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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姜颖惊魂未定,空洞的水眸望入他暗黑无情的深瞳中。
    "你要怎么对……对付我?"她咬着自己的菱唇,连沁出血丝都不自知。
    "你说了,你全身上下有哪一点儿值得我取的?"他邪佞一笑,陡地抓住她的前襟猛
然拉开,抖落数颗梅花扣……
    "别……"她惊骇他无情的凶狠模样。
    "别紧张,记得你昨天在我身下是如何的放荡吗?我知道你喜欢,而且我会特别温
柔的。"他话语虽轻缓,但阵中却掠过一抹诡谲的光芒。
    她痴傻地回视他,徐徐撤了心防,"你……不会粗暴……"她爱他,如果他能拿相对
的柔情来对她,她又何尝不愿给他一切?她只求他不嫌弃她啊!可怕只怕她捧着仅有的
一颗真心去对待,得到的却只是他鄙夷的讥诮而已。
    "当然。"他笑着走近她,手心贴在她的颈侧,"你的肌肤愈来愈烫了。"
    "祥……"她在他温柔的眸光中迷失了自己,心头更是无依。
    "来,替我宽衣。"他挺直身,眼神眯出一道狭光。姜颖伸出纤指,停留在他衣衫口,
久久不知该如何继续。
    "放大胆子,我会教你。"呈祥按住她差点儿就要抽离的小手,沉着声说:"把衣服
褪下。"
    她深吸了口气,略抖着手将他的外袍卸除,这一切进行的似乎并不困难,她因此大
大的松了口气。
    "继续,内衣。"他冲着她邪笑。
    姜颖点点头,先抽开他腰上的系绳,再剥开它,当地坚实的胸膛呈现在她眼前,她
禁不住倒吸口气,脸色乍红,手因而顿住。
    "抚摸我。"因她小手的触碰,他的嗓音稍显嘶哑。她压下不自在的感觉,试着接触、
抚弄着他结实挺拔的粗旷胸膛;那如绵如丝的手心宛似道折磨人的烈焰,在他身上造就
出魔力。
    呈祥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再这么胡乱摸索,"现在,裤头。"
    "呃——不好吧?"她涨红了双颊……羞死人了啦!
    "我要你做。"他压下声音,显露出他的不悦。
    虽说他俩不是头一回亲密,但她却是第一次这么大胆地面对它。
    "握住它。"他呼吸变得浓浊。
    "这……"
    "你……你……够了!"
    "啊!我……是我做错了?还是做得不好?"她顿住手,胆寒地问。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让我告诉你,你做得好不好。"
    "祥……我好疼。"他吸得太凶了!
    "来,照我吸你的方式吸我。"他低沉地说,倏地将她拉起,他则倚在床头,双手抱
胸等着她。
    "这样吗?"
    感觉他身体变得僵硬,她知道自己这么做能使他亢奋,因而更大胆地以嘴唇整个包
裹住它,舌头轻绕逗转着,给他一种面临爆炸般的狂喜。
    "你简直就是魔女"他陡地翻身而起,俯身笑看她,"轮到你了"
    "嗯……好难受……"姜颖先是一怔,继而呻吟了起来,由喉中发出吟哦般的轻哼,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言喻。
    她的轻声呻吟激发了呈祥放纵的意念,他突然将她抱上膝,"坐在这儿。"
    "啊……不!不可以这……"姜颖明显感受到他的悸动!
    他邪肆一笑,双手撑住她的腋下,上下挪动她,让他的坚硬去撞击她的脆弱。"感
觉不一样吧?"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令她难耐,她忍不住扭动着俏臀,这举动反倒刺激
了呈祥。他颈部筋脉暴动贲张,眼神浓浊,咬着牙说:"别妄动,你是在玩火"
    "可……"她全身抽搐,紧楼着他的脖子,埋首在他颈窝,重重的喘着气,想压下那
不知名的燥热。她个知她身上满是玫瑰淡香的气息,正如强烈的蛊毒,严重的刺激着他
的鼻息,而后又往他的四肢殖染扩散,以致浑身被滚滚欲火所束缚,紧绷的热棒更为之
坚挺。他邪恶地笑说:"很难过是不?"
    "嗯。"她狂乱地呼吸着。
    "别急,我这就替你解脱。"呈祥捧起她的玉臀,右手中指由她亵裤边缘伸进,赫地
戳进她早已湿透的女性中心,轻轻爱抚着她。
    "祥……爱我……"姜颖双手攀住他的厚肩,由他指尖所点燃的火焰激发出她双腿间
更溃流的热潮,使她羞窘得无以复加。
    他的眼神变得深沉,犹不满足地又插进一只手指,狂肆的戳弄她的幽穴。"还要个
要?"
    她双颊如绯,柔软的身子趴在他身上,无力低吟,¨别……太疯狂了……"
    呈祥霍地弯下身,张嘴承接住她在他眼前晃摇波动的丰乳,使劲吸吮,食指亦加入
狎玩的行列……
    "不——好疼……"姜颖轻喊推拒。
    他另只手箍住她的细腰,强制她接受他疯狂的爱抚。
    "你真是好紧哪!"他诡异的三只手指开始狂肆地抽动,明显感觉她不断收缩……仿
佛要将他的手指全给吸进去。
    "啊……呃——"她的胸被他衔住,她的腿被他勾住,私密处被他所掌控,姜颖只觉
她的身子已非自己的,好似快疾飞冲天。
    "喜欢吗?"他沙哑地问。
    她点头,差点被喜悦的感觉冲岔了气!
    "你真是值得调教,愈来愈放得开了。"他倏然推倒她到炕上,缚佐她柔若似水的身
躯,手上动作更为狂肆的掠夺。
    "祥……天……我受不了了。"姜颖全身一僵,倏地一阵抖动,瞬间散发出火花般的
高潮,到达了欲望发泄的顶端……
    呈祥被欲火狂焚,凝唇佞笑,"瞧你这副淫荡样,还真够闷骚的。"
    浅喘渐息的姜颖盛紧柳眉,凄楚地看向他,他眼中的鄙夷令她伤心难过,"为什么
要这么说?"
    "我是在取悦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担心若冷落了你,你会到外面去勾引别的
男人,这岂不是丢我们欧阳王府的脸?"
    呈祥只要脑海一浮现他忧心如焚地冲到出事现场,却看见她窝在福意员子怀中,体
内就猛然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狂怒!他甚至连去思考自己这股怒气从何而来的心情都没
有,只当作自己被耍了般的愤恨。
    "不,不是这样的……"她又陷入一种百口莫辩的狂乱中。
    "不是吗?你难道否认与福意同乘马车?"他提醒她。
    "我——"她傻住了!这不是作茧自缚吗?
    "你又想否认了?"他的魔掌又覆上她高耸的圆丘。
    "不……"她无言以对,只能强迫自己别再沉沦,别再在意他在她胸前肆虐的感受,
然而她却抓不住那仅存的理智,所有的感官都像着了火似的焚烧她的欲念。
    "那就对了,你既能想出用春药迷幻我的法子,那足以表示你是个深具野心的浪荡
女子了。"他狎肆轻笑,已从她轻颤的身子发现她体内再度涌现的渴望,
    "你不能这么说,你明知我和你在一块儿时,还是……还是……"
    "处子是吧?"
    姜颖一惊,全身抖颤……
    "难道你还要我乐得召告天下,赚到了你这个‘处女’!"
    "你——"姜颖的心整个碎了,他怎能用这么残酷的言语诬赖她?伤痛的泪不知何时
已模糊了视线。
    呈祥故作惊诧道:"你怎么又哭了?就算我说对了,你也不用这么感动啊!"
    "别再碰我了!"她咬着下唇,两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开他;她更是紧拢了双腿,欲
推拒他无情的魔掌。
    他冷冷地扬高眉,一双狠戾的眼锁住她的视线,"是我说错了什么?还是做得不够?"
    她撇过脸,避开他那双带电的眼神。
    "如果是这样呢?"他两指不停揉转着她前端的苞蕊,目光如炬地看着她晕红的身子。
    "不……"她深抽了口气。
    "不好?那么这么做呢?"他伸出中指扣住她后方洞穴,大拇指插入她柔润的敏感处,
紧紧抓住她的俏臀,蹂躏着她所有的脆弱点。
    "嗯……"她那儿不停收缩,紧紧吸住他的手,让呈祥的下腹部重重的抽搐了一下!
    "你真是紧得不可思议……"他粗哑地说道,醇厚的嗓音吐出放荡的字眼。
    "别……"姜颖使出最后一丝气力说道,但话语却软绵得像是勾言媚语,融化了呈祥
的自制力。
    她私处泌出的爱液,引诱他一尝蜜津的欲望,于是他抬高她的双腿,伸长舌贯入那
紧实如丝的通道中,如一只邪佞的狂兽,正在享用他丰美的餐点。她的味道甜美留香,
使呈祥由原来的轻舔慢碾,逐新加深加重,最后变成狂烈的吸吮,几乎将姜颖的灵魂全
部由那儿抽离,直到她发出一声狂肆呐喊,那股间的花瓣隐隐抽搐缩拢,激出更深藏的
一股热流。
    "你果然热情不断……"呈祥深吸了口气,赫然低下头再次衔住她早已悸动不己的苞
核,指尖用力撑开她的瓣蕊,细看她的一切变化,与愈加抽搐的美景。
    "呈……呈祥……"姜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仰,抬高臀,更是让他一览无遗……
    呈祥看着她绯红的脸蛋,映上红晕的身子,邪佞地低笑不声,"别紧张,放轻松,
慢慢来……"
    他抽出一手,往上拱高她的凝乳,爱抚着她早已红透硬挺的乳头。一手仍霸住她的
体内,恶意搔弄摩挲着她的欲望泉源,尽情折磨她丝滑柔密的穴径,轻旋慢弄……
    "不……我会崩溃……"姜颖己无神地低喃。
    "那就崩溃吧!"他用力咬扯她的乳丘,手指像狂魔般不停肆虐着她,在那紧实中不
断抽撤进出,催促着她继续攀往高峰……
    姜颖受不了了,她浑身不耐地抽搐,她决定报复他的折磨!遂顺手抓住他的阳刚,
以他对待她的方式揉搓着他……使早已热红的它颤悸的抖动下……
    呈祥再也按接不住了,那强烈的震撼令他几乎撤防!猛一翻身下炕,他将赤裸灼热
的她抱起,放置在梳妆台上、铜镜前,粗喘嘶哑地说:"看着镜中的自己。"
    "不——"姜颖一望,竟看见自己那张着了火的眼神,与欲求不满的渴爱容颜,她羞
愧的撇开脸。
    "我要你看你就得看。"他紧扣住她小巧的下额转向镜面。随之,他高举她的双腿环
绕在他的腰后,这副暖昧的姿势尽入姜颖眼帘……
    "你……不要"她抖着声,己溢出无助的泪。
    "不要吗?"他低嘎冷笑,随之挺进她湿滑的穴口,缓慢撩弄着她,不仅折磨她,也
折磨着自己。
    姜颖己是心痒难耐,但她忍住呼吸,忍住惊叹,咳着自己瑰红的唇瓣,逼自己不得
屈服。
    "还是不要吗?"他又深探了些,却半途顿住,手指加大了挑情的阵容,轻轻撬开她
的瓣蕊,拨弹揉捻……同样已是热汗淋淋,但他非要看见她在他身下服输不可。
    "我……好难受……"她终于弃守城池,大喊出自己的欲望。
    "说要我,就得以解脱。"他粗嘎轻吟,已不自觉地在她体内浅浅律动了起来,只等
着她说:我要。
    "要——我要你——祥……"一股气卡在喉中,她只能含糊不清的呻吟、呐喊……
    他满意地邪冷一笑,紧紧攫住她的双臀,用力往外一瓣,腰扦一挺,直接捣进,充
塞在她狭隘湿暖的包裹中巨大的壮硕在她体内不停的抽动进出、摩擦出激荡的热情火花!
    "祥……嗯……"她紧抓住他的肩,不休地吟哦。他扭转个方向,让她的眼对住铜镜,
"看着镜子,看看你有多快意——"
    呈祥嗤冷一笑,腰间骠悍的动作因而加速、加剧……她羞赧地半睁杏眸,凝视着镜
中所反射出的自己,那销魂的媚态,如荡妇似的容颜,这是她吗?天!她晃动的乳房、
晕染的身子,还有他那激狂掠夺的举动……姜颖立即闭上眼,承受着他接续不断的冲刺
快感,终于忍不住嘶声喊道:"我……我爱你……"
    他冷然地撇高唇,俯身衔住她的胸蕾。随着自己下体的冲刺、狂野的心跳声与她相
融成一体……"准备好了吗?"他咬着她的耳垂,粗哑轻唤,无意间表露出罕有的柔情。
她双腿紧紧锁住他,代替了嘴上的回答。
    陡地,他加快律动,望着镜中交缠肢体的两人,那不停在体内冲撞的欲火终于在最
终一击下,狂猛地发泄出来。那喷洒而出的种子无意间与她的结合,在一场欲望欢爱之
后……
    他俩再度回到炕上。姜颖气虚无力地枕在他的臂弯上,聆听着两人仍狂野的心跳声。
    "为何要去勾引福意?"他轻撩起她乌黑的发丝凑在鼻间亲吻,语意却酸得呛人!
    呈祥不明白为何那一幕会一直纠结他的心口,他只知道,他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她一
下,更甚者,他绝不容得她心里有别的男人。
    "我没有……"姜颖为之一愣,为何她这般的付出,他还是不懂她?
    "那你为何会和他困在同一辆马车内?"他厉声打断了她的解释。
    "那天风雨狂肆,我的马车不慎损毁,无法再动,我又急着想在晚膳前赶回王府。
正好福意贝子的马车经过,为了把握时间,我才不得不坐上他的马车,希望能在你限定
的时间内赶回府邸。"
    "这么说,你是怪我罗?"听了她的解释,他仿似松了口气,神情却依然强硬刚毅。
    "我没有,也不敢。"她低头浅语,柔柔的话语似丝缎抚过呈祥不平的心。
    "以后不准,懂吗?"他突然翻起身,灼热的目光锁住她,沉声说道。
    "嗯。"她不懂他的意思,只是傻傻地点点头。两只小手紧紧抓住被毯,怕他又一次
进犯,她实在己快累瘫了他冷肆狂笑,笑看她惊惧的神色,好似被他给整惨的模样。
    "瞧你怕的,放心!我一时半刻还侵犯不了你,不过我倒是饿了。"他话虽这么说,
但环绕在她腰肢上的太子又不规矩地渐渐往上移。
    "别……我去替你煮消夜。"她突然推开他,逃难式地跳下床,着上衣裳,立刻冲出
了祥轩。
    背后,却传来他发出的清浅笑声……姜颖粉脸瞬间抹红,立刻加快步履躲进了灶房。
    她的行踪却被正好要上祥轩找呈祥的如意郡主给撞见,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尾随
姜颖到了这个位居偏僻角落的灶房,透过小窗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姜颖将自己锁在屋
内,双手紧紧揪着胸口,神思仍荡漾在方才那场欢爱中,想着他无意间表露的温存与柔
情这样的他,会不会晃眼间就消失了?
    她好怕……怕那只是海市蜃楼罢了……猛一回神,她赫然想起自己竟已来到许多年
都不敢进来的灶房,望着里头的陈设,一股久违的心惊又浮上她的心头,十年前烟火弥
漫的痛楚再一次侵入脑海,让地害怕得重颠了数步。
    但她不能退缩啊!她答应呈祥要素消夜给他吃的,她怎能空手而回?事实上,她一
向喜欢烹调与厨技,若非那次的大难,从此被额娘限制进入灶房,她一定能有更好的手
艺。不服输的她开始学着起灶,点燃火捻子。当她瞧见灶内火光微现时,心底的鼓躁也
愈加强烈……多久了,为何她仍摆脱不了这种可怕的梦魇?
    窗外的如意郡主早由姨娘那听到关于姜颖的一切,更明白她怕火可是怕得紧。陡地,
如意郡主心生一股邪念!她从袖中拿出火弹,擦出火花后即往灶炉一弹,突然炉内火光
瞬间旺炽,惊得姜颖往后一跳,又不慎踢翻油桶!眼看油液往灶口流去,她吓得夺门而
逃!
    才奔出灶门,背后轰然巨响,再一次夺去了她好不容易找回的勇气!她泪流满面,
惊慌不已地往前直奔,只知耳畔不停发出爆炸的声响,以为自己就要走上绝路!
    "少福晋,怎么了?"最接近灶舍的工人房,疾奔出不少仆役,当看见灶舍起火,都
急忙的冲过去灭火。
    "我煮东……东西,不是故……意的……"她吓得躲在角落,直瞪着远方的火光.已
是语不成句。
    "少福晋,是您点的火?"比较势利眼的几个二等婢女,各个大声嚷嚷:"天!是少
福晋点的火啊真是造孽——"
    闻讯赶来的王爷与福晋正好听见这句话,急得日出恶言,"你这个女人怎么搞的,
竟在咱们府邸纵火!"
    "我没……额娘,我不是故意的。"姜颖连忙跪下,心骇不已地饱受众人的责难。她
该怎么办?原本只是想为呈祥做份爱的餐点,哪知道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
    "还狡辩,我就知道你是个坏女人,当初不仅用计骗婚,新婚当天还闹昏倒,让我
们欧阳王府在亲朋好友面前丢尽脸,这一切难道不是你蓄意计划的?"王爷大声驳斥,
全然不顾姜颖是格格的身分,在众人面前让她难堪。
    "阿玛、额娘,不要误会我……我真的没有……"
    "别喊我们阿玛、额娘,我一定要叫呈祥休了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坏女人!"福晋也狠
毒地苛责她,"咱们呈祥不计前嫌,不在乎你的丑陋娶了你,你不知感恩也罢,竟然还
想出这种毒计来对付我们欧阳王府。"
    "不、不是……我要见呈祥,他应该会相信我的,我要见他……"泪水浸湿了她凄楚
的脸庞,她绝不要沾上这穷其一生也洗不掉的污点,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误会她,她……
只求呈祥能相信她。他如果能信她这一回,那她就是死也无怨……
    这时候,暗自掩身在一旁的如意郡主,佯装循声赶至,眼见哭成如泪人儿的姜颖,
奸佞地扬高唇,"你这个女人果真恶劣,亏我还喊你一声表嫂,你不但不守妇道的勾引
我哥,现在又打算毁了王府,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不——"她已无力争辩,"我要见呈祥……让我见他……"心碎已达无助境界的姜颖,
心中只求能见呈祥一面,她将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
    "听说你吵着要见我?"出其不意地,呈祥沉稳的音律出现在她身后,脸上酷冷的神
情依旧。
    姜颖回首看见他,屈辱的泪又忍不住扑簌簌地淌在颊上,"相信我,我没有纵火,
你该相信我的是不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半夜跑来灶房,你替我说句话啊!"
    他眸光沉定,忽而一笑,笑容抹上调侃,"你还有脸要我替你说什么话?"
    "啊……"她以一双空洞的眼回视他,原有的希望已化成一道虚无的气流,顿时消散,
灰飞烟灭……
    "说!为什么和欧阳王府过不去?"他不是不想信任她,而是她以往的所作所为,都
是充满了心机。这教他如何相信她?何况,她己承认当初的诡计是她设想的,如此工于
心计的女人,他又怎能明白她此刻所言是真抑或是假?
    "我没有……真的……你知道我是要来为你煮点心、怎知……怎知灶炉内的火势会
突然加大,我在惊吓之下。不小心踢翻油桶……绝非故意的。"她说来好无力啊!难道
她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值得他信任吗?她脸上蒙上一层苦涩,那种伤心的痛是残酷的、绝
冷的。
    "天哪!她还踢翻油桶,呈祥表哥,那不是蓄意的还会是什么?难怪火势这么大,
不知道现下灭得怎么样?如果烧到前翼,那可就糟了。"如意郡主不忘加油添醋,硬是
要将姜颖逼上绝境不可。
    呈祥嘴角勾勒出一抹嗜血的冷笑,沉着声一字一字的道:"你非得弄垮我不可吗?
看我们惊慌失惜,全都乱了分寸,你就得意了是不?"
    姜颖己无语凝咽,跪在地上梗着声说不出半句话。再说也只是徒增更多的伤痛罢了!
    "无话可说了吧?"呈祥冷酷的脸益发深沉无情。
    "祥儿,你就别再跟这种人说话,这事我明儿个就上呈老佛爷,相信她老人家应该
不会再坚持要你留她这种人在身边了。"王爷盛气凌人的说,他终于有藉口赶走这个满
身都是劣根性的女子,怎能错失机会?
    "你阿玛说得对,这回绝不可饶过她。"老福晋怨怼的双日紧盯着姜颖那张哀戚的小
脸上。
    "这贱丫头不配当咱们欧阳王府的少福晋。来人!把她押进柴房,等府里的损失算
清楚,我定要和姜临亲王那个老家伙算个总帐。"王爷一声下令,两个仆人立刻上前,
搀起姜颖欲送往柴房。
    呈样心脏突地一阵疼痛,连忙插嘴,"阿玛,柴房怎好?"奇怪了,他就是没办法狠
心将她送进那冷湿的地方。
    "不过是训诫训诫她,过一晚就放回去,死不了的!"福晋愤懑的道。
    "是啊!这种女人,不值得呈祥表哥为她忧心。"如意郡主肆无忌禅地勾住他的臂膀,
亲密地倚在他肩头,作风大胆。
    "押下——"王爷遂下令。
    呈祥一句话卡在心底,见姜颖孤寂的背影远离,他的心中竟然烦躁不已。忿忿地推
开如意郡主的牵绊,他回身踱步离开。
    无人发现,此时一直接在角落偷窥这一切的小厮阿风神色慌乱,似乎正在忍着自我
良心鞭苔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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