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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可恶!这根本就是心理迫害嘛。
    虽然孟偷欢并不否认乍见到修罗劫时,她完全慌了手脚,可是打从心底深处淌出来
的感觉里头,确定是夹带着一丝喜悦的。可是可是,一个礼拜下来,修罗劫一副邪里邪
气的模样、神秘兮兮的态度,绝口不提到台湾的真正目的,甚至连蛛丝马迹也不肯透露
半点的作法,分明是有心想整她。
    害得她天天胡思乱想,却是抓不出一个准来。
    这个男人实在有够坏心、有够狠心、有够没良心。
    呕死她了!
    至此她总算确定了,真真正正确定了,沾惹“邪神”是她人生里头中最凄惨的一项
悲剧。
    他X的!倒霉的是她要怎么做才可以摆脱掉他无远弗届的力量哪?
    谁来救救她?
    “小心!”修罗劫突然伸手拉了她一把;孟偷欢这才发现自己差点跟一辆从停车场
转出来的车子撞在一块。“别心不在焉的。”修罗劫淡淡地丢了话。
    孟偷欢胸口一悸!低垂瞳眸怯怯地凝睇握住她小手的大掌。
    好奇怪的感觉……
    他握住了她的手?可……这是很亲昵的,只有情侣间才许这么做。
    而他可不是她的男朋友。
    孟偷欢心一紧,想抽出手来,他却握得更紧。
    “放开好吗?”她用力再抽手,可是他的力量只要轻轻一出,她就无能为力。
    孟偷欢抬起眼,可是他就拉着她一径儿往前走,连瞥都不瞥她一眼。
    “放开我!放开我啦!”就是这个样子,从头到尾不把她当作是一回事,既然如此,
那刚刚又何必假好心的来救她,一股怒火在胸臆间形成,她气恼地喊!
    修罗劫置若罔闻,仍旧拉着她走。
    “放手!你放开我!你这个无聊的家伙,放开我!”被愤怨包围的孟偷欢霎时忘了
对修罗劫的忌惮与害怕,脚跟钉住,不动不移,恨恨地瞪住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幼稚的行为简直是在浪费生命。”“浪费生命?”修罗劫着实惊讶,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批评他,不禁跟着停下脚步迎视她。“你的说法很有趣。”“有趣
你个头。”她咬牙切齿地直磨牙,脑子被怒火团团包围住,压根儿忘了他的身分与魅力。
“想想你大费周章地跑到台湾来,并且还购并了我上班的公司,变成我的老板,拜托,
你的身分是何等尊贵,竟然也会做出这么无厘头的蠢事来,你这不是在浪费生命是什
么?”在走向停车场的这短短一百公尺距离内,来往的路人莫不对修罗劫频频行注目礼,
尤其是女人,惊艳的目光从未间断过,早知道他招蜂引蝶的功力直逼罂粟,这惊人风采
又岂是她孟偷欢所能独占?
    由此证明,他的这种行为是不是很可笑。
    他扬起唇,无所谓地笑看她。“虽然你认为我这么做并不值得,但是无妨。”本以
为他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上车。”来到他停车的位置,修罗劫打开车门要她坐上。
    孟偷欢反手一挥,关上车门。“我不坐你的车。”他蹙起眉宇。“你真不听话。”
又是这种亲昵的口吻,孟偷欢憎恶这种让她无法捉摸的感觉,修罗劫实在不应该对她说
出这种话来。
    “我怎么可能听从你的话,我跟你之间只有雇主与职员间的关系,除了公事以外,
我没道理听你的。”够了!够了!自从她确定自己无法脱离他的掌控,必须留在德川企
业后,她是认了命,然而天天在他眼界可及的办公桌前战战兢兢的工作,完全不敢反抗
的压力有多大,他知道吗?再加上他阴阳怪气地始终不愿说出到台湾找她的真正目的,
害她天天过得忐忑不安,根本是在跟崩溃打交道。
    这很累的耶。
    她不玩了。
    她受够了,修罗劫到底想干什么就干脆开门见山说个明白!
    “拜托你回邪神岛好不好?”孟偷欢几乎要跪下来求他快快离开。
    “不!”他凝睇她的怒颜。
    “笨蛋,你要不快快回去,要是让一些坏人知道你只身一人前来台湾,你很可能会
被绑架、会被撕票、或者被暗杀,这后果是无法想象的你明不明白?”孟偷欢直想把他
逼出台湾。
    “怕什么,我要是遇上这些事,想必你也会陪在我身边,有你相伴,不会无聊的。”
他倒是十分悠然。
    闲言,孟偷欢整张脸垮了下来,她怎么这样倒霉,连吓都吓不走他。
    修罗劫瞧着她。一排编贝玉齿全陷进下唇里,慌乱的双眼噙着无奈与忧愁,面对这
张充满哀怜的丽容,修罗劫不禁怜惜地捧起她的两颊,柔滑如丝的肤质,依旧惹人遐思。
    孟偷欢震了震,杏眼慢慢往上瞟去,竟然迎上他凝聚欲望的眼睛,她惊愕地跳了开
去!
    “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公共场所耶。”她斥责的声音沙哑得可以。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一步一步倾近她。
    又是无所谓的狂傲,也该是,否则他怎够资格担纲“邪神”的名号?
    不过——
    “嗟!我才不陪你丢脸呢!”一撂下话,脚底抹油就逃。
    修罗劫飞快抓住她,一把拉过来,口气不善地问:“怎么,你又想偷跑?”这话怎
么听起来像是在兴师问罪?
    她没骂他别有居心,他倒反过来责怪她不辞而别。
    反了、反了、根本黑白不分了。
    她黑眸射出最严厉的反控。“事到如今,我觉得咱们应该打开天窗说亮话。”
“哦?”“哼!我很清楚你追逐我的目的,不外乎是想从我身上打听出莫羽翼的下落。
    你以为我是他的情人,所以必然会跟他在一块。而你为了找到他,只能纡尊降贵跑
到台湾来接近我,想从我口中探听出他目前的下落,然后取他性命,我说的对不对?这
就是你接近我的真正企图?”她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嚷着的。
    修罗劫静静听完,半晌后,似笑非笑地说道:“原来你拚命抗拒我的原因是为了这
件事。”原本还不明白她眼中不断闪烁的矛盾与挣扎所为何来,原来是为了莫羽翼。倒
是是谁让孟偷欢有这种认知……是莫羽翼本人?
    “你少装无辜。”她指着他的鼻子。“不要以为我不明白你的心事,告诉你,如果
你想从我口中打听到莫羽翼的下落,是不可能成功的。他把我送回台湾后,第二天就离
开了,而且没有告诉我他的去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人在哪里。”修罗劫不置可否。
    “你听见没有,我完全不知道莫羽翼的下落,所以你追着我一点用处也没有,快走
吧,我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她愈说愈哀伤,自己在修罗劫心目中只是一颗棋子,好
可怜。
    “利用?”修罗劫不断玩味这两个字,也将她悲伤的表情收进眼底,深邃的眸子突
然掠过一抹快意,他轻轻笑说道:“其实你这么想我也没有错,我的确是把你当作是非
常有趣、而且非常富有挑战性的一项游戏。”“游戏?”孟偷欢的小脸胀成青紫色。
“你真的承认你在耍我?”而且还不避讳?。
    “谁教你非常有意思。”正因为她所有的特殊魅力,才能把他从邪神岛上吸引过来。
像孟偷欢这样的女孩,他生平仅见。
    她开始磨牙。
    “你还敢继续说。”士可杀不可辱,修罗劫一定要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恍若未见她的忿怒,修罗劫悠哉地应进:“我为什么不敢说,我是把你当成一场游
戏……”“你……”“相对的,我也不介意你把我当成是玩具。”修罗劫突如其来的这
段话,当场把孟偷欢的火气给淋掉。
    “你说什么?”她声音拔尖。她有没有听错?修罗劫刚刚说自己是什么玩具?
    “游戏与玩具,很相配的组合,我们就依循对彼此的感觉来相处吧!”反正只要互
相觉得快乐就行了。
    “乱讲、乱讲,谁跟你相配又什么组合的。”孟偷欢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有没有
弄错?他还想跟她相处?
    即使承认修罗劫的确是个非常奇特的男人,是满像玩具的;她也曾经野心勃勃地想
挖掘出他的灵魂来赏玩。
    只是——她不知道他的话可不可信?她缠他,有理。但他舍弃一群条件特好的佳丽
来屈就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头,就太古怪了。
    有目的,他一定有目的。
    “你还是怀疑?”他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事。修罗劫抿唇,语调跟着一转,低沉的磁
音贴着她的耳垂魔魅地烙下印记。“没用的!就算你想拒绝也改变不了这个已定的事实,
你孟偷欢是我最钟爱的游戏。”阿谀奉承的女人、唯唯诺诺的女人,从立后之典,不!
从他的名字传遍世界各个角落后,就从没间断过;并且绝大部分的女人娇狂地令人生烦,
就算碰上几位纯情天使,很可惜,也娇柔得令人生厌。唯独孟偷欢,有本事激起他情绪
上的波涛,让他恋恋不舍,很有意思,也让他升起追逐的兴致。
    修罗劫掠夺的视线投射在她脸庞上——她却报以苦瓜脸回敬!
    她不想成为他的游戏哪!
    ***
    怎么办?
    她真的好想哭。
    被人家登堂入室,她还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只因为她是修罗劫口中的游戏,所以她连反抗的资格都不许。
    她被“邪神”给克得死死地。
    并且她还有个恐怖的预感,此生此世她都逃不掉了。
    “到了,我就住在这里。”孟偷欢把修罗劫带进她的住处后,无奈又可怜地瞅着地。
    第一次来到她住的地方,修罗劫扫了眼四周环境,算得上满意。
    “莫羽翼总算做对了一件事,懂得照顾你。”否则他会罪加一等。
    孟偷欢胆战心惊,他连这房子是属于莫羽翼的秘密都知道。“呵……呵呵,修罗劫,
既然我的住处你都检查过了,也没有你想要找的人,那么……那么是不是可以请你回去
了?”“我不走,我搬过来这里住。”他丢一颗炸弹给她。
    “什么?”孟偷欢下巴差点掉下来。“你要搬过来?”修罗劫没搭腔,直接拨了通
电话,吩咐饭店的人把他的随身行李搬来这边。
    “修罗劫,你等等,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算什么,你怎么可以跟我同居?”她吓
得团团转。
    “没什么不可以。”他挂掉电话,望向她,彷佛他的决定是最天经地义的了。
    “可是……”哪能这样。
    他厉眸亮起来。
    孟偷欢旋即闭嘴,不敢再出言反驳,只敢低低咕哝。“惨了,怎么办,他的样子看
起来像是玩真的。”
    “而且还要玩得彻底。”呃,他居然听见她的咕哝。
    修罗劫侵略地凝睇她好一会儿,这才移开视线,转身走进玄关,往最大的那间主卧
室走去。
    他开门进去的卧室正是她住的房间耶,他想干什么?鸠占鹊巢呀?
    “喂!你等……”叮咚,悦耳的门铃突然响起来,孟偷欢懊恼地跺脚回头。算了,
算了,再说修罗劫若想霸占她的房间,她也无计可施,别忘了她没有一次斗赢过他。
    倒是这个时间谁会来找她?
    她的住家地址只有公司的人事资料卡上有填写,照理不应该会有人知晓。
    孟偷欢开门。
    “梁处长?”一见来人她吓一大跳!没想到来访的客人竟然是公司分处所的处长,
她原来的顶头上司。“你……你怎么来了?”“来看看你。”梁敬崇望着她错愕的表情,
不免有些失望,还以为在分处所同事一个多月之久,或多或少她会感受到他的追求之意,
没想到她居然毫无所觉。
    “来看看我?”孟偷欢莫名其妙的眨眼睛。“为什么来看我?我很好呀,你……
呃!”她不明白。
    没关系,虽然她现在不明白,那么他就重新表示爱意好了。
    梁敬崇热络又关怀地说着:“是这样子的,打从你被调到总公司之后,好象忙得没
时间跟分处所的旧同事们联络,我们也不知道你在总公司待得习不习惯,需不需要我们
的帮忙?因为一直找不到你的人,所以我只好冒昧地直接登门拜访了。”“噢。”她点
头,敏感地了解到他真正的心意,其实想想,梁敬崇对她也满照顾的,记得她在分处所
遭遇到困难时,他都会助她一臂之力,当她被调到总公司时,不仅没有嫉妒眼红,还祝
福她,比起那个色狼经理,梁处长的人品要好上千万倍。“谢谢你的关心,不好意思呀,
让你杵在外头罚站,快进来里头坐吧!”梁处长受宠若惊。“谢谢你。”“应该是我谢
你才对。”她忙去倒水。
    梁敬崇在沙发上打量她所住的地方,不禁有些讶异。“孟小姐的家境很好嘛,既然
如此,又何必委屈自己在分处所当个小职员呢?”孟偷欢挥挥手。“你误会了,这间房
子不是我的,我哪里有钱买这么好的房子呀,这地方是我一个朋友暂时借给我住的。”
“原来如此。”这样他就比较放心了,还以为孟偷欢是富家千金呢!“对了,你在总公
司待得还习惯吗?有没有人欺负你?”“欺负我?”除了那个人以外,谁还会欺负她,
不过单凭他就足以让她食不下咽、睡不安稳了。
    “有,是不是?”梁敬崇抓住她的表情,脸色银着凝肃起来。“究竟遇上什么困难?
告诉我,我可以替你想想办法。”好歹他也是个处长。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用膝盖想也知道梁处长无能为力。
    “可是……”他想英雄救美耶。
    “想替她出头也行,不过呢,最好先辞掉你的工作。”玄关方向蓦然传来轻柔的警
告,梁敬崇在莫名之余也觉得毛骨悚然。
    孟偷欢开始无声呻吟起来……
    梁敬崇傻傻地呆望从去关处走过来的年轻男子。一张俊美到极点的脸孔,无人能挡
的强烈气势,都是他生平所仅见。
    “这……呃……”梁敬崇不自觉地直咽口水。
    修罗劫噙着嘲讽的笑意走过去,紧瞅沙发上冷汗直流的梁敬崇,朔长的影子,魔魅
般地罩住梁敬崇所有的焦距。
    “你是……你是谁?”怎么孟偷欢的住处会出现这么狂狷的男人,而且好象以男主
人自居。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资格染指孟偷欢。”修罗劫不客气地下断言。
    “你怎么可以这样鄙视人家。”孟偷欢跳出来伸张正义!梁敬崇怎么说都是个好人。
    “孟……偷欢……”梁敬崇心里突然觉得暖烘烘地。
    孟偷欢双瞳只瞪在修罗劫脸上,压根儿没去注意梁敬崇喜悦的表情。
    不过她虽然没有注意到,修罗劫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孟偷欢不是你能示爱的对象。”冷飒的严厉再次劈去,梁敬崇的心脏顿时凉了半
截。“我的话你听清楚没有?”“我……”梁敬崇一弹而起!
    “出去!”他过分温和地下逐客令。
    “修罗劫。”孟偷欢恼极。“等一下,梁处长,梁……”啊,他落荒而逃了。
    孟偷欢一跺脚,转过头瞪着修罗劫。“你看看,你把他给吓跑啦!”“那又怎样?”
无关痛痒极了。
    她以颤抖的食指指着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的朋友?”“他不是你的朋友。”
“啥?”他逼近她。“他脑袋在想什么我清楚得很,我不准有男人意图染指你,连想都
不能想。”孟偷欢震惊得无以复加,染指?他说不准有别的男人喜欢她?这是什么意思?
    占有的宣言,可是……可是修罗劫为什么要对她下达这种命令?大诡异了,修罗劫
不应该对她说出这种话来才对。
    她忐忑不安极了,深深吸口气。
    “喂!我警告你,你不要再跟我开这种玩笑。”大严重了,而且她居然搜寻不到他
眼中的调戏。
    “我没有开玩笑。”他紧紧凝睇她。
    “不对,你在开玩笑。”她拒绝相信。
    “我说正经的。”修罗劫幽渺的话语再次强调。“我不曾这么正经过。”“不信!”
他哪会有独钟一个女人的观念?
    下一秒,修罗劫突然把她抱起来,下一瞬间她整个人就躺在沙发上,而一副沉重结
实的躯体立刻叠上,压得她动弹不得。
    孟偷欢根本没法子反应就被他箝制在身下。
    “呃……”脑袋乱烘烘地,她无法思考,在他如火如炬的凝视下,她的身子僵硬了
起来。
    “你不要再怀疑我的话。”修罗劫不悦的表情劈向她的神经,受震荡的孟偷欢惊吓
地开始抗拒。但他一双长腿勾住她,飞快地,手臂也横过她腰际,把她牢牢禁锢住,和
他紧紧贴在一块。
    唇瓣压迫地倾俯下来,不理她的闪躲,攫获住她的唇瓣,舌头抵在她微启的唇间,
硬要推开她紧闭的牙关,大掌也探向她的胸脯,罩住!
    孟偷欢惊呼了一声!修罗劫灵巧的舌头顺势探了进去,恣意地在她口内悠游嬉弄,
大掌也贪婪地想猎取更多的柔软。隔着衣料太没感觉了,挑开她衬衫钮扣才能感受最真
实的存在,即使她的肌肤他已经摸过好几回,但是,她散发出的诱惑气息总让他“百摸
不厌”。
    凉意沁进衣内,他又要欺负她了。
    备受惊吓的孟偷欢露出即将被蹂躏的表情。
    修罗劫侵占的动作在瞧见她神色的一剎全部停住,困惑地望着她。
    蹂躏?她竟然当着他的面露出这种表情来,修罗劫头一次成为女人眼中的采花大盗。
    有趣哪,实在太可笑了,而他也当真笑出声音来。
    “你……你……你……”她大眼圆圆地怒瞪他,眼眶含着眼泪。“你居然还笑得出
来,你这个狂傲的男人就只会欺负我,你就只会欺负我。”她指控道。
    修罗劫望着她气恼的粉红小脸,益发爱怜。头又俯下,再次据获她颤抖的红唇片,
非常温柔、非常缠绵、还夹带郑重宣告地霸占她。
    吮吻好久过后,才放开。
    她依旧大眼圆圆,但眼眶的泪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迷离。
    “你……你欺……你还欺负我……”口吻却不再那么忿怨。
    “谁叫你老是不相信我的话。”吐气一般的声音,低回的,却绕住了孟偷欢的灵魂。
    心弦激烈摆荡着,她喃喃道:“叫我怎么信呢?”“我主动来找你,已经代表了一
切。”“不,不是这样的,你是为莫羽翼而来的。”她一直这么认定,可是凝结在胸口
的怀疑却一点一滴地在融解。
    “若只为找到莫羽翼,我不必要从你身上下手。”孟偷欢半信半疑。
    她真让他挫败,难道他表示得还不够明白?
    “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没有立刻把你赶出邪神岛、你以为我又为什么要把你从冰窟
里救出来,这个中道理,你难道没有细想过?”她摇头。她不敢想,怕心会痛,她不敢
以为自己会有如此大的魅力吸引他。
    “那你就好好地给我想一想。”他真的束手无措。
    怎么想?他要真喜欢她,只要说句“我爱你”就可以了呀,可是他从未说过,为什
么不说?就因为他根本没有那份真心。
    可是摆在他脸上的情绪又是那般的赤裸裸。
    乱了、乱了,她完全被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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