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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詹士的视线没有离开雪焰,黝黑的男性手掌缓慢地拿起发亮的石子,柔和的蓝光照
射在他严酷的面容上,看来竟有些吓人。原本放在桌上的雷逵石被詹士收回木盒中,光
芒消失,整间木屋变得黑暗,只能听见她紧张的喘息声。
    “求求你,出去,让我静一静。”她虚弱地要求着,却隐约知道自己得不到任何的
同情与怜悯。
    从来在他的银眸里,就甚少看到任何情绪,而在依娃因她而受伤后,那双银眸里就
多了残酷的神色。她可以为了爱情、为了他而勇敢,但是当她猜测着他或许爱上依娃时,
她的勇气尽失。
    他怎么能够在爱着依娃时,却又侵占她的身子?
    雪焰在黑暗中摸索着,企图想要躲避詹士,在黑暗中他的存在感更加的强烈,让她
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就像是逃避猎人的小动物,只能绝望的想要逃离。
    “过来。”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仍是那句无情的命令,丝毫不将她的恐惧放在
眼里。
    “不。”她微弱地抗拒着,靠着记忆往木门扑去,没有想到还没碰上门栓,她的身
子就撞上一睹温热的墙。
    雪焰骇然地退后几步,从指尖的触感,她知道自己触碰到的是他温暖的男性身躯。
难以想象他的动作竟能够如此迅速,在她仍在黑暗中发抖时,他早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行
动,甚至早已褪去衣衫,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
    “不要再跟我绕圈子,我今晚没有什么耐心。”他缓缓话道。虽然在黑暗中,他的
眼睛却已经很快的适应,可以看清她的一举一动,以及她恐惧无措的躲避。
    知道自己怎么也逃不出去,雪焰开始因为绝望而失去理智,她紧咬着唇,发现眼前
的詹士比先前在森林间追杀她的西索更让她恐惧。
    “出去……马上给我出去,我用奎尔王族唯一继承人的身分命令你,给我出去!”
    她捧着昏眩的头,惊慌地尖叫着,不停不停地摇头,凌乱的黑发衬着她雪白的脸蛋,
让她看来更加娇弱。
    就在她还想大声喊叫的时候,一只男性手掌残忍的摀住她的口鼻,截断她的呼吸,
让她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
    詹士忍无可忍地逼近她,将她牢牢的锁在强壮的双臂之间,她娇小的身子是如此的
适合他的怀抱,但却不停地颤抖着。他的心隐约闪过些许疼痛,但是心中巨大的愤怒早
让他失去理智,这些年来的残忍,掩盖了他心中该有的柔情,现在他只想自私地伤害她。
    “你没有资格命令什么,或许我早该跟你挑明这一切,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免得你
一次又一次地惹出麻烦,将依娃推入险境。”他低语着。
    詹士一手伸到雪焰的领口,握住她的衣衫,毫不留情的往下一扯。“嘶”地一声,
她的衣衫被全部褪尽,残破的衣裳被随意丢弃在一旁,她在夜里因为寒意与恐惧而颤抖
着。他的情欲是显而易见的,但是雪焰却愈来愈痛苦,难道他真的如此残忍,会罔顾她
的心痛,无情地只要她的身子,却不要她的心?
    刚才詹士所说的话语却像魔咒般,缓慢地渗进她的神智,让她困惑而不解。为什么
她没有资格?什么又是事实的真相?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巨大的黑暗像是要笼罩了神
智,她喘息着,但唯一的倚靠却是这个会伤害她的男人。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当他松开手,她不安的低语着。
    但詹士没有回答,现在他的心思不在谈话上。今晚有太多的情绪累积,让他不耐地
想要发泄,而占有雪焰似乎是最好的方法,天晓得从那一夜之后,他有多怀念她的身子。
    他不再言语,低下头轻舔她柔软的颈项,让她的身躯掠过一阵激烈的颤抖,修长的
手指捏弄着她胸前的蓓蕾,不让她再继续说话。
    今晚他没有心情说话,或许在结束后他会宣告那些事实,但是不是现在,眼前他只
想要尽快地享用她。
    “你爱的是依娃啊……”她犹想挣扎,但是转眼身子已经被他放在木桌上,她惊骇
而不解,抬起头想在黑暗中找寻他的脸庞。
    詹士的银眸里有热烈的情欲,但是除此之外,还有着让她害怕的决心与无情,他有
如烙铁的双手无所不在,过度用力地抚弄她的身躯,带来轻微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呻吟。
    “住手。”她因为疼痛而颤抖,看进他那双冷酷的眼眸。
    “试着阻止我看看。”他冷笑着,唇在她的肌肤上蜿蜒,轻咬着她的颈项,膝盖顶
开她修长的双腿,进占她双腿之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不在乎她的颤抖,再一次吻上
她,蛮横的舌探进她的口。
    雪焰的惊喘全被他吞入口中,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甚至拉住他略长的黑发,想将他
拉开她的身躯。但是他一点也不在乎,她带给他的疼痛,对他而言就像是蚊子叮咬般,
不能影响他分毫。
    他的嘴角带着邪恶的笑意,指尖准确地找寻到她最敏感的女性核心,揉弄之后长指
直探她的身体。雪焰震惊地扭动着身躯,却只是让他更加探入她的花心,寻找让他销魂
的证据。
    赤裸的身躯贴在木桌上,感觉放肆而不可思议,雪焰喘息着,在黑暗中隐约看见他
低下头,吸吮着她胸前的蓓蕾,逼得她只能紧咬着下唇,不让声音流泄出来。
    奇异的火焰在血液里奔流。在这种情况下,明知道他只是想伤害她,她竟然会不由
自主的反应他,纤细的腰不自觉地迎向他的探弄。
    “不要抵抗,除非你真的想要我伤你。”他缓慢地说,长指一顿,感觉到她体内的
紧绷阻止他的探入。
    她在黑暗中摇头,太多混乱的情绪在心中翻腾,让她难以看清目前混乱的现实,唯
一能知道的,只是心中弥漫的浓浓悲哀。
    詹士低咒一声,在她的惊喘声中霍地抽手,跟着移动身子,将自己坚挺的欲望抵着
她双腿间最柔软的一处,看见她在黑暗中流泪。一种轻微的、奇异的感觉窜过心间,而
他狠下心地置之不理,只想随着欲望而行动。
    不想面对那一双紫眸中的哀伤,詹士将雪焰自桌子上翻转过来,让她雪白光滑的背
部完美地呈现在自己的身下。
    雪焰慌乱地想转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她还没准备好,他的占有会撕裂她的身子……
    他当真会这么残忍?她的手无助地在桌前摆动,身子因为恐惧而扭动,形成让人疯
狂的曲线,他眼中的火焰更炽烈了。
    “詹士,等等,我──”只是雪焰的话没能说完,他巨大灼热的欲望猛烈地从她的
背后挺进。他的欲望,在一瞬间犹如最锐利的剑,带来可怕的疼痛,甚至没有任何迟疑
就开始了狂猛的律动。雪焰紧闭着双眸,感受那像是被撕裂的疼,她的双手软弱地挥舞,
打翻了桌上的盒子,雷逵石掉落在地面,一瞬间,淡淡的蓝光包裹住两个赤裸的身躯。
    蓝光将两人的身影烙印在木屋的墙上,高大的男性躯体覆盖在娇弱纤小的身子上,
奇异魅惑地结合在一起……雪焰发出痛苦的呻吟,身后每一次毫不留情的撞击都带来不
可思议的痛,詹士伸手探向两人结合的地方,熟练地抚弄、挑逗,让她能快一点接受他。
    在他的抚弄下,疼痛奇迹似地退去,体内的温润蜜液逐渐润滑了他的攻击,詹士不
再留情,双手不停地揉捏着她身上敏感处,在她浑圆的粉臀间咬着牙不停地冲刺,狂野
而专注,汗水一滴一滴地从他额上滴落在她光裸的背上。
    过多的情欲从他体内,毫无保留地传达到她体内,勾引出她的反应,残忍而彻底的
压榨她能够给予的任何情感。
    雪焰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滑下。纵然疼痛不再,在自己的身体被情欲掌握时,她仍无
法克制的感觉到悲哀,这些残忍而不带感情的缠绵,难道就是他仅仅所能给予的?
    他有力的冲刺愈来愈快,随着他火热的坚挺在她体内反复进出,雪焰彷佛被烈焰灼
身一般,她紧紧闭上双眼,身躯随着高潮的到临而紧绷,感受到他最后猛力的一击,以
及那灼热的释放──
     
    ※               ※                 ※
     
    她因为些许的疼痛而醒来,发现自己被用破碎的衣衫包裹,轻率地丢在木床上。
    她的身躯因为他先前激烈的占有而虚软,手脚都使不上力气,最柔软的花心有着隐
约的疼痛,让地想起先前他有多么残酷。
    雷逵石的蓝光应该是柔和的,但是照在他的面容上,却显得如此阴冷。她睁开的紫
眸里有着未干的泪痕,苍白的小脸衬着凌乱的黑发,此刻的她不像是备受尊崇的王族,
却像是被遗弃的小可怜。
    “虽然嘴里说不要,但是你仍然反应得很热烈。”他嘴角带着笑,冷然看着她,不
在意古铜色的身躯仍是赤裸。他俯视着床上的雪焰,明白自己必须说出事实。
    像是被打了一巴掌,雪焰整个人颤抖着,又一次体会到当他愿意时,他是可以多么
的冷血无情。这难道是火神给她的惩罚吗?为什么让她爱上詹士,又为什么让他如此无
情?
    他不在乎她的心痛,甚至在她眼前,轻易地就杀害西索。她还记得那个孩子眼睛里
的泪水,以及某种绝望的光芒。“出去,我不要再见到你,你是凶手。”她颤抖着,说
出口的命令却完全软弱无力。
    “凶手?你指的是我刚刚杀了西索?不要忘了要不是我及时出现,身首异处的那个
人会变成你。”他残忍地提醒她。
    “就算他是杀手,但是他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能够无情地杀害他?”
    詹士撇撇嘴,对她软弱的心肠感到忍无可忍。他几乎是在战场上长大的,早已经看
过了太多的血腥,根本无法理解她为何会为了一个男孩而失去理智。“我已经说过了,
我不想冒任何的危险。当他踏进黑森林起,就已经注定了要死在我的刀下,若不是你的
干预,我会在广场上就杀了他。”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那么残忍无情?他还只是个孩子,你就不能够手下留情
吗?”她也不明白。
    两人都是赤裸的,木屋中还能闻到欢爱过后的气味,但是他们的心距离得如此遥远,
彷佛有一道巨大的鸿沟存在。
    他嘴角的微笑更冷了,轻蔑地看着她。在他的世界里,慈悲是多余的。“如果我的
心中还有一点慈悲心,我大概在多年前就被摩根王的军队给杀了。我的家人一个个在我
眼前被杀害,我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还能看见摩根王笑着杀害我家人的模样,那就是我
的记忆,我恨透了跟摩根王有关系的所有人,而西索是他所派出的爪牙,你认为我有可
能放过他吗?”
    “他还是个孩子,是奎尔国的子民,是我的子民。”雪焰的心疼痛得无力回想,当
西索举高匕首时,眼里那一抹迟疑……
    “你的子民?”他冷哼一声,像是听见最可笑的话语。
    “是的,我的子民。”她坚定地重复,强迫自己挺起脆弱的肩膀,以伪装的勇气面
对他。“我以王族的身分命令你,马上给我出去,否则就算是你是护国军领袖也罢,我
也会要求处罚你。”
    他的掌猛然的握住她脆弱的颈项,残忍地掐紧,他笔直的看进她的紫色双眸里。
    “不要再用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你没有那个资格的。你已经被宠坏了,那些旁人
对你的敬重,让你太过骄傲,以为你真的是王族。如此的自以为是,甚至没想到你自以
为好心的决定会为护国军带来多少危险,那很可能会让我十八年来的努力毁于一旦。”
    雪焰喘息着,仰头看着他的银眸。隐约有种预感,要她快生逃走,不论他会说出什
么,她都知道那些话将会把她伤得体无完肤。但是,她怎么有办法逃离他的掌握?他是
护国军的领袖,奎尔国境内最优秀的战士,她根本无处可躲。
    “我不明白。”她喘息着,费力的想要呼吸到空气。双手努力想拨开他的手,但是
怎么也移动不了他分毫。
    终于,他缓慢地松开手,身躯却没有退开,仍旧冷着眼看她。“我现在就让你明白。
你不是奎尔国的公主,你只是齐夫家的女儿,一个被挑选出来的替身。”
    詹士说出已经埋藏了十多年的秘密,当最后之战即将接近时,他自私地看不见其它,
满心只想着要复国、要复仇,就算是牺牲雪焰也罢,他为了达到目的早已不择手段。
    “但是,依娃才是齐夫家的女儿啊!”她仍然不明白他的话,也或许是潜意识里,
她不愿意去明白。
    没有办法接受,原来事实是那么可怕,她的心拒绝去听,但是他却又不肯放过她,
执意诉说那些会让她崩溃的事实。
    “那是障眼法,在十八年前奎尔国的王族唯一血脉来到黑森林的那一夜,计划就已
经开始进行。为了保护公主,祭司将她与齐夫家的女婴调换,这个秘密只有齐夫家夫妇,
以及祭司与我知晓。”他缓慢地说着,一字一句格外清晰。
    雪焰说不出话来,只能够摇头。
    她知道齐夫家的夫妇对她视如己出,齐夫甚至时常以悲哀怜惜的眼光看着她,但是
对于依娃的疼爱从不曾减少过。她更知道,从来詹士对她的身分有多么不以为然,但是,
她没有办法承受他口中的一切。
    她原来不是王族公主,所以他对她没有半分敬重,轻率地利用她的感情,无情的占
有她,而当依娃因保护她而受伤时,他狂怒的打了她。她的身子开始打颤,怎么也停止
不住,就像是连灵魂都被彻底伤害了,她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个洞,用什么都无法补全。
    “你怎么能够这样?你们怎么能够……”她无法说话,彷佛看见过去的世界在他的
言语下转瞬间崩解。
    “为了复国,我们会做出任何事情。若不是需要你继续假扮公主,光是你让依娃险
遭不测这件事,道恩会亲手掐断你的颈项。”他瞇起银色的眸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我不相信,这是假的,你在欺骗我。”她狂乱的说道,伸出颤抖的手握着颈项间
的雷龙晶,那条项链是她唯一的证物。“雷龙晶是王族的证明,我是奎尔国的公主。”
到最后她的声音成为低语,像是要努力说服自己。
    “那只是手段,交换身分的那一日,道恩将雷龙晶放在你的颈项间,用以混淆摩根
王的耳目,好让依娃能够顺利的成长,在复国后成为女王。”他逼近她苍白的面容,看
进那双紫眸里的慌乱,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最可怕的事情。
    “我不相信你!”她抱住软被,不愿意再听下去,深怕自己无力承受那么多。
    她盲目地想要快生逃走,冲向木门的身子却被他牢牢的掌握,坚定的拖进怀里。
    “那么你要怎么解释,身为奎尔国王族的纯粹血脉,你从不曾展露过操纵火焰的能
力?这是最好的证据,你并不是王族,只是个平民。”
    “那是因为我不懂,我不会那些,祭司从来没有教导过我,所以──”他的冷笑打
断她的自我安慰。
    “十八年前当道恩抱着公主进入黑森林时,遭遇摩根军的袭击,而我亲眼看到公主
从眼中迸射出火焰,烧伤摩根军。真正的王族,就算无人教导,在危急时也能操纵火焰。”
他冷静的分析。
    他却不知道在那一晚,一个巨大的秘密被掩盖了,那个许久以前死去的母亲在黑暗
中微笑着。对于国家的忠诚,不能够取代身为母亲对于女儿的亲情,她操弄了那场命运
的交换,却在死前没有说出口,让雪焰注定要受尽痛苦。
    没有人知道真相,而火神选择在黑暗中沉默。雪焰摀住耳朵,紧紧闭着眼睛,感觉
就像是被关进冰窖里那么寒冷。她的心因为他的残忍而死去,而她的血液,因为那些可
怕的话语而冰冻。她不要听这些,脆弱的心怎么也听不进那么多惊人的故事。
    但他不放过她,仍旧在说着,曾经吻过她身子的唇,现在却说出最伤她的言语。
    “你只是一个棋子,一个保护公主的措施,一个公主的替身。而你这些年来完全不
尽责,不停地让依娃陷入险境。”
    “不!”她虚弱的摇头,几乎要昏厥。
    好象听见心在破碎的声音,他的靠近,或是他的占有,原来只是要控制她,好让她
安分些别再涉险,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依娃。那么,她又算是什么?
    曾经,当她以公主的身分成长时,她以为她的目标就是复国,在爱上詹士之后,她
偷偷地分心,即使被他伤害却仍旧盲目。但是当他说出这一切时,她的世界成为一片空
白,像是溺水的人被夺去了浮木,因为过度震撼而无法承受。
    西索在死前说过,他的最终目标是杀了雪焰,换取大量的金钱。而她当时曾可悲地
以为,自己无法选择的复国使命,相较于西索是悲哀的,但是怎么地想不到,最可悲的
竟然是自己,她根本没有资格谈什么复国,她只是一项工具,在复国成功后就会被舍弃
的棋子。
    这些年来,众人对她的关爱是虚假的,她所知道的世界是虚假的,原来她只是个替
身,还是个最不尽责的替身,因为她让依娃受了伤……
    她只是一个棋子,一个保护真正公主的工具。
    这些认知像是最尖锐的利刃,穿透着她毫无防备的心。她没有办法承受那么多,身
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紫色的眼眸却已经干涸,他已经伤得她太重,让她流了太多的眼
泪,过多的冲击让她麻木了,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你因为我是公主的替身而接近我,又因为我只是公主的替身,而恣意占有我?”
    她缓慢地摇头,目光空茫没有交集,像是看见了最可怕的景象后,有着绝望的空寂。
    “那是你愿意给的,而我只是不客气的享用。我必须让你知道,你的使命是保护依
娃,在复国之前你是公主,而复国之后祭司会宣告真相,在这之前你半句话都不能够泄
漏。”他无情地说道,转过身去不再看那双空洞的紫眸。他的心里有某种悸动,一种类
似不安的情绪,让他在吐实后想尽快离去。詹士从床上起身,不再多看她一眼,随意披
上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雪焰缓慢地缩起身子,觉得好冷好冷。原来她什么都不是,既不是真正的公主,又
不能成为齐夫家的女儿,就为了复国,他们剥夺了她的身分,剥夺了她的生活与未来。
    她闭上眼睛,心疼得无法呼吸,雷逵石蓝色的光芒照耀在她苍白的脸上,映照着她
轻轻流淌下两颊的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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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辨识:Camille   校对:Curi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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