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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翌日一早,姜临亲王特地将大贝勒姜霖唤至书房内共商要事。王爷见了姜霖便扯开
唇,兴高采烈地说:"看样子,呈祥贝勒对我们家颖儿的印象应该不错,昨儿个他们似
乎逛了许久,也不知呈祥贝勒是何时离开的?可见他们还挺有话聊的。"
    "我倒觉得有失礼节,大白天倒还好,那时候天色已暗,你居然叫颖儿陪他逛王府,
这乌漆抹黑的,哪看得出什么景观啊?"心直口快的老福晋忍不住抱怨,毕竟身为女人
的她,才明白名节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何等重要。
    "你们女人家懂得什么?若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传出,那才好啊!"
    "我说王爷、您是吃错药了吗?这话哪里合逻辑了?到时候咱们女儿名节毁了,岂
不叫她去死吗?"老福晋不满意地截断了王爷的话。
    "额娘,您就别生气了,爹的意思是,如果咱们能证明呈祥贝勒欺负了颖妹,咱们
就可名正言顺的要求他娶颖妹,到时候就不怕颖妹嫁不出去了。"姜霖贝勒适时开口为
王爷解围。
    "瞧你们说的,真好像颖儿嫁不出去似的。"老福晋极不苟同地说。在她看来,姜颖
虽然右颊上有块缺陷,但整体看来,仍不失其秀丽端庄之美,若不是太爱挑剔的男人,
应该不会在意她那一点痕迹吧?
    "算了,这是你做娘的想法,要不颖儿早就有人上门来提亲了,何需我这个做阿玛
的在这儿为她操心,深怕她当一辈子的老女人。"王爷气呼呼地说着,实在是看不惯老
伴的冥顽不灵。
    "额娘,阿玛说得没错,没人上门提亲,咱们也不能主动将颖妹推销出去,您不觉
得昨天那样的情况是最完美的吗?况且,欧阳王府是目前所有王孙贵族中堪与咱们媲美
的少数之一,加上呈祥贝勒一表人才、器宇非凡,又是当今皇上钦点的八旗军统领,掌
握整个大清王朝的兵权。所谓方兴未艾、鸢飞戾天,他更是多少王族急于拉拢、趋之若
鹜的对象,若能与这种人攀亲带故,实谓一桩好事。"姜霖也插了嘴,并有条不紊地将
整件事的利弊详述了一遍。
    "你们……"老福晋仍想说什么,但却也无话可说。可在她心中,她还是看不惯他们
将姜颖的终身大事拿来当政权交易的筹码。
    "你就别罗唆了,一切就顺势而为吧!若进得了欧阳王府,是咱们颖儿的福气;就
算进不了王府,咱们也没损失什么啊!"王爷摇摇头,遏止她再说下去。
    "好,就由着你们父子俩去狼狈为奸吧!我不想听了,我去看看颖儿总成了吧!"老
福晋级了皱眉,无奈地低叹口气,随即步出了书房。
    "阿玛,孩儿有个主意,或许可以让呈祥贝勒迅速承认这桩婚事。"姜霖邪肆一笑,
满脑子的坏主意。
    "哦,你倒说说看。"王爷坐回案前,凝神谛听。
    姜霖低笑数声,随即趋向前,附在王爷耳畔低语片晌。
    只见王爷脸色陡变,蹙额锁眉,"这……这样好吗?"
    "阿玛放心,我保证万无一失。"
    "可是……如果呈祥贝勒不中意颖儿,到时死不认帐,那可是会害了颖儿啊!"事关
重大,王爷不禁得多方思虑了。
    "阿玛您别急,如果呈祥他有意狡辩,咱们还可以立即上告老佛爷,届时,看呈祥
有几张嘴可以说得清楚!"姜霖贝勒骤然冷笑,两眼迸出精炼的火光。在姜霖看来,呈
祥若对姜颖有意,应不会对这件事记恨;再说颖妹的个性淑婉,更不会去计较呈祥的风
流韵事,这样的少福晋人选,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霖儿,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得从长计议,如此草率决定,实在有欠妥当,给我点时
间琢磨琢磨,我再答覆你吧!"
    想他们姜临亲王府也是背景显赫、冠冕之士,需要用到如此大的筹码来赌这场赌局
吗?姜临亲王显得有些迟疑了。"阿玛若觉得此事有欠周详、那就迟些时候再说吧!等
哪天您想通了,再告诉孩儿。"姜霖贝勒隐隐一笑,语气倒是不在意的轻狂。
    事实上,他对姜颖的关心可一点也不比王爷、福晋少,他心中这个如意算盘早已经
过他多次的思考,多次的评估之后才决定的,反正,他下定决心要给姜颖一个风风光光
的大婚之礼,而欧阳王府的呈祥贝勒便是他锁定的目标。
    "不知你额娘去看颖儿的情形如何?可有从她口中套些话,但愿她对那呈祥贝勒也
有好感,如此就皆大欢喜了。"王爷突然说道,对呈祥这个半子,他可是心仪不已,没
得挑剔了。
    "您放心,我相信颖妹会中意他的,倘若她对呈祥贝勒这样的人才都不倾心的话,
那我还真不知道在这紫禁城内还有哪个男人配得上她?"
    "那就等你额娘探问了颖儿的想法再说,若你妹妹真的也对他有意,我们再研究研
究你所说的计划。"王爷捻须道。
    "无妨,一切都随阿玛的意思。孩儿还有事在身,先退下了。"姜霖微额首,就此离
开。
    王爷见他离去后,思绪也陷入了沉思当中,正于做与不做之间挣扎徘徊着。
    经过三天的时间思考,王爷总算克服了心理障碍,认可了姜霖三天前所提出的计谋。
那天老福晋从"凤颖楼"回来,满脸呈现喜色的对他透露,颖儿只要一提起呈祥贝勒这个
人,马上红透俏脸,百分之百像个小女人思君的模样。为此,王爷可是乐歪了。他们并
不知,姜颖之所以脸红是想到呈祥轻狂之举,可两位老人家却都会错了意。
    姜霖便立刻着手于他的计谋。在他精明的脑袋里,此时却多了一项连王爷都不晓得
的步骤,他深信唯有如此,才更能催化这件事尽早达成。
    "姜霖,究竟有什么事、这么急着把我找来府里?"呈祥轻摇羽扇,悠哉地徐步走进
了姜霖贝勒的"霖风楼"。
    "当然是好事了,愚弟想送你一份好礼。"姜霖贼贼的一笑,俊脸流露出几分邪肆的
笑意。
    "送礼?"呈祥蹙了蹙眉,恍然明白这其中必不单纯。
    "没错,是一份非常大的大礼,保证让你爱不释手。"
    姜霖愈说愈得意,反倒让呈祥听得一头雾水,直瞅着他那双不驯的眼。
    "你别这么看我啊!几年的兄弟情分,难不成我会害你吗?我已经命奴才们准备了
酒菜过来,咱们哥俩就边吃过喝边谈,怎么样?"
    姜霖已一步步依循着他的步骤,进行钓大鱼的计划。呈祥撇开唇,笑容魔魅慑人,
"所谓宴无好宴,我想这顿饭也有几分问题吧?"当真不傀是八旗军统领,对于周遭的暗
流波动观察入微,对于姜霖的怪异行为,当然也逃不过他的法眼。
    "你开什么玩笑,原来你这么不信任我?"姜霖只好以干笑掩饰他的心虚。
    "算我失言,命奴才布菜赐酒吧!我得好好敬你几杯。"呈详轻轻一晒,几句话便缓
和这尴尬的场面,他当然相信姜霖不会害他,但他也知道姜霖不知暗地里在耍什么诡计,
他得防着点。
    "好,那还有什么问题,我这就叫奴婢将酒菜端上。"姜霖击掌两声,不久,由帘外
走入数名婢女,她们手中各端了一道菜色,进了厅就将它们搁置在桌上,顿时香味四溢,
成功的挑起了两位贝勒爷的口腹之欲。
    "你是来真的?准备以满汉全席来招待我?"呈祥扬起眉,瞪着桌上那丰盛的名肴发
楞。
    "这是当然的,'霖风楼'能请来你这位骄客,是我的荣幸,今天我心情畅意,准备
和你来个不醉不归。"姜霖的眼底写满了难懂的光芒,"别再说废话,否则饭菜都凉了。
来吧!我敬你一杯。"
    呈祥不疑有他,在他面前洒然入坐,同样执起酒杯回饮干杯。"今日进府,理当先
去拜会王爷和福晋,不知他们在吗?"呈祥唇角的淡笑扩大,拿出他交际的手腕说道。
    "不用麻烦,他们一同前往豫亲王府做客,还未回府呢!来!咱们再干一杯。"姜霖
的目的只在灌酒,当初他告诉王爷的计划里,就是先将呈祥灌醉,再把他扶到颖妹的"
凤颖楼",制造他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假象。不过……今天他却突然改变了主意,瞒
着阿玛、额娘,偷偷在呈祥的酒杯里抹了点蒙汗春药……
    好戏正要上场罗!
    呈祥又是一杯见底,他肆笑道:"那还真是不凑巧,姜临亲王为人和善、不拘小节,
着实是性情中人,本欲与他畅饮一番,看来得改天。"
    "那么,你对本府颖格格的印象又是如何呢?"姜霖扯笑,意有所指地探问。
    "颖格格?"呈祥陷入沉思,这模样引起姜霖极大的不满,事隔不过三天,难不成他
己忘了她?
    "呈祥,你不会是需要我提醒吧?颖格格就是中秋夜那晚,陪你游府邸的小格格啊!
"姜霖口气稍嫌冷冽地说。
    须臾片刻,呈祥终于忆起,"哦你是说她?非常有趣的小女人。"他并非未看出姜霖
眼底的不像。其实,这也不能怪他,紧追在他身后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在穷于应付之
下,他能不记名字尽量不去记,省得搞错了对象。
    姜霖摇摇头,叹息道:"你真不愧是咱们北京城里当红的炸子鸡,身边的女人多得
竟然连名字都记不清,让我对你还真是佩服至极。来!再喝一杯,省得我嫉妒。"他轻
轻松松地又骗了呈祥喝下一杯酒。
    "咱们风流倜傥的姜霖贝勒说的又是什么话,你玩女人的纪录我还不敢媲美呢!我
要罚你一杯。"呈祥驳斥道。
    "彼此彼此——"
    就这般,呈祥渐渐走向姜霖预设的陷阱,数杯掺了药的水酒下肚,他已感到眼前一
片昏沉,明显得不对劲!他力持脑子的清晰,敏锐的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他瞪着眼前
的那杯酒,"姜霖……这酒……你动了手脚?"
    "不错,不过,你现在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姜霖对他做出一副歉疚的表情。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药性迅速挥发,呈祥提起所有的内力,也已经压抑不了
极度的昏沉。
    "我想……等你醒来,就知道答案了。"姜霖卖着关子,那诡溺的眼神让呈祥感到惶
惶难安。突地,他感到下腔传来阵阵的灼热,欲火顿扬,顿时,他心中一凛……这不仅
是迷药,还是春药!
    "你是不是觉得全身冲撞着欲望的需索,下腹感到紧绷难耐?"姜霖调笑道。
    "姜霖……你竟然……"瞬间,呈祥双眼一黯,意识模糊下已然昏睡过去。
    姜霖抿唇轻笑,连忙扛起他,直迈向姜颖的"凤颖楼"。由于姜霖事先也在姜颖的晚
膳中掺了药,所以,她自用膳后回房,便一直昏睡至二更天。
    这时候,妻霖偷偷的扛着呈祥窜入了她的闺阁,并将呈祥这个危险人物丢在她的身
侧,与她同睡一炕。
    待姜霖离去不久,呈祥便在药性的助长下猛然惊醒,虽说他人己清醒,但脑子却是
一片混沌,鼠蹊处的鼓胀感让他受尽了煎熬。他火红了双眼,体内潜藏的掠夺兽性,己
被药物给刺激得几欲爆发开来!
    该死的姜霖,竟然在他面前要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究竟意欲为何?
    呈祥在亢奋又不得其解之下,便力敲了下床榻,突然,他的身侧发出女子的嘤咛声,
他这方惊觉身畔竟然有个女人!他定睛一瞧,仿佛想起了她是谁,在意识到姜霖的目的
的同时,他己按捺不住体内的滚滚燥热,强悍地压覆在她身上。
    该死的!欲望高张的地极欲获得解脱,又拼了命想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不愿去碰姜
霖的妹妹,偏偏这女子撩人的睡姿、轻柔的呼吸声,无一不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仿如
一头饿虎,只想将她身上那些碍眼的障碍物给撕裂剥除,狠狠地要了她。
    昏沉中,他不知何时己动手解开她胸前的盘扣,并探进她衣襟内,揉搓抚弄着她高
耸浑圆的乳丘。这时,姜颖在朦胧中张开了眼,脑子尚未完全清楚的她只觉得头好重、
身子好痛,尤其是胸坎处,怎么像是被万马践踏过似的那么难过……
    当意识渐渐回到了脑部,她才猛然发现.原来压在她身上的是个男人!
    "住手你是谁?"姜颖双手抵住呈祥的胸膛,拼命想推开他,但柔弱的她怎是他的对
手?
    "乖,别乱动,让我好好爱你啊!"姜颖的小手在他胸前推抵,但看在呈祥眼里,却
是一种挑逗,原本就中了迷药的他更是欲火狂澜、情难自禁!
    听了他的声音,姜颖总算完全找回了理智,脑子顿变清朗,怎么会是他?呈祥贝勒
怎么睡在她的炕上?"不!你怎么可以?"当她惊觉她的外衫已敞开,呈祥的大手钻进她
的肚兜内抚弄她的胸脯时,她惊讶羞愧得无地自容。
    "别……别这样……你疯了——"
    "天……怎么搞的……"姜颖无奈地在他怀里轻吐疑问,急促的呼吸与猛烈的心跳声,
泄漏了她己被他挑逗得情难自己!
    "你别多话,蓉蓉乖,把你自己给我。"很显然她,在呈祥眼底,此刻的姜颖是他的
侍妾蓉蓉,而这全是他体内欲火堆积出的幻象!
    "不……我不是蓉蓉……你认错人了!"姜颖原本已是惊煌失措,当她听到呈祥口中
窜出另一个女子的名字时,更是伤心欲绝她不要当别人的代替品。
    "你少废话,难得今天我主动要你,否则还轮不到你呢!""啊……"姜颖膛大了眸子,
泪水不由自主地自眼角滑下,她明白自己的清白己经被他给毁了!
    "叫啊!再叫大声点,让我知道你多欢愉……"
    "蓉蓉,奇怪了,你身上的奶味怎么愈来愈重了,像处子似的,饶富弹性,可见你
保养得不错哟!"他邪肆低笑。
    "不是……我不是……不要——"她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尽量遮掩重要部位,傻住的
她己是欲哭无泪……
    "甜姐儿,你别遮啊!过来,坐到我身上,快些解除我的痛苦。"呈祥呼吸急促、语
意浓稠,他已被蒙汗春药驾驭了所有的心神和行为。
    "你滚……"美颖抓起被褥掩身,匍匐地爬至炕边,却被他一手逮住脚踝,猛力扯向
自己。
    "你别走,天"突然间,呈祥有一瞬间的清醒,他摇了摇头,却仍抵不过全身燥热充
奋的刺激。姜颖泪眼婆娑地瞪着他,已从呈祥眼底看见了明显的兽欲。
    "放开我……放开我……"被他抓住的脚踝好痛,她只能用另一脚不断的踢打他的小
腹、胸膛、还有他的要害。
    "你怎么可以踢我?嘘——别吵,让我好好的疼你,安心的把自己交给我,乖。"呈
祥二话不说地又扑向她,疯狂地再次攫住她的唇,饥渴地吸吮着她,蛮横且不留余地用
另只手猛力地掰开她的大腿,浑身火热激狂的他已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埋进她的体
内,冲锋陷阵……
    "不……不要……"姜颖的勇气在一刹那间完全溃堤,只知道自己若撤守了,她这一
生也就完了!
    "别吵!蓉蓉——"此时的呈祥已抿灭了人性,他所有的理智全部被欲念所蒙蔽,一
心只想征服身下的女人,否则,他一定会被体内那团欲火给焚化而死!他宇字有如当头
棒喝,让强力挣扎中的姜颖脑子更清晰了,对他而言,她只是个叫蓉蓉的女人。
    "不……我不是,你仔细看看,我不是你嘴里叫的蓉蓉……"她发觉自己仿若是只站
在蜘蛛网上的飞蛾,欲振乏力。他强力需索的目光似巨浪般冲击着她的身心,她就快要
无力抵抗了。
    "我要你……承受我吧!"呈祥不理会她的抗拒,横蛮抓住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双肩
上,阳刚己经抵着她的柔软处,找寻着他正欲闯进的入口。
    姜颖呐喊的声音卡在喉咙深处,一股从未有进的恐慌以胸口为中心,不断向四肢扩
散,她明白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突然弓起身,在他的手肘上狠狠
地咬了一口!
    呈祥顿时惊呼,顷刻间像是乍然清醒似的,两跟圆睁怒瞪着姜颖!
    "你这个无耻之徒,出去……"姜颖己喊痛了喉咙,哭哑了嗓音,沾满泪水的脸蛋已
是满目疮痍,这代表她刚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惊骇及折磨……
    "颖……颖格格……"呈祥虽已认清对方,但想要抒发的欲望却丝毫未减。"忍耐点,
一下子就过去了,不要再反抗我,否则我会杀了你!"
    鼠蹊处的火热急速翻腾奔窜,呈祥箝住她挥舞的小手,那灼热许久的痛楚几乎摧垮
了他所有的意念,明知这是个陷阱,但他就是抵不过强烈的药性,他全身的细胞都在高
喊着要她!现在,任何女人在他眼里都是火种,只稍一触碰,那不堪一击的理智就将崩
溃,熊熊欲火在他的体内狂烈燃烧着,焚毁了他的意识、烫伤了他的知觉,他就像公狮
遇上了母狮,渴望着她……
    姜颖怒不可遏地尖嚷,她不仅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待字闺中的她,对男女间的这
档事根本还是懵懵懂懂的,她只知他施予在她身上的折磨是完全不对的!
    "不准你再反抗!"随着他激昂的警告,火焰般的唇又直直落下,攫住她小巧的檀口。
他狂猖地噬掠着她的唇,急切又粗暴地吻遍她的芬芳,吻得骠悍又狂烈,那是种绝对的
占有!
    "唔……"姜颖的唇被他紧紧地咬着,无法开口他的大手更在她双腿间火热地挑逗,
找寻那深藏在丛林中的花蕊。
    "你的味道真是诱人,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现在就要得到你。"他把姜颖往月下一拉,
准备寻求解脱……
    "不——"她奋力地挥动双腿,就是不让他越雷池一步。慌乱下,她的脸上早已聚满
了泪痕。双手更是不停地摸索着,终于让她在枕下找到了一只发簪。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她狠狠地将发簪刺进呈祥的胳臂中,顿时,鲜血沿着他的手臂滴在她身上,而呈祥却因
为这突然其来的剧痛,清醒了大半。
    "见鬼了,我怎么会……"他虽然眼睛变清明了,然而,体内被波狂肆的欲望依然威
胁着他。
    她却乘这个机会立即抓起被子遮蔽身体,眼底聚满泪液,"你……你走——别……
侵犯我——"
    "你敢刺伤我?这一切完全是你哥哥姜霖贝勒一手导出来的戏码,难道你没有掺一
脚吗?竟然还敢自命清高的说我侵犯你?"他猝不及防地掀开她蔽体的被毯,两只大手
毫不迟疑地攫住她胸前两方饱满,任意挤捏着,着火的意念又再度沸腾了。
    "天……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既然你已认出了我……为什么不放过我?"
    慌乱的姜颖被他挑弄得乱了分寸,但小手仍紧抓着被角不放。
    "你难道不知道是你哥哥在我酒里下毒药,故意让我来侵犯你、奸淫你、凌辱你吗?"
    该死的!那潜藏的欲望又开始泛滥,而这次,它似乎来势汹汹,逼得他无路可逃!
    "你骗我……我不相信……"姜颖被他的话给吓得呆楞住,才刚流尽的泪又肆无忌惮
地淌落在脸庞。"你以为我要你吗?你何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见鬼的长相,无奈这
里只有你一个女人,我只好发泄在你身上。"
    呈祥整个人霸占住她的身子,任手臂上的血液不断地滴落在雪白的炕上,那痕迹仿
似姜颖揣在胸口的那颗浴血的心,百分之百的绝望……
    "你流血了,我帮你包扎!"她找寻着推托的办法。
    "我不要包扎,我只要你降服我。"他的长腿猛然夹住地那双不听话的小脚,两个人
的身躯十分暖昧地紧贴在一块,她甚至能明显地感受到他灼热亢奋的欲望……
    "求求你……"她低哑地哀求。
    "好,我这就满足你。"
    就在呈祥略侧身撑开她大腿的同时。姜颖又打算故计重施,她拿起发簪,想往他背
上刺下。己受过一次教训的呈祥,这次可不会再上当,他迅速一个回身躲过了她的攻击,
却也因此激发了他体内强烈的掠夺意念。
    "别怪我,这是你自找的"他使劲逮住她的右手,夺下她的银簪远远的扔到一边,并
将她的双手高举重重的锁在头顶,避免她再反抗。
    他把腿挤进她的双腿间,隔出个空间,让他能亲眼看见她的私处因紧张而强烈地收
缩。
    他的嘴角略了抹浪荡的笑意,"你真是位可人儿,我己等不住想立刻尝尝你的味道
了。"
    正当他的阳物抵着她神圣的禁地,准备一骋雄风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记奴婢的尖
叫声,惊遏住他的动作,也唤醒了他虚弱的意识,让他赫然发现自己正在做什么!他强
打起虚软的身体起身,套好衣服,就在这时候,姜临亲王爷与福晋已双双闯了进来。
    "呈祥,你到底对我女儿怎么了?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王爷首先发难,根本不给
呈祥解释的机会,就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姜颖则缩在角落偷偷饮泣,全身紧包裹在被毯中的她,身子抖瑟得宛如秋风中的落
叶,身心俱疲……
    "我可怜的颖儿,他没对你怎么样吧?"老福晋一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己吓成这副模样,
连忙将她搂紧,轻声抚慰着。其实,她早就想闯迸来了。都是霖儿,说什么晚点进来,
整个故事才会逼真,害她之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下可好,颖儿那清白的身子,不
都全被呈样给摸透了?她不敢想像,若再迟来一步,岂不更惨吗?
    如今老福晋只担心呈祥死不认帐,到时候,颖儿就只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呈祥面对王爷的指责不怒反笑,他紧抿的薄唇挂着一抹放荡的浪笑,"你们倒厉害,
做贼的喊捉贼,姜霖贝勒呢?他怎么不敢来见我?"
    "我这不是来了吗?"姜霖徐徐走进房内,露出那无懈可击的笑容,对呈祥而言却是
刺眼得很。
    "你说!为什么要在我酒里下药?"呈祥高挑双眉,目光如炬的瞪着他。
    姜颖脸上倏地一片惨白,她只能望向自己的大哥,想弄明白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有吗?我几时在你酒里下过药了?你可不能信口雌黄。任凭三言两语,就想把今
天的所做所为给掩饰掉。"
    姜霖老练得体的应对,加上脸上一直带着置身事外的漠离,根本让人看不出他在说
谎。
    但他这抹沉着,老谋深算的心思却瞒不过姜颖,她知道自己的大哥在说谎。
    "姜霖,我知道你这么做是别有企图,你干脆直说吧!"呈祥愤愤地说。体内的狂炙
一下子被这个意外打击得无影无踪。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没下药又怎会有什么企图呢?"姜霖面露凝重之色,"颖妹是
个清白乖巧的女孩子,你怎可对她做出这种人神共愤之事?如今之计,唯有你纳她为少
福晋,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还她一个清白。"
    "哈……你真会说话,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呈祥定定的回聩着姜霖的注视,他双
臂抱胸,倔意地倚在床头,浑身散发出一般阴郁的邪佞味。
    "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他……"就在此时,无奈成为受害者的姜颖突然说道。她欲
哭无泪的暗忖,她虽不明白大哥的意图,但她绝不会因此去陷害另一个无辜者。
    "颖妹,你——"煞费苦心计划这一切的姜霖,完全没料到自己的妹妹会临阵倒戈,
不禁瞠大了眼瞪视着她。
    "我不要……哥,你不要再错下去了,我不嫁……"姜颖满腹委屈地看着自己的大哥,
心知他的一厢情愿已害惨了她。
    "这怎么可以?他既然已对你做出这种事,起码得负起责任啊!"老福晋听了大吃一
惊,若呈祥真听了颖儿的话,不肯娶她,这下不就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你额娘说得对,我非要呈祥负责不可,"王爷也及时开口了,免得傻女儿坏了所有
的事,还被呈祥撇清一切。
    "你们搞清楚,她是你们自动送到我嘴里,免费招待我的甜点,我要负什责呢?说
不定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像你们这种父兄,不知己把她送给多少个男人品尝过了,毕
竟你们的目的只是挑个冤大头,不是吗?"经过时间的洗涤,他身上的药性己挥发得差
不多了。呈祥暗自提气调和体内逆流的气血。
    姜颖因他这句话伤人心神的话语,紧缩成一团,浑身打着冷颤,脆弱的心再一次崩
溃。
    "好!呈祥贝勒,你竟然出言不逊,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咱们就等着瞧吧!"姜霖
怒斥。
    两人分庭抗礼地对峙了好一会儿、呈祥才开口道:"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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