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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拿着内部透视图,眼前是几近完工的新“神风万能社”总部大楼,众人今天下
午的工作是视察大楼内部的装潢进度。
    但金迷显然心不在焉;一路上,她都像个傻瓜一样,痴笑不绝。
    一同来监督大楼装潢进度的左士奇顶顶玉司神的腰。“这家伙怎么啦?”
    玉司神斜睨金迷一眼,依然不改毒嘴本事。“发花痴吧!”
    “她——”左士奇难掩惊讶地张大口,“你的意思是:她谈恋爱了?”
    玉司神轻蔑的眼神转向士奇。怎么有这么迟钝的人,都是超级旧闻了,他还不知道?
不理他,省得被传染了笨蛋病毒!“啧!有够大牌。”左士奇忍不住低声咕哝。“真怀
疑幻姬怎么受得了这么阴阳怪气的男人。”
    “我终于了解殷琦欢为什么迟迟不肯嫁给你了!”玉司神清冷的眸瞪着他。
    明知玉司神开口绝没好话,但事关终身幸福,左士奇还是禁不住要问:“为什么?”
    “为了优生学着想。”
    “优生学?”那与琦欢嫁不嫁他有何关系?
    “因为她不想生一个笨蛋宝宝,所以不能嫁个呆子丈夫。”玉司神笑得更邪。
    左士奇低头想了三秒。“玉、司、神,你敢拐着弯儿骂我呆子?”
    “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已经骂了!”被猛然惊醒鸳鸯梦的金迷不爽地讽刺道。
    左士奇的脸孔胀得通红。一张毒嘴已够瞧了,再上金迷的利口,他要还不晓得转弯,
硬要往上碰,才真是呆子。
    “哟二!上官小姐清醒啦?我还以为你要想姘头想到天黑呢!”
    “什么姘头,是未婚夫。”金迷瞪眼,谁敢出言不逊、辱及少炜,她就跟他拚了。
    “未婚夫!”这会儿可不只左士奇吃惊,连玉司神都回过头来,紧紧盯着她瞧。
“没请饼、没摆酒的,你在演天方夜谭啊!还是……你已经将人家吃了?”左士奇嘿嘿
笑道。
    “闭上你的狗嘴!”金迷吼道。“我又不是你,上车上了这么久,一张票也补不起
来。人家他是爱我、想我,才迫不及待地想与我结婚;我告诉你,我绝对会比你先进礼
堂。”想起近一个月的恩爱甜蜜,她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因为少炜已经跟基金会的负责人老杨问清楚,一个月前天昏地暗的忙碌果然都是许
琼茹搞的鬼;他当场要求调换助理,老杨也应允了,还容许他卸下联络赞助厂商与义卖
会主持人的工作。
    他们一下子多出了很多时间谈恋爱;上山、下海、看电影、逛街……最近他们几乎
天天都腻在一起,日子过得像梦一般的美。
    而且曾经困扰金迷多时的窃听器事件,也在许琼茹被调走后,完全销声匿迹,这证
明了金迷从前的推测,装设窃听器的人果然是许琼茹;至于如今的安宁大概表示她死心
了,认命退出这场战局。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王外科”六O一号病房里那位钟老先生,性格又更差、脾气
更坏了;每次发起火来,就要死要活的,还会对医生、护士动粗,总要闹到少炜前去挨
够了打骂、又哄又骗,才会平息下来。
    所以少炜就成了“王外科”的专属救火队,不分日夜、时段,他的一一九热线总是
响个不停,因此他们的约会也不能离开市区太远,以免他赶迟了哪一次呼救,会造成无
法弥补的遗憾。
    “你要比我先结婚?别做梦了!”士可杀、不可辱,最先谈恋爱,却到现在还结不
成婚,左士奇已经够糗了,怎还能让金迷抢了先?“我告诉你,农历年前,我绝对发请
帖,你等着接红色炸弹吧!”这回就算要用绑的,也要将琦欢绑进礼堂,绝不容许她说
一个“不”字。
    “哦?那我就等着喽!”金迷讪笑地扬起眉。“不过我的婚期已经定好了,就在年
初一那天,和总部落成典礼一起举行,记得开始准备红包啊!”因为老大说,新建的总
部大楼里要给每一位社员留一层楼做住家,所以她都想好了,结婚后新房就设在总部里,
喜宴就用落成大典里的自助餐,凑合着吃,当然,贺礼她要另外收。瞧,多美妙啊!省
下场地费、餐费、服务费……却可以收到结婚红包,她果然是聪明到了极点。
    左士奇和玉司神无奈地对觑一眼。这女人,就结婚典礼都可以用来赚钱,真是服了
她!不晓得是哪个男人,这么没眼光,居然会看上她了老天保佑那家伙还有命活到寿终
正寝的那一天。
    “金迷!”突然,一辆加长型劳斯莱斯停在金迷身边,文非凡打开窗户,探出头来。
“快上车。”
    “喂!我已经要结婚,所以你可以死心了。”金迷以为他还要死缠不休,俏脸含煞
地警告他。
    “唉!我知道,不过……这件事真的很重要……总之你先上车,我们边走边说好不
好?”
    “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
    “等我解释完毕,事情就来不及了。金迷,拜托你相信我一次。”
    金迷虽然一肚子疑惑,但看他急得手足无措的样子,不像骗人,遂交代左士奇和玉
司神。“检查进度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和他出去一趟,过后,我会自己回基地,你
们不必等我,再见。”
    “小心点儿。”虽然文非凡看起来不像坏人,但左士奇还是担心地叮咛了声。
    “我知道。”金迷向他们点了下头,生进劳斯莱斯。
    文非凡立刻下令开车,车子在马路上快速奔驰着。
    “你不是说有话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随着车子越跑越快,这条熟悉的道路令
金迷产生些微的不安。
    “我……”文非凡几度欲言又止,好半晌,才长叹口气道:“我对不起你,金迷。”
    看着路旁熟悉的建筑物一栋栋飞过,金迷心底的疑惑有了答案。
    “这条路是去少炜家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
    “不是那样的。”无限的懊悔在文非凡心里翻腾。“我……我嫉妒金少炜得到你,
也暗恼你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所以……那一天,你又在传统市场附近拒绝我之后,我碰
见了一个女人。”
    “许琼茹!”这就解释了许琼茹为何有这么多钱买窃听器装在少炜房间里,窃听他
的生活,原来是有这只大金龟在后面援助她。金迷阴冷的视线定在文非凡脸上。“你们
做了什么?”“她邀我合作,破坏你和金少伟;她缠住金少炜,而我则利用委托之便绊
住你。我答应了,带着半分私心,以及想测出你真正的想法,以便让自己死心。计画进
行得很顺利,想不到半途被你识破了,许琼茹最后连助理的位置都丢了。后来,我发现,
她……她恨你,那已经不是单纯的争风吃醋,她想报复,所以我拒绝与她继续合作,而
她也安静了好久,想不到刚才她忽然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得到金少炜了,他们准备一
起离开,我……我很抱歉,金迷,是我的自私害了你们,不过我想赶快一点儿应该能够
阻止他们离开,我……”
    “如果他们已经发生关系,赶再快也来不及了。”金迷面白如纸。没人比她更了解
少炜,他严以律己、宽以待人,道德观与责任心更是非此寻常的重,所以交往这么久,
除了接吻,他绝不与她发生更进一步的关系,因为“性”是夫妻间专属的行为,他是这
么想的。
    因此,倘若许琼茹真用身体得到了少炜,他再怎么不愿意,也会为了负责任而娶她,
并且终身忠实地对待她,而他们的恋情只有成为遗憾一途。
    把嘴唇咬得发白,金迷心里是百味杂陈,她问自己,就算能求得他回来,她能接受
一位在身体上背叛她的男人吗?
    不!他发誓不会背叛她的,就算是身不由己,她也无法视若无睹于他的背叛。
    后悔像热油,煎滚了体内的血液,早知如此,她就不管他那些该死的道德观,抢先
一步诱惑他了!
    “金迷,对不起!”文非凡同样后悔不已。
    “现在道歉已经来不及了!”金迷怒吼。车子已经来到了少炜公寓大楼门前,等不
及司机将车子停妥,她急匆匆地跳下车跑入大楼里。
    文非凡不放心,跟在她身后进了电梯,少炜的住处就在四楼。
    电梯门一打开,金迷被眼前不可思议的情景定住了脚步。
    公寓的门没有关,客厅的地板上躺了两条人影。
    少炜打了个酒喃。“小琼,你……干什么?”他虽然很卖力地闪躲着侵袭过来的红
唇,但许琼茹的毅力却比他更甚,因此他还是逃不过地被夺去了一个小吻。金迷双手握
拳,银牙咬得险些崩坏。这该死的许琼茹、笨蛋金少炜,他们好歹把门关上嘛!这样肆
无忌惮的,是在向她示威吗?
    他明明答应过她,除了她之外,绝不碰其它女孩子的,就算喝醉了又如何?在一个
对你有企图的女人面前喝醉,摆明了是在诱人犯罪,他是白痴吗?
    不饶他、绝对不原谅他,她一定、一定要他好看,可恶——
    蓦地,两行陌生的热源肆虐着脸颊细致的雪肤,她被那股灼热烫伤了心。
    “金迷——”文非凡愕异地盯着她脸上透明澄澈的水滴看。从来不知道金迷也会流
泪,不!实在是因为她平常太坚强了,那比男人还要勇敢的气魄令人钦佩;相反地,也
教人忘了她其实也是个单纯可人的女孩,会谈恋爱、会吃醋、会伤心哭泣……
    一直以来的迷恋在看到她的泪后,竟变得有些模糊;不是不爱她,而是……他到底
为什么爱她?因为她美丽、抢眼、与众不同?可他真正了解过她吗?
    她对他来讲是一种崇拜也似的形象,高高在上、不可亵渎,她是他的女神;因此他
一直投注意到,她其实也有普通女人的一面。而现在,他看到了她的平凡,盲目的憧憬
突然变得可笑,他是欣赏她,但爱……只怕是谈不上吧?
    也许他从来也没有懂得什么是真爱,他始终都在寻找生命中的女神,而不是相知相
惜的伴侣,真是蠢得可以!不晓得如今才顿悟会不会太迟?
    许琼茹让少炜感到恶心,虽然他醉得乏力推开她,但他的牙齿还是有能力咬合的。
    “唔!”许琼茹猛然推开他,真不敢相信他会咬她。“金大哥,你……”为何要无
情至此?他不了解她对他的爱有多深吗?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的言行都必须对她负责。”不管再怎么醉,他的正义始终
坚持在心中。“小琼,我当你是朋友,以前是、以后也是,希望你别再错下去了。”
    “为什么是她,我比她先来啊?”曾经,他们也共度过一段温暖、甜蜜的生活的……
抱着肚子咽下反胃涌出的苦水,少炜不住皱眉。“小琼,爱情是讲感觉,怎么可以比先
来后到?”
    “她有什么好?跟金大哥根本配合不来。基金会的人都说,自从金大哥谈恋爱之后,
就越来越不管大家了;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我不是不管,只是重新安排时间而已;我要结婚了,我会有家庭,那也是我的责
任之一,你们难道要我丢下家庭不顾?”
    “那是因为你选错了对象,如果你选我,我可以与你夫唱妇随,工作、休息都在一
起,哪还有配合不来的问题?”
    多诱人的提议,金迷忍不住全身发抖,原来她也有害怕的东西,怕少炜会舍弃她,
选择许琼茹。
    “夫唱妇随之后呢?”他强迫自己坐起身。“有了孩子是不是也要将他们一起拉进
来?”
    “当然啊!行善之家,听听看,多响亮的名号?”对许琼茹而言,为基金会工作就
是为家里的公司打知名度,建立良好的形象。当然,服务人群是必须的,不过要在伴随
着利益的前提下,她才要做;那种把什么都贡献出去,一点儿也不留的蠢事她是不干的。
    荒谬!那女人到底是基于什么样的心态到基金会去做义工?金迷用力擦干脸上的残
泪。现在她一点儿也不害怕了,也许她不能对少炜的理想给予全心全力的陪伴与帮助,
但她的支持却是无私的;爱情如果扯上利益,势必难以久长,唯有发自真心,这份爱才
有可能开花结果。
    而关于这一点,相信没有人比她和少炜做得更好!
    少炜摇头,强压下呕吐的欲望,颠颠倒倒地站起来。
    “那么孩子的自由呢?他们的想法、愿望……是不是都不顾了?小琼,我根本不需
要什么‘行善之家’的名号,我只是在行有余力的情况下,对这个社会尽一份义务。若
有人愿意一起伸出援手,我很欢迎;若不肯,我也无权勉强。我的老婆、孩子全都一样,
当他们有空、有心,我们就一起去尽义务,否则,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他们都有权
利去做他们想做的事,我无权去干涉。”
    “那样做有什么好处?跟呆子一样!”许琼茹一直很佩服他的善良,却怎么也没想
到,那颗柔软的心肠里,同样也包含了顽固似石头的想法。
    “我本来就是呆子!”他低头、摀住嘴,摇摇晃晃往浴室走去。
    “金大哥——”她以为他要逃,不依地拉住他。“你才不是呆子,都是上官金迷那
个坏女人害你的,你清醒一下吧!”扯下他的衣襟,她又想吻他。
    敢骂她“坏女人”?金迷灿亮的双瞳危险地瞇了起来,阴冷入骨的嗓音磨出喉头。
    “我劝你最好不要碰他!”好象夹带了满身的寒气,她走进公寓里。“你如果够聪
明,就该立刻离开他。”
    “你凭……什么?”许琼茹用力吞口唾沫,金迷那种沉郁诡异的样子,教人忍不住
心底发寒。“难不成你……在吃醋?因为我和金大哥……接吻了。”
    “不怕死的话,你可以再吻他一次!”金迷吊起眉邪笑地看着她。
    “你以为我不敢?!”的确!要在如此阴沈恐怖的金迷面前亲吻少炜需要非常大的
勇气,但许琼茹偏不服输,她再度用力拉下少炜的衣襟。
    少炜不住地摇头,他怕一开口就要吐出来了,也怕手劲儿一个控制不当会弄伤她,
求助的眼神不停扫向金迷。
    金迷一肚子妒火烧得正旺,怎可能帮助他?她撇开头,假装没看见他的求救讯号。
    许琼茹的唇已近得快贴上他的了,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直冲进他鼻端,少炜受不了
地一阵反胃,他再也忍不住了,用力推开她,冲进浴室里。
    “金大哥——”许琼茹跌在地上,难以置信地大叫。不敢相信少炜竟在人前这样对
待她……
    忽然,一阵呕吐的声音自浴室里传出来。“好可惜!”金迷讪笑地瞪着许琼茹,嘴
里不住啧啧出声。“再慢一秒钟就有好戏看了!”
    “你——”许琼茹脸色乍青乍白。“好恶毒的女人,你明知金大哥他……还故意搧
动我吻他。”
    “怎么?这样就怕了,你有本事灌醉他、强吻他,却没勇气承担后果?”金迷满脸
嘲讽之情。“这么烂的招数你也敢使,就算今晚让你们成就了好事又如何?你守得住他
吗?”
    “那你又如何?”许琼茹气红了脸。原本还以为这主意不错呢?让她亲眼看见他们
接吻,就算赶不走她,至少也能让她伤心哭泣,最好再来场泼妇骂街,让大伙儿都瞧瞧
她的丑态。没料到她根本是个神经病,一点正常女人该有的反应都没有,还反过来对她
冷嘲热讽,可恶!
    “我何需守他?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这是他要担心的问题。”金迷得意地扬起眉。
    闻言,许琼茹更是气得头顶生烟。这该死的自大女人!“你不用太得意,没人天天
过年,终有一天我会赢过你。”说完,她重重地跺着脚步,离开公寓。
    “那么你就等到我进棺材那一天吧!”金迷走过去,用力踢上房门。接下来要找少
炜算帐了。
    “我会每天祈祷你早日寿终正寝的。”门外的许琼茹破口骂道。
    “何苦呢?你不是已经决定要退出。”电梯里,文非凡颀长的身影走了出来。
    “退出是一回事,斗倒上官金迷那个该死的女人是另一回事!”许琼茹双手插腰。
    “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他同样也输了,却没想过要斗倒金少炜。爱情国度
里不就是这样,有人赢就有人输,但只要不把命一起赔上,这场战争就还不到终局。
“你就是太笨了,所以注定当个永远的失败者。”她甩头,走进电梯里,不想理他。世
上怎会有如此愚蠢之人呢?
    上回窃听器事件失败后,她本已计划好要色诱少炜了;没想到当她打电话给文非凡、
要求他配合时,他竟一口回绝,而且还反过来警告她,若用这么卑鄙的方法破坏金迷和
少炜的感情,就给她好看。
    顶顶有名的“文氏”她可惹不起,只好咬牙暂缓行动,静待良好时机再一举反扑。
可是,就在她冷静下来,仔细观察少炜和金迷的交往过程,想找出他们两人的弱点,予
以迎头痛击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件很吊诡的事——
    金少炜,那个她一直把他当成天神一样崇拜的男人,他的个性到底是……他拒绝了
联络赞助厂商那种可以扬名立万的好时机,宁可天天窝在“王外科”里看护一个脾气暴
躁、脚都踏进棺材一半的糟老头子,任人打骂也不还手,像个笨蛋,完全打破了她心中
对他的完美形象。
    越看清他,她越不了解他!这样完全无私、无我的男人能够倚靠终身吗?她一直以
为他是个社会菁英,年纪轻轻就自己开一家法国餐厅,虽然住处只是间二十来坪的小套
房,但他还单身嘛!不急着换大房子,等他结婚成家后,自然会有打算。
    但后来一连串的事实证明了她的想法有多愚昧,少炜根本不是个会为自己打算的男
人;他虽然很有责任心,绝不至于让自己的妻儿挨饿受冻,可也休想他会供应多优渥的
生活给家人,简单质朴是他的生命重心,洋房、轿车、华服、珠宝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不要那些东西,可她呢?想象一辈子要跟他过这种注定与“富贵”无缘的日子,
她不由得却步。这也是后来她不再对少炜与金迷的爱情做出破坏行动的主因。
    但是放弃归放弃,她可没忘记金迷是怎么在少炜面前说她的坏话,以至于后来少炜
坚持换助理,害她变成基金会里的笑柄。她不甘心!因此,才会找出文非凡设计今天这
场戏,一半是整整他们,好平衡一下两位失恋者郁闷的心情,另一半则是藉亲眼目睹他
们的真爱,以斩断两人心底的痴念,经过方才一切都结束了。
    不过,她和上官金迷的战争才开始,她绝对要变成一个比她更媚惑人心的美艳佳人,
终有一天将金迷比到地狱去。
    “失败者吗?”文非凡站在电梯门前,他淡然的笑容里有着一丝寂寞。接连两场失
恋,让这个天之骄子再也骄傲不起来了,可要说心情是完全的失落吗?那倒也不会,起
码他得到了万能社那一群可以交心的好朋友,心灵上也成长了不少。当有一天他真正的
另一半到来时,他会有锐利的眼光找到它,并且不再让它自他的指间中流逝。
    “吐完了?”金迷倚在墙边,冷冷地看着少炜趴在洗脸台上吐得面孔发青。但吐过
后,他的酒显然也醒了不少,脸上开始浮起一抹尴尬的红。
    他默默地打开水龙头,让清水洗尽所有秽物,好半晌,才面带愧色地回过身来。
“对不起金迷,我没想到会这样子。”
    傍晚本来是基金会的聚餐,所有义工聚在一起讨论义卖会当天各人负责的工作,许
琼茹在餐会上帮忙分配饮料;他告诉她不喝酒,而她也如他所愿地给了他一种叫做“长
岛冰茶”的饮料。他真以为那是茶,餐会进行中,他不停地开口讨论,而“茶”也一杯
接一杯送进嘴里,等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后来他才知道,“长岛冰茶”其实是
一种调酒,他被设计了。再之后发生的情况,金迷大概都看到了,他差点……嗯!被霸
王硬上弓了。
    她一直盯着他两片厚薄适中的嘴唇看,想起有另一个女人也尝过了它们的滋味,她
就越看越生气。
    “洗澡!”
    “什么?”这不是他们正在讨论的主题吧?
    “我叫你洗澡,把全身上下都洗干净,一点儿杂味都不准留。”她怒吼。
    杂味?许琼茹的香水味是不?他脸色一红。心爱的男人身上有另一个女人的味道,
也难怪她要生气。
    “我立刻洗。”
    然而,金迷的想望却还不只这样。
    “洗干净点儿!”她用力,砰一声甩上浴室的门,胸口为待会儿想要做的事而激烈
起伏着。
    她不能容忍他身上有其它女人留下来的痕迹;而且为杜绝往后可能发生的、无数的
勾引好戏,最根本解决之道就是——她先勾引他。
    金迷关上屋里所有的灯,她缓缓脱下全身的衣裳,坐在他的床上,等待他沐浴出来。
    少炜洗好澡,下半身围着条毛巾走出浴室,才猛地发现整间屋子都暗了。
    “金迷,客厅的灯坏了是不是?”他刚才洗澡的时候,浴室的灯还好好的啊?
    “不是!”她下床,走近他。“是我的心情坏了。”
    “金迷——”突然,少炜发现他被一条浑身赤裸、柔软芳香的女体抱住。
    金迷二话不说,圈下他的脖子,吻住他;带着赌气与刻意诱惑的意味,她的吻打开
始就火热又激情。
    “金……唔……”他两手高举在半空中,不敢随便碰触她诱人的身躯,就怕会干柴
碰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献上红唇的同时,她的下半身更紧紧贴住他的。
    少炜倒吸口凉气,明显感到体内情火的失控。
    “唔唔……唔……”带着最后一丝理智,他的头无力地摇着,想要摆脱她的拥吻。
    不幸的是,这个动作不但没让他顺利离开他,反而是围住他下半身的毛巾,在他的
频频动作中,绑好的结渐渐松脱了。
    再不想碰她也不行了,他两手扳住她滑腻细致的肩,让两人的吻暂时中断。“你在
玩火……你知道吗?”抑不住急切的呼吸,他硬忍得浑身冒汗。
    “不是我,是我们。”她的手忽地放开他的脖子,往他腰间一扯,他仅剩的最后一
道防线彻底远离了他的要塞,飘然落地。
    “金迷——”粗嗄的嗓音显示了他的燥热难耐,就在他即将忘记“理智”二字如何
书写的同时,她一双纤纤玉手握住了他男性的雄伟。“呃!”他从喉头里滚出一声闷吼,
这下子真的连姓啥、名谁都忘了。“我不管了——”
    “谁要你管啦?”她为诱惑成功而吃吃窃笑着,两手攀住他的颈脖、双腿紧紧勾住
他精壮的腰杆儿。
    她整个人就像一只无尾熊一样,攀附在他身上,任由他抱着她走向床铺,双双落在
柔软的床垫上。
    少伟全身的欲火就像火山一样爆发了,饥渴的唇由她的额头、耳畔、粉颊、嘴唇,
来到她的胸前的蓓蕾。
    他像一个好不容易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不停地抚触、舔弄那两朵雪白的奇花,他
喜欢它们在他口里挺立、坚硬的变化,更爱他的唇舌用力一吸,就由她鼻端轻哼出来的
娇吟。
    他玩不腻似地用着同样的手法尝遍她全身,有些地方他只要轻轻一碰,她就会产生
极大的反应,她不及盈握的柳腰和浑圆的臀部会随着他的抚弄,而摇晃出一阵阵醉人心
神的波涛。
    “嗯……啊……”金迷难耐体内窒闷的欲火,在床上狂摆着身躯。从不知道他调情
的技巧这么好,每一下挑逗都正好拨动她的神经末梢,针一般的快感一遍又一遍刺入她
的大脑,她无法思考、无力响应,只能随着他的韵律与他一同起舞。
    “金迷,我……我们结婚吧!”激情的抚触硬生生中断下来,他气喘吁吁地趴在她
身上,咬牙切齿说道。
    “好,大年初一结婚。”她的心脏同样急奔得像要跳出胸膛,尤其愿望达成的狂喜
更教她开心地飞上了天。
    “呼!”他用力深呼吸一下。“就大年初一结婚。”随着话落,他仅存的一丝清明
也被情火蒸发。急切地覆上她的身子,他感受到她体内的火热与柔软,那是种激越的快
感,驱动着他不停摆动身子,想要更深入探索她的内在。
    “啊……少炜……”在他激烈的推送中,她的灵魂被拱上云端,像登上天堂般的愉
悦,一直、一直贯穿她的身子。
    “金迷——”“少炜——”
    然后,他们同时吼出彼此的名字,那份极致的高潮,他们要一起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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