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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北京城简仪亲王府两名丫鬟在芙蕖楼外窃窃私语,反正主子很少管事,她们这些下
人自然胆子也大了,根本无见王府里的规矩。
    “春满,房里的姑娘还没醒吗?”外表机灵的丫鬟问。
    她是专门伺候婵娟姑娘的丫鬟,婵娟姑娘和秋水姑娘便是皇上赐给简仪亲王的美人,
两人皆是才德兼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不是光有美色的平庸女子。
    那叫春满的丫鬟说:“应该差不多快醒了,那姑娘身上还穿着嫁衣,而且长得柔柔
弱弱,王爷带她回来时态度跟别人不一样,我看婵娟姑娘和秋水姑娘这下可真要紧张
了。”“真的吗?”她的眼珠子溜了溜,从袖子里拿出一小锭碎银子,偷偷塞给那丫鬟。
    “春满,这是我家姑娘的赏赐,还请你多多留意她和王爷之间的一举一动,最好能
尽快查出她的来历,我家姑娘还有重赏。”“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春满也不客气的将
银子收好。
    一个走了之后,又换另一个上场。
    “那不是婵娟姑娘的丫鬟吗?她来干什么?”动作真快,比她还早到一步。
    春满一脸的精明相,“还不是跟你一样,是不是秋水姑娘要你来的?”“既然知道
又何必问,王爷在里头吗?”丫鬟指了下房门。
    “皇上有事宣王爷进宫去了,至于你想知道其它的事,得等姑娘醒了才行。”春满
边说边摊开手心暗示着。
    丫鬟马上会意过来,也掏出一锭银子。“那就麻烦你了,春满姊,我先回去等你的
消息。”这一声“姊”叫得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不过为了主子,也只有牺牲点了。
    春满掂了掂手掌心上的银子,眉开眼笑的说:“想不到进王府当差,还有这等好处,
呵、呵!这下真的发了。”就在这时,房内传来乒乒乓乓,东西摔在地上的巨响,春满
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飞快的推门一瞧,就瞥见王爷带回来的姑娘被椅凳给绊倒,桌上的
精美绣布也被扯下一半,原本放在上头约五彩花鸟茶壶和瓷杯全粉身碎骨的躺在地上。
    “哎呀!你这人是怎么走路的,把东西摔成这样?挨骂的人可是我呀!”春满惊天
动地的嚷嚷起来。
    龚心瑶像遇到了救星,一手扶着桌缘爬起来,叠声的问:“姑娘,你是这户人家的
人吗?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傅家?”当龚心瑶醒过来时,发觉身边都没半个人
在,连丫头也不见人影,才猛然想起迎亲途中好象出了点状况。可是没有人为她解除疑
问,她才下床想出去叫人,可是在不熟悉的环境下,她又什么都看不见,一下子就弄得
乱糟糟的。
    “什么傅家我不知道,这儿可是简仪亲王府,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人家。”春满口气
极为不悦,“瞧瞧你闯了什么祸?待会儿准会害我被总管骂死,说不定还会被赶出王府
呢!”“简仪亲王府?”龚心瑶犹如身在五里雾中。“我怎么会在这里呢?姑娘、姑
娘……请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带我来这里的?”春满睇着她两手在空中舞动,
惊叫一声,“天哪!你是个瞎子?”“我……我是看不见。”龚心瑶脸孔发热的说。
    “想不到王爷会带个瞎子回来,说给别人听都不会有人相信。”婵娟姑娘和秋水姑
娘知道后,恐怕会比她更震惊。
    龚心瑶惶恐的问:“王爷?你是说是你们家王爷带我回来的,怎么会这样呢?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就算他是皇亲国威,也不能如此猖狂的当街抢亲。“姑娘,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想见贝他。”“王爷是你说想见就能见到的吗?咱们这些下人哪
里有资格质问王爷,我只知道他带你回来,还要我好好伺候你直到他回来为止,所以你
就乖乖的听话,不要再给我惹麻烦了。”她可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不!不行!我不能待在这里,我必须赶快回去。”新娘子失踪是何等大的事?!
爹、娘和傅家都丢不起这个脸,龚心瑶这么一想,连忙上前扯住春满的袖子,哀求的说:
“姑娘,我求求你行行好,带我离开这里……”春满一把夺回袖子,啐道:“你想害死
我啊!我就是跟天借胆也不敢这么做,去、去!到一边坐着,眼睛看不见就不要乱跑,
你要是受了伤我就死走了。”“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你只要带我到门口就好……”
“就算到门口你也回不去,你不要忘了自己看不见,还有要是王爷知道你不见了,第一
个倒霉的就是我,就算你跪下来求我也不行。”她粗鲁的硬将龚心瑶拖到床边坐下,
“从现在开始,你我给我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不要动,免得又给我碰坏什么东西,你可
赔不起。”龚心瑶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春满说的没错,自己是无法在没有人的帮助下
平安的回到家,看情形一切只有等那位王爷回来再说了。
    她焦虑的蹙紧眉心,自己向来深居简出,很少有机会认识什么达官贵人,更不用说
像简仪亲王如此显贵的人物,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偏偏找上她?
    正将地上的碎片扫好的春满见到进门的人,连忙要跪下行礼,却被纳兰骥无声的打
发出去,他已换下朝服,一对深凹的双瞳须臾都没有离开前方那抹织秀身影。
    “谁?”思忖间,龚心瑶依然警觉到另一个较沉重的足音正向她靠近。
    是那个王爷来了吗?
    她全身神经绷紧,慌张的站起身,“你是谁?是……王爷吗?”对方还是没有出声。
    “你……王爷该知道今日是……民女出嫁的日子,还请王爷……尽快通知民女的亲
人……”她听见脚步声一步步的接近自己,一颗心都提到了喉咙口。“王爷为什么不开
口说话?”相较于她的恐惧,纳兰骥也正在懊恼不已。
    他真是疯了!居然真的将她掳回王府,连他自己地无法解释那股冲动的来源,他不
是夸下海口,说她要嫁给谁都与他无关吗?可是为什么却在最后一刻骑上马背,单枪匹
马的直奔怀柔县,在光天化日之下带走新娘。
    纳兰骥真想用力扯自己的头发,他不喜欢这种被某人牵绊住的感觉,这世上唯一能
办到的只有当今皇上,只因他身为臣子,有属于他该尽的义务,可是她呢?她为什么有
那么大的力量可以左右自己?
    “你到底想作什么?”对方闷声不吭的态度让她气恼,厉声的娇叱:“民女的父亲
好歹也是七品官员,即使王爷的身分可以由你为欲为,但这并不代表民女就会屈服,还
请王爷在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尽快派人送民女回去……”他不快的沉下脸,
“你这么急着回去嫁入吗?”龚心瑶浑身像通了电般的一震,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是你……我没有听错,真的是你吗?”她忘情的冲向他,不顾自己可能会
跌倒,只想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她的手指急切的抚摸他约五官,剎那间已泪眼婆婆。“这是你的眼、你的鼻子还
有……你的嘴,真的是你?你还是来救我了是不是?我好高兴……你终于还是来找我
了……”老天爷总算听到她的析求,将他送到她面前了。
    “我好想你,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她顾不得矜持,喜极而泣的什在
他胸前。
    纳兰骥满腔的怨怒都在她的泪水中冲刷干净,他应该推开她,而不是贪恋着那柔软
的娇躯贴着自己的滋味。
    “你不是说永远都不会忘记我吗?怎么这么快就决定要嫁人了?”他语带嘲讽的质
问,明知没有权利,可是却忍不住嫉妒起将娶她的男人。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她焦灼的抬起泪痕犹湿的小脸,“我并不想嫁人,
当我把自己给你的时候,这辈子就注定是你的人了。可是,我又不能让爹娘再为我的事
烦恼,他们辛苦的扶养我长大,我不能做个不孝顺的女儿,所以就算我嫁进傅家,我的
心也永远是属于你的,谁也夺不走。”他下颚一紧,“如果我要你退婚呢?”“退婚?”
她心跳如擂鼓。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把你让给别人,既然你们还没有拜堂,你也还没进傅家的
大门,这门亲事当然不能算数。”龚心瑶两颊绯红,娇羞的垂下粉颈,“那总得先让我
跟我爹娘见个面,取得他们的谅解才行。”“这事我会亲自跟他们谈,至于傅家,所有
的损失我会负责。”既然放心不下,就把她留在身边,省得牵肠挂肚,这已是他最大的
极限了。
    她柔顺的点点头,“那……咱们赶紧趁没人发现之前离开这里,不然等那个什么王
爷回来,咱们可就走不掉了。”“那个王爷早就来了。”他狂笑的将她横抱来,往床榻
走去。
    “你……做什么?等一下,先把话说清楚。”龚心瑶发现他的企图,面红耳赤的娇
嗔,“你说那个王爷已经来了,他……难道……”纳兰骥两三下便脱去她身上碍眼的红
色嫁棠,厌恶的往地下一去,“没错,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我本名纳兰骥,是奉皇上
的旨意混进山寨里卧底,以便伺机将那帮人一网打尽。”“纳兰骥……”这是满人的名
字,她咀嚼着他的名字,登时全都想通了。“所以你才故意跟我演那场戏,就是为了博
取他们的信任?”“不错。”他的手一刻也没停。
    她吶吶的问:“你……真的是个王爷?”他用一记深吻做回答,这是两个多月来他
一直想做的事。她的唇仍然如此炽热,他恣意的舔吭她唇上的味道,接着舌头也侵入唇
齿之间饱尝一顿,喉头不禁发出粗嘎的呻吟。
    随着一声嘤咛,她的身子像春雪般在他怀中融化成一摊水。
    “你不后悔今日的决定?”他困难的将嘴移开半寸。
    龚心瑶微喘的吐出甜美的喟叹,“不管你是王爷也好,恶徒也罢,我都不会后悔跟
着你……”只要他不嫌弃她是个瞎子。
    “很好,牢牢的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永远不要忘了。”纳兰骥坐起身,以最短的
时间让两人的身躯完全裸裎,再次俯下身饥渴的掠夺那两片红唇,舌头刺入口
    腔里翻搅,两手的拥抱越来越用力,像是想将她揉进他体内。
    她无助的拱起背,偾起的乳房紧抵着他结实的胸肌,随着两具身躯的扭动、厮磨,
乳尖已然娇俏的挺立起来。
    纳兰骥的唇舌退离她,开始转移战场,逗留在她雪白无瑕的双乳间。
    “嗯……”她的意识渐渐溃散,神经也绷到极点,不知该继续还是停止,只是无法
控制的娇吟。
    他的长指搓捻着那甜蜜的核心外围,性感的绕着圆圈。
    “舒服吗?”感觉到那女性部位的战栗,他的亢奋也更明显。
    “唔……”她泛红的娇躯在他身下兴奋的扭摆,感官意识在痛苦与欢愉中游荡,企
求得到解脱。“王爷……求你……”“还不到时候。”他索求的长指探进她湿热的体内,
缓慢的前后律动,就是不立刻满足她的需求。“可以吗?”龚心瑶哽咽一声,眼角溢出
泪水,娇躯情不自禁的直往他身上磨蹭。
    “骥……”她啜泣的喊。
    他咬着牙关将她从榻上抱起,跨坐在他那汗流如雨的坚实大腿上。
    “感觉到了吗?”纳兰骥全身的肌肉因自制而绷得像岩石,牵着她的小手握住巨大
的它,“现在引导它进去你的里面。”“我……看不见,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躁红了
脸想缩回手。
    “就算看不见也可以办到,用你的感觉,来,相信我。”他不要他的女人只会被动
的接受,而是懂得和他一起享受男女之间性爱的极致。
    在半强迫半哄骗之下,龚心瑶面色潮红的照作,当那勃起充血的男性强悍的顶进那
袄热深处,两人都忘了呼吸而发出巨高亢的叫喊。
    纳兰骥圈住她的柳腰,嘶吼一声,激烈的将自己不停的往上顶,他的欲望来得快又
强,让他觉得怎么要都要不够。
    “跟着我动……”他将脸埋进她的酥胸里吼道。
    她呻吟着环抱住他的脖子,学着他上下震动,一波波强烈的浪潮在体内扩散,直到
形成疯狂的漩涡,沉溺在其中……最后当两人疲乏的滚倒在软榻上,鼻间净是欢爱过后
的麝香味及汗水味。
    “从现在起,你就留在我身边,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他无法否认自己想要她的欲
望有多强烈。
    龚心瑶“嗯!”一声,卷缩在他怀中,困盹的打了个秀气的呵欠。
    “把你累壤了,好好的睡一觉吧!”他的嗓音像催眠般,让她很快的进入黑甜
    乡,红润的唇角上扬,作起甜蜜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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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应该是第三天了,自从那天同床共枕后,纳兰骥就没再来看过她,是因为公务
繁忙吗?龚心瑶告诉自己不要大缠人,他贵为亲王,必定有很多应酬,不可能一天到晚
陪着她,所以她要学会如何打发时间。
    她在房间内随意走动,对这儿的摆设已经都摸熟了,下一步应该熟悉整个芙蕖楼的
环境,毕竟她将在这儿住上很长一段时间。
    “哎呀!姑娘,你又要上哪儿去?”春满的尖嗓子又拔高了。
    “我想到外头走走,顺便认识自己住的地方……”这会让她有归属感,而不是觉得
自己只是过客。
    “拜托你好不好?你眼睛又看不到,就算到外头去也没用,不要给我惹麻烦行不
行?”春满又将她拉离门口,安置在桌旁的凳子上。
    龚心瑶也不介意她语气中的不耐烦和轻蔑,柔声的解释。
    “我不是想给你惹麻烦,只是这对我很重要,等我将这地方的一砖一瓦都摸透,就
可以不必再依赖任何人也能自己四处走动,这样对你、我都好。”春满有些被打动了,
“这个嘛……”“我会很小心不让自己受伤,绝不会害你挨王爷的骂。”春满心想这样
也不错,不然要她老陪着一个瞎子,那多无聊啊!
    “好吧!不过你可别跟王爷告状,说我让你到处乱跑。”“我不会说的。”龚心瑶
再三保证后,还是忍不住开口,“王爷这两、三天是不是很忙?如果你有机会见到他的
话,能不能跟他说……我很想他,可以的话,请他来一赵好吗?”“好吧!我是可以试
试看,只要王爷不是召婵娟姑娘或秋水姑娘侍寝,一切就好办了。”春满心想,这瞎丫
头还真是可怜,才进来没几天就被冷落在一旁,看来她只是王爷一时兴起的玩物,没啥
作用,自己也不用巴结他了。
    龚心瑶错愕的问:“婵娟姑娘?秋水姑娘?她们是谁?”“王爷没跟你提起过吗?”
春满一脸艳羡的说:“她们可是皇上赐给王爷的美人,而且两人都是色艺双全的才女,
这些日子,王爷都是轮流召她们到房里过夜,姑娘若是想击败她们成为王爷的宠妾,可
得再下一番功夫了。”“宠妾?”她打了个冷颤,“你是说……王爷在府里还有其它女
人?”“那是当然了,哪个王爷身边不是妻妾成群?你和婵娟姑娘以及秋水姑娘一样,
现在都是王爷的侍妾,将来谁能当上福晋,就要看谁的本事高了?”坦白的告诉她也算
是做善事。
    龚心瑶身子抖得更厉害,彷佛全身像浸在冰水中。
    “我不知道,我以为……”她真傻!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如今的他就算坐拥无数美
人,又有谁敢说他的不是?
    “你也别伤心了,能得到王爷一时的宠幸,可比咱们这些下人强多了。”春满安慰
的话却反倒像是在讽剌她。
    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他的确是用“照顾”两个字,龚心瑶心想,自己应该感到高
兴才对,他曾承诺一辈子都不会舍弃她。
    不管将来的结果是好是坏,这是她选择的路,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姑娘,你还好吧?”春满假好心的问。
    龚心瑶收拾起破碎的心,勉强漾出笑脸,“我没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呃,
不客气。”刚才有一剎那,春满还以为她会崩溃,可是眨眼间又没事了,真想不到她有
颗比外表还强韧的心。
     
    ※               ※                 ※
     
    到了第六天正午,她终于盼到等待中的人。
    “王爷吉祥!”她盈盈一笑的甩帕行礼。
    纳兰骥扶起她的手肘,“你怎么知道是我?”“当然是听王爷的脚步声了。”龚心
瑶笑意嫣然的拉他坐下,精确无比的帮他斟了杯茶,动作和常人无异。“这是刚砌好的
碧罗春茶,王爷请用。”他狐疑的瞪着桌上的瓷杯,这几天他故意忽略她的存在,对她
不闻不问,强迫自己不要踏进芙蕖楼一步,可是当他和别的女人欢爱时,又会不由自主
的将她们的脸孔幻想成她,这感觉让他既挫败又愤怒。
    一直强忍到今天,终于找到机会来看她,原以为她会跟其它女人一样乘机向他哭诉
自己所受到的待遇,没想到她却反过来精神奕奕的招呼他,似乎他来与不来都没有影响
到她的心情,又让他感到颇不是味道,连纳兰骥自己也搞不懂这种矛盾的情绪从何而来?
    “王爷,你怎么了?不爱喝这种茶吗?那我叫人再换别的。”他好不容易才来一次,
她定要好好的伺候他到满意为止。
    “不用了,你这几天住得还习惯吧?”“嗯,已经住得很习惯了,多谢王爷关心。”
她谦卑恭顺的像个小媳妇儿。
    她多想大声的告诉他自己对他的思念,告诉他自己几次夜里都从睡梦中哭喊着他的
名字醒来,可是她知道,他不喜欢的就是太多的牵绊,那会在无形中带给他压力,所以
往后她能做的就只有耐心的等待。
    纳兰骥心中升起一把无名火,“你就只会说这些吗?”他气她脸上的静谧,那让他
觉得他这些天的忍耐变得十分愚蠢。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纳闷的问。
    “你不想问这几天我为什么不来看你?我又是在谁的房里过夜的吗?”他想要撕碎
她脸上无所求的冷静面具。
    龚心瑶的心微微的被刺痛,强笑的说:“心瑶没有资格质问王爷的去处,只要王爷
能偶尔想起我,肯来看看我,心瑶就已心满意足了。”天知道她曾为此掉过多少眼泪,
可是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任何的苦她都会忍下来。
    他冷声的讽笑,“你还真是大方,我有多少女大,你是没有资格过问的。”“心瑶
明白,心瑶会谨守本分。”她的心却在滴血。
    纳兰骥墨黑的瞳眸中爆出愤怒的火光,一把将她从凳子上抄起,就往榻上而去。
    “王爷,现在还是大白天……”她低呼。
    他蛮横无礼的吼叫:“我现在就想要你,而你没有权利拒绝。”“你在生气吗?是
不是我刚刚说错什么话了?”龚心瑶虽然看不见,可是她可以感觉到他此时全身充斥的
怒气,“王爷……”“闭嘴!”纳兰骥撩高她的裙襬,里头的亵裤在拉扯间裂成好几片。
    她被他的举动吓着,惊惶失措的想爬起来……可是,现在的纳兰骥就像一头丧失理
性的猛兽,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他扳开她裙内滑腻的大腿,一手松开裤头解放自己,毫无预兆也没有前戏的冲进龚
心瑶体内,硬生生的强占了她。
    “啊……”她几乎要痛晕过去。
    当幽穴内的干燥让纳兰骥无法完全进入,他不得不减轻力道,先浅浅的抽动,直到
在手指的辅助下溢出湿热的润滑液,他挺进的深度才得以深入。
    他不想被绑住,可是偏偏又放不下她,他该拿她怎么办?
    而在他身下呻吟的龚心瑶将下唇都咬破了,碎不成声的喃道:“骥,求你温柔一
点……”纳兰骥全身猛地一震,像被泼了一大盆的冷水,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天,我……”他居然强暴了她?!
    她沿着眼角滚下两行泪水,“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他全身发冷的从
她身上抽离,心中充满罪恶感。“该死!我弄伤你了吗?我去叫人进来伺候你。”说完,
他不敢多看一眼自己的杰作,厌恶的迅速逃离芙蕖楼。
     
    ※               ※                 ※
     
    大街上人来人往,两旁随处可见乞丐的身影,这已经算是北京城的一大特色,大家
也见怪不怪了。
    今天南林大街却来了个少见的乞丐婆,就见她蓬头垢面、一身褴褛,头上盖着黑布,
遮去自己的右半边脸,而且还跛着左脚,一跛一跛的走在人群中,手上还拿着一只破碗,
准备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她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两天没有进食,饿得她再也走不动了。
    她才刚找到好位置,便将破碗放在前面,朝过往的人猛磕头,希望能引人同情,丢
些碎银子下来,让她有钱买吃的充饥。
    “你坐在这儿干什么?滚开!”一名穿着侍卫服的汉子过来踹她一脚,“这儿可是
简仪亲王府,瞧你脏兮兮的模样,还不闪远一点。”乞丐婆不敢吭气,唯唯诺诺的端起
破碗要走。
    这时“呀!”的一声,简仪亲王府的朱红色大门敞了开来,穿着便装的纳兰骥在家
仆的恭送下出来,翻上马僮牵来的骏马,答答的扬长而去,没有人留意到那乞丐婆一脸
惊愕的表情。
    即使化成了灰,她也认得他那张脸。
    “这位大人……”乞丐婆掩着右脸上前。
    大门口的侍卫捏着鼻子,对她身上的味道不敢领教。
    “干什么?臭死了,走开、走开。”就算被驱赶,在没有问到答案之前,她也要硬
赖着不走,“我能不能请教一下,刚才骑马出去的男人是王府里的什么人?”“你这乞
丐婆还真是有眼无珠,他当然是咱们简仪亲王府的纳兰王爷了,好了,这儿不是你能站
的地方,快到别的地方去。”乞丐婆抖着拿碗的手,眼瞳燃着仇恨之火。
    “纳兰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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