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书屋 : 现代 : 可儿


 
第五章
     
    夜色越深,欢乐厅里的气氛便越热烈,劝酒声四起,伺候的佣仆也忙著呈上美酒,让众
城主喝个痛快。
    “蔚城主,你如此年少就能成为一城之主,真是不简单,我敬蔚城主三杯当是贺喜。”
宗政日曜笑著说道,豪爽的喝乾了三杯酒。
    蔚天真不明白宗政日曜今晚怎么老向她敬酒,不过她的酒量不差,遂也大方的回了三杯
酒。
    “想不到蔚城主酒量如此之好,本城主真是高兴遇到了酒伴。来,今晚我们就喝个尽
兴。”
    宗政日曜原是有意将蔚天威灌醉,让他明日无法离开炎城,不过他没想到蔚天威的酒量
那么好,一壶壶酒下肚仍是面不改色,于是他的灌酒行动更是积极。
    蔚天真面对宗政日曜的热烈相邀,只好勉为其难地接下,一面也暗自运气,希望能将酒
气尽速的排出体外,以免醉倒了。
    几位城主见宗政日曜和卫天真喝酒的豪劲,也兴致浓浓的加入,大口的灌入黄汤。
    “领主,炎城的汾酒虽是天下有名,但我淆城的肴酒也是冠绝一方。我带了几壶来,请
领主和各城主尝尝看。”淆城城主尧朗站出来大声的宣布。
    各城主纷纷附和,宗政日曜也点点头笑说:“欢迎,欢迎。久闻肴酒的大名,今天终于
有幸喝喝看了。”
    淆城的侍卫连忙下去取酒来。
    蔚天真听了却有丝著急,她酒量是很好,但她只要同一时间喝了不同的酒,定是马上就
醉了。
    汾酒已是后劲很强的酒,再加上同样浓烈的肴酒,这一混合……蔚天真不敢往下想,为
了不失态,她绝对不能喝肴酒。
    婢女接过侍卫带来的肴酒,为领主和每位城主都倒满了一杯。
    宗政日曜闻了下酒香,微甜不呛鼻,确是好酒。他举杯向众人邀道:“乾杯!”
    众城主也举杯同声道:“乾杯!”
    蔚天真也举起杯子,不过只是作势沾了下唇便放下。
    “喂,蔚城主为何没乾杯呢?”宗政日曜注意到蔚天威的酒杯还是满的,故意朗声道。
    此话一出,众城主全将注意力放在蔚天真身上。
    “蔚城主不喝完,是不是嫌肴酒不好喝呢?”尧朗立刻询问。
    “尧城主别误会,在下绝无此意。”蔚天真向尧朗解释。
    “那就喝完啊!尧朗见蔚城主好酒量,还想好好和蔚城主喝两杯呢!”尧朗粗声说道,
旁边的城主也都起哄著。
    事已至此,蔚天真只好硬著头皮和尧朗喝了三大杯酒。
    “好啊!”叫好声此起彼落,众人又继续饮酒作乐。
    蔚天真努力的运功吸气、吐气,却也阻止不了酒气上冲,不一会儿,她的头便沉重了起
来,眼前的景物也开始变得模糊……
    不行,她快支持不住了!蔚天真有些踉跄的起身,强撑著身子向宗政日曜告辞。
    见蔚天威真的醉了,宗政日曜暗自高兴计谋得逞,自是同意他回房歇息,还要左右服侍
的侍卫送他回去。
    而蔚天真为了避免在外人面前失态,便婉拒了宗政口曜的好意,自行回房。
    蔚天真步履不稳的走向聚英堂,脚步越来越沉重。因为怕在中途醉倒不起,她选择了走
捷径。她记得穿过庭园便可回到聚英堂,于是她扶著两旁的树木走入花园里。
    突地一个踉跄使她几乎跌倒,幸而她的手勾到旁边的树干稳住了身子,但她头上的发带
却被树枝勾到了,一头长发顿时倾泄而下,而意识已不清的她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头发已披
落。
    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她也在花园里迷失了方向。酒意持续地上升,她在醉眼蒙陇之
下,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就在她要醉倒之际,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走近她,接著便有人大声叫道:“人找到了!”
    蔚天真极力想睁开眼眸看明白,却力不从心的摔倒在地。她最后的记忆是数支火把直照
著她,好像有人在向她说话,而她没听清楚就醉昏过去了。
    ***
    “怎么样?”
    “报告侍卫长,姑娘找到了。”
    “找到了就好。现在快将她梳洗一番,主公快回寝宫了,动作快些。”
    “是,侍卫长。”
    两个手下依著南襄的命令,将找到的黑衣姑娘送到婢女手中,让婢女为她梳洗打扮。
    “喂,这姑娘怎么醉得这么厉害,等会儿如何伺候主公呢?”其中一名婢女问。
    “八成是因为紧张,才会喝酒想镇静些,一不小心就喝醉了。”
    “听说这姑娘是万宝楼的名妓呢,出道不久,身子还是乾净的。”
    “就是因为还是乾净的才敢献给主公啊。快为她洗净身子,别误事了。”
    蔚天真在热水的刺激下醒了过来,不过还是脑袋昏沉、四肢无力。她努力张开眼睛,看
到三、四名女子在她身边,而自己竟是一丝不挂的坐在浴池里让她们净身。
    “你……你们在……做……做什么?”蔚天真想大喊,但由喉咙发出的声音却像蚊鸣。
想挣扎,身子却是软绵绵的便不出任何力气。
    婢女才不管蔚天真在说什么,忙著为她净身,帮她拭乾了身子后,就替她穿上了特别准
备的黑色肚兜,并披上黑色薄纱罩衫。随后婢女们扶她坐在梳妆镜前,一个婢女拿著脂粉在
她脸上涂涂抹抹,接著又将她一头长发梳成了个简单的髻再系上丝带。
    “你们将她打扮好了没?”管理婢女的王嬷嬷走入房里问道。
    “王嬷嬷,一切都打点好了,可是这姑娘喝醉了。”一位婢女回答。她将蔚天真扶到王
嬷嬷身前。
    “那不碍事的。”王嬷嬷抬起蔚天真的脸蛋看了下,“果真生得标致。这姑娘净身后,
你们可有为她抹上香露水?”这是伺候主公前所要做的准备。
    婢女们都点点头。
    王嬷嬷指挥婢女将蔚天真扶到床上躺好,再拿出一个白玉瓷瓶,沾了些瓶子里的药水喂
到蔚天真嘴里,再拉好她身上的衣裳,这才满意的点头,和所有的婢女退出房间。
    “王嬷嬷,如何了?”南襄守在房门外,见王嬷嬷和婢女们走出,忙上前问道。
    “侍卫长,我王嬷嬷做事,你可以放一千个心。我们已经将那姑娘打扮得漂亮又美丽,
还让她喝了迷情水,我敢拍胸脯保证,等会那姑娘的表现一定会使主公满意的。”王嬷嬷自
信十足的回答。
    “那就好。只要她能得到主公的欢心,我一定不会忘了王嬷嬷的好处的。”南襄对王嬷
嬷感激她笑著。
    “若没其他的事,我带婢女们下去了。”王嬷嬷向南襄点点头,领著婢女离开。
    南襄走到寝宫门口等著主公回来。
    庆功宴在近半夜时结束了,所有的城主都醉酿酿地回房休息,众人都喝得很尽兴。
    宗政日曜只是微醺,他有些疲累的回寝宫,才刚走到门口,南襄便迎上前来。
    “主公,您回来了。”
    “嗯。已经这么晚了,你也可以下去休息了。”宗政日曜边走入内室边交代。
    “主公,属下找到了个黑衣女子,人就在怡花轩里,请主公见见。”南襄躬身禀报。
    “我不过随口提提,你竟也能找人来。南襄,我不知道你的办事效率这么的好。”宗政
日曜听了觉得好笑,忍不住调侃道。
    “南襄只是想为主公分忧罢了。不过主公会不会喜欢,属下就不知道了。”南襄有些不
好意思地回答。
    “看在你的用心上,我就去看看好了。”老实说,他现在满心都是蔚天威和黑衣女子,
对其他的女子都没有兴趣。不过南襄的忠心让他感动,他就勉为其难见见那女子好了。
    怡花轩就在他的寝室旁,宗政日曜一步入轩内,就闻到阵阵香味,他明白那女子已净过
身,并抹上了香露水。只是这女子竟选在床上见他,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宗政口曜大手掀开纱帐,就见到一个身穿黑纱衣裳的女子躺在床上,薄薄纱衣下只穿了
件黑色镶金边的小肚兜。纤细的身材是略显单薄,但玉体横陈的模样的确够诱人,这女人已
经成功的引起他的注意了。
    她的脸蛋被发丝遮掩,看起来像是睡著了般。宗政日曜正想上前拨开发丝看清她的相貌
时,她嘤咛一声转过头,无瑕的脸蛋完全显露出来。
    宗政日曜立时征在当场,是她,真的是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回过神,脸上的表情由呆愕转成了狂喜。日思夜想的女人就
在眼前,怎不让他高兴呢?
    宗政日曜在床沿坐下,大手轻轻抚过蔚天真姣美的脸蛋、柔美的玉颈、小巧浑圆的胸
脯、平坦的腹部,一路抚摸她修长的腿直到细致的脚踝,她身上的每寸肌肤无不令他爱恋。
    “老天是不忍看我如此想你,所以就将你送来给我了。这是天意,宝贝,你是属于我的
了!”宗政日曜俯下身吻上了佳人的粉红小嘴,大手也不客气的伸入肚兜里,感觉掌下的滑
美柔嫩。
    蔚天真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感觉到有人在侵犯她,她本是应该要努力摆脱别人对她的侵
扰,但她身子里却有股异常灼热的火苗在烧灼著她,让她好难受,也引走了她所剩无多的心
力,现在她只想让自己舒服点。
    “热……好热,我好难受……”蔚天真扭动著身子,低吟出声。
    宗政日曜抬头看著蔚天真潮红的脸蛋,她眼眸半睁,身子不由自主的摇摆,他知道她是
被人喂下迷情水了,现在她正是欲火难耐才会如此的不舒服。这一定是南襄为了要讨好他才
这么做的,可却苦了他的宝贝。
    “我马上就为你解去难受,宝贝,你忍著点。”
    宗政日曜飞快的脱下自己的衣裳,也将蔚天真的薄纱罩衫脱去,上床拥住了佳人,大手
覆上了蔚天真的胸脯,炽热的肩也恣意的在她的樱唇和玉颈间流连。
    他的手移到蔚天真背后,解去了肚兜的带子,不耐烦的扯去这层障碍。眼前无懈可击的
娇躯使他呼吸急促,眼中充满了欲望。他要她,要定这个女人了!
    他的唇、手在她身上游移著,让她忍不住低吟出声,宗政日曜更加热烈的攫取她的柔
美,将彼此的情欲推向了高峰。
    不要!不可以!蔚天真脑中闪过这些字眼,却立刻被体内爆发而出的欲火焚烧殆尽。她
的身子需要他的抚慰才能平熄体内的火焰,她已制止不了自己了。
    “宝贝,我的亲亲宝贝……”宗政日曜再也隐忍不了自己体内的冲动,再次吻住红唇的
同时,也占有了怀中的佳人。
    蔚天真只能紧紧的攀住宗政日曜的肩头,指甲深陷入他结实的肌肉里,身体的悸动让她
娇喘连连,随著欲望之火,她被带入了感官的欢乐天堂……
    南襄见主公久久都没有走出怡花轩,心知肚明地扬著笑容离开了。现在他可以回房好好
休息了。
    ***
    经过一次次的激情、一回回的高潮起落,最后宗政日曜筋疲力尽的从蔚天真身上翻落到
一旁,但他犹不舍的将蔚天真搂回怀里,抚著她汗湿的身子。
    蔚天真体力早已用磬,神智模糊的她边喘著气,闭上了眼眸。
    宗政日曜调整了自己的气息后,才想到要问清楚她为何会被带到这里来,以及她的身
分。她真是蔚天威吗?
    他在她耳旁轻问:“告诉我,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蔚天真。”她下意识的吐出了实话。
    宗政日曜忙又问:“那蔚天威又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阿……弟,天威……是……阿弟。”蔚天真模糊的回答。
    原来她跟蔚天威真有关系。但蔚天威说他姊姊出家了,而且下落不明,那她怎会在炎宫
里出现呢?
    “是蔚天威带你来的吗?”宗政日曜再问。
    “不是……阿弟……死了……”蔚天真有些哽咽的回答。
    宗政日曜听了很是惊愕,他知道此时的蔚天真绝不可能说谎,那么……
    他略微沉吟,立时得出了答案。
    想来那蔚天威早就死了,而蔚家为了不失去城主之位与权势,乾脆就让蔚天真变成蔚天
威,代替弟弟当上城主。
    宗政日曜的问题触动了蔚天真心底最深处的伤痕,此刻她彷佛又回到了当年,亲眼看到
她最亲爱的阿弟从她眼前摔下,那不会再动的身躯、满地的血水再度在她脑海里翻腾,她忍
不住哀伤地哭了起来。
    “阿弟……阿弟……”
    “乖,别哭了。”宗政日曜抱著蔚天真,轻抚著她娇瘦的脊背安慰。没有了冷漠,哭泣
的她是那么的脆弱无助,让他心疼不已。
    “阿弟……爬到屋顶上捡纸鸢,不小心……就摔下来了。血……地上都是血,我……好
怕,阿弟……不动了,娘打我……骂我,说我害死了阿弟……”蔚天真断断续续的哭诉著,
将心中隐藏已久的话全说了出来。她捉住能给她安全感的厚实胸膛,如溺水之人攀到浮板
般,紧紧抱著不放。
    宗政日曜抱紧哭得像个泪人儿的蔚天真,极力的安抚她:“乖,没事了,一切都过去
了。乖!我可怜的真儿,没事了,没事了……”
    蔚天真哭了会儿,便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宗政日曜确定蔚天真真的睡著了,才停下安抚的动作,只是温柔地抱著她,让她能舒服
的睡著。
    她过得并不好,至少她不快乐。由蔚天真的说法,他知道蔚天真的母亲将她弟弟的意外
死亡全怪到她身上,而母亲对她的怀恨与责怪是她郁抑不乐的最大因素。加上她又要逼自己
做个男人,接受做城主严格的训练;而为了瞒过众人的耳目,她也必须小心谨慎的过日子,
心中就算有苦,也不能对旁人说。这是多残酷可怕的生活啊!难怪她会那么冷漠,也从不曾
见她笑过。
    没有受到温暖关怀的她,怎会懂得如何展露笑靥?如何轻松快乐的生活呢?
    思及此,宗政日曜不禁为蔚天真感到心痛。她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如今他既然明白了原因,便不会袖手旁观。
    “你的过去,我无法改变;但是你未来的日子里,一定会有我在身旁。真儿,我不会再
让你受苦了!”
    宗政日曜执起蔚天真的心手放在唇前一吻,然后他拥紧怀中的人儿,缓缓的闭上眼休息。
    ***
    身上莫名的重量、耳旁规律的跳动声,让蔚天真在这种不熟悉的感觉中醒来。她头还有
些晕眩,身子更是又酸又疼,她到底是怎么了?
    蔚天真张开了眼,正想动动身子,她的眼睛就对上了宗政日曜的脸庞。
    蔚天真骇然的倒抽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她是在作梦吗?为何……为何
宗政日曜会在她眼前?等她再看清楚些,才知道不是宗政日曜在她眼前,而是自己在他怀
里,腰上的重量是他的手臂,而他另一只手更是大胆的放在她的臀上。最令她震惊的是,他
们都没穿衣服,两人一丝不挂地躺在一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要快点离开宗政日曜,远离这个深沉难缠的
男人。
    蔚天真扳开宗政日曜放在她腰上的手,想挣出他的怀抱。
    蔚天真这轻轻的举动已惊动了宗政日曜,他被移开的手臂又环回美人的柳腰,并将她搂
得更紧。
    知道宗政日曜醒了,蔚天真脸色一沉,又羞又怒的质问:“你……你对我做……做了什
么?还不快放开我!”她使劲要推开他。
    “如此明显的情况,你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吗?真儿。”宗政日曜亲昵的点了点蔚天
真的俏鼻。
    “你叫我什么?”蔚天真听了惊吓的大叫。
    “真儿。我知道你的真实身分了。你是蔚天真,我的真儿。”宗政日曜笑著看她吃惊的
模样。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不是蔚天真。你没权利这样抱著我,快放开!”蔚天真慌乱
的否认,急著要离开宗政日曜。
    “哈哈……你不是蔚天真,那会是谁呢?蔚天威吗?可他是个男人,你这副模样,绝不
是一个男人会有的。而且如今我们的关系不同了,天下只有我有权利这样的抱著你。”宗政
日曜得意她笑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蔚天真既惊讶又不解。
    宗政日曜也不吊她胃口,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你昨天喝醉了酒,将所有事都说了。”
    经宗政日曜这一提,蔚天真才对昨晚的事有了模糊的记忆,虽不是十分完整,但已足够
让她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能对我……对我……你趁人之危、卑鄙无耻,我恨你!”蔚天真愤恨的喊道,
扭动身子要挣脱他的箝制。
    宗政日曜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固定了她两只挣扎不停的小手,他正色的对她说:“事实
已经这成了,我不会逃避责任的,我会照顾你的一生。你终究是个女人,难道能一辈子都假
扮男人吗?纸是包不住火的,事情迟早会败露,到时你又要如何收场呢?现在你有了我,我
便会为你解决一切,让你有个好归宿,而我也会帮助卫城有更好的将来。”
    蔚天真冷冷的瞪著宗政日曜,恨恨的吼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能决定我的一生吗?我
的生活我自己会过,对卫城的事情我也有能力处理,不需要你管!在被你侮辱过后,你想我
会让你来照顾我吗?你若有羞耻心、懂得愧疚,就马上滚开我的视线,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宗政日曜眉头皱了下,自有记忆以来,他还不曾被人如此痛骂过。但因是自己强要了
她,她会这么生气他能谅解。不过,他还是要将话说清楚。
    “你错了。如今你已经是我的人,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管到底
的。”宗政日曜严肃的向蔚天真宣布。
    老天,世上竟然有如此霸道又自大的男人!蔚天真气极了,毫不犹疑地就出掌攻击宗政
日曜。
    宗政日曜的武功也不弱,蔚天真攻出的两掌都让他化解了。没让她有使出第三掌的机
会,他就点住了蔚天真的麻软穴,制住了她。
    蔚天真立刻四肢瘫软、身子无力,她恨恨的瞪著宗政日曜,咬牙切齿地道:“小人!枉
费你身为一城之主,又是众城的领主,做事竟如此的下流。你乾脆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会
将你的恶行公怖天下!”
    宗政日曜笑了,气定神闲的回道:“欢迎之至。我可是非常希望我们的事能公诸于世,
这样一来,你更是离不开我了。能成为领主夫人可是天下众多女子的愿望,这身分不会辱没
你的,还是你的荣幸呢。”
    蔚天真小脸一偏,语气不屑,“我不希罕!我虽然是个女子,但做起城主并不比男人逊
色。一旦成了人家的妻妾,终其一生都要看丈夫的脸色过活,没有自我,所以我绝不会答应
嫁给你!何况我恨你,更不可能会顺从你。宗政日曜,你死心吧,不必痴心妄想了!”
    宗政日曜剑眉一挑,专注的看著蔚天真,“我做事从不会半途而废,天下也没有我得不
到的女人。既然得到了你的人,我就一定要得到你的心!你的身分既已败露,卫城城主就必
须换人。往后卫城的一切就由我来负责吧。”
    “不必!我说不用你管,就不要你多事!不管是卫城还是我,都不属于你,也和你没关
系。你听明白了吗?我们没有关系!现在你快解开我的穴道,我要离开炎城,从此以后都不
想再见到你!以后的城主聚会我也不会再参加了,这辈子我绝不要再看到你!”蔚天真咬著
牙说道。宗政日曜是她的噩梦,是她不愿再回想的噩梦。
    “我们的观念相差太远了,所以我更不能放你走。真儿,你确确实实是个女人,难道你
真要一辈子做个假男人吗?这不但违背了天理,如此欺骗的行为也不容于世。你弟弟的死不
是你的错,你不必为此歉疚一生。忘了过去的事吧,你的人生还很长,你要为自己好好的活
下去,若你弟弟有灵,他也会如此希望的。”宗政日曜放柔声音,将事情分析给蔚天真听明
白。
    这些话正刺中了蔚天真心底最深的伤痛,她如刺般张开了全身的利刺保护自己,好胜的
不肯让人看到她的脆弱。“宗政日曜,你少管闲事!放开我,我要离开,快放开我!”纵使
使不出力,她仍倔强的挣扎。
    宗政日曜的耐心也用磬了,他从没遇上这么固执不讲理的女人,而且还如此不知好歹!
领主夫人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地位,而她却不懂得珍惜,他怎能让个女人这样的轻视他?
不制伏她,他就不是宗政日曜了。
    他抬起她的脸,用前所未有的坚定语气道:“我认定你是蔚天真便是蔚天真,你肯也
好,不愿也罢,都不能改变我的心意。我是要定你了!世上也只有我能解决你的问题,你是
需要我的,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住口!宗政日曜,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真后悔来炎城,更后悔认识你,我不需要任
何人,尤其是你,卑劣的淫徒,我恨你,更不需要你!”蔚天真忍不住悲愤的大吼。
    “你需要我,需要我的臂膀给你安慰,需要我的胸膛让你哭泣,昨晚你的表现就是最好
的证明。真儿宝贝,别嘴硬了,你是需要我的。”宗政日曜的话气变得轻柔。
    “不!我不需要你,昨晚的一切都是被胁迫的,你怎好意思再提呢,无耻!”蔚天真冷
著脸斥责。
    宗政日曜哈哈大笑,脸上的表情侵略性十足,“事实胜于雄辩,该让你明白事实才对。”
    话一说完,他的唇也随之落下,吻住了蔚天真执拗的小嘴,两只大手也在她身上游移
著。他要让她了解她有多“需要”他!
    蔚天真不十分明了宗政日曜要对她做什么,只知道他又要再“侵犯”自己了。她极力挣
扎著,无奈被点了穴道,她根本便不出半分力量。
    “住手……你快住手,不要!停下来……唔……”她又羞又急,一双小手试著推拒他的
无礼侵犯,双腿也微微踢动。
    宗政日曜要让蔚天真清楚的尝到情欲的欢乐,他的唇强占了她柔软的小嘴,强力的冲开
她咬紧的牙关,汲取她的甜蜜,一手在她粉嫩的胸前挑逗著,另一只手更大胆的滑到她的私
密处,直捣情欲的核心。
    蔚天真全身一颤,张嘴想叫,却让宗政日曜乘机吻得更深;她想合拢双腿,却夹住了宗
政日曜结实的大腿,而他的手更是缓缓的轻触著她最敏感的部分,取悦著她。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似在冰窖里,又像在热火中,一冷一热的煎熬著她全身。她感到好
痛苦,而痛苦中又带著莫名的快感,使她全身的肌肉紧绷、战栗不止。宗政日曜的手如有魔
力般,将巨大的力量一波波灌入她体内,冲撞著她,让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住……住手,啊……快停……止……”蔚天真喘著气叫道。
    “说,说你需要我,我就解决你的疼痛。”宗政日曜也喘著气,在蔚天真耳旁命令著。
    不可说,不可以认输……对!她不能低头。
    “不!我……不需要……你……”咬著牙,她奋力地喊出。
    “嘴硬!”宗政日曜闻言更加快了手的动作,唇也在她耳后吮吻著。身为情场老手的他
自然明白女人的身子,而被取悦惯的他这是第一次去取悦女子,为了让蔚天真屈服,他费心
又费力的挑逗著她,要用欲望的快感淹没她。
    蔚天真急喘著气,身体里那股冷热流像湍急的洪水般涨满了她的四肢百骸,彷佛就要爆
裂开来,她真的受不了了。
    “住手,求求你……住手……”
    她低吟的请求声让宗政日曜的情欲高张,他真想马上就为她也为自己解决沸扬的欲火,
但是目的没达成,他就不能停手。
    “乖,真儿,说你需要我。说出来,快,宝贝!”他更加卖力的要逼蔚天真低头。
    饶是欲火焚身、情欲难耐,蔚天真就是很有骨气,怎么样都不愿向宗政日曜求饶。
“不……不需要……”
    好固执的女子。见她已是香汗淋漓,脸蛋和胸口一片潮红,目光也开始散乱了,可是就
是不肯听话,让他又疼又气。宗政日曜将动作放缓,手抬起到她颊边,为她拂开汗湿的发丝。
    “你真不听话,可是我一定会驯服你的。你自己有多需要我,你心底该很明白的,对不
对?”宗政日曜直勾勾地看入她的眼里,微笑问道。
    蔚天真只能大口的喘气,还无法说话,而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样的快感她的
确不曾有过,但她怎能以肉体上的享乐来判定自己需不需要他呢?她不是这样不知羞耻又放
荡的女人。于是,她别开眼不看他。
    “真顽固,该罚!”宗政日曜轻喝一声,没有预警地要了她。这才是一切高潮的开始,
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蔚天真先是惊愕,想抗拒时已经太迟了,宗政日曜已经占有了她。她无力再反抗,最后
的一丝理智也被淹没了,她只能放任自己随著他飞翔,飞入欢乐的殿堂……
    宗政日曜因为顾及到蔚天真的体力,所以不敢尽情的要她,浅尝即止。
    抱著佳人,他的大手温柔的拍抚她为她顺气,并为她梳理凌乱的秀发,顺势解开她被点
住的穴道,使她能早些平稳气息。
    “累坏你了吧,真儿宝贝。”宗政日曜笑著抬起她嫣红的脸蛋,眼眸里满溢著宠爱与疼
惜。
    蔚天真一边调息,一边暗自运气让体力快快恢复。出其不意的,这次换她出手点住了宗
政日曜的穴道。
    宗政日曜没料到蔚天真有此一招,根本没防备,全身立时无法动弹,连话也不能说,只
能睁大眼看著她。
    蔚天真又接著点住了他重要的几处大穴,这是为了防止他自行运功冲开穴道。
    吸口气,蔚天真举起掌就想往宗政日曜的天灵盖击下,但她的手在他额上猛地停住,考
虑一会儿后,她还是收回了手。
    “宗政日曜,你听好,今日我不杀你,但他日若再相逢,我便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你
好自为之吧!”她冷冷地警告他。
    说完,蔚天真飞快的下床,想从一地凌乱的衣裳中找出自己的衣服,却只找到黑色的肚
兜和薄纱。迫不得已,她只好拿起一旁仆人为宗政日曜准备的乾净衣裳套在自己身上,虽然
衣服太大,却能将她整个人密实的遮起来。她匆匆的走到镜前,迅速地束起长发,再次检视
过自己后便要离开。
    她向门口走了两步,考虑到门外恐怕有守卫在,于是她便转向角落的窗子,从窗子跃了
出去。
    而背对著她的宗政日曜听到窗子被推开的声音,明白她已逃开了。
    这个女子真教他又爱又气。他爱她的特异风格,光是她不肯求饶的那副拗脾气就让他服
气;而她哭泣时,更令他想将时光倒流,阻止那件憾事发生,不再让她受惊。而他也气她,
他宗政日曜何时吃过亏,现在竟会被她暗算点住穴道,这是他第一次栽在女人手中。下次他
再捉到那丫头时,他会好好教训她一顿的。
    想到蔚天真冷著小脸警告他,宗政日曜就觉得好笑。他是一定会再去找她的,至于她撂
下话要杀他,他想她是下不了手的,否则她刚刚为何不杀了他呢?她的手下留情显示出她对
他有感情,只是迟钝的她不明白而已。
    他在心中笑道,蔚天真,你逃不了的!
    从怡花轩逃出的蔚天真施展轻功回到了聚英堂,她回到自己的寝室,随即换回自己的服
饰,将行李收拾好,出门调集侍卫。
    一刻钟后,她带著侍卫风驰电掣的离开了炎城,几乎可说是落荒而逃。
    ------------------
Pinepro's Gate 扫图:MiMi;辨识:Robin
    GB版制作:风风
 
  
返回目录: 就爱你的酷    下一页: 第六章

1999 - 2006 qiq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