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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雷姗姗背起她的行囊,潇洒地挥挥衣袖,告别了浮云无意的聚首与人世莫名的错迁。
    悄悄推开“回家”的门,果见大家都够义气地不忘她的交代,希望回来时有灯火。
人群相伴,才不孤单。
    “唉呀,你好样儿的啊!走得这样无声无息。”大伙拢上来,气势颇高。“我们可
不是特别来迎接你,只是为了礼物罢了。”
    “是啊!为了怕你们太过嫉妒会心理不平衡,于是在办公桌上天天被阳光勾引,工
作情绪会相当低落的哟!你们都不知我用心良苦。”姗姗不含一丝愧疚,还说得头头是
道。
    “可是,姐姐,你不知道其实我很想跟你跳粘巴达的说,你剥夺我难得的良机。”
魏蓝用一副无限渴望与爱恋的神情对她说。
    这个死魏蓝,也只不过比她虚长两个月,就得接受“姐姐”的“盛”名,并且还要
被时时提醒,真是有够呕的啦!
    一听到“粘巴达”这三个字,姗姗嘴角便泛起笑意,大家捕捉到姗姗一闪而逝的奇
异光辉,怎可能轻易放过?
    绵绵跟大家使个眼色,出其不意地搔一记姗姗的痒。
    “说,有没有艳遇?”
    姗姗转身躲开突袭,回答得简短。“没有!”
    “别敷衍,从实招来。”齐舞步步逼近,做势也要搔痒。
    “是‘厌’遇。”珊珊故意加重音。
    大家都知道此“厌”非被“艳”,但就是遇嘛!“管它是什么艳,反正你遇上男人
了。”
    “只可惜是别人的男人。”姗姗故意说得很扼腕。
    “那有什么关系,把他抢过来呀!”水莲急急他说。
    “咦?”大家异口同声,狐疑地望向水莲。这句话如果由任何人来说,都不会令其
他人讶异,但由最深情温柔的水莲来说,实在有说不出的怪。
    很怪,事情一定有蹊跷。
    “是很想啊!下次若有机会再遇到的话,代表一定是命中注定,那我再把他抢过
来!”姗姗故意插嘴,打断大家的遐想,说得煞有介事,但没有人会信。
    “喔?你们没互留资料?”
    “当然,你想我雷姗姗是这种会主动出击的人吗?”珊珊昂起头说。
    “是啊!”大家有志一同地用力点头。
    “唉!你们这群设良心的女人,我在你们心中竟是如此不值,真……真……令我太
伤心了。”姗姗故做悲伤状,但大伙仍无动于衷。嬉闹间,姗姗略一闪神,她相信她会
再见到季殊群,她有预感!
    刚听完电话的裴星,神色有些凝重地走来。
    “怎么了?”本在嬉闹的大家,霎时安静了下来。
    “姗姗,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要有心理准备。”闻言,姗姗的心一紧。“伯
父病重,要你尽速回家一趟。”
    姗姗有些惊愣,一时之间不知要作何反应。
    裴星看她闪神的模样,赶紧说:“别慌,我开车载你回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再
说。”
    “嗯!”姗姗完全不知所措。
     
    待雷姗姗走进家门,灯火通明的欢腾景象,有些诡异。
    司机老王一眼见到她,马上迎了上来。“小姐,你回来了。”
    “怎么一回事?”姗姗原有的慌乱,奇异地平复下来。
    “先进去再说。”老王伸手让出路来,示意让小姐先走。
    大厅内,聚集不少宾客,众人谈笑晏晏,哪像有大事发生?姗姗见到那号称自己病
重却在人群中穿梭自如的爸爸,火气上升,暗骂:“搞什么嘛,破坏人家旅途归来的好
心情。”
    雷柏仲看到雷姗姗,马上走过来,众人偷偷随着雷柏的视线瞄着她,群起欢腾。姗
姗心里大概有个谱,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更是一场超级大骗局。
    雷柏仲牵起雷姗姗的手。“来,待会儿有重要大事宜布。”
    姗姗在众人面前不好发作,只得压低声说:“你不是生重病吗?”话里已有浓浓的
火药味。
    雷柏仲哪听不出,他这女儿个性倔强、脾气火爆,他这爸爸向来拿她没辙,甚至有
些怕她,要不是这回至谦向他保证,及老哥的催促,他还不敢如此设计他的宝贝女儿,
只求佛祖保佑,一切顺利。
    此时,殷培竟走到台上,对着麦克风宣布:“承蒙各位不吝抽空前来共享盛宴,小
弟在此直是一桩喜事,希望大家一同分享。”
    台下的鼓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珊娜真想掉头就走,但雷柏仲紧紧抓住她。
    殷塔竟清清喉咙道:“犬子与义弟的爱女于今日在众人的见证下,举行文定之喜。”
    姗姗怒视雷柏仲,尽管心里已有底,仍没办法接受这种出卖,况且都什么时代了,
还会有这种逼婚的事发生,真是太荒谬了!
    看到大家欢欣鼓舞的模样,还有镁光灯不停在眼前闪呀闪,雷姗姗更是烦躁,她甩
开父亲的手,本要一走了之,但见到父亲祈求的眼神,只有硬生生地道:“我去洗手
间。”
    当然不是要屈从,而是尿遁法,没有光明正大离开来得让父亲难堪。
    大家看到雷姗姗突然的举动,不禁窃窃私语起来,让雷柏仲觉得老脸有些挂不住。
    姗姗在通往洗手间的长廊上,寻思待会儿的逃脱之道;突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其余便一无所知了。
    无止境的漫漫黑夜,骤然降临。
     
    眼前好黑好暗,姗姗仿佛坠入一个无底深渊,怎么爬也爬不起来。心里想一探究竟,
身体却不听使唤,两相抗衡,头越发沉重了。在梦与醒的边缘挣扎着,终于悠悠地睁开
眼。
    首先映人眼帘的是一双充满怨恨的双眼,眼神冷冽如刀,令人不禁打个冷颤,再也
不敢直机。是什么样的怨恨,可以使一个人拥有如此愤世嫉俗的眼睛?
    是他!
    那个在巴里岛瞎混了一阵子的季殊群。
    太……太诡异了!
    他想做什么呢?是太过沉恋于她的美色,所以才出此下策?雷姗姗转动她骨碌碌的
大眼,兀自揣测遐想。
    兵家常云:“以静制动。”姗姗暂且睁眼直视着他,看他打什么鬼主意?
     
    时间于静谧中流逝,双方不发一言,任由光阴在弹指间滑落。直自夜幕低垂,笼罩
在这屋里,幻化成更奇诡的气氛。他们仍逞目沉默着。
    季殊群突然没来由地生气着,心忖:她为什么不开口,一定要这么骄傲吗?她难道
不知道她的苦难即将降临吗?
    怒火一烧,整个人便窒闷起来,他奋力扯开领带,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终于惊动了
雷姗姗。
    “你想做什么?”雷姗姗冷冷地问。
    季殊群像识破什么,笑得很诡异。“要记住,你现在在我的地盘上,就要听命于我
来行事,凡事都没有过间的余地。”
    “笑话!我又不是自愿在你的地盘上,若你不强人所难的话,我根本一刻钟也不愿
多待。”雷姗姗非常不屑地说。
    季殊群倒很镇定,不动任何声色,也丝毫没有一丝愧疚。“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
意,你都得待在这儿。”
    他支起雷姗姗的下巴,继续道:“现在我只是要提醒你一个原则——不要试图挑战
我的权威,不然我的惩罚你可受不起啊!”季殊群说得残酷。
    雷姗姗立刻用力转开头,离开他的掌握。
    季殊群虽并未加以反应,但接下来的举动可知他的盛怒。他拿起一件衣服,掷到她
面前。“换上它!”语气充满了命令。
    雷姗姗冷哼一声,眼睛闪动着丝毫不逊色的怒火,勇敢迎视季殊群挑衅的眼睛,有
种不屈服的姿态。
    “漂亮!”季殊群在心里暗叹,他向来欣赏有个性的美女,只可惜不能是她。这是
无可奈何的双重标准,所以赞叹归赞叹。
    他邪邪一笑,带着充满兴味的眼光看着她。“当然,若你坚持不肯动手,我也不介
意为你效劳。”
    雷姗姗简直不敢相信池是这样一个衣冠禽兽,她瞪视着他,用恶狠狠的声音说道:
“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可恶男人,才会以侵害女人为要胁。”
    季殊群把脸趋近雷姗姗。“或许你该庆幸我愿意动手,这是很多女人求之不得的。”
    “呸!”雷姗姗超级不屑。
    季殊群耸耸肩,根本不在乎,伸出手作势要扒姗姗的衣服。
    雷姗姗迅速护住衣襟,伸脚一踹,动作俐落,一气呵成。可是季殊群当然不是一个
简单的角色,他闪得更快,并不知何时已抓住珊珊的右手。
    雷姗姗左手一挥。“啪!”清脆的巴掌落在季殊群脸上。
    “爽快啊!”姗姗在心里暗叫,几乎要比出胜利手势,尽管结果可能不堪设想,但
她哪在乎呢?
    季殊群抚了一下脸颊,心中再度涌上玩味。他并没有预期中的震怒,沉默的表情更
令人摸不着头绪。“立刻换上它!等我再进来时,你最好已经换上了,不然你应该相信
我绝对会说到做到。”
    季殊群撂下话后,便将门“砰”地关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雷姗姗将枕头惯在已然闭紧的门扉,心中既怒且忿,她是倒了什么八辈子婚,才会
遇上这个可恶至极的男人!
    她高高昂起头,一副对峙到底的姿态,不动如山。
    时间在静温中滴滴消逝,雷姗姗其实大可相应不里,以她的个性也的确会如此。
    但她向来不死脑筋,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不打算如娼妓般被蹂躏,所以只好
拿起衣衫,告诉自己——句践卧薪尝胆,不是懦弱,是忍辱负重,只待可以翻身反击的
一天。
    一时的挫败、失意又如何呢?人不会一直背下去,倒婚到顶点,下坡之时也就是转
机。
    雷姗姗打量手中这件纯白无袖的香奈儿连身洋装,不就是刘嘉玲在广告中穿的那件
号称天价的衣服吗?一个徒追求名牌而无自己定见的人,是雷姗姗最讨厌的类型。况且
他不知道她雷姗姗非常、极端、超级厌恶跟别人穿的一样吗?她心中暗自觉得好笑,这
男人就是喜欢像洋娃娃一般——丝毫没有个性格调、任人摆弄的女人。真是没品味的男
人!
    雷姗姗穿上这件线条柔和的洋装,被散的发随手一拨,自成一种风情,尽管在怎样
温柔的衣服,由她穿来,仍具有自己特殊的格调,展现出她独具的个性美。
    当季殊群平缓怒气,再度进门时,看到身着白洋装的雷姗姗,整个人仍自有她不羁
的冶艳,竟略一闪神,心莫名的悸动,令他对自己生气了起来。
    他明明告诉自己不下一百遍,绝不能对这仇家的女儿,产生一点除了恨以外的情绪,
一定是她的肉感,激起了他男性的本能。他甩甩头,迅速恢复他的冷漠。
    他倏忽即逝的表情变化,雷姗姗并没有忽略。
    她的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毕竟季殊群仍是一个男人。
    但他到底在掩藏、压抑什么?为什么现在的他会跟巴里岛的地差距这么大?这之间
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她被掳来,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她可借机查明许多事。
    季殊群重新梭巡目光望向她,显得很满意。“对!就要这样。只要不违抗我,大家
都可相安无事。”
    雷姗姗细长的丹凤眼,闪动着狡黠的光芒,像是随时想要算计些什么,让季殊群得
时时小心提防。
    他聚精会神地看这小女子想耍什么花招?
    她拨了拔乌黑柔软的青丝,也撩拨了人的奇妙通思。
    “你没听过句践卧薪尝胆的故事吗?句践迫于夫差的淫威,不是因为忍辱负重,他
会甘愿成为夫差的奴隶吗?他不是放弃认输,而是要伺机而动。所以,你得小心了,我
是随时都可能会反扑的。丑话先说在前头,到时杀得你片甲不留,可别怪我没事先知
会。”雷姗姗的声音听似柔软,却充满坚决。
    很好!他欣赏有自信的人!
    雷姗姗的坚强,至少让他较无后顾之忧。他的自信并不输雷姗姗,然而这一刻,雷
姗姗彻底燃烧起他高昂的斗志,令所有的情况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季殊群狂妄一笑。“你也可别忘了,最后夫差还是胜了幄!我们不都以成败论英雄
吗?”
    雷姗姗不禁暗自佩服,这男人毕竟不是草包,胸中还有一点墨水,幸好并不折辱自
己当初的眼光。
    她或许该感到庆幸,能遇到一个势均力敌,人生才不嫌无趣。和他抗争,该是充满
趣味的吧?
    想到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雷姗姗便不由得笑开了。她的笑充满魅惑人心的力
量,季殊群又再度被吸引了。
    有人是用容貌来颠倒从生,而她则是用笑。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以前觉得荒
谬不可言,而今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若是把它用在雷姗姗身上的话。
    他今生大概无线可独占这份倾国倾城的笑靥。思及这一点,季殊群有种莫名的惆怅,
这感觉是自己未曾体验过,也未曾了解过的。
    雷姗姗笑意盈盈地站在地面前,不只是脸上,还有眼底,都洋溢着满满的笑意;像
是打从心底散发出的光彩,兜得全身都是。她像是看透什么似的,用饶富兴味的眼光打
量着他,笑得极为诚恳,却让人头皮发麻。“你可千万别爱上我啊!”
    季殊群的心被这样敏感的话语给揪住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不得不做一坚强的
伪装。他放声大笑。“你可能必须要先担心起你自己。”
    雷姗姗一副无所谓地耸肩,大有咱们等着瞧的态势。
    季殊群有些被雷姗姗无所谓的态度给激恼,不会再有下一次如这样的情绪波动,他
必须时时警惕自己——现实是多么残酷不堪的噩梦,而她,是他仇人之女。
    是的,他必须提醒自己!
    季殊群拿出报纸,递至雷姗姗面前,报上斗大的标题正幻化成鬼魁题随,攫获人的
精气神魄。
    “文定之喜成乌龙,殷雷黑幕大公开。”
    殷、雷两集团是位居台湾电脑业翘楚的两大巨率,一旦交恶,势必引起电脑类股股
市重挫,而重挫的后果,便是第三势力有机可乘及股票被大量收购……
    看完后,雷姗姗的脸色白了白,却很快地掩饰住,她表现得极为淡漠。“这就是你
的目的?”
    “还必须让这类股再重挫一下,所以你还得再留一些时日。”季殊群并没有正面回
答,但答案已不言而喻。当下,他又兀自若有所思地凝视她片刻后,才转身离去。
    雷姗姗有些被刺伤了。他为什么可以这样云淡风清地把利益挂在嘴上呢?
    她绝对不是个任人摆弄的洋娃娃。
    她会做一个绝地反击,等着瞧吧,季殊群!
    良久后,雷姗姗仍沉溺在对季殊群咬牙切齿的气愤时,惊见一个男子无声地出现在
门边,样子有些诡异。
    小丁怔愣地看着清醒的雷姗姗,充满热力、鲜活跃动在他眼前,眼之前昏迷状态的
样子判若两人,她是那种一旦醒着,便不断释放活力的女人。
    “你又是谁?”雷姗姗有些没好气地说。
    一语将小丁失去的神智唤回,他有些紧张结巴地说:“我……我是小丁。”
    “我管你叫什么,我是问你要来做什么的?”雷姗姗很快地将他的话打断。
    小丁有些失望,但仍打起精神说,“季少爷请你下去吃饭。”
    “我不吃!”雷姗姗加重语气说。
    “很抱歉,少爷说你一定得下去,”小了屈身报告着。
    “笑话!他凭什么命令我?”口气已经显得很不好。
    小丁只得说:“少爷已交代,若你执意不肯下去,那他会亲自过来请。”
    虽然雷姗姗听得出这话中浓浓的威胁意味,但她却不轻易低头,于是不甘示弱地说:
“那就去叫他来请呀!我怕他不成。”
    语声未落;季殊群已一脸阴帮地站在门口,雷珊珊也并未因此而缩回,仍将话说完,
然后眼神无惧地望向站在门口的他。
    “雷小姐既然不愿下楼,那我们只得屈就移驾上楼用餐了,再由我季某人一口一口
地喂你。”季殊群沉着声说道。
    季殊群声音的阴寒,令一旁的小丁及邵薇都惊诧不已,认识季殊群这么久以来,很
少见他这么直接的冷酷,他大多都是在温和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更改的权威。
    而今,他用这样的态度对待雷姗姗,邵薇一点都不开心,反倒有些忧心了起来。尽
管季殊群展现出的是残忍,但不容否认的是雷姗姗在他心中跟一般人不同。
    邵薇急着从季殊群身后窜出来,像是自己的领地权被侵犯了,强烈的护卫住属于自
己的领土。“别开玩笑了!殊群,你是什么身分?怎么可以纤尊降贵于一个俘虏呢?”
    “没你的事。”季殊群声音很平和,却不含感情。
    “可是,人家不想在这里吃嘛,”邵薇向来不会察颜观色,也不懂得适可而止,仍
用无比娇喷的口吻说着,试图运用媚功让季殊群爱磷,尽管这一招屡用屡败,她仍是不
死心。
    “那你就别在这里吃。”简短的回答,却让邵薇历经了冗长的羞恼。
    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转向祸源之首——雷姗姗,却突然有项惊异的发现,使她“啊!”
的惊呼。
    邵薇的手指向雷姗姗。“啊!这是我的衣服。”她为自己可以抓到羞辱她的机会很
是得意。“咦?那天殊群跟我要,我还以为他要去捐给孤儿院呢!”
    “这衣服是你的?”雷姗姗脸色未变,若无其事地问。
    “是的!这件是香奈儿限定发售的幄,要二十万呢!”邵薇因为太过得意,而显得
有些眉飞色舞。
    “真是衣如其人。”雷姗姗的语气中有浓浓的嘲讽。
    但邵薇听不出来,她兴奋地想着形容词,漂亮、高贵。大方,优雅……是哪一个呢?
    “难怪这么没品味。”雷姗姗冷冷击碎地可笑的想像。
    邵薇简直要气炸了!
    季殊群嘴角不由得牵动了一下,雷姗姗到底是在怎样的环境下,培养出如此毒辣的
个性?
    看来这一场战争,将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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