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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黄昏被禇全真丢在山顶之后,陆茉优回到宅里虽不算晚,但也已过了晚餐时间,
她洗了个热水澡,喝了一杯牛奶,把自己给抛进床铺里,要自己什么都别想,先好好睡
一觉再说。
    她吃了两颗安眠药,一夜无梦,早晨醒来时精神倒是不错,换了衣服下楼,餐厅里,
欧阳炽正在吃早点,今天他没按照惯例看早报,平常喜欢吃的奶油吐司和水煮蛋也原封
不动,黑咖啡倒是喝了一大半,显得心事重重。
    “早。”她对欧阳炽笑了笑。
    管家见女主人下来了,立即俐落的差女佣送上热奶茶和蔬菜沙拉。
    “昨晚没看到你。”欧阳炽将咖啡杯搁下,神色有些严肃。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陆茉优轻声问,认识欧阳炽多年,她从没看过他有这种
表情。
    他看着陆茉优,也不拐弯抹角,很直接的说:“我有个侄子,今年才十岁,年初发
现他脑里长了恶性肿瘤,我大哥立刻延请一流名医为他开刀,但是手术失败,病情愈加
严重。”
    她沉吟,突地蹙起眉心,“阿炽,你说的是小康?”
    欧阳炽点点头,“没想到你还记得他。”
    陆茉优笑了,“那时他才两岁,跟你一道来岛上玩,他叫我姊姊,胖呼呼的身子满
屋子打转,我从来不知道孩子是这么可爱,直到认识了小康,他让我觉得这世界还是美
好的!”
    “可是这个美好的孩子,现在却逃不过死神的追缉,他是那么乖巧的孩子,上帝太
不公平了!”他沉痛的说。
    他至今未婚,向来把兄弟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小康尤其是与他感情最
好、最深厚,发生这种事,他的心里又疼又着急,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别这样。”陆茉优轻拍他手臂,急急安慰他,“难道没有试过再找别的医生?”
    “当然有!”他苦笑,“五月,我们找到一位日籍名医,手术费是一百万美金,我
们把小康送到了日本,他被推出手术室时却已奄奄一息,那个混球医生把一百万美金还
给了我们,他摊摊手,该死的说小康已经病人膏盲,没得救了。”
    陆茉忧睁大眼睛,她似乎看到了那个画面,小小的小康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泪
水不由得在她眼眶里打转。
    “他们怎么忍心这样对小康?怎么忍心!”她激动起来。
    他闷声说:“自此之后,我大嫂每天以泪洗面,小康却很懂事,他那么小,却不喊
病也不叫苦,还会反过来安慰妈妈。”欧阳炽深深的看着她,眼里是一片对小康的怜惜
与不舍,“知道吗?茉优,找到意大利来谈生意的前一晚,原想去跟小康说说话,却听
到他又在安慰我大嫂。他说,妈妈别哭,小康不乖,生病让妈妈伤心,如果小康死了,
妈妈不要伤心,快点把小康忘了,再生一个小康的弟弟妹妹来陪妈妈,这样妈妈就不会
伤心了。”
    听着听着,陆茉优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欧阳炽振作了一下,眼里似乎又有了光彩,“两天前,我大嫂最小的妹妹突然打电
话回来,她带来一个消息,她说,她在游轮上认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自称叫卓乐。”
    “卓乐!”她有点惊讶会听到这个名字。
    “你认得他?”
    陆茉优点点头,“他是十方烈焰之一,我在一年前见过他,也是在一艘豪华游轮上,
那次我与方雅浦皆应古董协会之邀前往阿拉伯,由雅浦为我引荐。”
    欧阳炽的眼光闪了闪,“我大嫂的妹妹与卓乐说起小康的事,卓乐告诉她,世界上
只有一个人救得了小康,那个人叫禇全真。”
    陆茉优沉默了,在欧阳炽提到卓乐时,她已猜到会是这个答案。
    他热烈的捉住她的手,急切的优:“你瞧,茉忧,我多傻,若不是大嫂的妹妹捎来
消息,我居然会忘了禇医师,真是不可饶恕的糊涂,我差点害死了小康呀!”
    “他确实是个好医生。”她垂下睫毛,低低的说。
    欧阳炽叹了口气,“但是,他却不肯救小康。”
    陆茉优抬起头来,有丝惊异,“为什么?这没有道理!”
    “我大哥在得知世上有禇全真这个人可以救小康之后,他欣喜若狂,昨天已经透过
许多管道去找禇全真,好不容易联络上了,对方却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他,就让秘书一
口回绝。”
    陆茉优有丝感喟,“他是这样的。”当年他不也懒得救她吗?若不是方雅浦全力护
航,恐怕世上早已没有陆茉优这个人。
    欧阳炽烦恼的说:“我大哥连一千万美金的酬劳都准备好了,可是这是他的脾性,
他不出现,我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康一天比一天虚弱,一天比
一天更接近死亡。”
    她看着他,幽幽然的光芒在眼底浮动,“这么说,你是要我去找他了?”
    “你愿意吗?茉优。”他与她相对凝视,“除了你,我没有别的办法,禇全真行踪
成谜,宅院深锁,根本不见任何人,我们连面对面恳求他的机会都没有,小康他……”
欧阳炽一阵硬咽,“他无法等待太久。”
    她苦笑,“我没有把握会成功,说不定,他连我都不见。”在经过了昨天之后,她
与禇全真的关系越加僵拧,他会见她吗?”她自问着。
    唉,她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
    上午八点零五分,陆茉优提着一只简便的行李抵达旧金山,手中握着方雅浦给她的
地址,她在机场外招了辆计程车,直驱目的地。
    从机场到市区,车身行驶在一0一号超级公路上,她却无心欣赏车窗外的情调,满
脑子想的都是待会的情形,他会不会见她?会?还是不会?
    来旧金山之前,她尝试着用电话联络禇全真,私人专线的号码也是方雅浦给她的,
但却整日无人接听。
    好不容易她找到禇全真的秘书,那男秘书则是一贯冷冷的调子告诉她,禇医师不在,
连她想留下自己的姓名电话,那男秘书都不屑一留。
    于是她来了,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还有更多复杂的情绪。
    经过许多高高耸立的摩天大楼,再经过海湾桥,车身停在一处闹中取静的建筑物前,
她付了车资,提起行李下车。
    计程车驶走了,四周只剩下她一个,两旁浓荫茂密的树木随风摇曳,红色大门看起
来坚固无比,常青藤蔓攀在围墙上,而过高的围墙又使人看不到里头的景况,显得神秘
无比。
    她按了铃,立即传出一声凶恶的狗吠,没两分钟,大门自动开启,门内一个人都没
有,显然大门是由电脑所控制。
    她走了进去,几株枫树立即映入她眼内,时值秋日,明艳的淡黄色被阳光照耀的像
金箔,美得令人陶醉。
    不过杀风景的是,枫树下徘徊着几只黑色大狼狗,每一只的样子看起来都顶凶恶,
也都顶不怀好意。
    她不知道禇全真有养狗的嗜好,也没想过他会在宅子里栽植枫树,看来她不了解他
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建筑物的门敞开着,她一走进去,镂门随即自动会上。
    室内仍然一个人都没有,陆茉优踏在厚厚的墨绿色地毯上,她将行车搁下,打量着
厅堂。
    像是在炫耀财富似的,竭尽铺陈之能令,布置得美轮美英,不只有名门气派,更胜
宫廷一筹,大师级油画和雕塑作品随处可见,都是真迹原作,宛如进入一座艺术的殿堂。
    “看够了吗?”
    脚步声在楼梯上方响起,禇全真懒洋洋的走下楼,他长发飘散,随意披着一件黑色
晨饱,手臂上还挂着一个娇烧的女人,那女人倚着他,也是一副懒洋洋的娇情姿态。
    陆茉优怔了怔,她没想到会在禇全真的屋里看到女人。
    “亲爱的,她是谁呀?”女人轻挑的扫了陆茉优一眼,搽着鲜红寇丹的手指在禇全
真裸露的胸肌轻轻刮搔。
    “一个朋友,一个普通朋友。”禇全真笑了笑,似乎很享受女人的挑逗。
    女人嘟起了唇,更向他怀中偎去,手指也更不安分的在禇全真身上摩搓,“哦?朋
友呀,她来干么?”
    “我也不知道她来干么。”他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陆茉优,挑了挑眉毛问:
“你来干么?”
    隐忍住一团酸涩,她告诉自己,这是他的私生活,这不关她的事,她最好视若无睹,
“我有事请求你。”
    禇全真散漫的瞄瞄她,“听说了。”他拉长了声音,显得不怎么有兴趣。
    “那么,是不是可以请你——”
    他刀削似的俊容漠然一片,“抱歉,我最近迷上了这个女人,所有的时间都得陪她,
没空理会什么小鬼。”
    为了加强可信度,他的手环上女人腰际,对着她须子一阵亲吻,吻得她咯咯娇笑。
    陆茉优秀眉微喀,“全真,那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他可以活得很好,只要你愿意救
他一命。”
    禇全真怪异的撇撇嘴,椰榆的说:“帮情郎来做说客了,还没嫁到欧阳家,你倒已
经很像欧阳家的人,爱情真是伟大!”
    他不是已经决定要放开陆茉忧了吗?为什么一旦面对她,那份激烈的感情却又排山
倒海的对他涌来,思念有如此之深吗?她不可饶恕,千万个不可饶恕!
    “我来,不是为谁,而是为了那个可怜的孩子。”她知道他有误解,但现在不是讨
论她为谁而来的时候,救小康是当务之急,她一分钟都不想浪费。
    他扬起下颚,抛给她一个古怪的笑,“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世界展望会的义工
了,居然对世界儿童这么怜悯?哈,陆茉优,你好慈悲的心肠啊!”
    陆茉优低叹,“别这样,全真,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狠心的人,想想看,那只是个孩
子,一个天真无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知道禇全真的善良热情都掩藏在他狂傲放荡
的外表下。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禇全县的声音更冷了,“五年前有个没心没肝的人伤了
我,让我至今无心,我是个无心人,不需要具备良心,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你走吧!”
    他一副送客的姿态,女人不耐烦的摩搓着他,丰腴的身子净往他胸前靠去,似乎等
不及要与他再度同赴云雨。
    陆茉优与他对看了一眼,她深吸了口气,“你说吧,要如何你才肯救人?”
    “跟我谈条件?”他心里泛起无法解释的怒气,什么无辜的孩子,还不都是借口,
她这么低声下气全都是为了欧阳炽!
    “任何条件,只要我做得到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在他摆明了要挑剔她与屈辱她
的情况之下,她无棋可走。
    禇全真扬起微笑,慢条斯理的拍手,“大方!真是大方!”
    他盯着她,见到她的热情又化为一滩水,嫉妒像魔鬼撒下的网,密密的将他拢住。
    他不变的俊容令她一阵心悸,“如果你见过小康,你就不会这样残忍,你就不会见
死不救……”
    “别说这么多,要我救人,可以!”禇全美邪恶的看着她,“你跟我上床,并且任
我摆布三十天,成为我禇某人的玩物。”
    不可置信的,她退后一步,心揪痛了起来。
    为什么他要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真那么恨她吗?必须借由污辱她的身体来报复她……
    “怎么?不愿意?”他冷笑,好心的提醒她,“是你说任何条件的,我可没有强迫
你哦!”
    她紧咬着肝唇,半晌之后,她点头了。
    禇全真死命的握紧了拳头,他尖锐的问:“你答应?”
    为了欧阳炽,她竟甘愿对他献身?得到心爱女人的身体竟是用这种方法,讽刺!大
讽刺!
    陆茉优的面容一片沉静,简单的说:“我答应,也希望你信守承诺,尽快为小康开
刀。”
    他忽而狂肆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那家伙知道你为了救他的小侄子,而让
他戴上绿帽子,不知会做何感想?”一想到他不是她唯一献身的对象,他就怒火难当。
    “这不关你的事。”陆茉优面不改色。
    他阴沉一笑,“确实不关我的事,我只要好好想想该怎么享受你的身体就行了,价
值一千万美金的身体,五年前我没尝到,现在,我会加倍要你还我。”
    禇全真的话令她一阵寒颤,可以预期的,她将不会获得任何温柔的对待。
    他利眸直视着她,倏地转过身背对她。
    “我还要和我的女人温存两天,两天后,你自己来接替她温床的位置,有空的话,
我奉劝你去多观摩些色情录影带,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禇全真搂着女人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那冰冷的语调似乎还残留在空气里,今人胆
战心凉!
    回到饭店,陆茉优立即接到欧阳炽打来的电话,他又急切又忧心的声音在彼端响起。
    “茉优,你见到禇医师了吗?”
    “嗯。”陆茉优点头,刻意露出笑意,“他同意为小康开刀了。”要是欧阳炽知道
她竟是这样说服禇全真的,他一定会内疚死的。
    “真的?太好了!”顿了顿,他遂又担心的追问,“可是,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她维持如常的声看,疲惫的拿下耳环,
    “你快回马来西亚去准备吧,我想,我们这几天就会飞过去,确定了日期,我会再
与你联络,帮我跟小康说声加油,我爱他。”
    挂掉电话,她的大哥大却又响了起来。
    “茉优,那小子没把你拒于门外吧?”方雅浦笑嘻嘻的声音传来,“我打赌你见到
他了,而他也给你难堪了,是不是?”
    她笑了笑,“雅浦,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原谅他。”方雅浦由衷的说,“他从小就是这么别扭,越喜欢的东西,就越是粗
鲁的对待,口是心非,对你更是如此。”
    她温柔的说:“我知道了,我不会怪他。”她确实没有怪过他,即使是在他早上说
了那么伤人的话之后,她对他还是没有一丝恨意。
    “那么,给他机会。”方雅浦建议。
    “但愿他也同样给我机会。”陆茉优这是肺腑之言,这段感情纠结至此,已分不清
楚谁对谁错了。
    “祝你们幸运!”方雅浦笑着切断了电话。
    于是,两天过去,这两天来,陆茉忧没出饭店一步,她把自认识禇全真以来的点点
滴滴回想一遍,全都详细的写了下来。
    跟随着笔记,她突然发现自己多么的傻,白白浪费了这许多时间,五年来,若她心
中没有他,她何苦将自己困在工作中,何苦每一听见他的名字,她都会在心里悄声叹
息……
    夜晚,她沐浴过,换上一身丝绸洋装,独自来到禇全真的住所。
    在她心中,她并不是为小康而来献身,她爱他!爱了许久,她承认了心底的声音,
今夜,她想被他的怀抱环绕,即使是交易也无妨。
    禇宅没有半点灯火,黑幽幽的有股神秘之气,她推门而入就像上次一样容易。
    客厅只余一小盏壁灯,沙发里,吟哦的声音令她浑身一僵,她本能的止住了脚步。
    “谁?”禇全真的声音懒洋洋的从沙发里传出来。
    “是我,茉优,”她要自己镇定,这没什么,他有权要任何一个女人。
    “哦?你来了,我都忘了你要来这回事。”他流露出调笑姿态,“过来这里,让我
看看你。”
    陆茉优走了过去,这才看清楚沙发里是怎样的活色生香。
    沙发里,那女人趴在禇全真的身上,她酥胸半露,胸衣的扣子已经解掉,春光一览
无遗,下半身则穿着一副性感的营丝吊带袜,红艳的唇正在亲吻他的胸肌,而他也好不
到哪里去,全身上下只着一条内裤而已。
    抱着女人,他在女人双峰之间用力一吻,打发似的拍拍女人的丰臀,“你可以走
了。”
    女人很听话,半句呷唆的废话也没有,她柔顺的起身,柔顺的穿好衣服,再柔顺的
离开了屋子。
    “看到没有?这才叫女人。”他手一伸,把站在沙发旁的陆茉优拉进了怀里,双手
粗暴的在她身上游走。
    陆茉优轻蹙起秀眉,“你喝酒下?”他浑身沾满了酒味,地上的空酒瓶有十来支之
多。
    “不喝点酒怎么和你圆房?”禇全真笑得轻挑,左手固定住她腰际,右手摸索进了
她裙里。
    “你一定要这样吗?”她的心在淌血,他怎能在和别的女人上过床之后,又若无其
事的来抱她?
    “你不懂吗,这是情趣!”他邪恶的说。
    寻找到她的嘴唇,他毫不客气的覆盖上去,他强吻着她,令自己下体紧绷的欲望更
加强烈。
    他像野兽似的汲取她辱中的芳泽,阴骛的吸吮她的舌,十足煽情的热吻,他挑着、
逗着,不肯稍加放松。
    “喜欢吗?”禇全真促狭低笑,还咬着她的唇不放。
    陆茉优喘着气说不出话来,酥软的意志力像随时会晕厥。
    他满意的轻笑一声,又开始贪婪的吻她了,这次扩大了范围,不再局限于唇,他在
她的鼻尖流连徘徊,又亲吻了她的眼皮,最后在她耳畔呵气。
    “茉优……我心爱的茉优……”
    他亲吮着陆茉优的耳垂,勾起她情欲弥漫,他的手,在她白皙优美的颈项来回抚摸,
舌尖在适度的时候,又回到了她唇中。
    他吻着,抱起了她,一步一步走向阶梯。
    黑幽的房中亮起了一盏大灯,禇全具将陆茉优平放在床中央,灯光可以让她看清楚
她每个反应和表情,他要牢牢的记在心中,永远的记在心中!
    他将自己身上仅着的一件衣物脱掉,对她露出一个伪装的邪笑。
    “希望我们可以配合得很好,否则的话,我可没兴致再睡你三十天。”说着,他又
吻住了她的唇,不过这次他并没有久吻,当他的唇由她的下巴移到她的脖子时,他已扯
开了她的洋装。
    裸露使她浑身一阵战栗,她哀求的看着他,那眼光中包含了太多东西和太多情感。
    在陆茉优那对澄澈的眼光注视下,禇全真恼怒了,“你和欧阳小子不是早就玩过了,
别故作纯洁,我不会有丝毫的罪恶感,也别用这种眼光看我,那只会令我更想要你!”
    想必她和欧阳炽上床的时候一定表现得热情如火,绝不会像现在一样死板。
    他拉掉她的胸衣,恶意的说:“对了,别期望我会为你做避孕措施,你最好自求多
福!”
    陆茉优苦涩的垂下眼睫,如果她的身体真能受孕,她愿意为他生儿育女,但这机会
是多么的微小呵!
    在他灵活的手指下,她衣衫尽褪,一副女性成熟的们体展现在他眼前,她发育的与
五年前青涩的她全然不同,禇全真瞪直了眼睛,几乎快要发狂。
    嘴硬的说:“不愧是让男人滋润过的身体,现在的你,比当年的你有味道多了。”
    她的身体因地的触碰而敏感了起来,陆茉优如蚊般轻哼了一声,他却像是再也把持
不住,将她搂进了怀中。
    陆茉优闭上了眼睛,体会他难得的温柔片刻。
    “睁开眼!”禇全真忽而对她命令,“不准你把我想象成欧阳炽!”
    然后他不再温柔了,他不住的抚摸她,摸遍了她全身,他纵容十指在她身上肆虐,
用种种的技巧使她兴奋,然后他紧贴着她的腹部,让她感受到他深切的渴望。
    “全真……”陆茉优的脉搏加速,她的身体颤抖着,不自禁的呻吟连她自己都感到
惊讶。
    “我要你,茉优……”禇全真眼中绽出欲火,忍不住又给她一记火辣辣的热吻,再
也忍耐不了了,一个急速的动作,他进入了她的身体。
    剧烈的疼痛使陆茉优秀眉紧蹙,她忍耐着不叫喊出声,这是必经的过程,她愿意在
他身下变成女人。
    然而她痛楚的表情却令他一震,他狐疑的瞪视着她,却一点也没有放缓身下的力道,
依旧猛烈朝她进攻。
    “喜欢吗?”他以强烈的颤动挑逗她的热情,不忘在她起伏有致的胸线上游移,随
时亲吮她美丽的蓓蕾。
    陆茉优被他的激情骇到了,也痛得答不出话来。
    她痛楚的模样丝毫没影响他,他继续阳刚的朝她推进,小腹间闷烧的那团火越来越
撩人,他不住的亲吻着她发鬓,蠕动的肢体惨烈焰灼烧,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因承受不住
而死去的时候,一阵战栗,他拥着她到达了快乐的巅峰!
    激情过后,禇全真立即离开了她体内,可是,当他的视线被床单上的血清所吸引时,
眼光立即变得又古怪又复杂。
    他瞪了她一眼,面无表情,“明天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说完,他走进了浴室,
甩上门后他却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她是第一次!他的茉优竟然是第一次!
    哗啦啦的水声替代了他心底那源源不绝、欢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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