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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楼上寝室里,李龙腾站在阳台的落地窗旁,嘴上习惯地叼着烟,徐风拂来轻烟飘散,
吹动清莹的月光,如摇落一地的叶,零零落落的洒在两人身上。茉妮坐在阳台的休闲椅
上,她冷静地迎视始终端详着她的李龙腾,两人无言地瞪着彼此。
    “不做最后的挣扎吗?能救你的人快走了。”他侧头看着驱车离去的董祥。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茉妮神色平静地望着他。
    “别对我装蒜,我知道你一定认得祥叔,刚才的情况我可没瞎!”他徐徐吐出烟雾,
道。
    她也冷笑。“承你所言,刚才的情况我也没聋,你很明白的告诉众人,一定要将我
留在李家,再挣扎也是徒劳。”
    李龙腾一笑,看着今晚的她,娇俏的脸蛋因愤怒而晕红,凌乱的黑发突显那抹狂野
的难驯气质,他痴迷地道:“你知道吗?女人的可爱在于她们让男人感到需要被征服。”
    茉妮昂着首,傲然地斜睨他道:“你了解吗,男人的可恨在于他们以为可以控制女
人,愚蠢!”
    他莫测地打量着她。“你总是如此吗?遇到事情虽然像一般女孩有惧怕的反应,但
褪去那突来的震惊后,就开始冷静的反击。”
    “你也是如此吗?每个女孩只要见个一回生二回熟,就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强掳女
孩子回家!”她反唇相稽。他加深笑容,走到她眼前,将香烟捺熄在前面桌几上的烟灰
缸里,再抬起头的面庞神色肃然,一反往常的轻狂,像宣誓地紧凝着茉妮道:“我第一
次将女孩带回李家,这也会是最后一次,因为今后我只要你!”
    茉妮为他突来的宣言愣住,继而颤着肩膀终至大笑,她的手背敲敲他的肩膀,忍笑
道:“野狼大少,套一句你在达卡拉斯说的话,这个游戏其实满好玩的,如果你都是用
这一手欺拐女孩,以你的长相再加上你的身家,将来你不只会是名闻国际的花花公子,
还有名垂青史的可能,不过是历代风流种的那一种!”她说完又是一阵大笑。莱茵家族
两大情圣东尼和维德,对女孩子的手段她可看多了,更何况眼前这个还名声响透国际,
白痴才相信。
    李龙腾微笑地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对她的反应并不以为意,因为未来他有的是时间
让她相信,此刻他只是着迷地看着嫣然大笑的她。
    茉妮注意到他的默然,看到那痴痴望着她的眼神,很专注、很侵略也很……独占,
她停止笑意,不安地坐直了身子,深呼吸的接受一件可怕的事实。“你刚刚说的都是真
的。”
    “对你,我绝不说谎。我想跟你发展久远的关系,希望你能尽快接受我们未来的一
切,我会给你时间,暂时的。”
    他的话只令茉妮翻白眼,感到荒谬的可笑和怒意“李龙腾你是个花花公子,对女人
是个中高手,应该很明白,想要一个女孩子该有追求的举动,你这样的做法要我怎么接
受!”
    “我很想,但我没有充裕的时间,李家的事业每天等着我处理的有太多,而你似乎
一一见我就跑,所以我只好将你放在无处可逃的地方,慢慢地来接受我。”他一摊手,
说得理所当然,说得云淡风轻,说得一切顺理成章的样子。
    “我的感觉呢?当你在做这件事时,请问你将我的感受置于何地?”茉妮跳起来。
    他皱着眉,显然在他的行事原则里,这是连想都没想到的。“我有什么令你不满意
的地方吗?时下女孩所希望的我应该部不差吧,英俊有权且多金、体格一流,要什么我
都可以给,只要你开口。”
    “说的好像你什么都能给我。”好一头自负的狼,她冷嗤。
    “当然。”他承诺。“只要你说出来。”
    “据我所知,你李家大少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吧,能轻下诺言吗?”
    “婚姻!”这果然令他面露难色。“我很想给你,但我目前给不了,别认为我敷衍
你,这个婚约是长辈定下来的,对我而言就像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过用它来
捞点商业利益,相信我,这只婚约一点都不会影响我们。”
    茉妮只感到一股烈火直冲脑门,如果能,她真想一脚将他由阳台增下去,他可知,
他的“鸡肋论”,葬送一个女孩的终生幸福。
    “姓李的,我没兴趣跟你玩这样的游戏,李家再有权有势,我相信香港还有法律,
你无权扣留我。”她拍桌站起,转身想朝门口走去,却被李龙腾攫住手。
    “你还弄不清楚自己的立场吗,给你时间是希望你能尽快接受,不管你认为如何,
我都一定要得到你,我不想用强的,你最好别逼我。”他一使劲,她落入他的怀抱。
    他将她拥在膝盖上,双掌抚上她的颈与脸,唇轻磨着她,哑声地低语:“你总能令
我脱去文明外衣,露出最野蛮的一面,每回见到你我就心猿意马,你知道你在我身体撒
下怎样的火焰吗?这股热让我每次想起你,就燃得我痛苦不已,任何人都抚平不了它,
唯有你……”他的手顺势解开她上衣的扣子。“不,别挣扎,我不想伤害你,我不会在
今夜占有你的,但这数个月来饥渴的相思折磨着我日日夜夜,现在我只想抱抱你,抚着
你让我感觉你的真实。别拒绝我,否则我不敢保证我是不是会现在占有你……”
    他的威胁令她强抑下反抗的冲动,事实上在他的掌控下,她也无从选择,只能接受
他深入的舌,吸吮的与她交缠,任那探进衣内的手,拉下她的内衣肩带,覆上她诱人的
高耸,手指轻捻地抚弄那粉色的蓓蕾。
    他终于能自由的碰触她,怀中的娇躯带给他狂喜的激情,他喘息的唇在她喉间轻啮
地问:“我知道,目前你是不会告诉我你的身分来历,但你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如果
不想我继续叫你小野猫的话……”
    她咬着樱唇,像在忍受他所挑起的感觉,也像为他蛮横的侵犯而该然欲泣,她的无
言,令他再次洒下细碎的吻,她负气道:“带利!”
    他粗叹地笑。“多有趣的名字,正好,我的小名就叫亲爱的,小刺此你以后就这么
叫我。”嚼咬的唇来到她的胸,柔软而丰阔的蓓蕾令他毫不犹豫地咬住、舔舐它,血液
在体内贲张地冲击着他。
    直至怀中的佳人放松紧咬的唇后,哽然地落下珠泪。“为何是我,为何你要选上我,
那么多女人等你垂青,为何一定要我?”这种无助和任人施为的羞赧,令茉妮再也无法
强装漠然,真实的她毕竟未经男女之事,无法应付这一波波涌来的感受和变化。
    “别哭……”他为她突来的模样而不忍,停止了肉体的探索,只是温柔地拥着她,
柔声道:“那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呢?这么多人供你讨厌,为什么你独独讨厌我。”
    茉妮只是无言地任他吮掉泛下的泪,没有回答。
     
    清脆的鸟鸣声,随着属于晨间的清新气息,轻拂而来,秋天的阳光暖暖地煦洒床上
沉睡的人儿。一如每天的黎明灿射时,一个男子的身形总是悄无声息地来到床边,深深
地望着床上佳人,他露出那似水的眸光,抚着她的面颊,降下唇轻点地吻着她的额头,
顺势而下的来到那微启的红唇,以无比的温柔与怜爱缠腻地流连这柔嫩的唇瓣。
    床上的佳人因他的举动而醒来,两人凝望着对方,在他温柔一笑地再次俯下身时,
她便又合上眼,任凭他唇舌探入交缠,无言地接受他这晨间必定造访的激情之吻。
    当茉妮再次醒来时,阳光已洒满了一室。她轻抚着唇,他的味道尚留在她唇齿间,
一股异样的感受掠过心头。她咬着唇,来到李家已半个月了,这短短的时间,李家上下
包括四兄妹和仆人竟能将她当家人似的融入生活中,是的,家人,而非作客的客人。仆
人每当要在李家做什么布置变化一定先来请示她的意见,每天用餐的菜单一定先拿给她
过目,更多所谓家务事竟都等着她的点头众人才敢行动,好像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
相信,这一定是李龙腾安排的,他说要给她时间慢慢接受这一切,因为未来她将永远属
于他。
    看着房里的一切,衣柜内已满是属于她的衣物,从她来到李家的第二天,一天内就
陆续送来了从贴身衣物到各类场合的服饰,包括佩件、鞋子无不打点妥当的充满衣物间,
而她的房间就在李龙腾隔壁,所以他每天早晨一醒来,就像个对妻子道早安的丈夫来到
她房里,尽情地吻她!而这半个月来,他对她嘘寒问暖、细心呵护,更经常亲昵地搂着
她,厮磨着她的发丝颈项间,温柔地低喃着爱语,像个沉醉恋爱中的男子。
    她起身走到阳台,推开落地窗来到栏杆前,太阳已高挂,李家的早晨是很安静的,
因为多半没人在。行云流水尚在读大学,而龙腾虎啸,后者在她来到的第二天使前往澳
门处理业务,李龙腾则尚为整个公司业务流程移转到李家大宅而奔波,下午才会陆续有
人回来。因此整个早上她几乎是一人独守李家,照理她该有很好的脱身机会才是,荣妮
曾如此想,但董祥却托里面的仆人传达讯息,要她别轻举妄动,一切由他来安排。
    香港李家,家族渊远,家大业大是最易招人眼红的目标,早期的李家祖光靠走私致
富,一直以来拥有强大的黑道背景,然转投政坛而后经商也打下良好的政商基础,所以
他们和黑白两道关系颇深。光看世人所谓的“东方三奇”,李龙腾身边的两大至友,何
知涛是政坛要人之子,公益的形象清新,是未来最被看好的政坛后进;林少纶是台湾一
大黑道势力“南狱盟”的第三代老大,这多是上一代所打下的基石,令下一代拥有如此
厚实的人脉势力,再加上继位者皆为一时之选,是以能拥有权握一方的霸主,也非只靠
祖荫。也因此李家大宅虽占地宽广辽阔,防护也是严密异常,它拥有最先进的电脑监制
系统,和李家专属的安全人员日夜配班巡逻。
    所以这几天她没有任何反抗的言行举止,总是默然地接受这一切的发生,因为她明
白再怎么抗拒、再怎么无理取闹,都无法改变目前的一切,既然形势比人强,那河不暂
时臣服的静观其变后,再想办法。
    这几天她和李龙腾表面泰然,私底下暗潮汹涌,自从她负气地说名字叫“带刺”之
后,他竟然就叫她小刺儿,对她的真实身分来历毫无追问之意。而她也顺应地与之虚与
委蛇,两人像在较劲一场沉着的角力,看谁先捺不住气而踏出那一步。这半个月来董祥
为免他的疑心,没有再来探望她,也不敢马上安排带她脱身离开的计划,怕是功亏一篑;
尚幸,李龙腾对她显然相当有心,愿给她一段适应时间,在一切都还未得及挽回、在他
们之间都还没有任何关系发生时,这段时间将是她最有利的脱身时机。
    只是有时随着他越来越炽热的眼神,茉妮感到害怕,每当那眼神望着她时,都像有
股烈焰在燃烧,随时要烧起来吞噬她般,他的眼神所透露出的强烈渴望,总令茉妮感到
颤抖,也有一股莫名的愤怒。难道她只能被逼得接受目前的无奈,只能按兵不动而无法
反击!
    此时轻风迎面拂来,像及时吹散她的急躁,又是这种一较长短的心态,这桩摆不掉
的婚约从母亲走后她一直存有积怨,在家族的安抚下而深埋,此时……她深吸口气心中
明白,这个非常时刻,意气之争吃亏的会是她。
    这时寝室内的专机响起,她皱起懊恼的眉,对这个时刻会来电话的人,她心中有数,
不想去接,电话铃声也持续地响着,最后还是不堪其扰地接起这每天早上必定像示威般
打来骚扰她的电话。
    “哟,小嫂子起床了。”传来流水快乐的声音。
    “我不叫小嫂子!”她淡漠回应。
    “喔,Sorry,叫‘带刺’是吧,大哥叫你小刺儿,那身为他妹妹的我该叫你带刺
姊喽,幸好你不叫带煞,不然大哥只好改名叫撞邪,省得被你煞得七魂八魄都没了,到
时我和小哥一定也改名叫斩妖除魔,至于二哥嘛,就叫道士喽,一家人都是……”
    “够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她打断电话那头的滔滔不绝。
    “唉呀,带刺姊姊你不要那么生气嘛,每天早上打给你morningcall我也很辛苦耶,
谁叫我是妹妹呢!”
    “你可以省了,假仙妹妹!”她咬牙道。
    “这怎么行呢,你已经是李家的一份子,我有将去处告知家人的义务嘛,今天我打
算和朋友跷课,玩它一整天,喔,当然,我没有嘲笑你身不由己的意思,我不会那么没
有良心的笑你被大哥限制在李家大宅、囚禁在李家大宅、局限在李家大宅,接下来的几
个月内都只能在李家大宅,不会、不会,我绝不会炫耀目前你极需要的自由这种东西,
不要误会、千万不要——”茉妮不待她说完,就用力地将电话甩上,气得她浑身发抖,
她和流水从初次见面在温室冲突至今,两人每天的言词都是针锋相对。这个看来纤纤柔
弱,几拟不食人间烟火气质的李流水,根本都是刻意善用天生的外表伪装的,让不解的
被其所惑的世人,以为李家的么妹就像不染尘埃的仙子,也让好几个名家大少死心塌地
为她付出一切,任她胡作非为,而这样的流水只有自家人知道。这几天和李家四兄妹的
切身相处,对两位堂哥曾说过的话。“李家四兄妹,绝不如外表所表现”。茉妮有着更
深刻的感受。李龙腾曾说她像双面佳人,茉妮倒觉得李家四兄妹每一个都更符合“双面”
的字意。
    “龙腾虎啸”前者外表如阳光灿耀,言行也几以潇洒而论,但真实的个性却偏执得
带点阴柔,而后者看来虽孤傲淡漠难以接近,内心对周遭亲人却有着火般的热诚之情。
外人看来他们是火与冰,龙火虎冰,但以内心的真实感情而言,应是全然相反的吧。
    “行云流水”说两人顶着天纵的容貌和家世的本钱四处为恶也不为过,事实上茉妮
觉得撇去行云事事以妹妹为尊的心态,他倒是很有现代新好男人的典范;他喜爱做家事
和研究植物花草,温室是出自他的巧手栽培,对电脑更是玩家高手,李家大宅的一切防
御监测系统也出自于他。
    而流水,几乎每个真正认得流水的人,只要一讲起这丫头,就是先揉揉额头,茉妮
此时也不例外,因为这鬼丫头最大的喜好就是养奇异的东西当宠物,蛇、大脚黑蜘蛛、
蜥蝎、鳄鱼,李家的西边有处围起来的禁地,专供她的喜好。流水非常欢迎大家去参观,
茉妮是打死也不会走进去。再有一项和她柔弱容颜不符的是,她是跆拳道高手,经常找
人炫耀她能一掌劈裂几块砖头,最近她喜欢找的人是茉妮。
    她甩过一头黑长发,决意梳洗好,下楼去走走。此时门口传来细碎的敲门声,一个
刻意放低的声音小心地道:“茉妮小姐、茉妮小姐请开门,董老命我来的。”
    祥叔!茉妮急忙跑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位神色犹显惊慌的女仆!
     
    绿林里,茉妮迎风坐在树干上,一双纤细赤足在裙底下轻晃,远眺前方一片林木苍
郁,人工的造景铺设出一条境蜒倘样的小溪,在朝阳夕落中,清雅蔚然。
    她蓝眸低垂,手指轻理着丝丝缕缕的飘逸秀发,脑中却想着即将进行的事。经过了
半个月的沉潜,祥叔终为她安排好一切事宜,今夜她必须离开李家,搭明早的第一班飞
机,李家的守卫已叫样叔流通了一个短暂时段,目前棘手的只有李龙腾,因为李龙腾的
房间就在隔壁,想瞒过他的耳目是很冒险的。她想着由小女仆手中接过的一只药包,董
样交代给她的,是的,唯有对他下药,让他昏睡了事情才有成功的可能。
    而此时一个踩着碎叶的脚步声靠近,那双令她感到悸动的炽热眼眸的主人,正倚在
树干前深深地锁住她。她坐的树干只及他胸膛,李龙腾轻而易举地将手臂圈上抱起她,
让她的娇躯贴向自己,他一手环在她的臀部,另一手则握在她腰间,没让她双脚着地,
隆起的丰胸正紧偎在他颈边,结实的肌肉每一分都感受着怀中那柔软的曲线。
    她双手轻抵着他的肩,看着眼前那男性的瞳眸一如往常燃起簇亮的焰火凝望着她,
令她感到心颤的怦然,她逃避地想撇开目光,却又想到目前自己该扮演的角色和即将进
行的事,于是她低下头将脸埋在他的颈窝边,既逃避了他的视线又像个臣服的角色。
    “今天在家会想我吗?”他吻着她的发丝。
    “想,想到你死。”对他们之间的对话,她向来是这种回答模式。
    他沉声而笑,握在腰上的手指抚上她的颈背。“早知你想死了我,我就快点回来,
嗯……”
    男性的气息和唇印上了她纤细的颈子,游抚在颈背的手指插入她的秀发中,茉妮抬
起头来,看他以无比温柔的神情痴凝着她,瞳眸深情如海令人深陷,她不禁好奇地问:
“我们才见了两次面,为何你会对我……”这半个月的相处,除了限制她的自由外,他
对她的呵护就像在看待一件贵重的宝物般,温柔到曾令她感动也令她不解。
    “我无法回答,你能告诉我吗?”他笑着反问,手指轻描着她的唇瓣。“从第一次
相遇我就无法不想你,越想你越不可自拔,我虽有过很多女人,这么多年以来…却不曾
再有这种一眼认定的感觉,对你,我甚至感到似曾相识的熟悉。”
    “似曾相识的熟悉?”她心中一动。
    他轻啄她的唇瓣。“尤其刚才见你坐在树干上,让我想起了一件很久的往事,真是
很久了,大概在我十五岁时吧,我曾经救了一个被困在树上哭泣的小女娃,结果你说怎
么着,那个小女娃竟然会成为我的婚约妻子,就因我一时好心的举动,而定了我一生,
要我娶那个小丫头片子,真是好事做不得。”忆起往昔他显然是不悦的。
    那个小丫头片子也不想要你,自大狂!茉妮在心中切齿,却只是微笑地探问道:
“你对那个婚约妻子有印象吗?”
    “印象?莱茵家的小女娃?”他略一沉思便摇头。“我只记得她好像在李家住过
吧!”
    不是住过,而是整整住了两个夏天,茉妮咬牙,她终生幸福毁在一个不将她当回事
的男人手中。
    “你连她的模样一点都记不得?”她的蓝眼可是从未改变,在东方人中也是好认的
特征吧!
    “这——天色太暗了没看清,我只记得她长得算很滑稽吧!”他突感好笑地说道。
    “滑稽!”茉妮抬高了秀眉。
    “是呀,两边的脸很圆很鼓,嘴巴看来就像啄米的小鸡,搞不好撒点谷子还真能啄
米,你说好不好玩?”李龙腾大笑。
    茉妮突然用力锤打他的肩膀,挣扎地想脱身。李龙腾为她突来的举动不解,虽放下
她,却仍将她搂在怀中。
    茉妮怒瞪着他,但见她红唇一咬,猛然跃身抱住他的预子,乍来的举动令两人一同
倒落于扬起的枯叶中。
     
    李龙腾尚来不及反应,趴在胸上的佳人已吻上了他,令他愕然,也令他马上回应的
拥紧她,就在他欲望渐起的想加深这个吻时,唇上却猛然传来剧烈的咬痛,他睁大了眼,
见到那与之寸许间相望的蓝眸充满得逞的恶劣笑意。
    李龙腾双眸一眯,握紧她的双肩猛一翻身便形势对调的将她压在身下,男性的魁梧
挺拔将娇小的她,结结实实的像个被展开的蝴蝶标本般钉住,两人微启的唇,清楚的感
受到对方喘息的呼吸热气,他的下唇正泛血,而她的唇鲜红异常,正是他的血。
    “好家伙,小刺儿、小野猫简直都太符合你了,个性确实飘忽像猫,这一秒安静,
下一秒就伤人,现在又是什么事情让你生气了?”他的声音沙哑,在察觉身下紧贴的娇
躯传来与他同样狂乱的心律时,不禁露出邪恶又愉悦的笑容。
    “我只是为那可怜的女人报仇而已,别忘了我讨厌骄傲自大的男人,而你显然是其
中之最。刺儿,我知道我的作法让你不高兴,所以我没马上对你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因
为我还不想让你讨厌我。”
    “你……真的这么想要我?”她抚着他受伤的唇,一个主意在心中形成。
    “沙漠中的旅人有多渴望水源,我就有多渴望你,小刺儿……”他炽热的百直入她
口中深处,只让她的唇舌感觉他的,深缠的探索无疑对她方才的问题做出最好的回应。
    她露出娇媚的笑容,微抬起头伸出粉舌舔着他唇边的伤口道:“我说过,留下我,
我会咬得你遍体鳞伤,你不怕吗?亲爱的……”
    “我迫不及待地等着,小刺儿。”他轻咬她的唇瓣,露出往常的笑滤。
    “那……今晚,抱我。”蓝眸低凝透出慑人的媚杰.红唇绽出春浓笑意,她诱人的
粉舌轻舔的低哺.发出令人血脉狂奔的邀请。
    李龙腾却反瞳眸一暗,幽造得深不可测。“小刺儿,我拿心对你,就算你不愿接受,
也别将我们之间看成胜败游戏,如果你执意如此,小心,我对失败者是很不留情的。”
    “你是说你害怕?”
    “我是怕,怕你这第一步没踩好,跌的重、伤的深.我会心疼却不会心软,因为让
我越迷恋的言人.称县掀木会手下留情。”他别具深意的手指摩拿着她的下巴,却又带
着欲望的口吻轻语:“话说回来,想要你的渴望也快超越我的忍耐极限了。”
    “放开我!”她挥开他的手,抿着唇想起身,他那莫测高深的样子令她心生不安与
不悦,轻叹又无奈的眸子像大人在看小孩的任性胡闹。
    这时,覆在身上的重量顿时消失,他已退开地起身,还伸手想将她拉起,可是茉妮
拒绝他的帮助,径自起身后,倔强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看着在扬起飘飞的枯叶中她傲然走远的身形,他摇头想着:带刺的春海棠,每当展
姿时极艳。极媚,令人奋木顾身地想攀下,却忘了它的刺会扎人,这个教训他可吃够了。
看来,经过了半个月,小野猫终也开始不耐地探出爪来了,他可要好好地接下了。
    他拿出烟盒,点燃叼在嘴上的烟后.轻时宿.“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分量吗?你知
道我有都为你痴狂!可怜的丫头,我不想如此对你,但……显然初生之犊不畏虎呀!”
在轻燃袅袅的白雾中,双眸的欲望映着唇边的吊循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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