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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善昕一伙人直到子时才回到山寨,见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此行必定有所斩获。
    “爹,我回来了。”他的鼻孔都快朝天了。
    “阿豪找了你一整晚,你跑哪里去了?”善政劈头就问。
    马冀紧接着也在善昕背后出现,嘲弄的说:“寨主,你一定猜不到你这宝贝儿子干
了什么好事,他简直是跟天借胆,居然就在官道上掳人,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只怕整个
北京城都会被他吵醒了。”“什么?!马冀说的是真的吗?”善政黑着脸怒吼。
    善昕还一脸的沾沾自喜,“爹,别担心,我还不是把人给抓回来了,今晚的运气真
好,你猜倩看我抓到什么人了?”“什么人?”儿子有几两重他清楚得很。
    “就是户部侍郎王文韶的独生女嘛!说来还真是巧,我只不过到城里晃了一圈,就
见到一辆马车从户部侍郎家中驶了出来,马上二话不说就动手,就算马冀没有出现,我
也一样手到擒来。”他一个击掌,两名女子就被强行带了进来,看来应该是一对主仆,
两人的手部被反绑在后,连眼睛也被蒙住。
    在回家途中遭到劫持,其心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不晓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可是为了不激怒这群匪徒,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她只能拚命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而跟她一起被掳来的丫头已经啜泣起来,“小姐,呜……我好怕喔……”“不要怕,
有我在这里陪你。”她连说话的嗓音都带着抖音,“你们……是谁?我跟你们无冤无仇,
为什么……要掳走咱们?”善折不怀好意的笑着,“当然是为了钱,你们最好放老实点,
乖乖的等你们的家人拿银子来赎人。以你的身价,至少可以拿到十万两的赎金。”“这
是不可能的,我爹只不过是一介七品小官,一年的薪俸能有多少?我家里连个五百两银
子都没有,怎么拿得出十万两呢?”龚心瑶焦急的解释。
    “你不要想骗我!你是户部侍郎的掌上明珠,为了赎回你区区十万两会拿不出来
吗?”善昕急了,忙纠正她的说法。
    袭心瑶真是欲哭无泪,“你们抓错人了,我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怀柔县县令,不
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什……么?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坐户部侍郎家的马车吗?”
善昕脸皮抽搐了几下,本来想让所有人见识一下他的厉害,好好的神气一番,想不到却
闹出这么的乌龙来。
    “那是因为时候太晚了,王小姐才好意的要下人用自家的马车送我回去。”她万万
没想到会因误会而成为匪徒下手的目标。
    首先爆笑出来的人是马冀,他在椅子上笑得前仆后仰。
    “哈……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笑的事,居然还会绑错票,这世上也只有你才干得出
来。”他嘲笑的说。
    善昕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他的嘴。
    “瞧你这笨蛋干的好事!没本事就不要想逞威风。”善政恼怒的又往儿子头上敲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只会给我桶楼子。”“爹,我只是想表现一下……”他两手
护着头闪躲。
    善媛媛在一边冷嘲热讽,“大哥,没本事就不要丢人现眼,让大家看笑话。以后这
种事还是交给别人,你还是当你的大少爷吧!”“善媛媛,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他大为光火的骂道。
    袭心瑶听完他们的对话,大致上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已经知道绑错人了,那么可不……可以放咱们走了?”爹娘见她还没回
到家,心里一定担心得不得了。
    “那可不行,刚刚在路上你已经看到我的脸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能放你走。”他们
每次掳来的人质自始至终都蒙着眼晴,除了不想让自己的脸曝光之外,也是为了确保山
寨的所在。
    善政一听,眼神立刻警觉起来,“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让她们活着离开这里。”宁
可错杀一百,也不能错放一个。
    “请等一下!我根本没看到你的脸,因为……我是个瞎子。”她是否该感谢自己看
不见,否则只怕马上就会被杀。
    “瞎子?!”众人哗然。
    善媛媛上前扯掉她眼上的黑布,五指在龚心瑶眼前晃了晃,讶然的说:“爹,她真
的是个瞎子!”善昕轻捏着她的下巴,“真是浪费喔!这么漂亮的一对眼睛居然实不见,
可惜了一个大美人,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她畏缩了一下,别开脸轻叫:“不要碰
我!”“你们这些土匪,不要碰我家小姐……”丫头骇然的叫道。
    “我偏要碰!”善昕放肆的抚摸她光滑的脸颊,眼神净是猥亵,“既然拿不到银子,
那么就拿别的东西来抵。”袭心瑶小脸一片惨白,颤声说:“你要是担敢碰我一下,
我……马上咬舌自尽。”与其将贞节葬送在这土匪窝,她宁可一死以保清白之身。
    “你们要是敢欺负我家小姐,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忠心的丫头也很有骨
气的道,可是两腿早就软掉了。
    善政扬声制止儿子再乱来,“善昕,你闹够了没有?都这么晚了,大家也都累了,
先把她们关起来,在决定怎么做之前不准你碰她们一下,听到了没有?”“爹……”他
还想抗议,在善政的厉眼下才将话又咽回肚子。“是,爹,我听见了。”随即要人将她
们带下去。
    马冀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站起身作势伸展身子。“忙了一整夜,好困,我先回去
睡了。”“马冀,你认为这件事该怎么办?”善政果然不出所料的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他呵欠连连,一脸倦容的说:“这还不容易,明天一早我就前往怀柔县打听一下情
况,人都掳来了,总不能连一毛钱都没拿到吧!你们慢慢聊,我快困死了。”善媛媛本
想跟上去,可是父兄都在场,她也不敢太招摇。
    “大哥,你还真会惹麻烦,没问清楚对方是什么身分,就把人家抓回来,可不要到
最后偷鸡不着蚀把米才好。”“你给我闭嘴!”善昕怒气腾腾的大吼。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一天到晚就只晓得斗嘴。”善政看其它人都回房睡觉
了,粗哑着嗓子说:“善昕,你给我控制一下自己的行为,在外人面前,咱们可不是一
般的山贼、土匪,不要见到女人就忘了自己是谁。”“可是爹……”那娘儿们真的很对
他的胃口,不玩玩他真的很不甘心。
    善政瞪大眼珠子,威喝的斥道:“要是敢坏了我的大事,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儿子,
我第一个就先宰了你。”被骂的很不的善昕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爹。”“明天你给
我送五万两银票到“那边”去,路上千万要留意,不要让人跟踪了。”他心里始终还是
提防着一个人。“媛媛,爹要你明天跟着马冀去怀柔县,并且盯紧他的行动。”善媛媛
娇嗔,“爹,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放心他呀?”“在这世上我只相信我自己,你只要照我
的吩咐去做就好。”他犀利的目光让她不得不顺从。
    门外有条黑影晃动了一下,在有人察觉到之前,剎那间已消失了。
     
    ※               ※                 ※
     
    被带进牢房内的两人,手上的绳索和眼上的黑布都拿掉了,可是一见眼前这阴暗、
污秽的地方,丫头不禁抱住袭心瑶直打哆嗦。
    “小姐,这里好可怕喔!咱们会不会死?”袭心瑶只能暂时忘却自己的恐惧,先安
抚她的情绪。
    “不会的,咱们又没做什么坏事,老天爷不会这么狠心。不要怕,一定有办法可以
逃出去的。”“对不起,小姐,我好没用,呜……”她生平从没这么害怕过。
    “不要这么说,每个人都会有害怕的时候,我也一样会怕,可是怕又有什么用呢?
咱们先闭上眼晴睡一下,养足了精神再等待逃跑的机会好不好?”“嗯。”在昏暗的烛
光下,主仆俩相拥的坐在墙角,累极的沉沉睡去。
    一道黑影在窗口窥视里头的动静,见她们都已睡着,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后才离去。
     
    ※               ※                 ※
     
    隔天傍晚,马冀和善媛媛一起回到山寨,她坐下来睡着两条腿说:“走得我脚都酸
死了……爹,那怀柔县县令根本是个穷光蛋,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当官而不贪污的人,老
百姓们都称让他是个好官,即使把赎金降到一万两,只怕他也拿不出来。”善政蹙起眉
峰沉吟,“喔……”这么一来,留着她们就没用了。
    “那倒还不至于。”马冀将茶一口喝光,漫不经心的轻哼。
    善政正色的问:“什么意思?”“寨主应该听说过“妙音女尼”这个名字吧?”马
冀吊人胃口似的问。
    “当然听过,有人说她实际上是前朝公主,当年满清入关,为了避难逃到一间尼姑
亏里,后来就削发为尼,成了众人所知的“妙音女尼”,据说她相当擅长水墨画,多年
来都以卖画得来的银子用来资助反清复明的活动,不过那都只是传闻,也没人见过她本
人,你怎么会突然提起她来了?”善政不解的问。
    马冀神秘的笑笑,“那寨主应该知道“妙音女尼”所绘的观音图像可是价值连城,
有多少王公贵族不惜斥资竞相购买,而这位怀柔县县令正巧就拥有一幅“白衣观音”,
按照行情来算,少说也可以卖到一百万两。”“一百万两?!”善政和善媛媛异口同声
的叫道。
    马冀好整以暇的又倒了一杯茶,“说不定遇到个好客人,还可以把价钱拾得更高,
我相信对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太好了,马冀,你又立了一次大功。”善媛媛登
时眉开眼笑,这样以后爹就不会再反对他们了。
    善政确实也心动了,“这消息没有问题吧?”“打探消息是我的专长,我敢打包票
绝对不会有问题。”就算那怀柔县县令没有,他也知道画在谁的手上。
    “好、好,哈……”有了那一百万两,要做什么样的官就随便他挑了。“马冀,这
次你的功劳最大,报酬我绝不会少给你的。”马冀反倒出乎意料的说:“不!这次的工
作我不要一文钱。”“为什么?”善媛媛纳闷的问。
    “你会不要钱?那你要什么?尽管开口。”一向爱钱的人居然说不要酬劳,这可就
希罕了。
    马冀嘴角坏坏的往上扬,“是不是要什么都可以?”以为马冀要开口跟爹要自己,
善媛媛羞红了脸,满眼期待地瞅着他。
    善政点头,“当然。”“好,我要那个姓袭的女人。”他话一出口,善氏父女俩都
为之一愕,尤以善媛媛的反应最为激烈。
    “你要那个女人?你也被她迷去了是不是?”她妒火中烧的娇吼。
    马冀不睬她,眼光仍望着善政,“如何?我开出来的条件对你来说根本毫无损失,
只要她还在这儿一天,她就是我姓马的女人,随时供我享用,而你则可以得到全部的赎
金。”“好,一言为定,晚一点我让人将她送到你房间,不过要是她誓死抵抗……她可
是重要的人质,容不得有一点点的闪失。”可以不用给一毛钱当然是最好。
    “寨主放心,对付女人我自有一套,当然有办法让她乖乖听话,绝不会妨碍了你的
大事,那我先回房去了。”他要是不先下手为强,只怕她最后也难逃善昕的魔掌。他不
想去追究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就当是行善好了。
    善媛媛只能在原地暴跳如雷,“爹,你为什么要答应他?我要去杀了那姓龚的女
人……”她提着剑就往外冲。
    “不许去!”善政一把将她拖回来,恶狠狠的说:“我先警告你,要是你敢伤她一
根寒毛,我绝不会饶了你。”“爹,我是你的女儿耶!”她难以置信的叫道:“难道你
要我眼睁睁的看着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女人要好吗?”善政一脸的算计,“如果马冀真的
强要了她,我就相信他不是官府派来的人,也不是清廷的走狗。”“可是我不甘心。”
她心胸没那么宽大。
    善政倒是不以为然,“媛媛,男人就算是成了亲,在外头依然会逢场作戏,女人还
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较好,管得太多会让人觉得厌烦,何况你们又还没成亲,你有什
么资格跟他吵?”“我……”善媛媛一时语塞。
    “好了,听爹的话准没错。”他没再说什么就留下她走开了。
    她浮躁的来回踱着步,越想越不是味道。
    “不成,我一定要跟他把话说清楚,要是他真对那姓袭的女人动了心,那我该怎么
办?我非去找他不可。”
     
    ※               ※                 ※
     
    善媛媛连门都没敲就踏进屋里,马冀正好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衫,斜觑她一眼,笑谑
的问:“是谁惹大小姐生气了?”他就料准她会来。
    “除了你还有谁。”她娇哼。
    他扮起无辜样,“我做错什么了吗?”“你今晚真要那个女人陪你?”善媛媛偎近
他,试图改变他的想法。“马冀,我就不行吗?我知道男人都会有需要,我也愿意把自
己给你,可是为什么你……都不肯碰我?”每次都只把她逗弄到最高点,却又差临门一
脚,不完全的占有她。
    马冀低笑两声,捏一下她的鼻子,“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媛媛,就因为你是寨主的
女儿,要是我真的要了你,你想他还会信任我这个人吗?我说的对不对?”“真的是这
个原因吗?”她还是一脸怀疑。
    他故作无事状,“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我还以为你喜欢上那姓袭的女人。”善
媛媛慢慢被他说服了。
    “哈!原来你在吃这种醋,我之所以要她是因为她是个官家小姐,平常可是想碰都
碰不到,何况是玩玩,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就太可惜了。”马冀像是听到一个
天大的笑话,笑谑的俯瞰她,“还是你宁愿我到妓院去找女人……”善媛媛一手捂住他
的口,“我不要!”“这不就得了。”他在她掌心上啄了一下,语气虽轻,却有着浓浓
的警告意味。“我最不喜欢有人干涉我的事,那会让我有窒息的感觉,以后不要再犯
了。”“好嘛!我以后都不会再管你了,不过……”她紧搂住马冀的腰,嗅着他身上属
于男人的气味。“你也得答应我绝不会对她动心。”他煞有其事的举起右手,“我马冀
对天发誓,如果对那个姓袭的女人动心,就让我被五马分尸、不得好死……”反正马冀
又不是他的真名。
    “好了、好了,谁要你发这么重的誓,我相信你就是了。”善媛媛偎在他怀中喜孜
孜的笑了。
     
    ※               ※                 ※
     
    龚心瑶被人押着往前走,不知要被带到何处,加上双眼失明,更让她感觉到从未有
过的脆弱,一颗心快从喉咙中蹦出来。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她叠声的问。
    押着她的汉子粗声的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走快一点。”“你不说我就不去,
我宁愿再被关回牢里。”龚心瑶坚持不再前进一步,情绪慌乱到了极点。“求求你带我
回牢里去……”“这可由不得你,你要怪就怪有个替满清皇帝卖命的爹,他要是不做官,
你就不会被抓了,走!”那汉子毫不怜香惜玉的拖着她。
    她梗声的辩驳,“你们这种观念是错的,当今皇上虽然是个满人,可是他也在努力
做个好皇帝……”“我呸!是个好皇帝就不会逼得咱们走投无路,我娘和妹妹会饿死、
病死都是他害的,帮你还是个汉人,居然替他说话。”他用力的按着她的手腕。
    龚心瑶痛呼一声,忍着痛楚继续走。
    当他们来到一间房门外,那汉子敲了下门板,等马冀打开了门,便一把将袭心瑶往
里头推。
    按着她听见喀的一声,那是房门落锁的声音,不自觉的抬起右手按着喉咙,恐惧的
往后退。
    “这是什么地方?谁……谁在这里?”袭心瑶可以敏感的察觉到有人和她在一起,
左手本能的挥舞着,直到摸到墙壁。
    马冀将耳架贴在门板上,一边的嘴角扬起,他就知道善政会派人在外头偷听,目的
就是要确定他是否真会强占这女人,那么他可不能让观众失望了。
    他佯装出轻挑的语调,“这里当然是我的房间了,袭小姐,欢迎你的光临。”“你
是谁?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她整个人惊跳起来,发抖的身子紧抵着墙,澄亮的双眸
迅速的蒙上一层水雾,无助的向四周张望。
    “你难道会不知道吗?你真的长得很美……”就因为她看不见,所以马冀眼中发出
既倾慕又怜惜的光芒,不过听在其它人耳中却只有轻薄。
    袭心瑶感觉到一股男性气息靠近,畏惧的贴着墙移动,“不要过来!我求求你放了
我,我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我不要你的感激,我只要你。”他也不想这样吓她,
可是为了作戏只得逼真一点,不然瞒不了外面的人。“你不用再求我了,今晚我是要定
你了……”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袭心瑶惊惶失色的大叫:“不要!你这个土匪,快放开我……啊!”她感觉到自己
被压上床榻,满眶的泪水被吓了出来。“不……爹、娘,快救我……”“刷!”的一声,
衣襟的布料被人硬扯破了,胸口一凉,龚心瑶下意识的用手捂住,泪眼汪汪的哭喊:
“我只不过是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沉积在心底
深处的无奈,在这一瞬间爆发开了。
    她从来不埋怨老天爷让她变成瞎子,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她?难道她受的考验
还不够吗?
    马冀时心里咒一声,可是又不能停下来,冷笑道。“就因为你是个瞎子,玩起来才
有趣,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的疼你。”说完,他将手伸进她的裙襬内,沿着曲线优
美的腿部往上探索到裤头。
    “你要做什么?!”她尖叫一声,身子开始扭动抗拒,“你这个土匪、恶棍,我宁
可一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爹、娘,请原谅女儿不孝,女儿要先走一步,来生再报答
你们的养育之恩,她在内心暗忖。
    幸好他立刻察觉到袭心瑶咬舌自尽的举动,火速的扣住她的嘴。
    “你不顾跟你在一起的小丫头了吗?你敢死的话,我马上把她丢给其它人,想想看
她的下场会怎么样?”马冀顾不得用威胁的手段,先打消她自尽的念头再说。
    她一听,果然放弃再度寻死,泪珠从眼角扑簌簌的滚下来。
    “你这魔鬼!她还是个孩子,你不能这么做……”要是自己真的死了,丫头一定也
活不成了,天哪!难道真要她委身给一个匪徒吗?
    马冀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戏才刚上演,还得把它演完才行。
    “要我不那么做也行,那就乖乖的把自己给我……”他故意将她衣裙都撕成粉碎,
随意的往地上一丢,好制造成令人遐想的画面。
    “啊……不要……”袭心瑶光是听到那布料破碎的声音就已经吓坏了,下意识的尖
叫哭喊,指甲死命的往他脸上、身上抓。“不要这样子!不要……”若非马冀凭借着高
超的定力,在亲眼目睹身下娇美的胴体后,只怕会依着男性的本能,真的占有她。
    “你认命吧!不会有人来救你了。”他的手故意托起她浑圆的胸线。
    龚心瑶果然发出尖细的叫嚷声。“求求你住手!不要这样对我……”他抓住那双在
空中胡乱拍打的小手,俯下身用嘴在她柔美的项颈上吮出一块块的物痕,鼻间那股清淡
的处子香气几乎让马冀忘却此时的用意,只想沉迷在触及的细腻雪肤上。
    “叫大声一点……”他附在她耳畔催着,修长的手指在每个爱抚过的地方,皆不轻
不重的烙下痕迹。“快叫!”像是警觉到他的手抚上大腿内侧,袭心瑶身子倏地僵住,
按着是一声尖喊。
    “啊——”她想合起大腿,却被他的膝盖挡住。
    马冀咬紧牙关,狠下心不去聆听她凄楚的啜泣,克制自己蠢动的欲望,身上的长衫
早就被汗水浸湿而黏在皮肤上,浑身更是胀痛的难。
    这场戏是他演过最辛苦的一次了。“龚小姐,现在照我的话做,我要你假装呻吟,
呻吟得越大声越好。”她抽抽噎噎的问:“你说什么?”“该死!我要你假装很陶醉的
呻吟、喘气,外面的人正在等着听,快一点!”再不把这场戏落幕,他恐怕会马上爆炸。
    袭心瑶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开始配合他的命令,破碎、颤抖的呻吟声由小渐大,
其中还来着像是愉悦的哀求。
    他则一边倾听外头的动静,一边发出男性餍足的粗喘吶喊,还不忘震动几下床板,
让它嘎嘎作响……这种折磨不知经过多久,屋里就只剩下袭心瑶微弱的抽气声。
    “已经没事了,他们都走了。”确定外面的人已经远离,马冀才咬着牙飞快的滴血
受从她身上爬起来,拔出藏在靴中的匕首,往手上划了一刀,在床上滴上几血后,才拉
来棉被里住她布满红瘀和吻痕的娇躯。
    她抖着手将棉被拢在胸口,一脸的惊疑不定。
    “你为什么要救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可不要误会,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再说门外有听众在,我可没心情和女人做
那档子事,今天就暂时放过你,这事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连那个小丫头也不准说,否
则后果你得自己承受。”他低声的警告她,要是让其它人知道,这戏就白演了。“好了,
快睡吧!我保证不会再碰你了。”袭心瑶一副困惑的表情,半晌后才轻声道:“不管怎
么样,我还是要跟你说声谢谢。”好奇怪!她居然真的相信这陌生男人的话了。
    自嘲的扯动一下嘴角,马冀到桌上倒了杯茶,咕噜、咕噜的一口喝下,想冷却体内
的燥热。
    他不是那些绑匪的同伙吗?为什么要这么做?袭心瑶百思不解。
    虽然身子被看光,甚至还被摸遍、吻遍,起码袭心瑶明白她仍是完璧之身,这男人
是为了救她才故意这么做的吗?
    想着、想着,她的眼皮开始困盹的往下合,经过方才的惊吓,在一阵恍恍惚惚中渐
渐睡去。
    马冀往床上一瞟,见她熟睡了才敢再靠过去。
    他的手指以从未有过的柔情拂过她的颊,陡地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像烫到般的叉缩
回去。
    他生性热爱自由,也飘泊惯了,绝不可能当一个好丈夫,嫁给他的女人注定是要受
苦,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总是东奔西跑,不愿在同一个地方待大久,结果老天爷还是跟
他作对,让他在这里遇见她。
    “我该离你远远的才对……”他专注的凝睇她纤美的娇颜,轻声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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