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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不贞
    万家愁忍不住道:“喂,法师,虽说是男女有别,但若是夫妻,自然又另当别
那僧人望也不望他们一眼。
    万家愁装出忍气之状,面孔和脖子都气红了。
    佛门净地,不比普通所在,你放心吧。”
    各自休息不迟。”
    万家愁兀自咕哝有声,那僧人道:“男女有防,不因白天黑夜而有区别。”
    那僧人道:“白天照样可以做坏事,从没有听说过犯罪一定要在黑夜才行。”
    僧人谈谈道:“那只是多数而已,但白天仍然有,女施主这是也不是?”
    出人意外。
    万家愁如受催眠般站了起身,向吴芷玲道:“我去了。”
    吴芷玲心中喝一声乐,忖道:“看不出他倒是蛮会演戏的。”
    万家愁走了好一阵,吴芷玲忽然感到非常寂寞,顺手斟了一盅热茶,慢慢噪饮。
    加上寂寞们然之感,使她尝到一种陌生的奇异滋味。
    钝了,从前那种条理分明,迅捷而又深刻的反应,现在消失于何处呢?”
    来者共有两人,一个步伐轻而稳,另一个则恰恰相反,既沉重似而又散漫,显然是
房门口转眼间出现两名僧人,前面的一个正是脚步沉重散漫的,只见他甚是白皙,
身量不高不矮,虽是身披袈裟,却仍有潇洒风度。
    后面的那个和尚熏黑瘦削,虽是显得身份低,很恭顺的样子,可是顾盼之间,仍然
当先那和尚合十道:“贫僧智海,乃是本寺知客,奉方丈谕特问候女施主,并且瞧
他一面说,一面走进来。
    但他后面的那个和尚却没进来,回转身一径走出精舍大门外,身形迅即消失不见。
    隔着一张方桌对坐。
    智海僧目光投向窗外,流连了一会儿,轻吁一气,道:“这儿很幽美,很恬静,对
吴芷玲点点头,故意不答腔,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智海过了一阵,又道:“外在景色虽然有时能使心情变化。然而心情却常常更有影
吴芷玲决意教他惊奇~下,微笑道:“大地山河,唯心所造,你们佛家不是这样说
“啊,是呀,你说得是。”
    “由此说来,心情能影响外在形相,何足为异。况且依照师父刚才所说,也不过是
吴芷玲眼中闪出智慧的光芒,佩侃而谈。
    智海僧望着她光辉灿然的眸子,反而神情冷静安详,肃穆地聆听和思考。
    智海徐徐道:“女施主胸中才识,宛似天人,贫僧衷心敬仰。”
    智海肃然道:“贫僧所说的话,句句出自真心。”
    不同,你…你在这儿多久了?”
    吴芷玲讶道:“你一个新来的人,怎会立刻当了知客之职,方丈一定很器重你。对
智海避重就轻,道:“佛家本来讲一个缘字。啊,恕贫僧冒昧示问一声,女施主的
吴芷玲道:“我么?什么书都看,没有定准。但你知道的,看那些枯燥无味的典籍,
智海颔首道:“这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有才情的人,总是喜欢吟咏之道,寄托情
吴芷玲开玩笑地笑着说道:“师父的口气,真不大像是严肃枯流的出家人,你究竟
智海震惊地挺直身子,凝目注视着她好一会儿。
    感。
    笑。我无意中使你回忆起痛苦的事,实是罪过。”
    吴芷玲替智海斟了一盅茶,两人捧盅细尝香茗滋味。
    生数十寒暑,转瞬即逝,是真是假,到头来还是一样!”
    之外,什么都没有了,这种想法想我不能苟同。”
    智海沉思地道:“但不论是现在或未来,一旦成为过去,便等于虚幻泡影,这难道
“当然啦!”
    刹那间的现在。听起来好像很虚幻,没有一点价值。但以你佛门来说,多少人是假借这
智海一愣,道:“这话说的也是,但……”
    朽的诗人等等?历史上这些人的成就,在他的短短一生之中,显然极有价值。”
    场虚幻,除了得道成佛,能与诸天同寿之外,别的价值都是假的!”
    “若是换了这种角度来看,你说得很对。可惜的是世上之人形形色色,大多数不肯
莲花,能使顽石点头,也无祛说得服他们……”
    于是暗暗调元运气,收摄心神。
    她见智海凝目沉思,便不打扰他。
    智海僧从沉思中惊醒,忙也起身,道:“敢情是坐得闷了,想到外面走走么?”
    吴芷玲赞成地笑一下,心想:他若不是出家人,而是俗世公子,必定很会体贴他的
“我真的想出去随便走走。”
    吴芷冷情知他不懂武功,所以毫无怪责之念,只不过被这个男人一搂,体内登时升
她自家也说不上来这是怎样的感觉,只知道一点,就是很乐意让他再碰触。
    幸好吴芷玲在前面走,没瞧见他的神情。
    智海深深吸一口气,极力使自己平静,说道:“没有妨碍,请放心。”
    走了一段,吴芷玲才想得起来,道:“你很有把握的样子,莫非已得到方丈的吩
为了等听他的回答,她脚下略一停顿。
    吴芒玲没有向前躲开,智海僧也没有后退,于是两个人半边身子靠贴在一起。
    智海僧昏头涨脑地迷醉了一阵,才哺哺应道:“是的,方丈老早已吩咐过了,你若
两个人身上的热力互相传向对方,吴芷玲觉得很舒服,而且神思迷乱,精神不能集
智海的呼吸明显地变得急促,呼出来的热气直喷到她后颈,可见得他已靠得更近些。
    因为她思绪迷惘,根本没有考虑任何问题。
    智海僧忽然加快脚步,拉住她玉手,向高墙行去
    智海首先伸头向洞内望去,吴芷玲也学他的样,目光到处,只见洞内有块径尺的镜
由于这面镜子内的景物,乃是通过其他见面镜的折射,一路传来,所以须得定神才
且说万家愁被请回日会时,进房便发觉屋角近瓦面的高处,悬挂着一面大镜。
    这时两个人的步声传来,万家愁转眼一望,只见一个中年僧人,带着一个女子走入
那中年僧人相貌平凡,毫不惹眼。
    不过衣服却甚是朴素,一袭青色衣裙,面上脂粉不施,虽是很美,却没有妖冶奢华
那中年增人合十道:“万施主乃是读书人,只不知可肯替敝寺帮个忙?”
    中年僧人道:“这位娘子姓邝名真真,远从岭南而来。”
    “她在这儿一呆就是个把月,敝寺上下都觉得受不了她。”
    看她朴素的外表,除了很美丽大方之外,并无妖冶放荡的气质。
    所涉猎钻研的,是以感到无法应付。”
    孜求知的人,提出了很多问题,使全寺的真假和尚无法作答。
    之辈。
    难不倒这些凶邪。
    那么如何自保?
    万家愁先不寻思,应道:“若然贵寺上下都回答不了邝姑娘的问题,区区才疏浅学,
中年僧人道:“敝寺方丈言道,万施主左右闲着,不妨试一试,好在不耽误事情,
他行了一礼,回身便走,霎时已出屋去了。
    邝真真走近窗下的桌边,轻轻道:“万相公,我可不可以坐下?”
    说时,动手斟茶奉客。
    万家愁自知肚子里的学问当真有限,又不便问她何以不怕寺中那一群凶邪之人,苦
邝真真也陪他喝了两盅,她很有耐性,微笑望住万家愁,等他开口。
    包涵总罪!”
    接着顺手在另一旁的架子里,拿出一条抹布,把桌子拭擦一遍。
    万家愁忽然灵机一动,道:“区区的倒有些问题,想请邝姑娘指点解答,只不知姑
邝真真道:“你说来听听,如果我能回答,自当竭诚奉答。”
    回城,只不知他们此举是何居心?”
    万家愁道:“但他们之中有些凶得很,你不怕么?”
    这时万家愁又感到丹田冒起一股热流,霎时全身发烫,欲念强烈得几乎把他的身子
幸而他心灵已运玄功保护,神色仍然十分清明,心想:不得了,我从来未曾有过这
她千万别滑落我腿上,否则我恐怕很难控制得住了。
    远比不上你的妻子,所以你不乐意和我太亲近么?”
    能做这等苟且之事。”
    邝真真居然一直不滑下来坐在他腿上,说道:“笑话,难道你们男人在花街柳巷,
万家愁巴不得有机会说话,立刻反驳道:“当然不算是苟且之行,邝姑娘,你天生
邝真真对他这句话相当满意,道:“我当然不是拿妓女相比之意,只不过指出一些
我不信你从未试过!”
    你现下的情形扯不上一点边儿!”
    万家愁道:“瞧,你把孔夫子也给扯上啦,这算什么话?”
    虽说双方也可能是素不相识,但规矩如此,人所公认,故此不算是过错!”
    万家愁又连连摇头,道:“不一样,不一样,你是千金之躯,好好的人家,我们若
邝真真耸耸肩,道:“你一向都这么固执么?”
    好像好过一点,我每次摇头,就感到好过一些!”
    万家愁故意用力摇摇头,道:“我一摇头就舒服很多,我自己的感觉不知道么?”
    能不能甩掉情欲。”
    因为她一旦坐向他怀中,必定挑逗得他按掠不住,幸而过了一会,部真真还在寻思,
又过了一阵,她忽然站起身,走了开去,在房中徐徐走了一圈,回到身边,说道:
万家愁讶道:“玩火自焚?你也害怕么?那为什么刚才要那样子唬我?”
    气而杀死你!”
    怎可怪我?”
    容凡夫站污了?”
    只见她脸若桃花,眼如秋水,甚是美丽动人,然而眼中果然有一种奇异的冰冷的神
他心中暗暗叫声惭愧,想道:我见她在此寺出现,便存了成见,认定她是淫娃荡妇
以她的姿色以及起先的态度诚然容易令人误会,可是她这对阵子,既清又冷,我怎
要知他虽然眼于年龄和见闻,所以对于观察之术仍然比不上受过训练的老江湖。
    应瞧出与毒门有关才对。
    亦是明显的证据。
    万家愁忙道:“姑娘万勿误会,区区便有天大胆子,亦不敢诬蔑姑娘的清白。”
    “这个……这个区区也不知道……”
    万家愁连连点头,忽然明白过来,连忙又道:“区区实是不知道,难道人命跟蚁命
邝真真嫣然一笑,又露出晶莹映月的贝齿,那神倩既美丽而又迷人。
    动,甚至冷得跟冰块一样。
    俗,我为何要涯岸自高,在我们之间划下一道界线呢?”
    “别老是不知道,你若是男人,就该知道怎样做!”
    万家愁一只手抬起来,做出打算搂抱她的姿式。
    吴芷玲的芳心跳得哈哈直响,这种亲热镜头她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浑身千千
她旁边的男人的身体所传来的热力,使她更感昏乱。
    她只能轻轻呻吟一声,全身乏力,软绵绵地任得那个男人搂抱。
    的女人跳起身,跟着手中凭空多了一把光华夺目的短剑。
    吴芷玲一惊之下,忽然全身恢复气力,挺身站直,并且推开那男人在她身上探索的
虽然她仍然被那男人抱住,但她的脑子已能够思想了。
    女子别瞧她拿着明晃晃的短剑,但绝对杀不死万家愁,所以实是无庸替他担心。
    三是那些热茶,必有古怪,否则自己焉会轻浮放荡至这等地步?方才被一个陌生男
不似别的女孩子,一旦有此遭遇,便宛如已犯了滔天大罪,除非委身嫁给这个男人,
吴芷玲反倒怜悯地微笑一声,斜院那秀逸的和尚一眼,心想:他知不知道我和他都
我猜他必定不晓得,只不知这种事情在他身上已发生过几次?
    接着她的面孔和那俊秀的僧人的面庞贴在一起。
    然后房间内的灯光忽然熄灭了。
    她手中的短剑,在灯光下闪耀出一片眩目的惊心动魄的光芒。
    “我……我不知道……”
    “区区自问对姑娘并无丝毫失礼的地方,我伸出去的手,终于又缩回来了,难道这
“当然啦!”
    无动于衷,是不是?”
    他呆了一呆,忽然笑起来,道:“我明白了,现在我明白了。”
    万家愁摇摇头,道:“我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使你呼号惨叫三天三夜,才死得成,你听见了没有?”
    “那么我再问你一次,你明白了什么?”
    他忽地张目结舌,话声中断了。
    自然他乃是惊慌过度,所以一时之间把刚才的发现给吓忘了。
    她柔声道:“你告诉我,我便不拿剑刺死你。”
    事,那就是以姑娘你的姿色,真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这一点乃是有目共睹的,你怎
邝真真眉头一皱,道:“什么倾国倾城绝代佳人?这话说出来也不嫌肉麻么?你这
万家愁面上现出尴尬的苦笑,其实他心中不知道有多么得意。
    没瞧出一点破绽,实是好玩有趣得很。
    才貌之人,怎会真认为区区嫌你不够美丽?”
    “可是姑娘刚刚说过,只要区区一动手动脚,立时取去性命。区区岂敢忘记这个警
“不对,这里面有点不妥!”
    “你好像不大简单,如果是别的男人,哪怕警告了一百次,到时还是欲火焚身,无
万家愁的脑子不知何故越来越灵活,反应快得异乎寻常,立刻应道:“区区如果有
他用手指指心窝。
    万家愁道:“不是宝贝,而是区区这数年来,早晚都静坐一次,故此这颗心与常人
邝真真呸一声,道:“胡说八道,你修练过内功么?哼,很多内功精湛之上,也禁
万家愁道:“区区只知道摄神定虑,悠然静坐,一呼一吸,顺其自然。久而久之,
邝真真在对面的椅子落坐,道:“这只是初步工夫,算不了道行。哼,我不相信这
万家愁耸耸肩,没有做声。邝真真接着又道:“你瞧我是不是准备放过了你?”
    命……”
    万家愁讶道:“姑娘这话怎说?常言道是好死不如歹活。区区若是能够不死,绝不
邝真真道:“这可难说得很,比方说假如你知道你的娇妻,现在正与别的男人奸宿,
万家愁笑一下,道:“姑娘别开玩笑……”
    霎时间面色苍白得像死人一般,额上冷汗一颗颗沁了出来,那种痛苦的样子,强烈
她的话恰如利刀般刺入他心灵中的伤口,这个伤口只不过是表面上结了疤,其实没
这一刀刺得又狠又深,残酷无比。
    青春冶艳热情如火,身量修长而又甚是丰满,那时候他柔情万解,完全倾注在她身上。
    不久以前,当他还以猿人形状出现时,那江南三艳中的白玉笋便因此故死于他万妙
艳热情,身材高挑丰满,使万家愁生出强烈的仇恨。
    这时说道:“你是不是忽然想到我的话不能当真?”
    无奈碰上万家愁这等身世遭遇,与常情大相径庭,目是满盘落索。
    邝真真笑一下,道:“你来,跟我来。”
    “我带你去瞧瞧,可好?”
    四下一片黯黑,虫鸣卿卿,使人倍感苍凉。
    万家愁忽然一阵心跳,脚下不禁踌躇起来。
    一阵莫名的妒火墓地烧上心头,使他胸口隐隐作痛。
    她乃纯洁美丽的少女,绝不应沉沦于欲海中啊……
    楚楚。
    心中却讶异地忖道:“邝真真呀,你今天夜里是怎么搞的?”
    他并不是英俊潇洒打动了你的心,那是为什么缘故?
    奇怪,何以我会对他心救呢?
    万家愁忽然转身离开月舍,走了十来步,忽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你怎么啦?上哪儿去?”
    “为什么?你不敢面对现实么?”
    “是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敢面对现实。”
    万家愁长叹一声,仰首望天,没有言语。
    万家愁征了一下,才道:“我爱恨分明,谁不是呢?”
    万家愁想了一下,道:“也许是吧,我也不知道。”
    原来邝真真突然醒悟心软之故,敢情是受了他那强烈表情的感染,不知不觉中对他
死亡,但面上的表情,仍不似万家愁这般震撼人心,使人生出共鸣之感的。
    邝真真道:“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静悄悄走开,以后永远忘记今夜之事。另一
万家愁寻思一下,点头道:“好,我决定啦。”
    “是的,但望姑娘别怪区区无利放肆。”
    邝真真沉吟一下。“你的爱很既是如此分明和强烈,显然是宁折不弯的性子。因此,
万家愁道:“姑娘猜得很对,区区正是此意。”
    万家愁坚决地道:“不,这等事不敢有污姑娘尊目,但却望姑娘把那小剑借用一
邝真真哦了一声,道:“原来你作此打算,其实你何必亲自下手?我可以帮你这个
万家愁道:“姑娘万勿见怪,区区只希望亲手了断这件事。”
    使是刻把,也会中毒身亡。所以不能借给你。”
    邝真真道:“此刻乃是我毒门至宝化骨金剑,实是厉害无比,纵是大罗神仙,也禁
件物事,就足够对付了。”
    皮,便是铁人,亦将化为一滩血水。”
    万家愁接过金钗,道:“谢过姑娘,区区这就前去瞧个水落石出。”
    到吴芷玲,不论她有没有跟男人好宿,我们这场戏也很难演。”
    被她一把招住肩头,只好停住脚步。
    万家愁当然连连摇头,邝真真温柔体贴道:“好,那我先回到日舍那边,你慢慢处
万家愁松了一口气,便推门走入月舍之内。
    吊到喉咙上,差点儿跳了出来。
    暗间隔着一道帘子,没有灯火泄出,可见得里面比外面还要由黑些。
    一听而知竟然共是两个人呼吸声。
    他伸手拨开帘子,跨入暗间。
    但见一男一女躺在床上,虽然不是相拥互叠,但孤男寡女在这暗室中同装共枕,已
床上那个女的见有人进来,忽然坐起身,轻啊了一声,低低道:“是你么?万大哥,
地久处黑暗中,双目已经习惯,所以瞧出来人是谁,不足为奇。
    他在黑暗中视物,有如白昼,故此那曼在冷泛起笑容时,他忽然生气起来。
    吴芷玲拍拍床沿,低声道:“万大哥,请坐,我不明白情况起了什么变化。”
    简短地答道:“我打算趁夜离开此寺。”
    万家愁憋不住这口气,冷冷道:“你自己晓得,我想走就走,本来没有什么拘束顾
吴芷冷口气出奇的平静,语气却有一针见血之妙,道:“原来你对我发生了误会,
万家愁心中冷嗤一声,口中却道:“我可能是误会了,但我却很想恢复自由自在之
吴芷玲道:“我了解你的心情,如果我有你那么大的本事,天下无我可惧之人,我
她下了地,在桌上摸到火折,打着了火,把油灯点上。
    “床上这个男人不是真的制度出家的和尚。他本是个士子,慕名来游此寺,竟被迫
万家愁向那闭目熟睡的人投以一瞥,淡淡晤了一声,不置可否。
    恶人中,竟有毒门高手在内,这才是最可拍的事。”
    吴芷玲道:“据我所知,天下各大门派中,毒派人数最少,但每一个都万分可怕,
万家愁道:“他们专门修习这等恶毒手段,能得杀死很多人,也是不足为奇。”
    动辄取人性命…··”
    大意,小亏还是免不了的。”
    吴芷玲立刻又道:“床上的那个男人,还有我,都遭了暗算。幸而我及时醒觉,暗
万家愁直到现在,猛可才明白过来。
    做的事。现在你看该怎么办?”
    什么人物。”
    名字么?”
    湖上很少人见过她。是不是拿着金光闪闪的短剑想杀死你的那个美女?”
    吴邝玲大路把镜子映窥秘密的情形告诉他,又道:“当时我骇得出了一身冷汗,但
全恢复正常,但仍假装受药力控制,跟这个男人回到此处,熄了灯光……”
    要知她虽是身处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但这等涉及很亵的行动,到底有点不好意思。
    万家愁道:“问得好,真想不到邝真真竟是个守身如玉的女人。如果我有不规矩的
吴芷玲讶异不已,道:“这可真是想不到之事,她既然放过了你,我们还有机会伪
万家愁道:“她没当真放过我,她要我毁灭自己。所以命我来瞧你。”
    “若是如此,眼下又有难题了。她使你见到妻子投入别人怀中,你势必有某种行动
子呢?”
    也知道的,我向来很少有朋友,从未谈论过这种问题。”
    外面,我问完他之后,再点他穴道,叫他好好睡一大觉。”
    万家愁一面说,一面退出暗间,站在帝边,侧耳聆听房内的声息。
    她再推推他,那男人醒来,迷迷糊糊地问道:“什么事呀?”
    但他旋即的睁大双眼,哺哺道:“咦,我在什么地方?这是什么地方?”
    那男人吁了一会,才恍然而悟,道:“你是住在月会那位堂客,你姓吴对不对?哎
“没有什么事。”
    “你服了某种药物,所以有些经过记不起来。但不要紧,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孽够多的了,可不能再做孽啦……”
    那男人点点头道:“当然啦,当然罪大恶极不过。”
    了?”
    谅这等事情?”
    吴芷玲讶道:“真的?你当真晓得?”
    那男人应道:“因为我本身就曾经有过这样的遭遇。”
    原谅呢?”
    认错了,我不但原谅她,还感到特别的爱她。”
    “我也不知道!”
    “一般说来,男人绝大多数不能容忍这种事情,不过,物必先自腐而后虫生,这等
这男人侃侃言来,有条有理,使人一听便明,不会曲解他的意思。
    么?”
    你想想看,结局将是何等悲惨?前几天有一对年轻夫妇,便因想不开而双双自杀,唉,
吴芷玲一听已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当下道:“其实你不必自咎太深,因为你服了药
她伸手过去,突然一拍,那男人登时双目闭上,沉沉睡去。
    万家愁严肃地点点头,道:“他的话说得不错,我相信有些人肯原谅容忍的。”
    万家愁道:“我自己回到日舍,你等到天一亮就把他撵走。”
    以免后患。”
    吴芷玲谅解地道:“我明白,你不是心性冷酷之人,所以要你杀死一个女子,自然
你的朋友使毒,才可放走她。”
    打紧,但你们就不易应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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