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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不算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坐在前庭的秋千上,风江一手搂着晌融,满
足地唏嘘。
    这一路走来,他们真的是遇到了太多的挫折,眼前的幸福看起来反有点像梦。
    “应该是吧!”满天的星斗,身边有个挚爱的男人充当暖炉,晌融不觉醉了。
    “找一天,我要好好谢谢聂伯伯、聂伯母,感激他们救了你、照顾你,还把司楚抚
育长大。”
    “他们没有孩子,只我一个养女;风,我想以后我要多生几个孩子,可不可以有一
个姓聂?”
    “好啊!我会帮忙说服爸爸、妈妈的。”风江弯起嘴角,微微一笑。“最近爸爸明
理多了,好好跟他讲,你的一片孝心他一定能够了解,只是你会很辛苦,要多生几个孩
子。”
    “不会啊,我很喜欢孩子呢!”她捧起他的脸,细细看着。“你是俊男,我是美女,
我们的基因这么好,怎能不多生几个美化世界?”
    他被她独特的论调弄得止不住发笑。
    “怎么?你不喜欢小孩?”晌融豁然推开他。“难不成你是那种只要性爱、不要孩
子的人?”
    “拜托!你说哪儿去了?我不是很疼司楚吗?”
    “我怎么知道那不是你追求我的手段?”
    “难不成要我在这里证明?”他突然邪魅一笑。
    “什么?”她只觉得他笑得好贼,下意识想逃离他身边。
    但风江却把她抱得紧紧的,湿热的口气吹拂在她耳畔。
    “我可以马上证明,我是既爱性爱、又爱小孩。”
    她蓦地瞪大眼睛。“大色狼——”
    “不色怎能有孩子?”
    “那也不能不挑时间、地点啊!”大野地里、秋千上,他也有“性”致,真是够色
了!
    “报告上说:千篇一律的性爱容易使人厌倦。”他边舔逗着她秀巧的耳垂,大掌偷
偷伸进她的衣衫里。“因此要常常变换做爱地点、环境,这也是维持夫妻生活高品质的
一环。”“胡……胡说……”她想推开他,但他的挑逗太醉人了,她很难维持住理性。
    “既然你怀疑,那我们就来求证吧!”他兴致勃勃地做起实验,绵密的热吻顺着耳
垂、落在她白皙纤细的颈项上。
    她的肌肤彷似水凝,轻轻一吻,就留下红红的印渍,好象标下了他的所有权,风江
更是兴奋地吻得更透彻。
    “风……不……”晌融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拒绝,还是要求他不要停。
    他一直都比她更了解她的身体,何处是她的性感带,他了如指掌,总能很轻易挑起
她体内的热情。
    他一边解着她上衣的扣子,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裙摆里,沿着小腿摩擦进她的大腿内
侧。
    那是一种带着韵律的抚触,配合他唇齿对她丰胸的挑逗,她难忍激情地轻声呻吟了
起来。
    他放弃她胸前的蓓蕾,改而寻到娇哼不绝的唇,火热的舌暧昧地舔吻它。
    “我喜欢你的声音,令我疯狂。”他轻轻地吻着,勾引出她柔滑的丁香纠缠嬉戏。
    她面色潮红,娇吟只能由鼻端溢出,却更柔媚得蚀人心魂。
    他体内胀得发病,手上更加紧爱抚,希望加快她身体适应的时间。
    在他开始挑逗她耳后时,他的另一只手也迅速地脱下她的底裤,发现她已经准备好。
    他迫不及待地拉开拉炼,抱她坐在大腿上。
    “不要,不要……”她鬓发散乱,却拒绝这种姿势、这个地点。
    “没关系的,我不会伤害你。”他渴望她、渴望到体内的血液都快沸腾了。“可是……”
她觉得好难为情,以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铃——风江身上的行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啊!”他抱她的手倏然一松。
    “唔!”她抵抗的膝盖也蓦地瘫软。
    然后,她坐上他的,正中目标。
    电话铃声依然在响。
    “电……电话……”那种感觉……天,她快无法呼吸了!
    “别管它。”他的情况没比她好上多少。
    “不行啦……”她蠕动着想要抽出他口袋里的行动电话。
    “哇!”他低喊一声,额头冒出冷汗。“拜托,别动。”
    “可是……”她还真是不死心。
    风江没办法,只好接起那通不识相的电话。
    但他一动,反而变成她要咬牙切齿了,为防娇吟溢出口中,她匆忙中低下头咬住了
他的肩膀。
    “啊!”他吃痛地叫了声,引来电话那头声声不绝的追问,他只能不停地解释。
“是,没事,我很好……可以,好,我来安排……嗯,再见。”用最快的速度讲完电话,
他干脆把行动电话关了机。
    “什么事?”她终于放开他的肩膀。
    “爸、妈,想一起来看我们。”他咬牙说道。“老天,我再也不能忍受任何打扰了,
你的问题也一样。”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抱紧她、腰部用力冲刺,任所有的话语化成娇声呻吟,领着她
攀越高潮,共同优游天堂幻境——
    当安佑娜发现不对劲,已经是两个星期后的事了。
    首先,风父、风母的异常开心引起她的怀疑。这对老夫妇自从十年前与儿子决裂后,
已经很久没那么高兴了。
    近来他们还常常结伴出游,以风父的超级专制、大男人主义,会每天带老婆去玩,
这一点就够诡异了。
    今早,她问他们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他们居然脸色大变,落荒而逃。
    这种反应最教她心头忐忑。她审思这一连串的突变事项,蓦然察觉他们不只行为改
变,对她的态度更是大不如前。
    这两个礼拜,风父甚至不再询问她公司的事,他自己把大权慢慢接了回去,她有种
被架空的感觉。
    不妙!她心底大大地感到不安,因此顾不得身分,偷偷地跟着他们出门。
    万万也想不到,他们居然瞒着她,与聂晌融、风江和那个小杂种去逛动物园。
    前阵子单独看聂司楚时还不觉得,今天风江抱着她,两张脸一对照,才发现他们的
面貌竟有八分像。
    安佑娜心底像是被浇进一锅滚油,怨恨如火,烧红了她的眼。
    该死!早在第一眼看见聂晌融时,她就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她长得和当年的“严
丝芮”太像了。当时,她以为世事无奇不有,长相难免有类似,没深入调查,就这样放
过她。
    如今有了貌似风江的聂司楚为证,晌融就是“丝芮”当无庸置疑。
    想必风父、风母就是为了聂司楚,他们想孙子想疯了,因此准备牺牲她,应允风江
和聂晌融的来往。这怎么可以?她努力了十年,无时无刻不以讨好风家两老、夺回风江
而努力,但最后竟要败在一个臭小鬼手上?她的自尊心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安佑娜后悔自己没有早做防范,未能及时毁了那对母女;她恨!怒火烧得她全身颤
抖。
    小司楚首先发现她,却被她那狰狞的面貌吓得更往风江怀里躲去。
    “小娜!”风父、风母尴尬地对望一眼,没想到会在这最差的时机里摊牌。
    “你们可真对得起我!”安佑娜咬牙切齿,恨得面貌扭曲。
    “这……小娜,有事回家再说好不好?”理亏在前,风父也不得不压低身段。
    “说你们怎么样背叛我吗?”安佑娜怒火沸扬的凤目直瞪着晌融,突然她往前一冲。
    风江及时伸出一臂,阻止了安佑娜的进攻。
    “上次我就警告过你了,别再企图攻击晌融,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他冷峻面容
上像戴了一个寒冰制成的面具,酷狠、寒冽的气势连久历商场的风父都不觉凛然。
    一直对本性纯良的儿子能坐上情报界第一把交椅的事感到怀疑,那般温和的人,如
何敌得过政坛的黑暗与狡诈?
    原来他的魄力在这里!卧睡的雄狮看起来虽然无害,实则隐藏了最尖锐的牙与爪。
    风江的一意维护更教安佑娜心底的恨海生波。
    “你敢这样子对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教你后悔终生——”
    “小娜……”风父、风母不愿见两家的世交情谊毁于一旦,焦急地追在她身后。
“有话好说,你不要太冲动啊!”
    “晌融,你……还好吧?”从头到尾一直没听见她说话,风江忧心不已。她轻轻地
摇了摇头。“风,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安小姐……”
    她凄白的小脸,教他心头阵阵不安。
    “不要说你要退出,难道说你不舍得伤害别人,就忍心伤害我吗?”
    “不是的……只是,我们这样做,就算在一起了,将来不会良心不安吗?”她咬着
唇,泛红的眼眶里盈满澄澈的水珠。
    “把我们折散了,问题就解决了吗?”有时候,他真希望她自私一点,别这么善良。
“爱是需要两情相悦的,不是夺取、不是互让,你还不明白吗?今生今世,除了你,我
再也不会爱上其它人了。”
    “唉!”她美丽的脸庞一片哀凄。“如果世界上人人都能两情相悦该多好?”
    “你别担心安佑娜,爸、妈会说服她的。”风江衷心祈祷,至少为了孙女,希望他
们多努力点儿。“我们回家等消息吧。”
    “可惜安小姐那么爱你。”坐进车里的时候,她依旧不胜唏嘘。
    “她说我们是这世上唯一最相配的一对,不论家世、长相、能力……”风江轻蔑地
撇撇嘴。“这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头待挑选的种猪!”
    “种猪?”晌融愣了下,忍不住抿唇而笑。“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
    “事实啊!”
    “太恶质了!”
    “你没听过更恶质的。”总算逗笑她了,他宽心地吁下一口气。“改天带你去见识
见识真正的毒嘴。”
    “那种东西不见识也罢。”罪恶感渐缓,回程途中,她也不再紧张了。
    晌融第一次踏入风家大门,依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他们本来要回山中别墅的,半路
上接到风父打来的行动电话,他们已经找到安佑娜,劝了好久,她总算愿意坐下来谈一
谈,希望风江也把晌融带回去,大家开诚布公地把事情说开来。
    “风,厨房在哪里?我去泡茶。”
    “别忙,那事儿自有人做,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风江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待
会儿他会让所有人知道他的执着是永不改变的。
    “人家就是因为紧张才想去做些事的啊!你别再让我更紧张了。”她微蹙黛眉,粉
嫩的玉颊上果然添了丝苍白。
    “好吧!我带你去。”他携她进厨房,虽然十年没回家,但家里的摆设依然未变,
他在壁橱里找到了爸爸最爱的碧螺春和妈妈独钟的香片。“就泡这两种吧!”
    “嗯。”她开始烧水,他在一旁帮她洗杯子。
    不久,电铃响了。
    司楚就在客厅里,遂抢在管家之前跑过去开门。
    “爷爷、奶奶!”在风父、风母的坚持下,司楚一个礼拜前正式改了口。
    “喂,司楚好乖。”风父朝她张开手。
    司楚开心一笑,正想跑过去。
    一旁的安佑娜突然伸手一推。“不要碰到我,小杂种!”
    索性风母手快,及时将宝贝孙女捞进怀里,没教她摔着。
    但安佑娜最后那句话却同时惹火了两位老人家。什么玩意儿,风家人几时可以任人
骂着了?
    见着两位老人家的白眼,安佑娜心头一突。糟糕!她气昏了,一时忘了他们的禁忌,
这下惹得他们不高兴,自己的地位又更堪虞了。可她又压不下身段道歉,遂抿着唇,僵
直地走进屋里,心想,一会儿再倒杯茶甜甜他们的嘴,依安、风两家多年的情谊,他们
应该不会太为难她才是。
    谁知一进门,晌融就像个女主人似的,笑靥如花地招呼大家。
    “回来啦!我泡好茶了,大家先坐下来喝杯茶喘口气吧!”她看着安佑娜脸色由白
转黑。果然,她非常忌讳有人侵入她的领域,已然快气昏头了。人吶,只要一气失了理
智,早晚要出错,晌融等着看她失败。
    可恶,安佑娜咬得牙龈出血,若不是风江在一旁虎视沉沉,那一巴掌就挥过去了。
聂晌融当自己是什么身分?居然在她的家、她的地盘上为所欲为?
    风父、风母走最后,顺手把大门关上。这样大差异的对照真教两位老人家心里感慨
不已。
    想和晌融在一起的时候,她几时不顾着他们,笑瞇瞇地奉茶倒水,似水温柔教人如
沐春风。反观安佑娜,以前没人与她比较还没感觉,一见识了晌融的贤惠,安佑娜的咄
咄逼人、气焰嚣张,顿时教人难以忍受。
    风父向风母递了个眼色,让她带小司楚回房去;刚刚安佑娜的厉害他可是领教了,
司楚年纪还小怕受不了这种折腾,避开点儿比较好。
    一伙人全坐下了,这情景还真有点暴风雨前宁静的感觉。
    风江就坐在晌融身旁,一只手占有性地搂住她的腰。这场面教他忍不住心里发笑,
他与安佑娜根本无名无分,作啥儿他有了想要结婚的人,却得跟她做报告?唉!追根究
柢全是“钱”字害人。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安佑娜是一肚子的愤恨与不平。为什么?她并不比聂晌
融丑,而且又出身高贵、能力一流,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却连一句好听话都吝于对她
说?聂晌融软叭叭的,不过会做一点家事而已,却能得到他满心的宠爱?
    她不甘啊!
    静默持续了好一会儿,风父这个一家之主才清了清喉咙,开口说道:“小娜,首先
伯伯得为这阵子瞒你这件事做个声明,我很喜欢你,对于你喜欢江儿这件事情,我和你
伯母也一直乐观其成,但十年过去了,你们一直没有进展,也许你们真的无缘……”
    “伯伯!”安佑娜尖叫一声,打断风父的话。“没有进展怎能怪我?是风江老是不
回家啊!他……他根本不给我机会。”
    “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要给你机会?”风江瞪她一眼。这女人也太好笑了,谁规定
她喜欢人家、人家就得喜欢她?
    风父攒紧了眉头,他这辈子说话还没人敢插口过,安佑娜第一个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女孩真是越来越不得他的缘。
    晌融拉了下风江的衣袖示意他闭嘴,让风父说完。
    风父赞赏性地望了晌融一眼,续道:“我就长话短说吧!小娜,司楚是风家的孩子,
体内留着风家人的血,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只要是风家的小孩,我绝对要她认祖归宗。”
    “要我养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我做不到!”安佑娜愤怒地拍桌吼叫。
    风父微愠地瞪了她一眼。这媳妇,他不再希罕。
    “随便你,我顺便再告诉你一声,晌融既已生下风家的骨肉,我就会给她一个名分。
你若愿意,我会叫江儿娶你做大,少奶奶的位子依然由你坐,如若不然,我们风家太小,
不够格请进你这尊大菩萨。”
    居然想叫他娶两个老婆?风江正想抗议,若不是晌融一直拉住他的手,下一个要换
他拍桌子了。
    “要我跟这个贱女人共侍一夫?别作梦了!”安佑娜简直不敢相信,这只老狐狸竟
想一箭双鵰?又要她带来的嫁妆、又要孙子。她难道不能生吗?只要风江肯跟她结婚,
小孩要几个她都可以生啊!如今却要她接纳别人的,不——她的自尊心绝对无法忍受这
种屈辱。“都是你,都是你……你这该死的——”
    安佑娜像头发狂的狮子猛往晌融冲过去。
    一旁的风父想起那日晌融在厨房干呕的情形,他一直怀疑她又怀孕了,怎肯让安佑
娜碰她一根手指?借着地利之便,他抢先举起了手杖挡了安佑娜一下。安佑娜早气疯了,
哪还认得出挡她的人是谁?随手一推,风父便摔跌倒地,一口气险些换不过来。
    “你够了没?”风江实在不喜欢打女人,因此只是不轻不重地推了她一下。
    安佑娜蓦地瞪大眼。她这辈子谁不是对她毕恭毕敬、捧她像是天上地下唯一的女王?
却在今天,她的自尊心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她疯也似地大吼大叫,神态更显激狂;她拚命地拿起手边所有东西、又丢又砸,眼
看着一个花瓶就要落到风父头上,风江不得不给她一巴掌教她清醒。
    她的理智是回来了,然而被怒火烧扭曲的五官却加倍狰狞。
    “你们……你们这些家伙竟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教你们后悔终生
——”她尖叫地跑了出去。
    “安小姐!”晌融正想将她追回来。
    “别去,她现在精神不正常,很危险。”风江阻止晌融。
    “就是她精神不正常我才要追啊!她这样跑出去,万一遇到什么事,我们大家都难
辞其疚。”晌融虽想打败安佑娜,却不愿闹出人命。生命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她一向
珍惜它。
    “你别去,我叫守卫去。”风父颤巍巍地起身,走过去打电话,叫他两名贴身护卫
去保护安佑娜。
    “伯父,你觉得怎么样?”晌融略微收拾一下沙发,扶风父坐下。
    “唉!”风父呛咳两声,摇头叹气。“小娜的人生太平顺了,她对自己太有自信,
无论想要什么东西都能手到擒来,这大概是她第一次遇到挫折,反应才会这么大。”
    说真话,安佑娜那种不顾一切、坚持玉石俱焚的狂态,给众人心底掠下了一抹乌云。
晌融心中暗凛。的确,从安佑娜十年前,不惜谋害她也要得到风江的举动就可以知道,
安佑娜这个人是不接受失败的,她一定会报复。
    她得再一次联络泰迪。那个可怜的杀手被她三番两次在网络上乱放消息,搅得烦死
了,不得已给了她一个特殊联络电话,她现在随时可以找到他。她得请泰迪最近多用点
心,好好保护聂氏夫妇和小司楚。
    “伯父,我扶你回房休息吧!”看风父的脸色实在不好,晌融弯腰搀起他。“风,
麻惯你倒杯水,顺便将伯父的药拿过来。”
    “好。”风江与晌融一起送风父回卧室,喂他吃完药睡下,两人连袂步下楼梯,收
拾起被安佑娜砸得面目全非的客厅。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她显得异常的安静,风江有点担心。
    “晌融,你怪不怪我?”
    “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晌融还有些别扭,安佑娜的疯狂真的在她心中留下了阴影。
“若非遇上我,你不用受这么多苦,我实在太没用了。”
    唉,只能说一切都是缘吧!在晌融失去记忆的这十年里,并非没人追她,想娶她做
老婆的男人随便扫扫都有几卡车,但她老觉得不中意,心底隐隐有个影像伫足,除非找
到与影像相符的,否则再好的男人她也不要。
    就偏这么注死,万能社里再见风江,一颗心就不由自主地沦陷了。在往后相处的日
子里,对他的爱只有增加没有减少,她知道这辈子除了他之外,她不会再要其他人了。
    “如果你真的很没用就好了,我不用跟这么多女人抢你。”
    他莞尔一笑。“可是我只爱你啊!”
    “风!”她忍不住好奇问道。“我可不可以问你,你喜欢我哪一点?论身世背景、
经商能力,我没有一样比得上安佑娜,我唯一会的不过是做个让你无后顾之忧的太太,
你不觉得我太差劲了吗?”“你还漏说了一项:你可以与我共享人生。”他拉着她坐到
沙发上。“晌融,你知道吗?一个教丈夫无后顾之忧的好太太其实是个宝;因为你,我
与父母多年失和的心结打开了;你把小司楚照顾得很好;你温柔体贴、待人亲切,与你
相处有如沐浴春风中,教人心旷神怡;你聪明慧黠、善体人意……你的好呀,说上三天
三夜也说不完,你令我彻底着迷。”
    她羞怯地赧红了俏脸。“你把我说得太好了。”
    “我觉得还不够。”他怜惜地抚着她红滟滟的脸蛋。“晌融,你是最好的,我敢对
全世界这么说。”
    “以后我不敢给你喝蜜茶了,嘴巴像涂了蜜似的,就会哄人开心!”她不好意思地
横了他一眼。
    “我是不是嘴甜,要试了才知道。”他笑嘻嘻地轻喙一下她的唇。
    她故意颦起黛眉。“甜得足以腻死蚂蚁!”
    “咦?真的吗?”他勾起她的下巴。“再尝清楚点儿。”
    “不要这样……这是客厅耶……”她一双手不依地推拒他。
    然而风江想要的亲吻何时落空过?吻不到她的唇,他就亲吻她碍事的手。
    火热的舌舔过一只只青葱雪白的玉指,他的舌来到她的腕脉处轻轻地划着圈。
    想不到那里也会有感觉,晌融闷哼一声,脸上的烧烫更甚。
    “别闹了……唔!风——”
    她急速抽回手,少了阻碍,他终能如愿吻到她的唇。
    她的唇瓣很柔软,吻起来的感觉像在尝一块布丁面包,又香又甜,他最喜欢用舌头
润泽她的唇,看着它们在他的挑逗下,泛红、发出湿润的微光,美丽得教人移不开眼。
他的温柔加速她的沉醉,所以当有人跑过来,打开客厅的入门时,他们谁也没发现。
“少爷!”两个守卫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风江的嘴还贴在晌融的唇上,目光瞟过去,瞪了他们一眼。
    “对不起,少爷!”两个守卫胀红了脸。
    知道对不起还不走?他心里这么想,可是晌融已经用力推开他了,他只得心不甘、
情不愿地面对两名守卫。
    “什么事?”
    “我们找不到安小姐。”两名守卫同声回答。
    “她没回家吗?”
    “没有。”
    “她会不会到朋友家去了?”
    两名守卫相视一眼。“我们不知道安小姐有些什么朋友。”她平常根本不屑与身分
低于她的人说话,因此整栋别墅里,除了风父、风母外,其它的人没一个了解她。
    “没关系,你们去休息吧。”待两名守卫离开后,风江暗忖:安佑娜的事大概得出
动他的情报网才摆得平。
    晌融一脸忧心忡忡。“风,你想安小姐会不会想不开?”
    风江摇头。“以她高傲的自尊,我还比较担心她会报复。”
    “那怎么办?”
    “你放心,有我在!”他温言安慰她;心下却不由得叹口气,看来又有得他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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