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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苏恺先熬不下去,再多的忙碌也填补不了他心灵的空虚,他想见如欢,想拉她
的手,想亲吻它的唇,想重温一下她在他怀里时的温柔,这会儿要他再去计较那些世俗
有的、没的,实在是可笑了一些。
    费了好一番的唇舌,苏恺才把如欢约出来,数日不见,那股思念之情浓得令他的心
一紧,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但却感受不到她同等的情绪。
    将她推开了些,苏恺发现她的表情有些冷淡、有些无所谓,好象她来得勉强、来得
委屈似的,她的反应令他担心、有些惶恐,“如欢,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你怎么会这么问?”严如欢平平淡淡的一笑,好象变了个人似的。
    “你最近在忙什么?”苏恺真想知道的问。
    “还不就那些事!”严如欢耸耸肩,不经心的答。
    “哪些事?”
    “阿苏,你是今天才认识我的吗?”严如欢挣脱了他的拥抱,站开了一些,“我忙
什么你不知道?”
    苏恺知道如欢一定还在为那天宴会的事生气,但是如果她曾站在他的角度为他想过,
那么她一定能谅解他,不过她的态度冷淡,虽没有再提那天的事,但也没有支持他的意
思,他实在猜不透她。
    “阿苏,你找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严如欢有些漫不经心的问,仰头看着他。
    “如欢,你的态度……”
    “你不是很忙吗?事业不是你的重心、你的全部吗?所以我想你今天会约我出来,
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难道我说错了吗?”严如欢打断他,言语犀利的说。
    “如欢,你这是报复吗?”苏恺痛心的问。
    “报复?!”严如欢朝他一笑,挤了挤眉,“我为什么要报复你?你又做了什么教
我得向你报复的事?”
    苏恺凝视着她,今天的严如欢绝不是他平日熟悉的那个如欢,那个温柔、体贴、可
人、像朵解语花的女人,她变了,变得有些无情、有些冷酷、有些麻木不仁,好象他只
是一个什么无足轻重的人,她一点也不将他放在心上似的。
    这个和他相恋了七年的女人,今天是从头到脚、彻头彻尾的变了。
    “如欢,你还在怪我吗?”他幽幽的开口。
    “你是说那天宴会的事?”严如欢若无其事的道。
    苏恺点点头。
    “我早忘了,如果你不提的话!”严如欢彷佛戴了个面具般,她不再把自己的喜怒
哀乐忠实的呈现在他的面前,“其实那没有什么,而你说的也是事实,所以我根本没有
什么气好生,事实上我这些天也很忙,没有什么时间去想东想西的!”
    “你忙什么?”苏恺占有欲极强的问。
    “忙着听音乐会、吃饭、看电影、兜风啊!”严如欢随口说来,自然而且没有罪恶
感。
    “和谁?”苏恺极为吃味的问。
    “杨皓平。”
    “如欢……”苏恺咬牙切齿的说,他恨她的坦白、她的直接、她的不加掩饰,好象
她和那个企业巨子出去是理所当然、是名正言顺似的。
    “你一定还记得他吧?!”她平静的问着苏恺。
    “我怎么忘得了?!”苏恺用严如欢刚才对他说话的那种语气回答她,“那个英挺、
杰出、多金、几乎完美的男人,他真的令人印象深刻,不太可能会遗忘他。你说的这个
杨皓平一定是他吧?!”
    “就是他!”如欢没有理会苏恺的挖苦,依然是平静、自然的,彷佛她的心如一滩
无波无浪的水。
    “你和他常见面?”苏恺语气平静的问,他不想小家子气的打翻醋桶,他相信如欢
不是那种现实、见异思迁的女人,他对地有这份把握,所以他还不是很急,还沉得住气,
至少她没有告诉他,她已经打算要嫁杨皓平,所以他毋需自己先自乱阵脚,鸡飞狗跳的。
    “这些天很常!”如欢一五一十的说,“我们相处得不错,而且他又有时间。”
    “又有时间?!”苏恺喃喃的说,“你是在拐着弯骂人吗?你在怪我没有陪你?!”
    “阿苏,我已经不会再怪你什么了!”
    “你这是什胆意思?”苏恺紧张的问。
    “我骷谅你啊!”
    “但你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这个意思啊!”严如欢坚持的说,“阿苏,你说得都没有错,你不是在玩、
不是在花,你是在拚事业、拚成功、拚将来,我没有道理再向你抱怨什么,我现在是完
完全全的了解你为什么没有时间可以给我了。”
    “但你表现出来的……”苏恺很痛心,他现在才领悟到一件事,他宁可如欢是以前
的如欢,是那个会和他发上小脾气、吵吵嘴、使使性子的如欢,而不是眼前这个好似根
本不再“鸟”他的冷漠女子。
    “你不喜欢我这样的改变吗?”
    “你会再和那个杨皓平出去吗?”苏恺答非所问的,“如欢,如果你想和他在一起,
如果你觉得我们这七年来的感情是个屁、是堆屎,你就明白的说出来。”
    “阿苏,我不想说什么!”没有附和他的暴怒,严如欢依然冷静、不为所动。
    “你变心了?!”苏恺开门见山的问。
    “你当我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人,才几天时间就变心?!你对我的评价就这么的差?!”
她质问他。
    “这要问你自己,为什么你会得到我这样的评价,你自己好好想一下!”苏恺不太
客气的说。
    “苏恺!”严如欢不再叫他的绰号,显示她心中的怒已达沸点。
    “你想变就变,我不会跪下来求你的!”
    “如果我真要变,你跪下来求我也没有用!”她终于动怒的顶了回去,“我现在才
知道,原来你是一个这么小心眼、这么心胸狭窄的男人!”
    “是啊!”苏恺冷哼一句,如果不是他还有点理性,他真的会给她一巴掌,“和那
个‘杨皓平’一比,我当然是只有靠边站的份,你现在是不是在后悔当初瞎了你的眼睛,
居然会看上我?!如果你真后悔的话,那你起码七年前就该后悔,因为好歹轮子也强过
我,对不对?!”
    “你……”严如欢根本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承认吧!承认你早就有了二心,承认你早就想变了,我的忙碌只是你的借口!”
    “你血口喷人!”
    “我只是替你说出你心中的话,你该感激我的!”苏恺已失去理性了,这会他只想
伤她,只想狠狠的给她一击。
    “我……”严如欢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远超出她的意料,她原先只是想呕
呕他、气气他,但……
    “你放心,我不会向你摇尾乞怜的!”
    “你才放心,我更不需要一条‘狗’!”
    “严如欢……”
    但是苏恺的叫唤没有再得到回音,因为严如欢选择了离去,选择摆脱这场丑陋的
“舌战”,她知道吵架没有好话,但是她没有想到阿苏会说出那么多可恶、无情、破坏
他们之间感情的话,而今——他们还能回到从前、回到一开始吗?
    能吗?她感到怀疑。
     
    ※               ※                 ※
     
    觉得自己应该给江艾庭一个“交代”,至少他应该对她说明自己目前的心境,免得
江艾庭还在“痴痴”的等他,所以在吃过晚饭之后,夏启伦把江艾庭请到了自家的花园,
准备和她把事讲开。
    但江艾庭却错读了夏启伦的眼柙,她以为他是找她要到花园里谈情说爱,所以她特
别喷了点香水,并且涂上了口红,上了淡妆,一副有备而去的模样。
    夏启伦看着在灯光照射下大方、亮丽、而且很有女人韵味的江艾庭,一时实在不好
说出实话,他并不迟钝,不可能会感觉不出江艾庭对它的好感和期待,所以他真正要说
的话若说出来,那震撼力——一定不小。
    “启伦——”江艾庭连姓氏也自动的省去了,“你想和我说什么啊?”
    “江艾庭,我想说的是……”夏启伦有些辞穷,他不只是顾忌到江艾庭的感受,还
考虑到了他父母的反应,这影响可是非同小可的!
    “你说,我在听!”江艾庭一脸期待、陶醉的反应。
    “呃……最近……”
    “我知道你最近比较忙,晚上几乎都不在家,但是我可以了解,你是因为专注于事
业、工作,所以我不会介意的!”江艾庭表现出温柔、体贴。
    “不……”夏启伦摇头。
    “不是忙着事业、工作?!”江文庭一头的雾水。
    “不是!”
    “那你在忙什么?”
    “忙着谈恋爱!”夏启伦顺着她的疑问,脱口而出,“我是忙着和人谈恋爱。”
    “但是我们并没有……”江艾庭指了指自己和他,然后她才恍然大悟,脑子一转过
来后,她有些下不了台的窘状,“你不是和我……”
    “不是。”夏启伦坦白的说。
    “夏启伦,你曾说你并没有认真、固定的女朋友,为什么现在……”江艾庭颇不能
接受这事实,她以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她已经把夏伯伯、夏妈妈弄得服服帖帖的,没
想到百密一疏,他还是逃出了她的手掌心。
    “我本来的确没有和谁在交往,但是这个唐颂雅……”一说到她,夏启伦就眉开眼
笑的,“我和她是早注定好了的,逃不过!”
    “唐颂雅?!是不是那天我们在中正纪念堂……”
    “就是她!”
    “但你们……”江艾庭有些气不过的,“那天你们两个一副很想拚个‘你死我活’
的狠劲,为什么?”
    “我想这真的是应了中国人的那句老话:‘打是情,骂是爱’,如果我和她之间没
有什么的话,那我们也不会像两条斗鱼般,一见面就斗,所以……”夏启伦对她露出歉
意的笑容,解释他的“不由自主”。
    “所以那个漂亮的混血儿已经把你的心偷走了?!”江艾庭不服气的说。
    “江文庭,我觉得自己应该跟你说一声,让你知道一下,这是最起码的……”“礼
貌?!”江文庭讪讪的替他接了口。
    “不是礼貌,是‘尊重’!”夏启伦强调。
    但江艾庭绝受不了这种“尊重”,她就不信自己有哪一点比不过唐颂雅,何况她至
少比唐颂雅温柔、会撒娇、知道怎么应付男人,但是她却败在那个看起来凶巴巴、一副
想把人吃掉的坏脾气女孩手中,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夏妈妈知道吗?”江艾庭撇开所有不悦、意外的情绪,目光冷淡的问。
    “还不知道!”
    “如果夏妈妈知道的话……”
    “江艾庭,我知道我妈很喜欢你,也知道你是远道而来‘相亲’的,但一开始我就
对你说过了,感情的事是无法勉强的!”夏启伦试着安抚江艾庭,他希望“买卖不成仁
义在”。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是……”她不甘心啊!江艾庭在心里低喊。
    “我们可以是好朋友啊!”
    但江艾庭的目的和期望可不是朋友,她喜欢台湾、喜欢夏家、喜欢夏启伦,她希望
可以留在这个家庭里,可以当年轻的夏太太,她不要再当客人,不要只是做他的朋友,
她要得更多!
    “江文庭,你不会太失望吧?!凭你的条件,你可以找到比我好上千百倍的男人。”
明知此刻说这些很矫情,但他又不能不说。
    “你……”江艾庭也的确听不进这些话,“你和那个混血儿感情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请你不要一直叫她‘混血儿’,她是有名字的!”夏启伦有些不爽的说,“唐颂
雅。”
    “唐颂雅……”江艾庭说了一遍。
    “我和她的感情进展一天好过一天,我和她在一起每次都快乐得不得了,我不知道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倔、这么甜、这么拗、这么任性的女孩,我发现自己被她迷住了,
我想了解全部的她,我想发掘她所有的秘密,那种感觉你知道吗?”
    夏启伦的语气的确像是恋爱中的男人,但江艾庭的心却是痛楚的、酸涩的,原来夏
启伦并不觉得她倔、她甜、她拗、她任性,他没有被她迷住,他既不想了解她的全部,
也不想发掘她的秘密——
    可悲啊!可恨啊!
    “江文庭,有机会你可以和唐颂雅做朋友!”
    “你还要我和她做朋友?!”江艾庭嚷了出来。
    “没什么不可以的,其实你不要被唐颂雅的刁钻和冷淡吓到,她是面冷心热,只要
和她交上朋友,她会是全世界最最可爱的女孩!”好象被唐颂雅下了蛊似的,夏启伦净
说些她的好话。
    “夏启伦,我真的得听你说这些吗?”江艾庭一副备受折磨的表情,“你不知道女
人的心眼比较小,听不得‘情敌’的好话吗?”
    “江艾庭,颂雅不是你的‘情敌’。”
    “她是!”
    “我和你并没有情侣关系啊!”
    “都是因为她,我们才变不成情侣!”江艾庭什么都顾不了了,更别提什么风度了,
“而你居然还要我和她做‘朋友’,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江艾庭……”夏启伦有些不知所措。
    “办不到!”说完话,江艾庭转身往客厅的方向跑,她无法再面对他,无法接受这
个事实,她必须去想办法,必须要扳回颓势,现在还不到她竖白旗认输的时候,她绝不
轻易的就打退堂鼓!
    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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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有灵犀一点通似的,下了班,夏启伦和苏恺不约而同的走向了对方,他们今晚都
想喝个酒,都想发泄一下、吐吐苦水,而哥儿们就是有这种好处,在需要对方时,那个
人一定义不容辞的两肋插刀,更遑论只是喝酒。
    这两个大男人的酒量都不是很好,但今晚很奇怪的,他们就是怎么喝都喝不醉,而
酒入愁肠——真是愁上加愁,一点治疗效果都没有!
    “轮子,我们已经喝了几瓶?”苏恺瞪着桌上的XO空酒瓶,毫无醉意的问。
    “三瓶。”
    “已经三瓶了!”苏恺一哼。“而我们居然还没有醉,是不是我们的酒量进步了?”
    “我不这么认为!”夏启伦并没有自我膨胀,他知道这是心烦江艾庭的反应。
    “要再叫第四瓶吗?”苏恺问。
    “别浪费了!”夏启伦很实际的说,而且酒喝多了既伤肝又伤身,没有意义,如果
酒真的能解决问题,那这世界早就成了醉乡。
    苏恺完全有同感,他知道喝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甚至只会制造出更多的问题,但
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却是另一回事,如果喝个酒能帮他暂时的遗忘掉他和如欢之
间的问题,那么他愿意喝、愿意醉。
    “又是因为如欢?”不等苏恺自己开口,夏启伦连大脑都不必用上的就说。
    “轮子——”苏恺的声音居然有些哽咽的,“我和如欢快要‘完’了!”
    “不会吧?!你是不是醉了?”夏启伦被这句话震得脑门更为清醒。
    “我清醒得很,这次也不是在开着玩的,我和如欢……”苏恺一个深呼吸,“这回
是真的碰上了危机,而且还不是‘小’危机,轮子,这一回我有种我可能将失去她的恐
惧感,这不是玩笑、不是夸大!”
    “怎么回事?”夏启伦一脸严肃的问。
    “我想如欢已经移情别恋了!”苏恺有如丧家之犬般的说。
    “你是说如欢已经‘另结新欢’?!”夏启伦有些无法置信的问,“这是误会吧?!”
    “我很清楚介入的第三者是谁!”苏恺激动的说。
    “别扯上我啊!”
    “是如欢父亲帮如欢介绍的。”“严伯伯?!”夏启伦更加诧异了!
    “对!就是你那个严伯伯!”苏恺看着手中空了的酒杯,心中感触良深,“你当不
成他的乘龙快婿,他就把脑筋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身上,并且极力的促成那个男人和如
欢的‘好事’,而且这事还是当着我的面在进行的!”
    “那个男人是谁?”夏启伦很感兴趣的问。
    “杨皓平!”苏恺恨恨的说,如果换一种情形,他会觉得杨皓平可以做个朋友,当
哥儿们,但现下的情形,他们可是情敌!
    “听过,而且风评不错!”夏启伦知道这个男人,如果真是“杨皓平”,那苏恺可
就……
    “轮子,我是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已经被判出局了?!”苏恺已经是一点自信心也
没有了。
    “阿苏,不要把如欢当成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她可是个对感情非常专一的人,更
何况你们有七年的感情,她岂会说变就变,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存在,我相信如欢!”
夏启伦敢替严如欢背书,打包票。
    “但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苏恺的悲愤很明显的写在脸上,“我亲
眼见过那个杨皓平,亲耳听到如欢承认她和他出去的事。”
    “只是‘出去’不代表什么?”夏启伦忍不住的笑出声,他觉得苏恺太紧张了,
“江艾庭还住在我家襄呢!如果颂雅真的要大作文章,那……”
    “你和那个‘车祸美女’?”苏恺话锋一转的问,“来真的?!”
    “是唐颂雅!”夏启伦不耐的说,他已经不知道纠正过苏恺多少次了,“我和她是
真的来真的了!”
    “那江艾庭怎么办?遣送回美国?!”
    “这正是我在烦恼的。”
    “夏妈妈会宰了你,把你赶出家门。”
    “我还怕更糟的呢!”夏启伦心想赶出家门倒也还好,就怕他老妈要和他脱离母子
关系!
    “轮子,其实我觉得你这还是小事,顶多和夏妈妈沟通一下,顶多替江艾庭买张机
票安慰一下她,然后你就可以和唐颂雅在一起,没有任何要担心或是解决不了的岛事,
但是我……”苏恺又把话题扯回到自己身上。
    “我的问题真有这么简单?”夏启伦不确定的问。
    “轮子,你至少不用怕会被‘拋弃’,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会感情无着落,就算唐颂
雅可能出你什么状况,你至少还有一个备用的江艾庭,而我……”苏恺咬了咬自己的拳
头,“什么屁都没有!”
    “阿苏,我不知道如欢为什么会和那个杨皓平出去,但是你可以不必这么小题大作,
说不定那只是普通的社交,说不定他们只是谈得来的朋友。”
    “现在可能还只是朋友,但是过一阵子,我就没把握了!”苏恺感到一股莫名的悲
哀。
    “那就要看你的了,你要拿出行动来啊,要稳住如欢的心,让她不想再和那个杨皓
平出去啊!”夏启伦打气的说。
    “你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我会不知道吗?但是哪这么容易,我和如欢大吵了一架,
只怕这会让她连我的电话都不肯接,她是真的火大了、她是真的和我闹翻了,不是在故
作姿态!”苏恺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心烦的说。。
    “我若去找如欢,她肯接受我这个和事佬吗?”夏启伦也不大有把握,女孩子若真
要拗起来时,真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他在唐颂雅的身上领教多了。
    “算了!轮子,你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夏启伦关切的问。
    “再叫一瓶酒……”苏恺嘲弄的说,随即伸手招来侍者。
    “阿苏……”“先醉了再说!”苏恺悲惨的仰天长啸。
     
    ※               ※                 ※
     
    在夏家两老的面前,江艾庭显得落落寡欢,抑郁不已,和刚到台湾时的她,简直是
判若两人,而她的改变,夏家两老自是看在眼里,在儿子老见不着人的情况下,夏妈妈
只好找江艾庭问个究竟。
    这正中了江艾庭的心意,她知道自己不能主动诉苦、不能自己先掀底牌,所以只要
夏妈妈主动出面了,她就还有一点希望。
    地想要夏启伦,这是她刚到台湾时就很确定的事、就很坚定的信念,而现在,她更
加肯定他会是她的幸福,这么好的男人如果她错过了,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更何况她有着这么好的机会,地利、天时,再加上了人和,她绝不想输给那个混血儿。
    把江艾庭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夏妈妈是一副神秘兮兮、心疼地的模样,她们一起在
她的床边坐了下去。
    “艾庭,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夏妈妈很心急、很焦虑的问。
    “夏妈妈——”江艾庭不知道自己是由哪挤出来的眼泪,但是经夏妈妈这一问,她
真的是快哭出来的表情,“我想回家了!”
    “回家?!你是指……”
    “我想回美国了。”
    “为什么?”夏妈妈不解的问,她抓着江艾庭的手,有些像热锅上的蚂蚁般,“住
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走?是因为夏妈妈对你不好,还是我们启伦对你怎么了?艾庭,你要
说啊!”
    “没什么啦,夏妈妈,我就是不能再待下来了!”江艾庭是一副如泣如诉的楚楚动
人模样。
    “你总要说个原因嘛!”夏妈妈坚持的。
    “我……”江艾庭欲言又止,直摇着头。
    “是启伦那小子,对不对?!”夏妈妈气呼呼的说,“一定是他!”
    “夏妈妈,不要怪他,那不是他的错,是我不好,是我不合他的意,你不能怪他!”
江文庭还帮着夏启伦说话,一副无怨无悔的样子。
    “不合他的意?这是他告诉你的吗?他敢这么对你说?”夏妈妈一副自己儿子犯了
滔天大罪的表情。
    “夏妈妈,启伦他……”江文庭有些难以启齿的表情,“你就不要再问了吧,我会
没事的,只要我回美国去,那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启伦他到底怎么了?”夏妈妈又急又气的问。
    “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什么?”夏妈妈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艾庭,你在说什
么?你说启伦有其它的女朋友?你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我看你们在家里也总是有说有
笑的,你是不是弄错了?”
    “夏妈妈,我不可能弄错,因为这是启伦亲口说的。”江文庭一脸的“怨妇”神情。
    “他亲口承认的?!”
    “是的!”江艾庭伤心的点下头。
    “那个女的是谁?”夏妈妈本能的站在江艾庭这边,“如果启伦告诉你那个女孩是
叫如欢的话,那你不要被他骗了,如欢我熟,她就像是启伦的妹妹、我自己的女儿般,
他可能是在逗着你玩的!”
    “夏妈妈,不是如欢,那女孩我还见过,是个混血儿,叫做唐颂雅。”江艾庭一脸
被迫说出的“无奈”。
    “混血儿?!”夏妈妈张大了眼。
    “那天启伦要到机场接我前和他发生小车祸的那个女孩。”
    “启伦他居然……”夏妈妈又意外又无法接受。
    “夏妈妈,启伦说过感情的事不能勉强,这道理我当然懂,所以……”江艾庭一脸
什么也不想的表情,“我决定要回美国去了!”
    “不行!”夏妈妈马上说,“我已经认定了你是我的媳妇,我要去问问启伦,问他
是怎么想的!”她一说完就要起身,一副要立刻见到儿子的表情。
    “夏妈妈——”江艾庭很快的拉住了她的手,阻止她的冲动,“你去找启伦是没有
用的,问题不是出在他身上,是那个混血儿的问题,只要搞定了那个混血儿,我想启伦
他……但是我们没理由去找那个唐颂雅,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江艾庭一副楚楚可
怜的样子。
    “你没有理由去,但我可有理由!”
    “夏妈妈……”江艾庭内心窃喜不已,但外表却是一副万万便不得的表情。
    “我真正认定的媳妇人选只有你,我不允许启伦去喜欢别的女孩!”夏妈妈很固执
的说。
    “夏妈妈——”江艾庭抱着夏妈妈,很激动也很感动的说,“我现在才知道你有多
疼我、多喜欢我,如果我有福气能当上你的媳妇,那我一定会好好的孝顺你的,夏妈妈!”
    “我知道你会!”夏妈妈完全看不出江艾庭的心眼,一心只想拆散儿子和那个混血
儿——如果真的是有这回事的话。
    “夏妈妈,我希望你去找那个女孩的事不要让启伦知道,否则我怕他会反感,更加
的倒向那个女孩,最好是让那个女孩主动的离开他,‘拋弃’他,这样他才会……”江
艾庭含羞答答的,“才会回到我的身边!”
    “艾庭,我知道怎么做的!”夏妈妈一副要她放心的表情,“我会找你夏伯伯一起
去!”
    “夏妈妈,我全靠你了!”
    “艾庭,别担心,这件事我和你一样急、一样重视,虽说现在已非父母之命、媒妁
之言的时代,但父母的接受与否和意见还是很重要的,而且你又是这么懂事、讨喜的女
孩,我怎么舍得让你回美国呢!”夏妈妈搂着江艾庭的肩,给她打气。
    “谢谢夏妈妈!”江艾庭偷偷的笑了,她真的是彷佛已经吃下了颗定心丸。
    “等我的好消息,我非教那个女孩知难而退!”夏妈妈一脸坚决的表情。
    “你一定行的!”
    “我当然行!”夏妈妈根本没有想过“失败”。
     
    ※               ※                 ※
     
    “什么是‘六人小组’啊?”躺在公园的草坪上,享受暖暖阳光的拂照,唐颂雅充
满好奇的问,平日听夏启伦常提起什么“六人小组”,而这会她很想知道到底什么是
“六人小组”。
    “‘六人小组’只是一群好朋友的代号,我们常不定期的聚会,下一次有机会我会
带你去!”夏启伦觉得是该把唐颂雅介绍给他们的时候了。
    “你们的交情一定很深!”唐颂雅可想而知,她这个人就是没有很要好,像死党、
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不管是男性或女性,她的成长背景使她独来独往,使她不喜欢交
朋友。
    “十年以上一定有,有的是自己的同学、有的是同学的朋友,总之大家有缘就凑在
一起,而一晃眼也十几年过去了!”夏启伦微笑的说。
    “这里面没有女生吗?”唐颂雅挑眉的问。
    “有啊!一个。”
    “只有一个?!”
    “对啊!这个女生我还从小就认识呢!”夏启伦很坦然的说。“所以找和她的交情
是更加一层。”
    “那你怎么不追她?”唐颂雅有些醋意的问。
    “追自己的‘妹妹’?!更何况她已经心有所属,而且它的心上人也是我们‘六人
小组’中的一员。”
    给夏启伦这么一说,唐颂雅猛然想起了那晚在PUB里的情形,夏启伦在和那个女人聊
完之后,又加入到一桌纯是男性的桌子里混、去说话,莫非,她误会了他?给他按错了
罪名?如果真是,那她岂不……
    “他们也很想认识你,叫你‘车祸美女’,因为我们是为了一场小车祸才认识的,
而你又是个超级大美女,他们才昵称你是‘车祸美女’。”他解释着这个别号的由来。
    “幸好他们不是说我‘灾难美女’。”唐颂雅自我解嘲的说,随即她马上跟着问,
“你常和他们谈到我?”
    “大家闲聊嘛,因为里面还有一半的人感情没有归宿,所以这些找到‘幸福’的人,
自然就会成为他们消遣和关心的话题!”
    “如果……”唐颂雅一脸的忧心。
    “如果什么?”
    “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或者……”唐颂雅有些心虚,“如果我骗了你或是做了什
么伤害你的事,那会不会有一票的人来找我算帐,要和我拚命?你们这‘六人小组’不
是什么黑社会组织吧?!”
    夏启伦听完爆出了大笑声,他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她的前半段话却引
起了他的注意,止住笑之后,他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什么吗?”她想混过去。
    “你说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又说什么欺骗、伤害之类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
那个小脑袋里都装了什么东西啊?还是你在计画什么?”夏启伦捧着她的下巴,很认真
的问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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