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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当夜,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皇上与文官数人聚于一堂,共商政事,为了一则新征税制度商议其可行性;皇上乃
一仁君,认定此事攸关加重百姓负担,因此不愿草草准行,必须经过多次计算、商议后
才得予定夺。
    “皇上,现在外患多,不多征税款恐无法支应军队粮食,请皇上三思。”右使大臣
提议道。
    “禀皇上,右使大臣说的没错,加征税制得尽早实施,以纾解日渐空虚的国库,否
则将会有极大的后遗症啊!”丞相费云也道。
    “不,朕曾令国库总管大臣送来帐册,也盘算过,暂时尚可支撑到明年中,此刻决
定将带给百姓多余的压力,有关增税之案就不要再提了。况且前方不断有消息传来,镇
国将军此次出兵胜算已定,最迟于年底便可凯旋抵京,到时不再有战役,民生富裕,再
提增税办法,才是时机。”皇上立即否决了两位大臣于月前的提议。
    此刻隐身在屋宇的蔚晴,不禁为皇上的仁智英明深感钦佩,可她现在却要杀了他!
这该如何是好?
    但听闻费丞相向来意图不轨,私吞不少公款,难道皇上一直被蒙在鼓里?
    “皇上……”费丞相仍企图力挽狂澜。
    “你别说了,费丞相,许多事你心知肚明,朕念你是大清开国功臣,不予追究,别
得寸进尺。”皇上严厉地看向他,语出咄咄,丝毫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皇上……臣罪该万死”费云立即跪地,垂丧着脸不敢再赘言。
    其余机要大臣,心怀不轨者莫不心惊,个个露出胆寒的脸色!
    蔚晴暗自为皇上叫好,皇上这么做不仅顾全天威,也给予有二心的臣子们迎头痛击,
做有效的警告示意。
    她看着手中的长剑,处于踌躇不定中,这一剑下去不仅是国家丧失一位仁君,更是
全国百姓之祸啊!思及父亲以死相逼的绝决,她知道自己这个恶人是做定了!
    罢了,死后再去地府向阎王爷领罪吧!她定定的看着皇上的背影,一鼓作气地俯冲
直下,却在剑尖将刺入皇上后颈时,心念一凝,转了手势,仅划伤了皇上的左臂!
    “刺客,有刺客……”
    御书房内立即乱成一团,忠心大臣立即以身护君,胆小怕死的则趴在墙角好掩身自
救!一时间,忠奸两分,皇上尽放心中。
    御林军大批闯进,首当其位的便是六阿哥樊溯!
    他眼露怒炽,单手扳住她的身子,半瞇的眸直逼向蔚晴那双楚楚双曈,阴沉地问:
“说!为什么要刺驾?”
    自白天她对他说了句“最后一面”,樊溯便心神不宁着,因此,他一直在注意她的
行动,想不到她居然做出这种傻事!
    “为了反清。”她矜淡地回答,脸色沉滞,已无求生意识。
    “那你接近我是故意设计的?刺杀皇上才是你真正的目的?”樊溯脸色大变,口气
严肃得让人心惊!
    蔚晴心中溢满苦涩,她一点儿也没心理准备会在这种场合与他相对,只好冷下心说:
“没错。”
    樊溯闻言,背脊一僵,一双矍烁有神的眼几乎要将她的灵魂射穿。
    “大胆乱党,快押进大牢去。”胆小怕事的费丞相首先发难。
    “你不是小阿哥的武师吗?朕记得你上回在千屏山救了我,为何今天又要刺杀朕?”
皇上喝止御林军的动作,坐回龙椅上,厉声询问。
    “这……皇上您就下旨赐小女子死罪吧?其余毋需多问。”蔚晴跪下求死,本来这
便是她今夜的归途,她只祈求早点儿上路。
    “大胆女子,念你曾救过皇上,何不求皇上饶你一死?”樊溯闻言,心猛漏跳了一
拍,紧张揪紧了他的胸口,急于为她请命。
    他俩之间的帐还没算清楚,他怎能就这么便宜地让她死!
    “不用麻烦了,我求死的心意已决,请皇上成全。”既不能弒君,又不能罔顾爹爹
期待,她只好以死谢罪。
    皇上脸色一凛,“好,你既执意要死,那朕就成全你。来人哪——将这女刺客——”
    “不,皇阿玛,儿臣求您饶她一命。”樊溯陡地跪下,这举动让蔚晴难以置信,无
情残忍的他怎会为自己……
    “为什么?六阿哥,你得说出个理由。”皇上拧眉沉思。
    樊溯回身望向她,幽魅的眸拉住她那双无神的冷曈,沉冷的徐言,“她便是十七年
前失踪的皇妹‘旻若格格’。”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就连皇上也猛地起身,眸底掠过无比惊异之色。
    蔚晴的错愕与樊溯已无温度的眸光,倏地交织在一起,激荡中全是无奈……
    ***
    蔚晴的身分经过证实无误后,她已被送至“璥璇宫”安置,从此被尊称为“旻若格
格”。
    也因此,皇上饶过了她刺驾的罪行,更派人送上重金至耀武扬威武馆感激侯卿耀养
育之恩,但当总管太监到达时,却发现耀武扬威武馆早已人去楼空!
    为此,蔚晴放下了一颗沉浮已久的心,那表示爹爹和哥哥已解散武馆,逃命去了!
虽然她对他们有无尽的想念,但为避免日后尴尬,这样也好,不是吗?
    皇后更是欣喜万分,时而传她至“养贻宫”与她长聊,皇后的身子骨已大有好转。
    但受冲击最大的莫过于蔚晴了!她突如其来成了格格,那她与樊溯的关系不就变
为?!
    一时之间她怎能承受?他们已有了肌肤之亲这等不正常的关系,这该又如何是好?
    更严重是她的心……竟深深爱上了自己的亲大哥!那已是一种收不回的爱恋与相许,
这辈子将永难忘怀。事隔数日,她明白他故意疏远她,刻意不与她碰面,只是,她想知
道他是何时知道她的真实身分,而他之前所作的那些无情之举又是故意的吗?
    至于樊溯呢?
    他正在“溯澐宫”酗酒,整个人埋于酒味冲天的房里,狂欢作乐!绕了一大圈,这
个扰乱他一池春水的女子不仅是他妹妹,还是个心如魔蝎的恶劣女子。
    “六阿哥,你别喝了好不好?陪昱馨去骑马嘛!”昱馨格格不知何时进入了溯澐宫,
她面带得意的想,现在六阿哥明白他与那个女人是兄妹关系,该没戏唱了?
    “你出去——”他瞇着半醉的眼,盯着眼前扰人的“苍蝇”。
    “六阿哥,你怎么可以……”昱馨格格不服气地耍赖道。
    “我说出——去——”他微合上眼,语气虽慵懒淡漠,但其颓废消沉的眸子却映出
层层阴森。
    “你……难道你还忘不了那个女人,她可是你的妹妹呀!”她尖嚷。
    “昱馨,她也是你的姊姊,你语气放尊重点,该有的礼节不能忘。”他倏地抬头,
虽已喝了大坛清酒,但神志可清楚了。
    “好,我们不谈她,谈我。六哥,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昱馨格格神情一阵激动!
    他嘴角凝出了一抹讪笑,“你从小就爱缠着我。”
    “不,不只是爱缠你,我更爱你,希望有一天能与你共结连理。”她激狂大喊,已
忘了隐藏心事。
    他眸底敛去讪笑,锁着浓眉问道:“你说什么?”
    “我爱你啊!爱了好久好久了。”她的嗓音尽力持平,俏颜中充满了希望,她祈求
能得到六阿哥相对的爱。
    “别忘了,我可是与你有血缘的亲哥哥,你我是不可能的。”他心如止水地看着她,
难道她也傻了?
    “不!你根本就不是我哥哥,你不是皇阿玛的亲生子!”
    昱馨格格赫然说出,当脱出口后才惊觉被她搞砸了一切!她急欲解释:“六阿哥……
我随便说的话你可别相信,我……我只是……”
    她不解释还好,她这么一紧张的表态反倒有欲盖弥彰之嫌了!
    只见樊溯面色一凛,陡然站起,探究似的眼光凝视着她半晌。
    “我乱说的,六阿哥……”
    不待她再次解释,樊溯已冲出“溯澐宫”,直闯“养贻宫”。
    昱馨格格却愣在当下,半晌无法移动,直觉她的梦毁了,白白地毁在自己手上!
    ***
    “皇额娘。”
    樊溯沉冷地站在“养贻宫”门口,落拓飞扬的黑发随风飞扬,更加呈现出一股狂妄
的气质。
    “溯儿,有事吗?”皇后端起参茶正要饮用,见他来到,又搁置于案上。
    他颀长的身躯优雅地跨入厅中,一见皇后就道:“皇额娘近来身子骨已有起色了?”
    “是啊!找到了你皇妹,让我心口宽慰了不少,溯儿,还真是谢谢你了。”皇后似
乎未看出他神色有异,开心地表示。
    “那就好,儿臣有件事想请问您。”他冷漠的唇角轻扬起,透露寒冽的笑意。
    “有什么事你尽管问,为娘定是知无不言。”皇后浅啜了口参茶,以丝绢拭了拭唇
道。
    “那能否请您身旁的宫女先行退避?”
    “这……”皇后这才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关切地询问:“溯儿,你怎么了?有心
事?”
    “不错。”毫无掩饰的憎恨在樊溯脸上清晰可见。
    皇后微震,这才向两旁宫女示意,“你们先退下,没我的命令不准打扰。”
    宫女们褔身退下后,皇后便说:“有何心事?你问吧!”
    “孩儿是否为皇上所亲生?”他目光如炬,一针见血地道出,完全没有迟疑。
    皇后惊弹了一下,支吾其词地,“你怎么会问这种话?让你皇阿玛听见了,可不是
闹着玩的。”她不明白这个二十几年的秘密他是由何得知的?
    “看样子,皇额娘是不愿解决孩儿的心事了,那我只好求助于皇阿玛。”他霍然站
起身,准备迈出“养贻宫”。
    皇后的表现已在在彰显出事实真相,他嘴角泛起一阵苦笑,脸部线条霎时僵凝,现
在他只想知道真相。
    “等等,好……我说。”皇后沉痛道,回忆往事,“当皇上还是储君时,你是身旁
一位忠心护卫之子,当时你亲生父母为了救驾殉职,原才三个月大的你一时之间成了孤
儿,而我当时正好难产,你皇阿玛为安慰我丧子之痛,也为报恩,因此收养了你,并封
锁我难产的消息,把你视为亲生儿哺育。”
    “这么说,我这个阿哥之名也是假的了?”可笑啊!他自认矜贵地生活了二十六年,
原来仍是个凡夫。
    “溯儿,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和你皇阿玛从未将你视为……”
    “我懂了,儿臣告退。”他沉静的打断了皇后的解释,躬身后,即面无表情折返来
时路。
    “你去哪儿?”皇后喊住他,心头狂跳!
    他双眸漾起一抹落寞的笑意,“回宫歇息。”
    一直躲在内厅珠帘后的蔚晴此时现身,方才,她正好到后面为皇后亲煎汤药,所以
才让她听见这一段秘密。
    “旻若,你听见了?”皇后悲楚地说。
    蔚晴搁下汤药,对皇后褔身道:“请容女儿去看一看六阿哥,我不放心……”
    “也好,你去吧!”
    “谢皇额娘。”蔚晴得准后,立即尾随樊溯而去。
    步出“养贻宫”未远,她便看见他停在白槐树下,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彷若知道她
会来似的。
    “你在等我?”她轻柔地问,纤美的小脸痴痴地望着他。
    好久……她好久不曾和他这么亲近地说过话了,她真的好想他!刚刚听闻他的身世,
那不就表示他们之间不带任何血缘关系了,一丝喜悦竟在她的心间泛起。
    “你身上有股特殊的茉莉香味,刚刚在皇后那儿我已知道你就在附近。”他冷沉的
眼突地凝住她的眼曈,“很可笑是吧?你是不是躲在帘后笑尽了我的自命不凡?看透了
我即将潦倒落魄的命运?旻、若、格、格”他刻意拉长尾音,锋冷的眸光将他那张俊逸
的脸庞变得肆虐邪恶、冷冽犀利!
    “我……我没有……”蔚晴被他炯慑无情的目光给刺伤了眼,“我宁愿你依然喊我
蔚晴。”
    她被他的恶言恶语折腾得泫然欲泣,向来冷然的她从不知失了心后,竟会为对方的
一言一词伤得这般深!
    “哦!蔚晴是吗?”他唇畔挟带了一丝诡笑,脸上却带着一丝怨怒,“现在你是高
高在上的格格,你的命令,我这个平民百姓怎能不听从?”
    “樊溯……你说话何需挟枪带棍?我没有这个意思。”她的人、她的心早已为他所
俘虏,他为何不懂得珍惜?
    她何尝愿意当个格格,这根本不是她要的头衔,如果能够,她宁可回到以前有父有
兄有家庭的生活。
    宁可……有他的爱。
    如果可以,她渴求在他心底的某个角落,能拥有属于她的一席之地。
    “那你是什么意思?跟着我,是想来我的‘溯澐宫’重温旧梦?现在你从我身上已
找不到半点可利用的价值了,除了……床上吧?”他的黑曈阴恻地一闪,眸光幽沉似冷
潭。
    “不……”她仓皇地摇头。
    “是便是,何需作假呢?”他趁其不意,倏然搂住她,以强迫式的手段将她带回
“溯澐宫”。
    踢开寝宫大门,他将她放于暖炕上;蔚晴的眼中亮起警戒,却不想反抗。
    樊溯斜靠在床柱旁讪笑,全身隐藏着一股狂放之气;他眉斜修长,隐约散发着一抹
教人摸不透的杀伤力。
    “太完美了,你我既无血亲关系,那我便可名正言顺‘爱’你这个格格了,亏我忍
欲多时,原来全是多余的。”
    他欺近她,温柔的眸风倏砖,邪气阴柔的脸庞与她对视,双手更是火热地侵占她的
丰胸,伸入她的玉袍内恣意抚触。
    “我想知道你对我持着何种心态?是认真的吗?”
    她闭上眼,承受着他欺于她身的种种情欲折磨,她的身子被他双手抚触之处也渐渐
炙热起来!
    樊溯薄唇含了抹荡肆的笑容,两指挟住她的玉峰恣意揉弄,狡猾的舌亲昵地舔舐着
已挺硬的花蕊,带给蔚晴阵阵轻颤与无助的恐慌。
    “格格想知道我是否认真?”他浅笑,直视她茫然的曈眸深处。
    他凝着冷笑,霍地拉下她的长裙,长指隔着底裤在她柔软的私密处撩拨戏玩,“我
对你的身子是认真的。”
    樊溯幽惑的眸揉入嘲弄与恨意;没错,他恨,恨他难得一心想给予真情的女子居然
利用他弒父,现在还好意思来向他索讨真心?
    太矫情了吧?
    可以他现在的身分,在别人眼里又会作何感想呢?认为现在的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
肉?
    对,这只高贵的天鹅已被他欺凌、掠取了!在离开紫禁城以前,他还要抽走她的灵
魂!
    她的美眸圆睁,下颚紧绷,她的唇微启但发不出声音﹐原来他依然以戏弄她的身体
引以为乐。
    “我错了……”蔚晴哀凄低语。
    “错?你一点儿也没错,错的人是我,是我有眼无珠地欺凌你、占有你的身子是吧?
说,你准备拿什么来报复我?还是打算端起格格的架式惩处我的以下犯上?”他的大手
下滑,托住她的臀,以无比魅惑的眼光爱抚着她。
    蔚晴暗吸了口气,力持冷静,“我从……从不在意格格这个头衔。”
    “这么说是我不明事理,贬低了你啰!”
    樊溯强迫自己压抑住那如潮涌出的欲念,然挑弄她的手段,甚至每一个动作仍是煽
情又温柔。
    他再度抚触她的背脊,以唇碰触她的头侧、耳聒,并伸舌舔舐耳穴,以牙齿轻嗫她。
    蔚晴闭紧眼,双手抵在他胸前轻喘,声音几不可闻,“别……请你……别这样。”
    “格格在哀声请求了?”他绽开谑笑,黑眸中的火焰使她更加心慌意乱!他又俯身
以舌挑弄她的肚脐,双手托住她的双乳,掌握那可爱的重量,缓缓揉搓挤捏着她,刻意
让她无法抗拒自己的欲望,再也无法背叛自己的良心拒绝他。
    “不……”她哑声哀求。她可以恨他一生一世,却永远无法否认他的抚触对自己造
成的影酱是如此之大,每一个叹息与颤抖都是最自然的反应。
    “别吵,难道你看不出我在服侍你吗?旻若格格。”他平静地说,但冷酷的声音却
令她的身子因惊恐而抽搐!
    他的手渐往下移,灵巧地褪去她的底裤,按摩她双腿间神秘柔软的核心,并再次低
头吮上她的小嘴,引诱她分开唇接受他潮湿且霸道的吻。
    蔚晴身躯一僵,纤指戳进她的掌心,克制那一波波疯狂的悸动窜进她的小腹,她不
要成为他恨意下的牺牲品,却又无力也无心拒绝!
    樊溯也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与她裸裎相对,滚烫的两副身躯紧紧缠绕在一块儿,
情欲的火焰燃烧着彼此的理智。
    蔚晴再也无法抑制泪水,她淌下无助的泪水,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袭上她所有的
感官。
    窗外不知何时也变为斜雨飞扬,多变的气候啊!那颗恍若他的难测的心。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没有泪的冷感女子,想不到你的泪还真多啊!”他的手有魔力
般地在她的娇躯上恣意妄为,早已硬挺的灼热抵在她的柔软,不因她的泪而稍有退却之
意。只因那饥渴难耐的情潮已逐渐席卷了他的理性,他已没办法掌握自己的意念了!
    她闭上眼,任泪无止尽地流下,所有的自尊与坚持也在这一瞬间全瓦解了……
    “不准哭,是不是我的前戏不够?”他抽身,暂敛下自己狂热的欲望,俯下身亲吻
着她的大腿内侧,毫不留情地以舌尖挑动那密林内的突起,吸吮、啃衔着它,带给她无
比的惊讶与狂喜。
    蔚晴承受不住地想推开他,樊溯会意地一把抓住她的柔荑,“记得你上回曾说‘爱
我’,现在还算数吗?该不会随着我的身分败落也变得荡然无存了?或者那不过是你利
用我所耍的计谋?”
    “我爱你,无论你是谁;我也完全没有利用过你。”蔚晴不容他误会她的真情。她
抖瑟低语,被他技巧的爱抚弄得全身酥痒,怎么也无法在这时候撤离他。
    投降吧!在他的身下,她从来就不是自己。
    双手扣在他的宽肩上,享受他所给予的一切快感,运用他的性爱技巧带领她驰入一
种无法形容的激情世界。
    “是吗?”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相信,“冲着你这些违心之论,我一定好好服侍你,
让格格感到满意。”他慢慢翻上她的身,脸带诡笑,无情地狎语刺激着她的心灵。
    她呆愣得无法言语,才刚体验的激情欢愉却成为她此刻最难堪的表情。
    “别装傻,还有更刺激的在后面呢!”
    他的情欲已高涨,燎烈的火焰已超乎他所能忍受的范围!
    霍地,他抬起她一双玉腿环住自己的腰,一阵猛烈的挺进,他的勃发挤进她那潮湿、
颤抖的紧窒中。
    一阵阵的索求、一次次的冲刺,樊溯将他强烈的需索完全展现在那如狮狂猛的动作
上。
    她的灵魂,他要带走!
    蔚晴像浮游在大海中的浮萍,载浮载沉中几乎灭顶,直想抓住一丝希望,免于沉沦
于地狱深渊。
    “看着我,对我喊出你的需要——”他乍停,因抑欲,额上的汗不停流下。
    她紧紧抓着被单,紧闭着唇,强忍着自身的需求。
    “你还是那么固执吗?这样呢?还是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他探进他俩之间,拨弄
那一片湿热滑暖的滋味。
    “嗯……”她的执拗已接近溃败。
    “继续——”他加速手中的动作,臀一前一后的缓移,撩拨她仅存的残余意识。
    “我要……”他醇厚低柔的嗓音配合撩人的动作,果真令她放弃了自我,拋下了矜
持。
    “要谁?”他眸光犀冷,掠窜过一丝冷光,嘎语逼问。
    “你……”她的眼眸已迷惘,禁不住地自动扭动着臀,企图迎合他。
    她的蠢动,令他难抑,他倒抽了口气,“我是谁?”
    “樊溯——啊……”他又猛烈一顶,激起她一阵呻吟!
    樊溯半敛着深眸,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痕,双手掌控着她的双峰,身上身下均
发挥他鸷猛的侵犯;直到蔚晴在需索的呻吟中扬起最深切与高亢的喜悦。
    他随之加强的律动,配合最原始的感官节奏,带着她攀向云雨的最颠峰。
    他俯趴在她身上,附在她耳畔说:“今天的格格比以往还令人心痒难耐,你的妖媚
功夫似乎有进步了。”
    “你……”她心碎低喃,“总要伤我……”
    “伤你?我可不敢,我只敢带给你愉悦,难道你刚才的激奋吶喊全是装的?”他的
拇指不怀好意地抚触她的檀口,加深眉宇间的笑痕。
    蔚晴倏然抽身坐起,拿着被毯掩身。
    他冷冽沉笑,将她的衣物丢在她身上,“格格,在下已尽了抚慰之责,你可以走人
了吧!我‘溯澐宫’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她傻在当场,泪又潸潸流下﹐他只不过将她视为比妓女还不如的荡妇。
    “滚……”樊溯背转过身,凌厉无情的怒吼。
    蔚晴着上衣物,被泪浸湿的眼已看不清前方,只知夺门而出,去哪儿都无所谓!最
后,她傻傻的蹲在茉莉花丛内低泣,雨丝突变骤大,打在她脸上,混着泪水,倘落在无
情的泥地上。
    晕眩感顿时袭向她,她像株被人遗弃的凋零落花,凄楚地倒卧在花丛中,只因为她
爱上了一个无情的男子,她就得承受这种痛人心扉的折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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