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书屋 : 现代 : 夙云


 
第三章
     
      天亮了。
    邪冠德焦灼地在长廊上来回踱步。怎么回事,为什么Hell还没回来?难道——
她有什么不测吗?
    焦急踱步的当儿,他竟见到邪剎君王扛着她走来……他老人家的心脏彷佛停止了。
    邪剎君王拥有数不尽的“卡汀”,每年各部落所觐献的女人相当可观。
    可惜对邪剎而言,深植脊髓“恨女人”的观念,仍不曾改变。
    今夜,他却心烦意乱。右手臂的伤口,提醒他那贱女人的所作所为,他希望她在狱
中饿死……但却无法忽略心中对她日渐深浓的思念。
    他是中了什么邪?自己不是一向对女人没感觉吗?他看着结痂的伤口用力甩着头,
命令仆人离开后,他独自一人往自己的寝室走去。沿途,他经过几个“卡汀”室却连头
也不曾回。
    意外地,他听见孱弱的痛苦呻吟声,邪剎纠起眉,朝着声音来源走去,这声音……
    他知道了,阿拉芭竟然敢背叛他!
    邪剎取出腰间大刀,走进房中,向阿拉芭砍过去。
    油灯微弱的光晕在地上反映出穷凶怒极的影子,一把利刃,已摆出杀人的姿势——
    夜萼迅速回头,闪闪发光的大刀令她吓得瞪大双眼。“不!”她高亢尖叫,本能地
伸手保护阿拉芭。
    刀锋离她的脖子只有咫尺的距离。
    “你……”夜萼的额迫在眉睫,她还是以病人为第一。“她只是个弱不禁风的病人!。”
    邪剎的表情显示暴风雨即将来临!“好久不见,Hell医生——”他从头至尾注
视着夜萼。“半个月不见,你仍然自在安好,真是令人意外!”
    夜萼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说——”邪剎让夜萼感到她的血液流尽。“是谁包庇你?让你站在这里医治这名
淫妇?”邪剎的目光扫向马利索。“是你吗?”他不分青红皂白地指控眼前这名黑人小
女孩。“是你偷偷救出Hell医生吗?”他嘴唇抿成紧紧的一条线。
    “不!不……”马利索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饶命啊!君王!饶命啊……”
    邪剎狠心下令:“把她拖出去,鞭刑一百下——”马利索闻言,吓得不能动弹。
    “不!我不准。”夜萼激烈地顶撞。“她是无辜的,你不能让一名小女孩接受成人
残酷的刑罚。”
    “那是谁有罪呢?”邪剎散发着恶魔的气息。“请你告诉我!是谁让你仍然容光焕
发的呢?”在灯光下,夜萼彷佛全身发光,美得令邪剎屏住气息。
    夜萼咬任下唇,就是不说话。
    “好!你够顽固,不过,我一定会查清楚的!”邪剎狞笑。“看看究竟是你的骨头
硬,还是我的手段狠!现在,先解决这个背叛我的“卡汀”——”他的蓝眼涌上愤怒。
    “Hell医生,你若要救人,请看看这个人值不值得救。”他吐气道:“如果我
是你,我选择退到一旁,因为刀子是不长眼睛的。”
    “她不是淫妇。”夜萼声嘶力竭地道。“她只是一位失去孩子,身心受创的可怜母
亲——”
    “这是她咎由自取!”邪剎勃然大怒。
    “她因为你才不敢要孩子。”夜萼斩钉截铁地道。“伟大的君王,你实际上是杀人
不眨眼的魔王,你不断残害无辜——‘乌托邦’受‘割礼’的女婴、阿拉芭腹中的孩子……”
尽管大难当头,她还是继续“谏言”。
    “住口!”无情的大刀一挥,夜萼本能地向右撇头,长长的发尾散落一地,刀子割
断了她的秀发。刀口直指向夜萼眉心处,邪剎开口说话的声音不知为何显得无力。“我
不是凶手,女人不守妇德,本来就会伤及无辜,她肚中的小孩,是她自己杀死的——”
    刀口由眉心缓缓移向夜萼的胸口,他用刀锋将她的衣服割开,使她的香肩裸裎。面
对这窘境,夜萼双颊逐渐泛红。
    “我没有错。”邪剎一语双关道。“身为我邪剎的“卡汀”,我有义务“善待”她
们,但当她们背叛我时,就该受处罚——”语毕,他用刀口撕开她胸前的衣服,让她的
双峰暴露在他眼前,他的蓝眼闪闪发亮。
    “我不能让你杀人,除非你先杀了我——”夜萼说得够坦白了。“女人为什么要受
男人?c布、控制?女人就不能挑选自己喜欢的男人吗?阿拉芭没有错。”
    “别把你的“女权意识”用在‘乌托邦’,这里不提倡男女平等,只讲“唯命是从
“与“赐与”!”邪剎的刀锋指向夜萼的双峰间。“你能活到现在,是我“赐与”你生
命的,而你不但不知感激,反而更不顺从。”他调侃般的将刀锋在她双峰间流连,然后
故意将刀子往上一挑,夜萼基于本能,玉颈向上抬,刀口停在她的颈子上,夜萼早已香
汗淋漓。
    “我……不怕死……”她颤抖道。“无论如何……我绝不让你杀阿拉芭,”“有意
思!”刀子不断晃动。“你真的是要与我作对吗?”邪剎露出高深莫测的笑脸。
    “是的。只要是为了救病人——你开出的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
    “条件?”邪剎笑得更狂气冷硬。“我也要你懂,对我唯命是从才是你能继续活下
去的原因。一刀让你死太便宜你了,你该受折磨!”邪剎的眼睛瞇了起来。“我想到一
个更棒的凌虐你的手段。”他嘲弄道。“你知道自己的姿色可以取悦男人吗?”
    他残酷的言语,令夜萼莫名地瑟缩起来。
    她根本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只见邪剎取下大刀,将她娇小的身子一把扛在肩上,大
摇大摆、头也不回地离开。
    夜萼为了她的傲气、她的尊严,恐慌得想大呼小叫的声音就这样硬生生地咽回喉咙
中。
    而且就算是被人瞧见,又有谁会站在她这边保护她呢?就算是邪冠德可能也束手无
策。
    被挂在邪剎肩上的夜萼,发现他壮硕的身躯,击打她的娇胴,那股异样的感觉,令
她莫名地口干舌燥。
    她咬住下唇,一直不发一言。
    她冷漠、不在乎的模样,竟也着实让邪剎恼怒,他硬邦邦地道:“你知道你有着宁
静的气质吗?就是在任何人坐立不安时,依然能临危不乱。”
    尤其,是在这位‘乌托邦’丧心病狂的暴君面前吧!
    皇寝近在眼前,邪剎扛着她走向楼梯,爬了近十多层的阶梯,沿途许多士兵、奴隶
都跪下叩拜,而夜萼则佯装嗤之以鼻。“一代暴君不值得人民跪拜——”
    “是吗?”邪剎哈哈大笑。“你忘了自己曾向我跪拜过吗?”他的目光一闪。“我
相信等会儿,你一定也会跪着求我——”
    “错了!除非为了病人,否则我绝不会跪着求你。”她心高气傲,继续嘴硬扯谎。
    邪剎的蓝眼沉了下来。“是的。我应该“永远”记得,你为了救人,是可以“奉献
“一切的——”他阴森地笑着。
    语毕,在夜萼还来不及稳任自已惶惑的心情时,她已被邪剎丢在一张偌大的床上。
    这间寝室大得不象话,白色的大理石地砖,挑高的空间,每件家具的体积都特别大。
黑色的天鹅绒大床,黑色的床罩,完全男性化的色彩,相当具有王者的气息。
    夜萼根本来不及环顾四周,邪剎恨恨的语气已传来。“这个意思应该很明显吧!美
丽的Hell医生!”
    什么很“明显”?夜萼向后缩进床角边,她的大眼啾住邪剎。
    “我失去了一个“卡汀”,而你既然可以为了阿拉芭而牺牲一切,”邪剎一步一步、
缓缓地逼向夜萼。“‘条件’就是由你来代替阿拉芭,”他奸诈地笑道:“取悦我——”
    “代替她取悦你?”夜萼脸色发白,她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现在,Hell医生,我命令你——把衣服脱掉。”邪剎以无比的威严命令。
    夜萼紧张地舐舐唇。“你……要我做“卡汀”?”老天!她竟也有这一天?
    “有何不可呢?”邪剎邪恶地耸耸肩。“以西方的眼光来说,我是要你做妓女!”
    “你,”她不断地深呼吸,凝重的气息环绕他俩。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更棒的
“凌虐”手段?
    邪剎见她不为所动,讽刺道:“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看样子,我是高估你了,
我原本打算只要你能取悦我,我就应允你医治阿拉芭,不过……看来明天我还是要处斩
阿拉芭,鞭打一百下她的小仆人——”
    “不!”夜萼紧紧握住早被邪剎割破的衣领。为了阿拉芭和马利索,她的“牺牲”
绝对是值得的。
    只是为救人?这借口连夜萼自己都不相信。
    她甚至还记得自己见到他第一眼时,心中的震撼!
    眼前霸气的君王,早已掠夺了她的心。
    “我不会食言的。”她抬头挺胸道。“但是,请君王别忘了承诺——赦免阿拉芭和
马利索。”
    她的“温驯”更加剌激邪剎,这个女人竟然是如此毫不在乎!“你这么顺服,甘愿
——”他的蓝眼闪烁着野蛮的光彩。
    “是的,只要是为了救病人——”她一再重复这个连自已都无法说服的理由。
    邪剎更加火冒三丈,大发雷霆。“好!”他咬牙道。“我要你取悦我的同时感到丢
脸受辱——”
    他不怀好意地挑衅道:“我刚说过要你跪在地上乞求我,”他毒辣辣地道。“现在,
你跪下来,脱光你的衣服。”
    她知道他存心整她,而她必须“献身”给邪剎暴君!
    她从床上起身,优雅地走到他面前,跪在他的脚前,温顺如一只小绵羊。
    她还是有少女的矜持,迟迟不敢有所动作,邪剎讥讽道:“怎么?你也懂得害羞啊!”
他目光犀利地注视她。
    “才……不!”她倨傲地昂首道。“我希望您明白,我不是“卡汀”,所以,没有
傲人的身材及迷人的脸庞,只怕您会对我失望,您要我,真是错误的选择。”
    错误?他虽讨厌女人,但却独独被她美若天人的容貌迷惑。
    邪剎不再粗暴,用着鲜少表现的绅士口吻说道:“请别逾矩,别干涉我,记住你只
要尽你的“本分”就好。”
    “你——”夜萼无可奈何,他竟看穿她在“拖延”!
    “脱衣服。”邪剎把油灯转得更大更亮,他要看遍她每一吋娇胴。
    夜萼的心一横,她已没有退路,今夜她当真难逃邪剎的魔掌?
    不能颤抖,不能尖叫,不能恐惧……那样只会暴露自己的单纯,夜萼决定无论如何,
她不能表现出没有任何“经验”的模样。她不能让邪剎轻视她,她一定要表现得像时下
的西方女孩,经验老到。是的,她可以伪装,一定会佯装得很成功。
    “我可以站起来脱衣服吗?依我的“经验”,跪着并不好脱——”她外表纯真如却
故意假装淫荡,姿态更是诱人。
    “经验?”邪剎倏地怒火中烧。“不准装模作样,我是王,而你是“卡汀”——”
    他冷峻异常。“这里也不是西方世界。不过,我不希望你觉得我不懂礼仪,所以,
你可以起身脱衣服,然后再跪下来——”
    夜萼起身,两眼直视邪剎,她开始动手解开身上的白袍,其实,之前邪剎早已用刀
毁了她的衣服。
    她相当恐惧那一刻的来临,但她慢入迷陶醉。
    白袍之下,她只着白色缎质内裤,邪剎突然猛烈地抽气。在她外表原始非洲女人的
打扮下,骨子里竟是如此的现代化。
    当夜萼把这唯一的遮蔽物也除去时,她傲然地扬起头,因为她知道自己和其它“卡
汀”比起来,身材不够丰腴。如果能因此让邪剎死心更好。
    可惜,邪剎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不已。她有纯真无比的美,看起来是如此神圣不可
侵犯。
    她令一代君王赞叹不已。
    她就像是埃及法王老伊斯模西的妾妲嫚,是全埃及最美丽的女人。
    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完美无瑕,秾纤合度,圆润的胸脯,柳腰,浑圆的臀部,细
又修长的双腿,她——真是上帝的杰作。
    “真是太埋没你了——”邪剎止住不语,夜萼不明白他话中之意。邪剎立即在心底
接口道:“这么美的女人,够格做君王的女人!”
    她真是受够了羞辱。如果邪剎真的要侮辱她,他已经成功了。晕黄的灯光也遮掩不
住她赤裸身子的屈辱感,只是,他却依然没有放弃要她的欲望!为什么?
    “跪下来l”他厉言下令。“现在你是女仆,替我卸去衣裳——”
    她遵照他的命令跪在地上;这就是所谓他赐予她的耻辱吗?不!这不是侮辱——一
股眩然迷人的异样感觉袭向她,她渐渐觉得浑身发热叉呼吸急促。
    这是一代君王的身体——他好强壮。
    他坚硬又温暖,结实的身体紧绷着,肌肉坚硬如石,他的皮肤滚烫,全是均匀的古
铜色,只有墨黑的体毛遮盖住他的胸膛、点缀在他修长有力的大腿上。
    他有着生猛的力气,令女人迷惑,而他所散发出的男子气概,也令女人敬畏三分。
    这是他的身体当她解下他所有的衣物时,阳刚之美是最好的赞美;他大腿坚实,矫
捷有力,腹部平坦,她不由得屏住呼吸。她撇过头,有意忽视男人的象征。
    今夜的你——”
    他突然道:“你相信吗?没有女人见过完全赤裸的邪剎——”他顿了顿口。
    “除了今夜的你——”
    “你以为我会相信?”她猛地抬起头,瞥见他傲然挺立之处,她第一次见到男人的……
立刻脸红得像天边的晚霞。
    “现在,起身,”他又命令。“躺到床上去——”
    夜萼的心跳剧烈,她慢吞吞地旋过身子,走向他的床,当她在床上平躺下身子,蓦
地觉得无比害羞。
    邪剎慢慢靠近这张无比大的床——
    他不在乎的声音传来。“你说,你没接受过‘割礼’,是吗?”他已坐在大床上,
床沿因他而凹陷。
    “是……的。”她真是没用,这一刻竟口吃了。
    蓝色的眼睛此时如此迷人,而令夜萼惊惶失措的,是她瞥见他眼中一衽b而逝的怜惜,
是她看错了吗?
    他跪在她的双腿间,这令人措手不及的举止,使得夜萼本能地伸出双手护住自已的
前胸,但是-他却是伸手,分开她的双腿。
    “不!”她害躁极了,想并拢双腿。“不,”可惜,她的力量敌不过他。
    他用力拨开她的大腿,伸手触摸那片最美的处女地。而她,止不住地全身抽挡。他
——怎能这么看她?碰她?
    “如此原始、自然,这是上帝赐予女人的最初吧!这是没有受过‘割礼’最美的无
瑕之地。”他以欣赏的眼光道:“真的好美!”
    她怎能让一个陌生的男人如此待她?她闭起双眼,不敢想也不敢直视。她感觉到他
用力按住她的幽谷。
    她好似迷失了,她忘了抗拒他,一股炽热的感觉向她席卷而来……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感到下体愈来愈灼热,腹部有股热气上升,她的大腿本能
地夹紧,却意外感觉她夹住了他的头……喔!他在亲吻那里……她咬住下唇不敢尖叫。
    腹部有粗嘎沙哑的声音传来。“有多少男人碰过这里?”吐出的热气中,有莫名的
醋意,热气吹向她的禁地。
    她还是不愿意睁开双眼,仍旧趾高气昂地扯谎道:“太多了,我忘记了——”
    他起身咬住她的唇,她痛得呻吟,他的舌头乘机长驱直入,夺走了她的呼吸,她感
到自己快岔了气。他立即又放开了她,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但是,更大的疼痛又开始折磨她,他在她的胸前洒下无数的轻吻,他捧住她迷人的
胸脯,她的双峰在他的大手间越来越肿涨,当他的嘴灼热地罩祝一颗挺立的乳尖时,她
竟销魂得大叫。
    “你真敏感!”他喃喃说道。“你的胸部好甜!”他的手掌轻扫过她的体侧,滑向
她浑圆的臀部,再反溯回去,而他的嘴仍然贪心地吸吮着她的蓓蕾。
    她不能被邪剎嘲笑,夜萼决定忍住这一切快感,她的身子剧烈扭动,她的手指抓紧
了床单,用力咬任嘴唇,以阻止前所未有,体内燃烧的奇异欲望。
    “你喜欢我带给你的感觉吗?”她的耳际传来他带着椰撤的口气。“有没有比那些
男人更棒呢?”
    她不明白,邪剎何需在意那些由她口中无中生有的男人?她依然闭着美丽的杏眼。
    “当然——没有。你逊多了。”
    她完全忘了,普天下的男人,全是一个样,而且这一代暴君的妒意、醋火较之一般
凡夫俗子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野蛮的浪潮向她袭过来,他像火焰般抚弄她,探索她两腿间的柔软,紧张在她体内
盘旋,她的身子开始晃动,他带给她不可思议的快乐。他要让她感受强烈的欢愉与痛楚,
他要让她对那股未知的感觉害怕,他——要让她面对死亡。
    是的,如果,她再不寻求解脱,这种体内越来越强的悸动,将会淹死她——
    但是,她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意屈服在他的诱惑之下,她感到全身的刺痛已袭向
她。
    “天——”邪剎突然沙哑地说话,气息有如紧绷的琴弦,他的额头上正凝聚着一颗
颗的污水。
    他突然重重地压在她身上,迫不及待地抬起她的臀部,他敏锐地察觉到她好僵硬,
这就是所谓的老到“经验”?邪剎的蓝眼闪烁着激情,而夜萼,还是紧闭双眸。
    他感觉到她双腿间的潮湿,命令道:“张开眼睛,看着我——”这一刻,他要注视
她灿如星光的大眼。
    她听从命令地张开大眼。
    夜萼的眼眸映入他的蓝瞳中,他更加暴跳如雷,头顶喷火——
    黑眸中,依旧是无动于衷。
    为什么?
    就连这一刻,与她结合的这刻间,她都没有任何情绪的反应?
    一股强烈的失落感袭向他,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
    猛地一挺身,他的亢奋进入她,在猛烈的冲刺下,深入她湿热紧实的体内。
    他突破她体内的障碍,她疼痛得大叫!
    她被疼痛淹没,痛得哭了出来。
    邪剎静止不动。“你——”他的蓝眼炯炯有神。
    这个事实,让他欣喜若狂!
    天知道,他不想弄痛她,但是,体内的悸动让他只想快马奔驰,他发出一声低沉的
呻吟。
    “你——要我停止吗?”他粗气问道。
    她的傲气让她拒绝做任何表示。
    他决定温柔待她。
    他低头凝视她,轻吻掉她的泪珠,他逼自己撤退,却越感到身体的背叛。而她的双
腿本能地夹住了他。
    她的身体表示了一切;邪剎不禁露齿微笑。她也不要他撤出呢!他再度挺身而入。
    他开始不断地前后移动,每次的冲刺都比上次更有力,他继续他的步调,直到她再
也受不了,拱起臀部迎合他,她的指甲不由自主地深入他的背脊。
    他不断用力冲刺,动作变得粗野狂放,他知道他一定弄疼了她,但她却似乎毫不在
意。
    在最后几个令她屏息的猛烈冲刺后,他静止不动——
    那强烈有如电击般的感觉,令她觉得死亡了一次。
    他给了她一个又湿又长的热吻。他安抚她,她全身虚脱无力,紧紧靠在他的肩上,
不停地颤抖、不停地喘息,同时她注意到邪剎也气喘如牛。
    过了许久,当他能再度开口说话时,他的第一句话竟是:“你是处女,你已经把你
的贞操给了我——”语气充满强悍的占有欲。
    “谁在意呢?”她气若游丝,答非所问地问道:“我是否取悦了你?我可以救阿拉
芭了吗?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她竟不知不觉地与他一同沉浸在情欲的狂潮之中?
这个事实令她感到羞耻,她要离开这个暴君!
    “不在意?”她心中只有病人?他的眼中闪过愠火,随即又恢复了戏嘻的表情。”
    是的!为了阿拉芭,你可以“献身”,不过——”他挑高眉。“现在已经证实你一
点经验都没有,又怎能满足我!这位你眼中的暴君呢?”他懒洋洋道。
    “你——”她上当了吗?她怎么天真地以为他会改变他的“暴政”?这半晌,她有
着愤怒、心碎及惊慌失措。
    不能大惊小怪,不能大呼小叫!她绝对要镇定,夜萼瞪着他,表现得比邪剎君王还
更具威仪。
    “你在骗我?”她嘲讽道。“你不配做君王,你不是正人君子。”她轻鄙地扬起头。
“抱歉!我不是“卡汀”!我愿意回到我的囚牢中,继续服刑——”
    她僵硬地侧过身子,双脚才一落地,酸痛已袭向她,令她几乎站不住脚。一双结实、
的手臂立即抱住了她,他的热气吐在她如丝的秀发中,他宣告着:“你就是“卡汀”,
我当你是妓女,你要满足我、取悦我,直到我厌倦你。”
    夜萼根本还无法思考,邪剎又将她按回床上,她虽没有经验,但却能感受到他的挺
立。
    “放手——”她不服气地大嚷。“我为什么要取悦你?你这个不重承诺的暴君!”
    “就凭我是君王,我高兴要你。”他邪恶地说。“阿拉芭的命掌握在我手上——就
看你能不能让我欢喜了。”
    “谁相信你的鬼话,我不会再受骗上当了——”夜萼大声驳斥,但是,邪剎的头已
埋在她的乳沟中。
    “那我现在就下令,”他已开口含住她的蓓蕾。“你还有机会,只要在天亮前能满
足我,我就应允你放了阿拉芭。”他的蓝眼珠充满了玩味。
    救人?这字眼离他们好遥远了。救人!已不再是重点了……他们沉浸于彼此鎗魂蚀
骨、浓情蜜意的爱潮中。
    他强迫她分开双腿,任他为所欲为,她很快就迷失在由他的唇舌所带来的狂喜中。
    邪剎发现一件连自己也很震惊,难以置信的事,他需要她。他不想放她走,她是他
对女人独一无二的欲望!
    他——又要如何留下她?
    夜萼被耀眼的阳光刺得睁开眼睛,她的右手微微抽搐,一时间,她还搞不清楚身在
何处。
    黑色的床罩已被太阳晒得闪闪发光,她猛地从大床上坐起来,头昏眼花地看着窗外,
她顿时惊呼——
    天——现在是正午了。喔!她竟睡得这么晚,她忘了阿拉芭?
    她浑身僵硬度痛地下床,显然‘暴君’不在房间内,她的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
    她瞥见床上殷红的血迹,一时间,真是百感交集,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她用力咬住下唇,决心要拋弃这种不该有的悲伤。她不是古代的中国女子,失去贞
操不会要了她的命。
    她怎能沉沦在情欲之中呢?她身上背负着黑家的恐怖诅咒,为人情妇者,必遭横祸。
还好昨晚只是一场交易。
    她只想赶快穿好衣服,去看阿拉芭……但她找了老半天,她的衣服都不见了。
    怎么办呢?总不能让她一直赤裸吧——她左顾右盼,瞧见了一件大披风。这件披风
夜萼并不陌生,这是君王的“龙袍”。每当邪剎临朝时,就会披上这件披风,上面有各
种颜色的图腾,代表‘乌托邦’传统宗教护民护主的意喻。
    不管了,先披上这件“龙袍”去看看阿拉芭,再想办法找件衣服将“龙袍”换下来……
她从挂架上取下披风,披在自己的身上。
    她虽力图偷偷摸摸,但是,她忘了这里既是皇寝,外面一定有数不尽的守卫,她怎
么可能走得神不知鬼不觉?走出皇寝的第一步,真的就见到了许多士兵。
    夜萼万万没想到,这些士兵一见到她,竟全都屈膝下跪,搞得夜萼不知所措,待她
见到身上的披风,顿时恍然大悟,因为,这披风就代表邪剎,在非洲,王者之衣物,也
是有相当大的尊贵与权力。
    夜萼不自觉沾沾自喜,她根本不知道事态的严重。她火速向前奔跑,她要看到阿拉
芭,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那件王者之尊的披风,在太阳下,更是闪闪发光,耀眼无
比。
    邪剎坐在轿子上,往皇寝的方向走,正好望见了那件披风,他脸色铁青到极点。
    她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她实在太藐视他邪剎了。
    邪剎一吆暍,奴隶将轿子抬往夜萼的方向。奴隶用跑的,速度很快,夜萼几乎被吓
得魂飞魄散,眼看、轿子就要撞向她了。
    “啊!”她尖叫下一秒,她感觉到自己被抱离地面,有人紧紧抱住她的腰,把她拎
到轿子上。
    这一刻,夜萼才发现她落在邪剎的怀里。
    她怒不可遏,回首准备开骂,可惜,邪剎比她更早破口大骂。“你——竟敢擅自披
上这件王袍,你真该死——”
    “我没有衣服穿,你偷走了我的衣服——”她拉开嗓子大吼大叫。“你怎么能怪我
披你的“龙袍”?”
    “这是“巴拉肯”,不是“龙袍”。”他竟向她解释:天!怎么才一夜,一切全都
变了?他是受了她什么魔咒啊!
    “只有‘乌托邦’的历代君王,才有资格披上这件“巴拉肯”,如是平民犯了戒律,
都必须要受惩罚,没有例外。”他暴跳如雷地咆哮。
    “惩罚?”夜萼嘟着嘴忿忿不平道。“我没有错,我只是借穿你的“龙袍”,我要
去看阿拉芭——”
    “你当然不会有衣服穿。”邪剎说得轻松。“你昨夜的衣服已经毁了——”他由小
声变大声,在她耳际狂啸。“这是“巴拉肯”,擅自披上的人,就是侮辱君王,自古以
来,都是杀无赦——”邪剎坚决的语气不容置疑。
    杀她?经过昨夜,他还狠得下心杀她?夜萼的心田抽搐着。
    暴君就是暴君,一点良心也没有。
    她大声地长啸。“你杀啊!最好杀死我算了。我发誓,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一定
会对抗你——”
    邪剎的双眸闪烁着蛮横上一话不说,将她抱下轿子。
    ------------------
 
 
  
返回目录: 暴君的情妇    下一页: 第四章

1999 - 2006 qiq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