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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他不但不爱她,
    还……不屑她!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说娶她只为——
    她的"床上功夫"一流!
    天哪!这是桩什么样的婚姻?
    而她究竟是谁?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啪!啪!啪!在掌声中,于月莹艳红了脸,眸中有着感动的泪光,在烛火照映下显
现出幸福快乐的摸样。
    "谢谢谢谢……"于月莹忍不住掉下泪水暗自感谢上苍赐给她幸福的生活、慈爱的家
人。
    "姐,你哭什么?今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你要笑啊!笑才好看,哭是会倒楣的哟!
"于日昭笑嘻嘻的怪叫,"爸,对不对?"
    "对,对,"于定基忙点头,布满皱纹的眼角,有湿润的水气,"赶快许个愿,然后
切蛋糕吧!"
    于月莹依言合起双手,抵在鼻端,闭起眼在心里头默默祝祷……我希望能永远都这
么快乐。然后她睁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呼的一下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于日昭赶紧扭亮吊灯,吆喝的叫:"切蛋糕、切蛋糕,我要最大块的蛋糕,快、快、
快。"全家人都在笑,快乐的享用甜甜的蛋糕。
    "月莹,恭喜你终于十八岁了。"于定基放下蛋糕,从口袋掏出个黑色锦盒,"这是
我跟你妈送的,你要好好保存喔!"
    于月莹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打为,黑色缎面上栖着一只蝴蝶,镶金边的翅膀,艳
红的身子,红黑蓝交错点缀成耀目的蝶翼,几颗水钻是眼晴、是触角,一副正要展翅飞
翔的姿态。
    她倒吸了口气,眼光立刻被吸引了,"好美!"她不由得屏息.深深爱上了它。
    "喜欢吗?"陈云兰温柔的问。
    "嗯,我喜欢。"
    "那就永远保存它,记得这一晚,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你是……是我
跟爸爸的心肝宝贝。"
    "嗯!"于月莹点点头,泪珠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恶心死了,吃蛋糕啦!别那么恶心巴拉的。"于日昭受不了的乱叫一阵。
    又是满堂的笑声。是一个幸福的夜,就连月亮也是圆满的。
    她带着笑意入睡,杯中拥着她的蝴蝶。临睡前,她祈祷着——上帝啊!请让今天的
美好永远……永远都不要消失。
    是一阵撞击让她惊醒的,她感觉到有人压在她身上,她猜是弟弟日昭在恶作剧,睁
开眼便要骂人,可入目的却是个陌生男子的脸庞。
    "啊!"她惊恐的尖叫。
    那男子伸手捂住她的嘴,声音冰冷,"叫什么?是我。你喝醉了是不是?"他口中喷
出的热气拂在她的颊上,浓烈的酒气袭进她的鼻里,强劲的力气丝毫不肯放松。
    她只直觉……自己要被歹徒侵犯了。她卯足全力,拳打脚踢。
    "你抵抗什么?"男子恶狠狠的咒骂,大手毫不留情的朝她胸前探去。嘶的一声……
柔软的衣料被撕裂,残败的在他手上荡来荡去,他得意的往后一丢,眼里欲火燃炽,兴
味的看着她胸前的雷白。
    她楞住了,无措、惊慌、愤怒搅和成一缸。屈辱的泪水泉涌,她眼睁睁的着着那男
子俯下头,张嘴往她胸口吻上去,湿热的唇舌在她胸前游移,轻轻的吻、眷恋的舔……
    她知道他企图做什么,但她不要,他凭什么这样对她?她的爸爸、妈妈呢?她的眼
珠儿溜转,发现这里有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她在哪里?她一定是在
作噩梦,绝对是噩梦。
    男子突然咬住她的乳头,轻轻的啮、浅浅的吸,空出的另一只手忙着扯开她身上其
余的衣料。她讶然的倒吸了一口气,那男子是赤裸的,他紧紧贴着她,她可以感觉到他
双腿间坚硬的棍棒,硬得让她恐惧不已。
    即便是梦,她也要反抗。于是,她狠狠的一咬。
    男子抽开手,愤怒的瞪她,"干什么?你的新招数吗?"
    "放开我。"她哀怜的恳求。
    "你装什么清纯的样子?"男子气愤的睨向她,大手硬是掰开她的腿,"你想玩,可
以,但我不奉陪。我现在只想要执行我的权利,而你的义务就是乖乖的合作。"瞬间,
他熟悉的将自己滑进她的身体。
    "啊!"她惊声尖叫,但中途被他捂住,屈辱的泪更是泛滥不已.她厌恶的感觉到他
的男性在她身体里发热膨胀,为何她会遇到这种事呢?她绝望的闭上眼,祈祷她能挨过、
忍过。
    男子的气息呼在她耳边,"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想让全屋子的人都知道我们在干
嘛是吗?别可笑了,你这个样子好像第一次!"
    可,她是第一次呀!她想叫,但男子已经开始动作,下半身有规律的推动她的臀部。
    唉!为时晚矣!她从命的咬住唇忍受,期盼他能快快逞完兽欲。但她却无法不感觉
到,那接触的动作并不痛苦,而是一种她从未经历过的滋味,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带来
阵阵愉悦,让她无法讨厌。但她怎么能喜欢呢?这种感受是这过份的男子带来的耶!
    "叫啊!你怎么不叫了呢?你不是一向很会叫的吗?"男子移开手,催促的说道。
    她头儿一偏,抵抗的更用力,咬着唇。
    "随便你。"男子撑起手,更快的挺进,加速的喘息显示他的快乐。
    她感觉到一种屈辱,感觉自己清白的身体受到了玷污,她恨,恨身上这个恣意的男
人。终于,他使出最后一击,将带着生命的种子送进她的体内深处,然后他松懈的呼了
口气,满意的瘫倒在她身上调整气息。
    "我要好好睡一觉,下午两点叫我起床。晚上我不回来吃饭,去告诉陈妈一声。"他
懒洋洋的交代。
    他把她当什么了?她也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你怎么能……怎么能……"她咬牙切齿的说,泣不成声。
    "怎么能如何?"男子撑起头,毫不愧疚的瞧着她泪眼朦朦的模样。
    "怎么能强暴我?"她尖叫控诉。
    那男子先是一楞,接着仰头哈哈笑了起来。
    "笑什么?"她怒问,使劲挣扎,推开他,彻底脱离他的身体。
    那男子滚到一边,满眼笑意,"袭安,这是我最近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她跳下床,怒目愤瞪,扯下床上的薄被遮住自已的身子,"我不叫裘安,我叫于月
莹,而你刚才强暴了我。"她吼着强调,手指不客气的指向他。
    男子的眼眸冷了下来,"你当然叫于月莹,别闹了,我喝了一夜的酒,很累了,就
算你刚好没心情应付我,也没必要和我玩游戏,何况做都已经做了,又没少你一块肉,
你计较什么?"他放松的躺回床上,毫不避讳自已的赤裸,摆出自然的睡姿。
    她气极了,真想立刻杀了这无耻的败类为社会除害。"你该死!"她咬牙恨道,双眸
环顾室内找寻武器,扫过镜子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如她一般裸着身体包着薄被,眼睛
也含着一点讶异,她忍不住靠近仔细一瞧,那人是谁?那人是谁?不可能是面镜子吧?
但那人做着与她同样的动作,这是恶劣的玩笑吗?她迟疑的伸出手……再伸……碰触……
是冰凉的镜面,不是温热的人体!
    她突然顿悟这个身体不是她的。"啊!"她双手抱住头,放肆的尖叫。
    "搞什么……"男人骤然弹起、正好瞥见她抓起桌上的象牙摆饰,朝巨大的穿衣镜砸
去。
    哐——当!水银镜面破裂洒落一地,却没伤到抱头尖叫的佳人。
    "你疯了吗?"男人怒不可抑,突然转为惊异的脸。因为,她突然身子一滑,软倒在
地,宛若死了一般!
    "沈先生,我们怀疑尊夫人是得了失忆症。"医生慈祥的告知。
    沈思源不信的睁大眼,粗声喊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这太荒谬了,她头好好,
又也没撞到又没受伤,怎么会失忆?"
    "应该是心理因素,沈先生,你知道尊夫人最近受了什么刺激吗?"医生仍然不愠不
火的问。
    沈思源两手一摊,坦承道:"我毫无所知。"
    医生了然的点头,"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移近椅子,一肘支在桌上,上半身向前倾,"我没空照顾病人,你们医院里还有
床位吧?"
    医生淡然的摇头。
    "那么你推荐几间精神病院给我吧!"
    医生还是摇头,"不需要,尊夫人很正常,不用住院。"他皱眉,"这哪算正常?她
的外表看起来二十八岁.脑袋里装的却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女孩思想。"
    "耐心点,沈先生,尊夫人随时都会恢复的,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你这个丈夫的支
持。"
    沈思源重重的啤了一声,"那女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支持,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
光了,她还是会活得好好的,她根本是株踩不死的杂草。"
    "沈先生.你太高估尊夫人了,她是个脆弱的女性。"
    "脆弱?"他眼儿一翻,"哈!这是我活到这么大,所听过最离谱的笑话。"
    但当他踏进病房.看到洁白的病床上坐着一个泪人儿时,他真的觉得她的确是脆弱
的。"裘安?"他的语调不禁放柔,但心中也暗恨自己在发什么神经病.他对她何须温柔?
    于月莹抬起头,泪眼朦朦中认出了他就是今早侵犯她的男人,不禁警戒的往后退,
直到背抵住床杆,"你是谁?"
    她像只受惊的猫儿,连声音都沙哑了。这让他又起了怜悯之心,摇头暗暗叹息——
仅仅差了十年,怎么是如此不同的人可怜小猫与风流悍猫。他低下头俯视她,第一次觉
得妻子楚楚可怜,说来可笑,都已是在一起六年,结婚三年的老夫老妻了,他怎会还有
意外的发现呢?
    "我是你的丈夫,沈思源。"他故意云淡风轻的说。
    于月莹倒吸了一口气,立刻摇头:"不可能,我没有结婚,我不认识你……"
    沈思源肯定的打断,"我是你的丈夫,在泰国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干……干泰国什么事?"
    他眼一斜,"你还没搞清楚吗?这里不是台湾,是泰国。"
    她不信的立刻往窗外瞧,蓝空白云下是片片绿意,肤色黝黑的人赤脚走在路上,再
不远处是一条河,河岸边有三只大象在散步。就她所知,台湾只有两只象——林旺跟兰
儿,而且都在动物园里。那么,这里的确是泰国了,那她是怎么来的?她的家人呢?她
不要孤独一个人的漂泊在异国,当个陌生人的老婆!
    悲苦涌了上来,她无意克制,任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滴滴洒落。
    "别哭!"他烦躁的摇头,"别哭,你是不会哭的,记得吗?"
    于月莹哪有心情理他,索性将脸埋进枕头狠狠的哭泣,让悲伤的声音传得远远的。
沈恩源不知该如何阻止她的悲泣,烦躁的抱胸在房里徘徊,听着她一声声抽泣,愈来愈
嘶哑,终于忍不住回到床前。
    "别哭了,你要什么都可以,黄金戒指、钻石项链、劳力士表……"
    于月莹哀伤的抬起头,"我要妈妈,给我妈妈。"
    沈思源懊恼的抓住她的肩,"谁知道你妈在哪里?你别再哭了!"
    于月莹愤恨的瞪着他,"放开我,你这个色狼。"
    他不禁加重手劲,非常不高兴的宣告,"我是你的丈夫,合法的丈夫,我对你做的
事是天经地义的,错的人是你,是你把我这个丈夫给忘了。"
    她吸了吸鼻子,无法否认他的话,问又不能承认他的所做所为是对的。对她来说.
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她要如何认来做丈夫?
    "我要回台湾,我要找我的家人。"她要回去熟悉的世界,那里才有令她心安的人事
物,那里会有她的爸爸、妈妈照顾她,告诉她别怕,有他们在,她是安全的,绝对不会
受到伤害。是的,只有回去是正确的。谁管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她丈夫,说不定他是个
腐败的烂人。正用满口的谎话来欺骗她,诱使她相信两人是夫妻。
    "不行。"他断然拒绝。
    于月莹眸中冒出火花,尖锐的质询,"为什么?"他一定是怕她见到她的爸妈,从他
们口中知道实情。"你下流!"她痛骂,张大口就往他的手臂咬去,她的力道十足,似乎
想将她的恨意发泄在齿牙之间。
    "放开!"他大吼,推着她的头颅。
    她硬是不放,抬头用那双燃满愤恨的眼眸控诉他,仿佛他是她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那眼神让他的胸口莫名悸痛,结为夫妻三年,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有情绪的眼神,她对
他向来是冷漠嘲笑的,如今却针对他满盈了恨!原来她还有这一番面目,而这是他从不
知情的,想到此,他不由得气了起来,他气她还拥有太多他不知道的心思。
    啪!冲动之下,他一掌挥过去,但马上又后悔了,只是,想道歉的心思在看到她更
愤恨的脸庞后,又在瞬间消失。对她,他何需道歉,她只不过是他花钱买来的玩物。
    "医生?"他向门口吼:"不管是谁,快给我进来!"应门而入的是一位身穿白袍的年
轻医生,在着到情况后,无措的楞着。
    "这女人发疯了,把她给我弄走。"一他感觉到她咬得非常用力,"还不快去!"年轻
医生慌张跑开。
    他忍不住回头威胁,"再咬啊!再咬我就把你关进精神病院。"
    他的话听在她耳里只引起更深的怒火,她知道她毋需怕他,不管是台湾还是泰国都
是有法律的,法律会保护她,她是正当防卫,而且知道的人愈多愈好,最好每个人都知
道眼前这个男人打算害她。病房涌进了一批人,有医生、有护士,其中较年长的医生立
刻命令,"把镇静剂拿过来。"
    一群人什么都没问,就一拥而上把她的手脚抓住,看着针筒愈来愈靠近,为了表示
抗议,她不得不松了口。"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台湾。"针头已然插进她的手
臂,她无法反抗,只能不甘心的睁眼朝医生说道:"救我,他不是我丈夫,我不要……"
再也支持不住陷入黑暗中。
    医生拨出针头朝向他,"沈先生,你还好吧?你的手都流血了,跟我来,我来帮你
消毒包扎。"
    沈思源皱着眉头跟着医生,"她这个模样还要多久?"他不喜欢妻子变得这么疯狂,
还视他为敌人,他需要的是以前那位出门是淑女,在床上是荡妇,而且不会惹麻烦的妻
子!
    "答案只有天晓得。"但该怎么做,他自有打算。
    于月莹再度醒来,又是处在一个不同的地方。她忍着头儿昏眩,勉强支起上半身环
顾.她记得这个房间,尤其是身下的这张床,她就是在此处"失身"给那个可恶的男人。
    床突然变得恶心且令人难以忍受,她的身子一滚想要远离,即使因此坠落床下她也
无妨。门陡然打开,一名穿着连身灰袍的胖妇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夫人、夫人,你有没有受伤?"胖妇人担心的扶起她。
    "夫人"这名称听起来格外刺耳,在在提醒她丧失了十年的记忆,她的身体有妇人的
妩媚成熟,可内在却是个十八岁稚嫩的女孩,这是怎么荒谬的事?为何会发生在她身上?
    "不要叫我夫人。"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无法接受自己会是那男人的老婆,那男
人有权利碰她身体的每一处,"这不可能是真的!"她下意识的摇头否认。
    "什么不可能是真的?"
    她转头瞧着慈祥的胖妇人,仿佛有母亲的味道,让她冒出了一丝希望,她紧紧攀住
胖妇,"告诉我,我是谁?"
    "夫人,你怎么了?难道真像先生所说的,生病了吗?"
    "先生"两字紧扣住她,像是戴上枷锁似的,"你说的先生是谁?是我的丈夫吗?"
    胖妇人点点头,"当然,老爷还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不!她不信。
    她激烈的摇头,"你们是一伙的,对不对?你们串通起来骗我。"她陡然后退,仓皇
的站起身。
    "不是的。"胖妇人摇头。
    "别想。"于月莹眼中冒出坚定的神采,"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她突兀的迈开脚步
奔出房门,她要逃开,逃开这个陷阱,只要出了这鬼地方,外头一定有人会好心的帮助
她。但屋子真大,长廊像是没有尽头,每扇门都像是出口,她一扇扇的打开。像疯了般。
    "夫人,不要这样。"胖妇人跟在后头着急的阻止。
    "你别想阻止我。"她叫道,一扇扇门后都是失望,她索性跑到尽头,来到一个宽敞
的大厅,那里有真皮制的豪华沙发,镀金镀银的摆饰,顶上是琉璃制的豪华挂灯,墙上
是抽象派画作,但有门,有一扇铜铸大门。她直冲向前,砰的打开门,迈出三步后人就
楞住了。热风一阵阵吹袭。
    没有街道、没有其他的建筑物,也没有可能好心的路人。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树,
还有奔放鲜艳的花,但不管是什么,都是陌生的物种,不是她熟悉的城市里会有的景物。
她的头一阵阵昏眩,绝望的领悟自已是彻底的孤立无援,她如沉溺在辽阔的大海中,在
黑暗里没有救星。她失神的往前走,赤裸的脚踩在石头地上,她完全不觉得痛、不觉得
烫。
    "我该怎么办?"她喃喃自问,纷乱的脑子里什么主意都没有,全部塞满了问号。
    "你在做什么?"沈思源奔出屋,拦腰将她抱起,心里非常愤怒她像个白痴一样的踩
在热烫的地上,她想伤害自己吗?这是苦肉计吗?没那么容易。他不是个心软的人。
    于月莹茫然的眼移到他的脸庞,"你是谁?"她像迷路的孩子在问陌生的路人。
    "我是你丈夫,沈思源。"他不耐烦的应道,转身抱她回屋。
    "既然你是我丈夫,为什么不帮我?我只想回家呀!"她悲伤的把眼闭上,流出泪水,
她只觉得她的处境好惨,唯一能求助的人竟然是让她失身的陌生男人。
    "这里就是你的家。"他轻轻把她放到沙发,但她脸上的楚楚可怜牵动了他心中的柔
情,他发现他一点也不厌恶妻子的这种表现,可惜他认识的妻子是坚强得从来不哭泣的。
    于月莹睁开眼,"不!我的家在台湾,我爸爸、我妈妈,还有我弟弟日昭都在那边。
你是我丈夫,你应该知道的。"但沈思源只是凝望她,沉默的没有任何回应,他心里一
直想着,为什么他从没听妻子谈起家人,也老是避开这个话题,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说话呀!"他深不可测的表情像是知道某些内情,
    "如果你是我丈夫就应该知道。"
    "他们爱你吗?"他不得不问,想起与妻子相遇的情况,他不由得怀疑起她的家人并
不是好东西,如果……她真的有家人的话。
    "他们当然爱我,我爸妈还送我一只蝴蝶……咦!我的蝴蝶呢?到哪里去了?"她慌
张的问,她记得昨晚抱在怀里……不!是十年前。或许它已在漫漫的岁月里丢掉了……
她想到此,不由得想哭。
    "它在你的珠宝盒里。"像一阵细雨淋在干涸的土地上似的,她仿佛拾回了幸福的一
部分,她真诚的说:"谢谢!"
    而这句话竞让他感到莫名的愉悦,以前,他的妻子也常谢他,尤其是当他送了珠宝、
名牌服饰后,她总会搂着他的脖子亲昵的贴上身体,嗲着声音说:亲爱的,谢谢你给了
我这么特别的礼物。然后甜蜜的送上香吻,有技巧的逗弄他。
    那时候,他也高兴、也得意,却不是这种愉悦,那是一种自得,表示他也可以供给
她物质上的享受,而不会输给其他男人,也让她不必再牺牲她的尊严……他不愿想起,
甩头忘了吧!那些往事并非光荣,而且他也已经决定不再在乎了,转回心思,他讶异自
己对同一个人竞会有这般天壤之别的感受,这绝对是外头天气太热的关系。
    "没什么好谢的,我很奇怪你会喜欢那种寒酸的玩意儿。"他就是忍不住要贬低引起
她友善的东西。
    "你怎么能这样说?那是我爸和我妈送我的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她怪他有眼不识泰
山。
    十八岁,又是十八岁,在她十八岁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认识她至今,从没
听过她提起家人,也没看过有任何亲戚来寻找她,他很想告诉她别对"台湾的家人"寄望
太多,因为恐怕她十八岁之后是惨遭家变,不然,她不会落到沦落风尘的地步。
    "你真的是我丈夫?"她忍不住怀疑。
    "当然。"他打开几上的雪茄盒,捡了根雪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爸妈的情况?"她气恼的看他淡然的打火点烟,"你爱我吗?"
她突然问。
    他吓得停住动作,五秒后才回过神来,"你爱我吗?"依旧是淡然的口气。
    于月莹当然摇头,"我不认识你。"她有最充分的理由。
    "那你刚好趁这个机会好好认识我一下。"他悠悠的
    吐出一口白烟,化成圈圈往上飞扬,"我叫沈思源,在泰国算是个名人,有钱、有
势,人也长得俊,是你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男人。"
    她抹干泪,眯着眼,真的开始仔细打量他,她是不清楚他多有钱、多有势,但他的
长相倒是不差,四方的脸有棱有角的显现出魄力,勘黑的皮肤配上浓眉大眼,自有一番
慑人的威势,高大的块头像大熊般显现力量,他该有一七五公分离,七十多公斤重吧?
    他不是文质彬彬的小白脸,没有温柔体贴的昧道,倒像街头逞凶斗狠的流氓,黑社
会里的角头老大。他是不难看,却称不上美,他可以说是俊男,但长得却更像是天生的
坏人。怪不得她一见到他就认定他是歹徒,是个使尽下流主意的小人。
    若他真的富有,那无论他长得多凶恶,都会有女人倒贴的。
    "你为什么娶我?"她想知道他们两人的恋爱史,他们之间是否曾有地老天荒,此情
不渝的缠绵悱恻。他只是谈笑,"拜你的功夫好。"看她眼中希冀着罗曼蒂克的爱情,他
只觉得好笑,什么是爱、什么是情,不过是为了钱,为了生存而丑恶存在的伎俩。
    "什么功夫?"
    "床上功夫。"
    啪!于月莹怒气冲冲的挥出一巴掌."你无耻、你下流.你这个卑鄙的小人。"
    他偏头,气愤的咬牙,"你妈没教过你,千万不能打男人,尤其是丈夫吗?"
    她不驯的抬起头,"你根本不是我丈夫……啊!"她惊觉自己已被他压倒在沙发上,
四肢慌乱的挣扎无效后,她放声尖叫:"救命……"
    是一个更响的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她震惊的抚脸瞪着他,但心中却觉得好害怕,身
子不由得畏缩起来。他就像凶性大发的猛虎,压在她身上随时可夺去她的性命。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打我巴掌,尤其是你,你算什么东西?有没有记忆都一样。
"他想起她以前的所作所为,害他因而亡命天涯,让他沦为笑柄,虽然他已经不在乎了,
但现在她却挑起了那些丑陋的往事。还敢打他巴掌!他的怒气全都爆发了。
    他突然跳离她的身体,把她扯下沙发,再一路拖着她踉跄的穿过长廊,"不乖的小
孩就要受罚,下次再犯,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他冷声警告。
    她不安的稍稍挣扎,"你要做什么?我们不是夫妻吗?"既然是夫妻,为问他不念她
的情况特殊,不念彼此之间的旧情呢?
    "我们可不是普通的夫妻。"
    "你是什么意思?"她直觉的想到,"你不爱我?"
    "没错,我是不爱你。"他把她拖进房间。往床上一扔,"当初是你求我娶你的。"他
快速步出房门。
    她没想追出去,只是震惊的叫:"这是不可能的!"她太了解自己了,她怎么可能会
放下自尊,去求那恶霸又低级的男人娶她呢?这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不可能啊!
    "你最好接受事实,还有,快给我冷静下来。"他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她听到落锁的声音,心突然被恐慌攫住了,她跳下床来,用力捶打着门,"放我出
去、放我出去……"门外传来沈思源冷冷的声音,"先想清楚你自己的立场吧!"
    渐行渐远的是狠心无情的脚步,于月莹的泪水又无助的串流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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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百分百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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