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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鹰股票上市的手续大数已经完成,员工的初阶训练将按照原计划在十五号开始,
与传亚的合作事宜本周齐副总会做第三次的研讨,十三楼一级主管办公室重新规划由开
伟室内设计公司负责,美国子公司成立开幕酒会定在下个月举行……”
    骆瑶手持记事本在齐放日办公室前一板一眼的报告,她长长的睫毛随着声音的抑扬
顿挫而微微颤动着,小巧的唇唤动了放日的心绪,今天她一套白色亚麻的衣裙,衬得她
像朵风中百合,纯洁动人。他根本不知道骆瑶在讲些什么。
    这是每天早上骆瑶固定向他报告的时间,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十分钟,却是他一天中
感到最精神奕奕的时刻。
    “齐先生……齐先生……”骆瑶奇怪的看着放日,白痴也知道他不专心。
    “呃……什么事?”放日终于回过神来。
    自从骆瑶介入了他的生活后,他发觉现在的他有些恐怖,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
是想赶到办公室见她第一面,而他有意无意的出出入入总裁室,也都是为了借故看一眼
骆瑶忙碌工作的样子,他愈来愈觉得自己像头色狼,比阿星好不到哪里去。
    “我说,下午你要出席一个商务交流会议,是不是请周经理陪同你一起出席?”骆
瑶好脾气的重复了一次。
    “周经理?”放日皱起了眉头。
    骆瑶微微一笑,“是的,贸易经理。”她用放日听得懂的话解释。
    “哦!他啊!”放日像在考虑什么仕以的用笔敲着桌面,片刻之后,他决定了,
“你跟我去好了。”
    “我?!”骆瑶睁大了眼睛,她对贸易实务一窍不通,带她去跟没有她去是没有两
样的。
    “对,就是你,有问题吗?”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放日便径自把抽屈里的档案拿出
来看。
    这就是不容否决的意思!“没有问题。”骆瑶识相的阖上记事本,沉默的离开办公
室。
    骆瑶走了!放日由公文里抬起头来,他把背脊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
    发什么神经,他居然教骆瑶陪他出席商务交流会?他是被爱冲昏了头吗?
    不过话都说出日了,想收回成命好像不太可能,他这是什么心态,想时时看到骆瑶
也不能这么假公济私……
    对了!就是假公济私!他觉得自己好卑鄙,竟利用公事牵制骆瑶。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到了下午,放日还是拖着骆瑶一起出席那个商务会议。
     
    ※               ※                 ※
     
    在一处私人商业俱乐部举办的交流会,可说是极尽奢华之能事,与会者个个都是衣
冠楚楚,一派绅士名流的摸样,但真实的情况当然和表面看到的会有所差距。
    会议的主持人是一个得过政府首奖的成功企业人士,他口沫横飞、侃侃而谈,不过
内容实在没什么创意,加上华美的灯光在天花板转动着,像极了政见发表会。
    会议过程冗长无趣,骆瑶几次都昏昏欲睡,看着身边坐得挺直的齐放日,她佩服极
b了……
    但是,会议进行了一个小时之后,她开始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齐放日不但未曾开
口说过半句话,甚至连动也不动。
    他像个雕像。
    骆瑶终于发现齐放日是处于睡眠状态之下,她先是不可置信,继面睁大了眼,然后
忘了阖上了嘴巴。
    他怎么能这祥?!这简直是一种特异功能,睁着服睛睡觉,还丝毫没有露出马脚的
地方让人发现,这要练习多久?为什么这么粗犷剽悍的一个男人会这样?
    三个小时后,终于散会了。
    “齐先生……齐先生……”骆瑶不动声色,用手偷偷的推齐放日,他如果不快醒来,
马上就会有同行来和他闲聊了。
    “齐先生……齐先生……”她又更用力推他,不过看来无效,非要使出撒手锏才行。
    骆瑶耙全身的力气放在手掌上,使命的捏了他一把,这才发现他的肌肉好结实啊!
    放日动了动身子,他像从梦中微微清醒了过来,那双跟睛慢慢的有了人味。
    “散会啦!我们该走了。”骆瑶压低了声音说,假装没刚才捏醒他的那回事。
    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感觉吧!只是惊鸿一捏嘛!她有些不安的心想。
    “哦!散会啦!我们走吧!”完全清醒了解状况后,放日自顾自的站起来往出口走
去。
    骆瑶见状赶忙抱起文件,背起皮包慌慌忙忙的用小跑步追上他的步伐。
    下了电梯之后,骆瑶仍然无法与他并驾齐驱,“等等我啊!齐先生!”她扬起声音
喊,齐放日走路的迅速简直惊人的快,大概跟他的身高有关系,几个大步就可以让她跑
上好一阵子。
    “哦!等你。”齐放日止住了脚步,停在原地等她。
    “谢谢你!”骆瑶好不容易赶上他,却显得狼狈不堪。
    放日一把从她手中拿过大叠资料,轻轻松松的挽起她的手臂,带着她一起往街道走
去,这中间他已“顺便”闯了个红灯。
    “齐先生,我们去哪里?”骆瑶气喘吁吁的问,照齐放日这样的走法,可能足够她
一个月的运动量了。
    “随便走走。”放日还是自顾自的走着,手中的重物以及拖着她都不足以使他的速
度变慢。
    随便走走?!骆瑶睁大了眼睛,这种“随便”法也未免太随便了吧!
    “我……我……”她必须找个方法停下与齐放日的“逛街”。
    “你干嘛?”放日头也不转的问。
    “我……我……”看到一家西餐厅的美丽原木招牌,骆瑶突然灵机一动,脱口而出:
“我饿了!”
    齐放日倏地停下脚步,使得骆瑶差点撞上他,幸好他还不忘一手拉着她,她才得以
平安的站稳。
    “你饿了?”放日看着她的眼睛问,手部因为刚才拉她一把的关系此刻还托着她的
腰际。
    “嗯!”骆瑶用力的点点头。
    “你该不会是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吧?”放日的语气虽然是怀疑的,但其中的
肯定意味却不容人置疑。
    骆瑶想了想,这才发现她真的是从一早到现在都没吃过半点东西,早餐是有买,可
是被她给忘在桌上了,而午餐也在紧张下午这场商务会议中错过了……这么说来,“饿”
应该是她的潜意识,并不是灵机一动啦!
    看着她思索的表情,放日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个小迷糊蛋,亏她平时对公事这么
细心负责,对于她自己的事,她可就没这么放在心上了。
    他真想打她一顿,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难怪她总是这么瘦巴巴的,还不时会
胃痛。
    “我……我有吃啊……吃了一点点……”骆瑶掩饰的说,她可不想让齐放日以为她
是要表现自己有多么尽责,为了工作连饭都忘了吃。
    “该死!”放日咆哮一声,她还说谎。
    骆瑶吓了一跳,他的脸色怎么瞬间就变,他的阴睛不定使她摸不透,虽然她由侧面
的消息得知齐放日的脾气很差,也是个十足的大男人主义,但他从不曾对她凶过,她本
还以为那些小道消息是假的,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发火了……
    “你……你怎么了……”骆瑶希望他不是被自己惹火的,不过好像不可能,这里只
有他们两个人。
    “进去!”放日像风一样的将她带进餐厅里。
    骆瑶踉跄的跟着踏进餐厅,心想;这个家伙可能永远都学不会怎么怜香惜玉了!
    “欢迎光临!”服务生朝他们迎了上来。
    放日看也不看服务生一眼,他找到一个全餐厅最好的位子坐下来;骆瑶不敢迟疑,
也跟着在他对面坐下。
    服务生看着这一对行为奇怪的男女,为难的开口了:“先生,对不起,这是保留位,
是会员预定的位子,我帮您换个位子好吗?”
    “没必要。”放日冷冷的说。
    服务生睁大了眼,脸部表情有点扭曲。
    骆瑶快要羞愧而死了,这根本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而是……她没辙了”她可能
永远无法确切的形容出齐放日来。
    “先生……我帮您安排在另一边一个靠窗户的位子,视野非常好……”
    服务生的活还没说完,放日扫了他一眼,不耐的开口
    “我是齐放日,你从现在起开始闭嘴。”
    他最习惯叫人闭嘴。
    “啊!齐先生……”服务生非但没有闭嘴,反而嘴愈张愈大,终于大得不能再大。
    “叫经理过来。”放日由呆愣中的服务生手上抽走Menu,顺便吩咐了。
    “是……是……是!”连应三声是后,服务生恐惧恭敬的走开了。
    放日把Menu丢给骆瑶,理所当然的说:“你点,帮我点一份。”
    骆瑶接过Menu,她的目光投注在价目表上,哇!这是间贵死人的餐厅,牛排最低要
两千八百元,随使加个汤都要上千,如果再附上个生菜沙拉,一顿饭吃下来可能是天价。
    但地更好奇的是齐放日和这家餐厅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的名字令人闻风丧胆?
    在透着奇怪、诡异的气氛中,餐厅经理来了。
    “齐先生。”经理必恭必敬的鞠躬。
    “嗯。”放日挥了挥手,像古代的君主赦免臣子平身,“我要安静的吃顿饭,你让
其他人不要来打扰。”
    “是。”经理又鞠躬了。
    “骆瑶。”放日把目光转回到她身上。
    “什么事?”突然点到她的名,骆瑶吓了一跳,她以为自己一直偷偷在研究他的秘
密披发现了,吓得差点将Menu飞出去。
    “想好吃什么了吗?”放日的声音里有权威又有温柔。
    “想……想好了。”骆瑶怯怯的说,其实她根本还没开始想。
    “那么,告诉经理。”丢下这句话,放日就不再看她了。
    “小姐,请吩咐。”经理转而对骆瑶神态恭敬。
    “不……不用那么客气,就……就来两客……这个两客……两客……龙虾大餐好
了。”幸好合上Menu前最后一眼让她瞥到了龙虾大餐这个菜名。
    “是的。”经理像古代宫廷的管家首领般做了彬彬有礼的告退仪式。
    经理告退后,骆瑶还没机会向放日发同,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所有的客人鱼贯的
走出餐厅,桌上那些食用到一半的精致菜闲全被服务生火速的收拿走,清理得干干净净。
    “齐先生。”骆瑶不禁开口,“你看,客人全走光了。”
    “应该的,你没听见我叫经理不准有任何人打扰我们吗?”放日以平常无比的口吻
说。
    “打扰?!”骆瑶深觉匪夷所思,“他们吃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这……这太不
合理了吧!为了我们两个人要吃扳,就要他们一堆人饿着肚子离开,还要浪费那些贵得
吓死的食物,这不是太……”
    “你该不是在为他们打抱不平吧!”放日又用他一贯的口吻说话。
    骆瑶叹了口气,感到有些挫败,她实话实说;“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放日看着她,有点责怪的说:“我只是想让你安安静静的吃顿饭而已。”
    原来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那么……她似乎不应该再唠叨了。
    “好吧!”骆瑶无奈地妥协,“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不可以了”
    说着说站着,她马上捂住了嘴巴,这种口气太暖昧了,像在教训情人似的,而他似
乎也不以为意,或者是他没专心在听她说话。
    “好,以后不会了。”
    他居然答应了她,真是奇迹!骆瑶乖乖的不再开口了,只有不说话才不会出错误,
谁知道刚才放日那么顺口的答应她,不是她的好运气呢!
    聆听着流泄而出的音乐,骆瑶开始无聊的打量着室内的装潢,不看还好,一看真是
谅人,这里有手工绘图的树皮壁纸,整个建筑的特色是南太平洋原始的风格,一个流线
弧度的吧台是整个餐厅的焦点,整个餐厅的规划大约在三百多个座位,室内光线偏暗黄,
感觉还蛮舒服的。
    菜上来了,骆瑶在心里欢呼一声,她还真饿了呢。
    摆好了餐巾,精美的刀叉放在一旁,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过来,上面是一瓶七○年代
的白酒,还有装满冰块的木桶。
    没有征得她的同意,服务生径自在骆瑶面前的玻璃高脚杯里斟了七分满的酒,接着
在放日的杯里也同样的倒入酒。
    服务生退开后,放日拿起酒杯,自己先喝了一大口,“味道还算不错,你喝喝看。”
    原来他在帮她品酒,想得可真周到,不过她向来地洒敬谢不敢,谁知道酒精入肚后
会让她做出什么事来。
    端起酒杯,骆瑶一本正经的事先声明,“我只喝一点点哦!”
    名副其实的一点点,她用唇沾了沾杯沿了事,但接下来的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内,
汤上完了,等主菜的龙虾上来后,她发现龙虾和白酒的滋味好极了,搭配得完美无缺,
真是人间美味,于是一叉子龙虾,一口白酒手忙个不停。
    她的浅笑盈盈,脸颊酣红,眼睛里有着美丽的光芒,看得放日一阵心动。
    她怎么能这么美?
    结束了这一顿长达两个多小时的晚餐,水果、咖啡都还没上桌,骆瑶就醉倒了。
    放日在众人的恭送行列中,抱起她走出餐厅,餐厅门夕卜已有一辆爱快罗密歇跑车
在恭候着,这是他吩咐餐厅准备的,他自己的车停在商务会议的会场没有开进来。
    他把骆瑶放在驾驶旁的位子上,为她系上了安全带,缓缓的开着车来到他位于郊区
的别墅。用遥控器开了门锁,他笔直的抱着骆瑶走进去,自动中央控锁在他进入后紧密
的锁上,里面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天地。齐家四兄弟每个人都拥有这祥一间别墅,这
是连他老爸也不知道的地方,有时候放松心情,这是最好的地方。
    屋里整理得一尘不染,他开了灯,顿时室内一片灯火通明,他抱着骆瑶直上二楼的
卧房,她需要休息,刚才的一段车程己经令她很不舒服了,希望阳台吹进来的晚风会教
她好进些。
    放日把她放在柔软的仿古世纪豪美大床土,羽被的温暖使她微微轻颤了一下。
    “啊……”骆瑶嘤咛一声,翻转了身子。
    放日倒了杯水到她唇衅,强迫的要她张开口,“骆瑶,喝点水你会好一点。”
    半杯水灌到她的唇际,骆瑶痛苦的表情使他住了手。
    算了吧!还是让她好好睡!放下水杯,放日专注的站在床沿凝视她动人的睡姿,诱
人的长发此刻是披散的,她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翘翘的不安分,而他的红唇,正透
着一股慵懒性感的风情。
    要命!可是在引诱他。
    放日无法考验自己对骆瑶的定力有多少,越这么不设防的在他眼前肆意表现最女人
的一面,他感觉到自己男性的需求在高涨,他开始无法把持自己。
    他忍不住轻啄她嫣红的唇,但这祥实在不够!
    他不该蓄意让她喝了那么多酒的,原本只是要让她放松心情,现在却使他自己紧绑
了神经,他必须要好努力好努力才能使欲望平复下来,或者是找别的女人发泄一下……
    可惜来不及了,现在所有的女人都无珐代替骆瑶了,他只要她,他多想轻轻爱抚她
那透明般的肌肤,他想和她融为一钵……
    二十六岁!他知道她二十六岁了,这祥的年纪她不可能没有经验。不管有没有,不
管她过去跟过谁,那都不重要,此时他只想要让她属于自己,想感受她的温柔、她的美
丽……
    轻启她的唇,放日占领性的在她的露齿之间逗弄她的感觉,她有点反应了,却像是
不习惯有人入侵到她舌尖寻种亲密的感受,她颇不适应,缓缓的呻吟着。
    骆瑶的呻吟使他蓦然住了手,猛然的翻身下床。
    他责备自己的趁人之危,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没征求骆瑶的同意就随便吻她,甚至还
想和她做爱,虽然他们都是成年人,也都是都会中的男女,但是这种事必须要你情我愿
才行,他可不愿意骆瑶醒来后后侮。
    在她神智不清的情况下与她发生关系,这不是他所喜欢的方式。
    至少对于骆瑶。他不想这么做。
     
    ※               ※                 ※
     
    “老大,我愈看你愈不对。”阿星悠闲的坐在放日亦公桌前的旋转椅中,不知死活
的说。
    “关你屁事。”放日翻阅着公文,没好气的说。
    “看来老爸的扬鹰集团已经快把他的宝贝儿子搞砸了。”阿星幸灾乐涡的说。
    “你到底有什么事?该不是专程来研究我会怎么死的吧!”放日一大早便无法自己
的火气窜升,骆瑶到现在还未出现,虽然昨天后来他住了手,并且也恢复理智的将骆瑶
送回家,但是,她到现在还没来上班……这是什么意恩?
    “咦?老大,你那位甜蜜可人的女秘书呢?怎么我来这么久了,还没见她的人影?”
阿星不知死活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放日眼眸阴郁的闪烁了一下,他的表情太明显了,擅长察言观色的阿星怎么会看不
出来,看来他老哥已经如他所愿的掉进爱情泥沼中了。
    “她请假。”放日简短又有些杀气腾腾的回答,天知道骆瑶到哪里去了?这也是他
此刻最想知道的答案。
    就在阿星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和放日焦躁不安的情绪里,骆瑶手上捧着一叠公文走了
进来。
    放日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阿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睁大了眼睛,等着看这一出由
他开端制作的爱情肥皂剧。
    “齐先生、副总。”骆瑶向两人打过招呼后,便直接将公文摆在放日的桌面。
    放日的眼睛仍紧紧的盯着她。
    还好!她看起来并不差,至少她的气色是红润的,衣着得体大方,长发也干干净净
的编了辫子束在脑后。
    只是她和表情似乎有点窘迫和不安。
    “你……你还好吧?”放日忍不住的问,尽管阿星伸长了脖子在听,他也不管了。
    “哦……好!我很好。”骆瑶把头垂得低低的,像是这个话题多么难启齿似的。
    放日眼里那一小簇火花是因为她而闪的,她在不好意思吗?为了昨天他们两人之间
的那个吻……
    “对不起……”犹豫了半晌,骆瑶又开口了。
    “不,你不需要说对不起,是我的错……”放日连忙开口阻止她,明明是他藉着她
醉死之际偷吻她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把责任推到一个小女人身上?
    阿星完全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他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反正男女之间嘛!绕来绕去
还不是那么回事,大同小异。
    “不……不,是我的错!”骆瑶争着开口,“都是我,居然睡过头了,耽误了上班
时间,还把早会纪录给错过,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补救才好……”她一副无地自容的祥
子。
    放日一个早上被挑起的自责在此时感到啼笑是非。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原来她只是睡过头了,只是起不来而已,他却想像成因为她女
性的娇羞,使她不敢来公司见面,或着是因为她的气愤,所以她不来了……
    这些想法真该死的大男人透顶!
    这个小女人根本一点都不在意,她的起不了床是因为昨天那瓶七○年代的白酒,跟
他齐放日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酒都还能令她好梦到今早,而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他的胃开始有点抽搐,她对自己的漫不经心,他又再次的得到证明。
    “你睡过头了,为什么?”放日一脸渴望的问,希望她还记得昨天他吻过她。
    “我……我喝醉了。”骆瑶嗫嚅的回答,这个答案对一个淑女来说并不光彩。
    “为什么唱醉?”放日锲而不舍的问,幸好,她还记得她是因为醉了才睡的,不是
全然的没有感觉。
    “我……我忘了。”骆瑶一脸惭愧的说,唉!齐放日会怎么想她,一定以为她是个
随便的女人,居然连自己的醉因都忘了。
    这实在不能怪她,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洋,头脑组织怪异,对于功课、事业、别人的
事全都心细如发,惟有对自己的事始终丢三落四,永远没有正常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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