扫收拾。
    做家事本来就是她仅有的专长,如果将末考不上大学还可以去应征女佣,那如果她
去菲律宾当女佣,她就要入境随俗,叫作“台佣”,或者“湾佣”也不错,不过话说回
来,人家菲律宾的人是因没钱才跑到台湾来做菲佣,还会要她这个“湾佣”吗?况且菲
律宾是讲英文的,她英文又那么差,想做女佣还要花钱去补习班补英文,未免太划不来
了吧!
    想着想着,一个不留神,纱纱撞到了桌角。
    “呀,好痛——”
    大痛了吧!想不到看起来钝钝的桌角一撞到也会这么痛,奇怪,桌子如果都圆圆的
那该多好,不过,仔细想想,如果大家上课用的桌子都是一张一张圆圆的,那还真有点
好笑,一点威严都没有,老师也会因为这样而上不下去吧!整间教室像个大游乐园似的。
    “受了伤还那么高兴?”江忍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到纱纱整个人笔直的往桌角撞过去,
听到她喊了一声痛之后。没想到却看到她站在那里傻笑。
    “你…··你怎么会来?”纱纱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完了,哪里有地洞可钻?自己干么没事笑得像白痴似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呀!江
忍如果知道她刚才的天马行空不笑死才怪。
    “我是会长,来这里很奇怪吗?”江忍微微一笑朝她靠近。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纱纱不知道自已在紧张些什么,但是她就是紧张,单恋的人都是这样的吗?看到自
己喜欢的人就会不由自主地紧张,冒汗,近人情怯,然后说不出话来,巴不得有一块布
可以遮住胜。仔细想想,她和江忍单独相处的机会几乎等于零,平时都是大伙在一起,
有伍恶他们几个起哄护航,她就能比较自在的和江忍面对面说话,但是现在只有他们两
个,她会紧张也实在不能怪她,这要怎么说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哦!老天,她想
到哪里去了?
    不过如果换成顾家情可能情况就不同了,她一定不会像自己一样那么驴,顾家倩的
八字至理名言是“把握机会,永不退缩”,看到喜欢的男生在自己面前,家倩总是第一
个冲锋陷阵,不管死活的贴上去,哎,自己早该向家倩抄些追男重点笔记回家好好背才
对,现在好了吧,想些都已经来不及了,江忍他——
    “你很怕我吗?”江忍芜尔的看着拼命往后缩的纱纱;都没路了,再退过去就是柜
子,她要退到哪里去?
    “怕你……不会……不会呀……”纱纱挤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摇摇头,她要自己镇
定点,江忍是个君子,根本就不会对她怎么样,哦,是不想对她怎么样才对,所以自己
不必怕,其实她哪里是怕江忍对她怎么样呢?是怕自己突然忍不住对他扑过去还差不多。
    “纱纱,你为什么一直往后退?小心点,别又撞到头。”江忍已经来到她身边了,
他半蹲了下来,微笑看着跌坐在桌角下的她。
    她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连半蹲的姿势都这么潇洒?
     
    “有…··有吗?我有退吗?”纱纱结巴了起来,江忍实在靠她太近了,他的鼻息
近在飓尺,她该怎么办才好?
    她的心多跳了好几拍,每一分钟都多跳了好几拍,统统一起加起来,那么现在她已
经心律不整了,必须送医急救才行,既然这么严重,那她还待在这里干么?
    “痛不痛?”江忍用满是温柔笑意的眼眸注视着她。
    “什么?”纱纱呆呆的看着他,他在问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的手竟然好温柔,
好温柔的按在她的额角,修长手掌的温度是那么令人沉迷,属于他独特的温柔。
    “你的额角痛不痛?都红肿了。”江忍让自己的手停工留在纱纱额头上,她纯真的
样子燃起他想永远保护她的念头,不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纱纱,在他眼中,这就是最为
令他心动的特质。
    “额角吗?好像……有点痛。”纱纱作梦般的呆望着他,被的轻点了两下头颅,她
真的得好好控制住喉咙才行,否则心脏一定会跳出来。
    “我这有OK绷,眼睛闭上,我帮你贴。”
    在江忍温柔的半命令之下,纱纱柔顺的闭上了眼睛。
    她忘了问他怎么知道她会受伤而刚好带了OK绷,也忘了想想贴OK绷干么要把眼睛闭
上,一切都像是顺理成章,江忍的话就像有魔力似的她不想去抗拒。
    一个轻柔的吻坠落在纱纱的额头,江忍的手臂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
    阳光透过窗子折射进屋里,将他们相拥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时间静默着,计时着他
们这第一个拥抱。
    纱纱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初吻——初吻——初吻-------!
    这个名词在她心里不断的扩大、扩大、再扩大,她简直怕自己额头已经清楚的刻着
“初吻”两个字了。
    “纱纱,你怎么啦?你今天怪怪的哟!”第六堂下课时间,顾家情突然朝她靠过来,
一脸要好好扮演知心好友的样子,“到底什么事啦?看你一个早上就坐在位子里挤眉弄
眼的,想挖鼻屎就到厕所里去嘛!不要不好意思,这种事谁不会,你说对不对?”
    纱纱乏力的看了眼前活蹦乱跳的顾家情一眼,真拿大而化之的她没办法,什么挤眉
弄眼,她的形容词还真是难听,只不过是暨蹩眉头又摸摸鼻子而且嘛,被她说得像什么
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家倩,我有点累——”
    “别说了,我懂,光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顾家倩神秘的一笑,压低了声音,~
副“大家都很熟嘛”的样子说,“生理期对不对!”
    “你扯到哪里去了?”纱纱快昏倒了,真拿她没辙耶!
    “那不然是什么?”顾家倩眼睛一亮,兴奋又紧张,这回声音压得更低了,“难道
是——老实说,是不是你的生理期没来?哇!天呀!你做了什么?快说,不要瞒我,我
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谁要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帮你.还有谁能帮你呢?
    纱纱翻了个白眼,顾家倩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想帮她想办法的样子,倒像是唯恐天下
不乱的乱臣。
    “我什么都没做,你别瞎猜了,”说完,纱纱的脸颊嘉然的一红,什么都没做吗?
她的额头有江忍留下的吻痕啊!就在今天早上而已。
    “什么都没做?”顾家倩不怀好意的端详着纱纱,“那你干么脸红得那么奇怪,不
要骗我了,你一波和男生做了什么对不对?是谁?是不是学生会的那些帅哥们?我就知
道你早晚会招架不住,殷邪?章狂?严怒?哦——一定是历恶噗!他最会骗女孩子的芳。
动了,你一定是被他给骗去了对不对?这也难怪你要伤心了,这么玩世不恭的人,换了
我也会心碎的,更别说你魁力差我一大截了,你留不住他的心的,早点觉悟吧。”
    纱纱突然忘了自己该反驳顾家情冠予她“有怎么样”的论点才对,她奇怪的脱了家
倩一眼,不解的问:“为什么没提到江忍?我就不能和他有什么吗?”
    顾家倩像听到什么画世纪的笑柄一样,马上就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你和江忍?
哇哈哈,别逗我了,怎么可能嘛!人家江忍条件那么好,倒追他的女孩子成千上万,他
干么要跟你怎么样,他又没瞎了狗——哦!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你们绝对不可能就是
啦!”
    “我有那么差吗?”纱纱的眉心乱七八糟的纠结了起来。
    顾家倩没看出纱纱的异样,还大力的拍了她肩膀一下,略尽本分安慰的说:“也不
是啦!其实不能说你差,而是汪忍太好了,完美得让人不敢去侵犯他,老天,我真难想
像他的女朋友会是个怎么样美好的女孩子才配得上他,如果被他挑上眼的女孩有一丝不
完美,一定会被乱捧给打死。”
    纱纱恐怖的瞪大了眼睛,“不要,我不要被乱律给打死。”
    她可供挑剔的缺点太多了,隋便一项都足以构成“不完美”的条件,这……这怎么
办才好?万一她死了,那些便当要谁来做?丝丝那头懒猪是绝对不能寄望的,她妈咪也
不行,连锅铲都不会拿,爹地从来就不喜欢油烟味,大哥更别提了,他分得什么是盐和
味精就很杰出了,说到底,她不能死就对了!
    “反正又不可能会是你。”顾家倩笑咪咪的丢给她一记笑容,“连我都没希望了,
我看棒子也很难打到你身上啦,安心吧!也绝望吧!江忍那种人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也
只有那些资优班的天才少女才配得上他,听说三班的陈叙均就对他很有好感,还有五班
的欧嘉芳呀,再例如八班的颜晓冽,还有一年级的高材生朱访晴等。””
    顾家倩不过来开导她还好,一过来,纱纱简直连起码的自信心都没有了,那么多美
貌与学识兼备的女孩子喜欢江忍,她好像变成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了。
    “家倩,你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纱纱懒洋洋的说,再也提不起劲了。
    顾家倩好像以为自己被夸奖了,她得意洋洋的说:“早跟你说过了,想要什么情报
问我准没错,我是圣柏亚的新闻收发中心,尤其是‘尊王’的消息,我搜集得更为详细,
我对他垂涎许久,只不过他从不曾对我回眸张望,否则他一定会发现在灯火阑珊虚等他
的是一名多么才貌双全的女子。哦!忍!!江忍!你是我的歌、我的诗、我的梦,我少
女时代的流金岁月,我最美丽的一闭词!”
    “尊王?!”在顾家倩众多废话之中,纱纱就抓住了这个重点。。
    “你不知道吧?”顾家倩献宝似的说,“校内、校外的人都暗地里称江忍为‘尊
王’,他真是人如其号呀!没有弱点,从来就没有什么事能令他惊慌,也没有什么事能
威胁他,据我研究来的情报分析,他父母都是考古学上很重要的考古学家,常年在外考
古,整个企业都交给江忍管理。”
    “喷喷,不得了,想想看,我们光是一题数学方程式就会被困死在那里,他却可以
轻轻松松就让上亿资金在手里进进出出的,这种能力和魄力多可怕呀!更何况他还是代
表圣柏亚教会中学的学生会会长,又是击剑社的社长,更是各种校际比赛不可缺少的灵
魂人物,声名远播,连海外的学生团体也对他仰慕得不得了,像他这种前无古人,后无
来者的英雄,就算称他为‘神’也不为过!”
    “神”?!家倩也太夸张了吧,如果江忍是“神”的话,那么,早上江忍吻了她,
换言之,她就是被“神”给吻过了,天哪,耶!好伟大,既然江忍是“神”,同理可证,
那她就是“神母”喽,跟师母的定义一样,世人供奉她时,都会尊称她一声“神母”,
然后才会开始祈祷……
    纱纱突然出现梦幻般的傻笑,想到她也有受人尊敬的一天就快乐得要命,“神母”
总不用煮饭了吧,她终于可以悠哉游哉喽!
    “纱纱,你又怎么啦?笑得好像被劫机一样,古里古怪。”顾家情发觉自己是愈来
愈不了解这个同班了一年半的好朋友了。
    “没,没事。”纱纱连忙摇手,这美好的结论可不能让顾家倩知道,否则她一定会
死赖着想当服侍“神母”的丫环,嗯,对,不能让她知道,绝不能,要好好保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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