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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岁,在我遇到赛宁以前,我喜欢我高中的同学苹果,我还喜欢白脸,在想他们的
时候我开始写诗歌。有时候我很喜欢我的诗歌,有时候我觉得我的诗歌什么也不是,我想
我得有些故事,我想我必须得有些故事。
  在那个寒冷的黄昏,小虫叫我陪他去一个女孩家,我们又慌张,又兴奋,因为那女孩
怀孕了。那时我把所有的人简单地分为有过性行为的和没有过性行为的。在我们看来怀孕
是件很神秘的事,这证明我们长大了,这多少有些令人激动。除了害怕被家长知道被学校
开除,怀孕是件多么复杂的事我们完全不知道,也没想过。我们是自己长大的孩子。那时,
接吻,触摸乳房,把男人的器官放在女人的洞里,这是件多么令人兴奋而又压抑的事情—
—这是我们对性的全部理解。
  女孩不在家,我们俩蹲在大楼外抽凤凰牌香烟。由于我俩都有些激动,我第一次拿出
我的诗歌,我读给小虫听,最后我说小虫你说这算不算诗歌?
  小虫给了我五块钱买下了我的诗歌,他说我全买下来了,我会收藏,将来我会发财。
你会是个革命诗人,或者作家,或者在一场战斗中壮烈牺牲,总之你现在的诗会很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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